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臨戰場
“弗蘭克，我記得我走之前，你父親似乎攀上了卡塞爾宮的路子，要把你送進皇宮裏......”沙文斯疑慮地問道。
“沒錯，你走之後不就，我和迪諾就一起當了宮廷劍士，隨後又加入了皇家護衛團。”弗蘭克解釋道。
“什麽，皇家護衛團？”沙文斯大為驚訝：“就是地龍騎士團、皇家盜賊團、紫荊花之劍的那個皇家護衛團？”
“是啊。”弗蘭克把當初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感慨道：“當初被選入戰神小隊，還以為時來運轉，但之後卻是一直在訓練，訓練也不怎麽嚴格，我還以為這是那種類似外交部的清閑地方，正要想辦法脫離出去，卻傳出隊長大人成為聖階強者回歸的消息......”
“聖階強者！”沙文斯聽完，又是感慨，又是不可思議。
“是啊，聽說弗朗西斯大人已經被冊封為世襲伯爵，還擁有紫荊花守護者勳章，那可就是侯爵的地位了。”弗蘭克嗬嗬笑了起來，畢竟是自己的直屬上司升官，他們這些屬下也跟著高興，因為以後自己的待遇肯定也會更好。
“伯爵爵位，紫荊花守護者勳章！”沙文斯簡直像聽傳奇故事一般，不由得看向迪諾：“迪諾，這是真的麽？”
迪諾不說話，隻是靜靜地點點頭。
“竟然是真的，你們可真是走了大運啊！”沙文斯感慨一聲，又問道：“這麽說，你們應該是從屬於皇家護衛團的宮廷劍士才對啊，怎麽到前線來了？這裏可不是一個好地方啊，這些日子以來幾乎天天死人！”
“我們是跟著弗朗西斯大人來的。”弗蘭克解釋道：“聽說陛下派遣弗朗西斯大人和聖域法師薩杜拉克閣下一起來增援前線，我們戰神小隊作為弗朗西斯大人的隨從，便一起來了。”
“原來如此。”沙文斯猜測道：“按道理，弗朗西斯閣下和那些法師一樣，應該都是進入最高參謀部，由總指揮官直接管轄......可是你們呢？你們這些隨從在軍中是什麽身份？總不可能也跟著進最高參謀部吧？”
軍隊可是最嚴格的地方，尤其是凱撒本部大營，除非在職軍人，沒有人能靠近這裏，就算是耶撒行省的侯爵、執政官，最多也隻能來看完一下，沒有軍令沒有編製，倘若被查到閑散人員，立即就會被羈押起來。
雖說弗蘭克他們不至於會受到這樣的處置，但在軍營中沒有身份，總有些麻煩。
“嘿嘿。”說到這裏，弗蘭克卻是得意一笑，從衣服裏取出一枚雙刀勳章：“你看，這是什麽？”
“這是什麽？”出乎弗蘭克預料，沙文斯納悶地問了一聲，明顯沒有認出來。
一旁的迪諾笑了笑，替他解釋道：“這是軍銜，這次過來，弗朗西斯隊長雖然沒有授銜，但我們卻被冊封為隊長的左右護步尉，算是直接從屬於隊長的一支小部隊，小隊裏的其他隊員也有上等兵的軍銜，這樣一來，在軍隊中就不會出問題了。”
凱撒的軍銜製並不
完善，軍隊中一般職重於銜，隻有一些沒有確切編製，但又確切從屬軍隊的人才會授予軍銜。因為沒有編製，所以他享受與軍銜同等地位的軍職待遇、地位，普通士兵見了要行禮，但卻沒有直屬手下，算是流動軍官。
在和平時候，到軍隊來曆練的某些貴族子弟，又或是帝國官員代表，都是此種類型。
“竟然是尉官軍銜！”如同弗蘭克所料，沙文斯明白之後，頓時大為羨慕：“等同起來，這可就是大隊長，甚至百夫長的軍職啊，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我打拚了三年，現在不過是一個小隊長而已！”
“哈哈，誰叫我們跟了一位聖階強者呢？”弗蘭克頓時得意洋洋地笑起來。
“其實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好。”迪諾卻搖搖頭，說道：“雖然是尉官軍銜，但除了戰神小隊的其他隊員，我們一個士兵都指揮不動，而且這個軍銜隻是暫發而已，沒有功勞，等我們離開軍營就會收回，不像你如果獲得上等兵軍銜，戰後就可以換取男爵爵位。”
說到這裏，外麵忽然有一個軍人走了過來：“幾位閣下，你們的軍服和洗漱用具已經準備......”
