第八章 找他問清楚
童佳儀記得衛芸最愛吃杏，就連青色的苦杏她都從來不放過。
“媽，衛芸住院了，可能不太好。”童佳儀說，將楊醫生的話大致說了一遍。
“是你楊叔叔主治？既然他確了診，可能真的回天乏術了！”鬱芬芳歎了一口氣。
童建國聞訊也從裏屋出來，一臉凝重。衛芸與童佳儀小的時候好的像一個人，這家人都知道。
因此這個晚餐幾乎都在討論衛芸的事中進行的，一家人也吃的沒滋沒味的，臨走的時候，鬱芬芳又讓童佳儀帶了好多菜回家。
回到家童佳儀又給程建打了個電話。得知衛芸的父母已經知道這件事，隻是老人家年紀太大，傷心過度，程建隻好又請了個女護工幫自己搭把手，公司的全部業務也已經停止運轉了。童佳儀又安慰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佳儀，我們要個孩子吧！”周華一臉認真地說。
這次童佳儀沒有生氣，撲哧一笑道：“不是不說這個話題了嗎，怎麽又提了？你媽又催你了？”
周華搖了搖頭，說道：“你看看衛芸，我覺得我們應該更加珍惜對方，萬一有一天我……”童佳儀忽然捂住了周華的嘴，嗔道：“不許胡說！我們都會好好的！”
周華一把抱住童佳儀，說道：“不管如何，我都會好好照顧你的，一定讓你長命百歲！而且我還要走在你後麵，這樣我可以照顧你一輩子！”
童佳儀覺得內心湧過一股暖流。
廖一凡最近似乎在公司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多，據開發部的於萌爆料，公司之前一直在開拓亞太市場，受到金融危機的波及，市場開拓進度受挫，大筆資金被套牢，因此正在尋求本地金融商會的貸款支持，目前廖一凡和秦牧歌都在為這個事情傷神。
最後於萌還歎了一句，如果這個事情談不下來，大家今年的年終獎就有可能泡湯。這件事不少人都知道，因此公司上下也是人心浮動。大家每個月也就拿幾千塊錢，一家老小都靠著獎金活，獎金
如果泡湯，人心也就散了。
果然，沒過幾天，秦牧歌就說召開全體員工會議，估計也是為了安撫人心。
秦牧歌會上說，公司目前到了發展的關鍵轉型階段，成功過度是遲早的事，同樣也不會虧待公司的每位員工，可如果有人在這個過程中敢造謠使壞，亂嚼舌頭根，就趕緊提出辭呈，一旦發現，立即“卷鋪蓋滾蛋走人”（秦牧歌當時的原話，說的很嚴厲）。
大家再一次見證了秦牧歌的厲害，謠言得到了暫時的平息。誰也不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當出頭鳥，畢竟就算公司受到威脅大家都沒看到，也隻是空穴來風，目前大家都工作的好好的，誰願意為了莫須有的消息去放棄超凡集團這個“黃金巢”？
廖一凡也參加了會議，他並沒有像秦牧歌這樣嚴厲，而是很溫和地向大家展望了公司的前景與未來，同時也對公司包括秦牧歌等管理人員給予了期望，當然也向各位員工保證一定會有所回報。一番演說，樸實而又溫和，娓娓道來，讓員工們精神為之振奮。
“董事長真不是蓋的，就衝他這個大帥哥，我就把寶押在這了！”會議結束後，於萌對童佳儀道。
童佳儀看看左右，小聲道：“你還敢亂說？不怕秦牧歌開你？”
於萌哼了一聲，不以為然道：“她？不也是潛規則廖一凡才上位的？”過了一會，她又補充道：“不過這女人也真的是有能力，商會那幫老家夥可吃她那一套呢！”
童佳儀後半句沒聽清，隻於萌“潛規則廖一凡上位”讓她有些發昏。
“你，你怎麽知道的？”童佳儀強裝鎮定。
“切，我是開發部的哎，公司什麽項目，什麽活動，高層的一舉一動可都是我們部門參與的！”於萌洋洋自得。
於萌是跟童佳儀同一批進的公司，由於能侃會道會交際，而且是學金融的，因此比童佳儀要幸運地分配到了開發部，不過公司裏分批分派的厲害，於萌這個精明豆也隻是跟童佳儀吐吐槽，她知道童佳
儀平時交際不多，嘴巴也夠嚴實。
“你可別說給別人聽！”於萌又囑咐了一句，抱著文件袋跳回到自己的辦公格格裏。
童佳儀又有些亂了，秦牧歌與廖一凡是不是有一腿似乎不太重要了，可是廖一凡卻有可能真的騙了自己，這是她無法接受的。廖一凡那溫暖的笑容和安全的懷抱難道都是虛假的？
糾結了半天，童佳儀決定給廖一凡打電話，自己必須在婚姻與廖一凡之間做個選擇，不再過這種非人的雙麵生活，也不想再無度揣測廖一凡跟秦牧歌到底什麽關係。
廖一凡果然覺得童佳儀主動給自己電話很突然。“
這次吃飯的地點我來決定，等下短信給你。”童佳儀在電話中堅定地說。
最終兩人還是在那家法國餐廳見麵，畢竟這麽高檔的餐廳，自己身邊的人也沒有幾人會經常來的。除此之外，童佳儀實在不清楚廖一凡到底喜歡什麽樣的環境，就連點的餐也都是當日點過的。
“你這麽匆忙找我有什麽事嗎？”廖一凡問。
“你和秦牧歌到底什麽關係？”童佳儀本來想說自己要與他做個了斷，誰知出口竟是這一句。
廖一凡微笑道：“你怎麽又問這個問題，我不是回答你了嗎？如果非要說我對她有什麽特別的感情，那就是她是一個好下屬，我欣賞她。”
“公司的人說……”童佳儀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道聽途說你也信？童佳儀，我發現你變了！變得無理取鬧了。”廖一凡盯著童佳儀，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童佳儀有些口吃，自己想好的那套說辭都說不出來了，她害怕的不是廖一凡的拋棄，而是自己的他眼中的美好形象是否還存在。
“你約我出來就是問這個？我與商會的趙會長約好了待會喝茶，而且秦牧歌也會參加。”廖一凡看看表，說。
童佳儀忽然覺得自己很多餘。
“我想我們之間要做個了斷。”童佳儀鼓起勇氣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