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殷兒流產,恨意!

金秋十月,京都一湖,船上菊花展。千姿百態的菊花在紅塵中卓越昂立。

忽聽,彰顯富貴的遊船,一曲宛如天邊雲端飄渺又備顯惆然的琴聲傳來,清揚嘶啞,低沉綿綿,像那為逝去的愛戀苦澀的低喃。

“爺,前麵轉一個彎便到了清風廟,爺……”琴聲停止,一旁伺候得人,有著陰柔的嗓音小心翼翼的詢問,似乎害怕那陪伴多年的惆然會忽然之間擾了這位閉門三年不出,忽然出門的爺。

此人是那風顏決貼身伺候的公公,言語之中所指,便是那離宮已經三年之久的貴妃娘娘所在之地。

聲音緩緩,仿佛是踩著棉花那般無力。

一襲紫衣領口繡金絲蟒身,邪魅俊美的容顏,在手輕輕撥動那琴弦時,那性感的薄唇,似苦澀似無奈的勾起。

三年了,時間過得真快。

“爺……”徐公公恭敬的背在彎了一下,可風顏決這裏卻是無止境的沉默。

徐公公微微歎了一氣,轉身出了船艙。三年了,本以為皇上放下心中所結出來遊玩,卻不想,這個愁難以下眉。

船艙的沉默令人感覺空寂的窒息,風顏決緩緩起身,眸色一瞥那湖麵上的千姿百態的菊花,苦澀的唇微微一揚,是那般陷入美好的幻想。

如果,殷兒能一起出遊,他也不會如此寂寞吧!

三年了,她過得好嗎?殷兒,決哥哥有點想你了。

殷兒懷孕之後十日,這段時間宮中可是過的惶恐,其一的原因是殷兒飛上枝頭的睚眥必報,其二的原因誰清妃在天牢之中受了刺激,變得瘋癲,以至於出了大事。

殷兒的寢宮,此時落日,天際的平行線,那緋紅如鮮紅的血散開,既驚心奪目,又璀璨絢麗。

“啊……”然而,那落日的雲彩仿佛是屋中那緊接一盤一盤的鮮血流出而染成的。

“清妃,我要殺了你,你還我孩子,還我孩子。”一聲一聲撕裂的嘶吼響徹大地。

“到底怎麽回事呀

!”喊聲是殷兒的,太後驚聞的時候被嬤嬤攙扶過來,風顏決也是震驚慌亂跑了過來。

“決哥哥,決哥哥,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一句一句的撕心裂肺的喊聲,每一個字都讓聽聞的人心驚膽顫。

孩子,還有一盆一盆的鮮紅色的血,直讓太後差點昏了過去。

這個孩子可不能出任何的意外,太後穩住自己身體,讓嬤嬤趕緊攙扶她進去,一入屋中,正在急救的太醫還有丫鬟都驚惶忙行禮,太後怒斥:“快點救哀家的孫子,這到底怎麽回事。”早上好端端的怎麽下午就出事了。

前麵被床幔圍住,可屋中點了夜明燈,清晰可見,那床幔倒影的影像是一副震心的畫麵。

殷兒撕裂的掙紮,太醫嬤嬤正想辦法,太後震怒,讓嬤嬤找伺候殷兒的丫鬟前來問話。

風顏決見到這一幕,額頭冒出冷汗。

殷兒,她這是做什麽!

那一盆一盆的血說明了什麽,她流產,可她哪裏來的孩子啊!

都十日了,風顏決還真的無法相信楚殷懷孕一事,他想或許是這個丫頭心想的毒計,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承認,他與殷兒早已肌膚之親。

無論哪一個他都不相信,一直都選擇漠視,可是眼前的一幕,讓他膽顫了。

“太後娘娘……”伺候殷兒的丫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該死。”害怕連說話都跟著顫抖。

太後憤怒:“說,貴妃這是怎麽了,好好的怎麽會出血啊。”太醫還在拯救,知道這一幕想必隻有丫鬟。

“殷兒……”跟殷兒住在同一個院子的凝脂得知消息的時候也趕來,凝脂影像一幕,身子不穩,差點昏倒過去,好在風顏決扶住。

“啊……”殷兒的喊聲一聲高過一聲,那丫頭害怕趕緊說出:“是,是清妃娘娘,絆倒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大出血,太醫說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沒有想到清妃娘娘忽然之間變成了瘋子,奴婢以為

嬪妃之間說說笑什麽的無事,可是沒有想到,清妃就推到貴妃娘娘,然後娘娘就肚子痛,然後出血了,奴婢害怕,奴婢說的都是事實,德妃娘娘可以為奴婢作證。”

“你說什麽!”太後震驚,臉色蒼白,語氣也大大提高。

風顏決震愕,眸色望向一旁的德妃,見她臉色也蒼白的厲害,可語氣卻很平靜:“太後娘娘,事情是這樣的,時值八月,臣妾園中桂花香氣盛濃,貴妃娘娘帶著丫鬟來此,卻不想遇到清妃與臣妾在此賞花,一番寒暄下來,清妃不知何原因大發脾氣,臣妾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轉身的時候就看到貴妃娘娘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臣妾害怕,就趕緊派人送娘娘回來。”

“清妃在什麽地方,來人,把清妃給哀家帶來。”事情大概就是如此,德妃也隻是簡單說了,具體恐怕隻有當事人知道。

太後直接命令,而殷兒嘶喊更淒慘了:“啊,母後,殷兒對不起你呀,您的孫子,殷兒沒有看好。啊……”殷兒越喊太後越心痛,趕緊安慰著:“殷兒呀,你別激動,來人,在傳找太醫,今日保不住哀家的孫子,你們全部陪葬。”正醫治的太醫額頭的冷汗冒的更多了,眸色驚懼躲閃一直望著叫的淒慘的殷兒。

“殷兒,別擔心,哀家不會放過清妃,既然企圖殺死皇子,此罪當誅。”太後又放狠話了,仿佛怒氣難消,根本就不顧一國之君風顏決。

“決哥哥,殷兒好痛,殷兒好痛呀。”凝脂站在一旁,風顏決聽著這屋中一切,看著這屋中的一切,心顫的他,不知所措。

“皇上,殷兒在喊痛,你沒有聽到嗎?去看看她呀!”他能去嗎?凝脂有著放肆緊攥著風顏決的衣袖,太後紅了眼睛:“皇兒呀,你還不去看看殷兒呀。”

“決哥哥,殷兒好痛呀!”也許這是殷兒計謀的演戲,可是不知道為何,他的心跟著她的嘶喊在顫抖,也至於他的腳步陷入僵硬。

他不應該過去,他勢必要讓殷兒死心的,也許這個孩子流了是最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