那軍人話音一頓，忽然看見弗蘭克手上的軍服，立即臉色肅穆地行了一禮：“參見尉官大人，大人對不起，我不知道您的身份，把您的衣服拿錯了，抱歉，我這就去重新換過，等下就親自拿過來。”
弗蘭克一愣，隨即嗬嗬笑道：“沒關係，對了，這位迪諾也是尉官，我們其他人都是上等兵，你去拿吧，千萬別拿錯了。”
等那軍人離開，沙文斯立即羨慕地道：“這已經很厲害了，雖然不能指揮屬下，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百夫長待遇啊，剛才那個人我也認識，是另外一位準將身邊的小隊長，平日裏我倆就有些不對付，沒想到他對你們這麽恭恭敬敬。”
“原來軍隊裏規矩真的這麽嚴厲！”迪諾卻沒有笑，而是臉色肅穆起來。
“沙文斯，你給我們說一下軍規和一些注意事項吧。還有弗蘭克，軍隊可不是什麽輕鬆的地方，如果不是軍規森嚴，你以為剛才那個小隊長會對我們這麽客氣？日後我們在軍營中，也要注意這條條軍規，千萬不要給弗朗西斯隊長惹麻煩！”
弗蘭克一怔，隨即重重地點頭。
一連幾天，弗朗西斯就在軍營裏住了下來。
薩杜拉克這些法師第一天便已經分派下去，大魔法師們融入一些高階法師、進階法師的戰場法師團，雖然沒有麵臨戰爭，但每天都跟這些戰場法師交流，給與他們各種指導，教導他們對付神術師的經驗辦法。
至於薩杜拉克本人，則仗著飛行術開始探查整個曼陀拉特峽穀，夜晚則和凱奇曼探討，討論戰局的進行。
相比之下，弗朗西斯雖然也是聖階，但用到他的地方太少，也就閑了下來。
不過弗朗西斯也不急躁，每天依舊看書學習，親自演練劍術，對於改良軍用劍術，他已經有了一點頭緒
。如今接著軍營中的氣氛，剛好一點點地完善這次改良，聖階強者每天演練劍術，倒也引來了不少士兵觀看，能夠看到完善創造一套劍法的過程，一些士兵也算獲益匪淺。
這一天，弗朗西斯依然在演練劍術，總指揮官凱奇曼卻忽然走了過來。
“指揮官大人，有什麽事嗎？”弗朗西斯收起光芒彗星，問道。
“弗朗西斯閣下。”凱奇曼皺著眉頭，臉色陰沉，直接敘述情況：“弗朗西斯閣下，我需要你的幫忙。”
“大人請說！”
“我接到戰報，馬特將軍那邊經過幾天的接觸戰，已經確認慘敗。我已經傳令喬伊斯將軍那邊率軍增援，但是恐怕來不及了，馬特大軍潰敗，對方有一支神術師小隊在追殺他，如今薩杜拉克法師不在營中，我想請你去救援他。”
“好！可是我該怎麽找到那位馬特將軍？”弗朗西斯爽快答應。
“這個沒問題，我會讓沙克準將帶一隊人去，你跟著沙文斯準將去就是了。”
弗朗西斯點點頭，沙文斯就是那天迎接他們的那個將軍，也算是半個熟人。事不宜遲，沙克那邊早已準備好，弗朗西斯帶上自己的戰神小隊，便立刻快馬出發。眾人快馬加鞭，一刻不停，終於在半天之後抵達了目的地。
戰場果然殘酷，如今隻是靠近了當日兩軍戰場的邊緣，已經是遍地狼藉，不少地方躺著屍體，血汙彌漫。
“已經到了，但是那位馬特將軍到底在什麽地方？”弗朗西斯問道。
“到處看看。”沙克冷靜地道：“馬特將軍身邊應該還有一支軍隊，我們隻要找到他們，就知道了。”
眾人四處探查，一會兒之後，雖然沒找到馬特將軍，卻找到了幾個凱撒潰兵。時間緊急，沙克也不忙著收攏潰兵，而是立即詢問：“你們幾個，快告訴我，唐古拉斯的大軍在哪裏？我們的中軍本部又逃亡哪邊了？”
“大人，唐古拉山的大軍就停在前麵不遠處，正在對我軍潰兵進行圍剿，將軍大人的中軍似乎逃向北方，不過有一支唐古拉斯追兵追了上去，我們也不知道將軍大人現在的情況。”潰兵畏畏縮縮地道。
“好，我明白了，我現在沒有時間收編你們，你們帶領其他人往西南走，那邊喬伊斯將軍的援軍就快過來了，到時候他會收攏你們的。”沙克言簡意賅，叮囑潰兵幾句，便立刻朝弗朗西斯道：“弗朗西斯閣下，馬特將軍應該往北邊去了，我們立刻去追！”
眾人飛速前進，再前進一些，果然看見唐古拉斯的大軍隱隱在望，大戰之後，那邊起碼還有數萬人。沙克不敢驚動對方，囑咐大家注意隱匿，躲過了唐古拉斯大軍的注意，朝著北邊馬特中軍逃走的方向前進。
又過了半小時，沙克眼睛一亮，忽然道：“快看，那裏......不好，馬特將軍的殘軍被包圍了，兩軍正在交戰！”
“糟糕，那是神術師，他們正在施展神術，想要活捉馬特將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