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妥協了

也罷,那她以後難道要一直低著頭走路?

好在昨晚他已經在她身體裏播種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羞愧的想死,她竟然用那麽齷齪的詞,悲哀的咬著唇閉上眼睛罵自己一頓。

中午的時候她就穿著工作服去見了他,還有他的夥伴。

一進去她才嚇一跳,她還以為是工作上的夥伴,哪知道竟然是他們的大學同學。

她瞬間就有種誤會了他的尷尬,還以為他是故意為難她,原來都是自己人。

可是這樣一來,她就更尷尬了,因為她才剛進去,話還沒說一句,後麵就響起熟悉的聲音:“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遲到的!”

是她的前男友,一個月前為了一個珠寶店離開她的男人。

她木訥的僵在原地,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容豐這才從自己的座位裏起身到她跟前:“大家都是老同學,你這個學生會的主席還害羞了?”

他故意那麽說,搞的好像他們夫妻關係很好。

她明眸一動,然後微笑著順從的讓他牽著手去坐下。

王哲就站在旁邊愣愣的看著那個說他們隻是名義夫妻的女人被她丈夫牽著手摁在身邊坐著。

他是收了容家的好處,但是那並不代表,她就可以說話不算數不是嗎?

王哲的心瞬間像是被傷了,卻還是硬著頭皮坐下。

葉慈抬眼看了一眼斜對麵的男子,他還跟以前一樣,總是淡淡的,有些嚴肅,又好似沒什麽脾氣的樣子。

又好像清瘦了一些!

王哲爸媽都是大學教授,他畢業後也選擇留在學校教書,這本來應該也算是件好事,雖然葉家確實是個大家族,但是對葉慈來說,安定的生活似乎比什麽都重要。

她當年之所以跟他戀愛,看中得就是他那從容不迫的樣子。

可是,前幾天她才知道,突然手機停機,突然不再見她的男人,竟然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

盡管那家珠寶店隻是偷偷地轉到他的名下,盡管他還是個大學老師。

但是葉慈對他卻有了看法。

下子心裏像是有個解不開的大疙瘩。

還好廚師長親自推著菜過來,她才收回過往的記憶。

“葉總原來也在啊,葉總,這是您讓我給容總裁準備的我們酒店最高級的紅酒,已經提前醒好!”

服務員上前把酒倒在每個人的杯子裏一杯。

容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見她尷尬的垂著眸,那水嫩的小臉上紅撲撲的讓人眼饞。

“這是我們酒店的拿手菜,做菜前葉總親自去廚房叮囑我要親自掌勺!”

廚師長的話真的好多啊。

葉落突然羞愧的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就聽到有個同學說:“沒想到我們葉主席還是個貼心的好太太呢,以前可不見你這麽關心過誰啊!”

男人就是這樣,說話沒個把門的,也不知道顧忌下女孩子的心思。

容豐卻聽的很得意:“她是外冷內熱,不過,她的好,你們就不用知道了!”

他很喜歡藏著她的另一麵,好似,那是專屬他一個人。

“容兄,你這算不算是揚眉吐氣了,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總被葉主席為難!”

一說起上學那會兒他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給壓的喘不過氣來,大家都很認同的點了頭呢。

葉慈終於受不了這些個家夥,大學畢業這麽多年了還拿以前的事情諷刺她:“你們別以為出了校門我就不敢說你們了哦,要是誰在諷刺我,我可是要翻臉的!”

她當然也是開玩笑,大家都是老同學,也是感情深厚的。

他笑著摟著她的肩給她解釋:“他們不是諷刺你,他們是羨慕我能把你娶回家!還能讓你變的這麽溫柔體貼!”

他絲毫不在意這麽多同學在場,一點都不害羞。

葉慈卻要羞愧死了,紅著臉低低的在他旁邊說:“你就不能少說點肉麻的話?”

他認真的聽著,然後抬眸看著她柔軟的秀發,手指輕輕地撥弄著,溫柔的笑著道:“好!”

噓聲說道。

因為葉家跟容家是本城的最大富豪之家,他們兩家又強強聯合,自然沒人再提當年葉慈跟王哲戀愛

的事情。

一頓飯下來王哲幾乎都沒怎麽說話,大家都下海經商了,就是他還在學校裏教書,他說享受安逸的生活。

那為何又要收下那家珠寶店?

容家在國內國外都有很多著名的珠寶店,他們家就是造珠寶的,一家珠寶店容家自然不會放在眼裏,畢竟那是他們的牌子。

但是這個男人呢?

他一向雲淡風輕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嗎?

雖然容家收買他真的很卑鄙,但是他收下那家珠寶店的時候更讓她心寒。

她去洗手間的時候王哲跟了出來,竟然還追上了她:“你不是說你們隻是名義夫妻?”

葉慈轉身看他一眼,然後又垂眸看著捏著自己細腕的大掌,曾經,她覺得他的掌心讓她平靜,可是此刻她卻覺得,這簡直是個天大的諷刺。

“現在已經實至名歸!”

她跟他不再有任何關係,僅剩下大學同學的情分。

“你知道我為什麽收下容家的好處嗎?”他突然問道,有些煩躁的樣子。

葉慈看都不看他:“我沒興趣!”

不管為什麽,收都收了。

“我爸爸在上個月被查出白血病,你知道那個病要治起來簡直就是個無底洞,而我們家都是教書的,工資你都知道,我當時也是迫於無奈。”

她的心狠狠一蕩,他爸爸查出白血病?

眼眶一熱,卻已經認清現實,決絕的說:“替我向老師問好!”

他有難處為什麽不找她?

而且昨晚,她已經是容豐的人了。

她說完就去了洗手間,把門一關,自己站在門板後深深地呼吸,後背緊緊地貼在門板上,不管經過是什麽,結果卻已經是這樣。

吃完飯大家都走了,她跟容豐送完同學之後才把一直被他抓著的手給抽了回來。

容豐不悅的皺起眉:“怎麽了?”

“你真的很卑鄙!”冷漠的聲音。

她昂首看著他不悅的模樣直言:“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他之所以收下你的珠寶店是因為教授得了癌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