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滾!

“啊~~咚!”

楚安醒來,發現自己赤身裸、體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身上竟然還搭著男子的手臂,她回頭,看到一張陌生男子的臉,不由得大叫,順腳將張鴻軒踢下床。

張鴻軒還在睡夢中,他被尖叫聲和一陣劇痛驚醒,看到楚安此刻緊緊地揪著被,驚恐而氣憤的看著他,本來有幾分怒氣的他也緩和了神色。

楚安的眼淚不爭氣的落下,她記不起昨天發生了什麽,看眼前的情況也已經明白昨晚的事情。她憤怒的看著他,緩步下床,揚手對著張鴻軒就是一巴掌:“畜生,流氓!昨晚為什麽在我的酒中下藥?”

他為何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來對她?她都已經說過了,她不是那種人,她也不過是借酒澆愁,並不想跟別人發生這種關係,也不想如此草率的對待自己。

雖然沒有了愛情,可是她堅信,不管未來如何,上天都會安排一個人,寵她,愛她,免她驚,免她憂,免她無枝可依。可是現在,她該如何麵對以後的愛人?

越想心中越氣,手再次揚了起來,落下的時候,被張鴻軒接在手中。

此時張鴻軒已經站了起來,他冷哼一聲:“昨晚的藥可不是我下的。你喝了自己放在吧台上的酒才會感覺異樣,你應該想想是不是那杯酒被人下了藥?!而且在你離開座位的時候,有三四個男子也跟著同時起來,我是好心不想你被人欺負才跟著你一同出去,沒想到你的藥力發作的那麽快……”

楚安癱坐在床上,手上還緊緊地拉著那床被子,眼淚再次無聲滑落,讓她的臉更加狼狽。

張鴻軒還想解釋什麽,楚安已經厲聲打斷:“不要說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麻煩你出去一下!”

張鴻軒歎息一聲:“那裏有衛生間,你可以在裏麵洗個澡。我去買點早餐,吃過之後再說吧!”

楚安冷冷的看著他,難道他還以為經曆了昨晚之後,她還有心情坐下來跟他一同吃飯麽?昨晚於她來說就是個噩夢,是個長睡不願醒的夢。

忍著疼痛來到浴室,這裏麵竟然還有一個巨大的浴缸,將裏麵放滿了水,她

緩緩地坐了進去。從今天開始,她跟樂天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了。他們兩個互相背叛了他們的愛情,她也未能為將來的丈夫守住最後一道防線。

一邊哭,一邊使勁揉搓著自己。不管自己是在清醒之下還是被下藥之後被人侵犯的,她是肮髒的,再也不清白的。可笑,自己一個警察,竟然還是未能擋住這種下作之事。

將自己弄的跟個紅蝦米似的她才從水中站起來,匆忙擦了身,裹了浴巾從浴室中走出來。撿起仍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套在自己身上。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她竟然能夠做到麵不改色的繼續穿衣服,她都佩服自己的勇氣。每次跟樂天獨處,她都不肯當著他的麵換衣服,也不肯跟他越過那道防線,想想就覺得可笑,也許她骨子中就是那種悶騷,隻不過沒有被挖掘出來罷了。

“吃些東西再走吧?”他帶著幾分疑問,小聲的問道。

沒想到卸了妝的她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清爽美麗,還有幾分硬朗。這種美是含蓄的,不外露的,卻讓人移不開雙眼。

“不必。我會去查證,如果真實情況跟你說的不同,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她平靜而略帶寒意的說完,穿上自己的鞋子,衝出了這間公寓。

酒吧裏麵有錄像,隻要將錄像調出來,昨晚發生的事情就清楚了。

張鴻軒看著淩亂雪白的床單上那一抹暗紅,眼眸緊了緊,跟著追出了公寓。

跑出公寓大樓,她才發現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還下著雨,可她的心比這天氣還要糟糕。

毫無形象的蹲在路邊,她抱著自己的頭放聲大哭!

她的警惕性都到哪裏去了?對待下屬警員的時候,給旁人上課的時候,她總是在強調在人多混雜的地方,隻要放下的東西就不要拿起來,為何自己還會犯這麽簡單的錯誤?

樂天,從今往後,我們再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了。她該怎麽辦?她到底該怎麽辦呢?

她揪著自己的頭發,狠狠的,像是隻有這麽做才會讓自己的心好過一點。

“樂天,樂天……”

心裏一遍

一遍的喚著這個名字,這個四年來最最熟悉的名字。隻是從今往後這個名字要淡出自己的生活,也會淡出自己的生命了。

頭上的雨似乎停了,她側頭,看到一雙鋥亮的皮鞋站在自己的旁邊,她突然站起身,狠狠的推了他一下:“你來幹什麽?我都離開了,你還追過來幹什麽?難道你就是要提醒我是多麽的不堪,我是多麽的肮髒麽?”

她橫眉冷對,聲嘶力竭:“你滾,滾!”

“雨很大,這裏不好打車,我送送你吧!”張鴻軒無奈的說道。

“謝謝,不必了。所謂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想從今往後我也不想看到你,我們也不會有什麽交集。”她看也不看他,轉身跑進了雨幕之中。

手機在此時響了起來。

她嚇了一跳,顫抖著手掏出手機接聽:“喂?”

“喂,玩失蹤呢?怎麽還沒有上班?”電話那端,顧少琛氣急敗壞的喊道。

“今天我有點私事要處理。你幫我跟老關請假。”原來她遲到了。

“不行,今天有會要開,據說很重要,你趕緊過來一趟!”顧少琛陳述這個會議的重要性。

“那好吧,我要先去換一套衣服,你幫我跟老關說一聲,就說我會晚點到。”楚安說完,急急的掛了電話。

她現在是落湯雞,即便不是落湯雞,這身打扮出現在警局,恐怕又是一大新聞。既然老關說有重要的會議要開,想必很重要,要不然顧少琛也不會打電話催促。

她站在路邊攔出租,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她的身邊:“上車,我送你回去。你這樣會感冒發燒的。”

又是他。難道他就不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就當他們從不曾認識,當做是個路人,視而不見麽?

顧不得那麽多了,老關的會議如果遲到的話,還不定被老關怎麽處罰呢?想到老關那變態的處罰方法,她拉開車門上了車。

“去哪裏?”

“青年公寓!”

簡短的對話之後,車中恢複了沉默,他直視著前方,全神貫注的開車,不去理會她的尷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