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可惜你們不是我

一場期待皇恩的午膳就在風顏決冷著臉,太後稱乏陷入比之前還要冷寂的氣息之中而結束。

太後和皇上的較量是結束了,可殷兒以嬪妃之中的較量還未結束。

風顏決快步離去,令人把身子虛弱的德妃攙扶回去,太後離去之時也把凝脂喚上。

如是場麵隻剩下沒有名分的侍寢妃子們。

所有嬪妃都食而不知味都想離去,然而卻見殷兒好像根本就沒有事情一般,既然還有心情吃東西,想離開想數落的嬪妃都留下,把殷兒團團圍住可謂一絲縫也不通。

殷兒隻感覺頭頂上傳來陰影,詫異一下,緩緩抬起頭對著這妃子之中對她最有敵意,也是她最愛整的三個嬪妃,咧唇笑道:“各位姐姐,難道看殷兒吃飯就會飽了嗎?”

“楚殷!”沒有太後沒有皇上,她們直稱楚殷的閨名,楚殷黛眉蹙起,嘴裏也不忘嚼食物。

“你不是很喜歡吃醋嗎?怎麽今日就不打翻你的醋壇子,裝瘋賣傻了起來呀。”開口是和殷兒抵抗最厲害的清婉。

殷兒用箸夾了一塊肉放入嘴裏,一張油嘴,隨著說話吐出的氣息,直接令清婉惡心後退:“你……”殷兒的無矜持早就臭名彰彰,根本就不需要在提醒,那嬪妃是憤怒到了幾點,可也是修養很好,這裏畢竟是太後的寢宮,她們的一言一行可都在太後的眼皮底下。

“算了,我還以為你這個醋意有多大呀,你和淑妃娘娘可都一同出入皇宮的,新婚之夜皇上去了離開,而且還是去好姐妹那裏,我要是你呀都覺得丟人,本是好姐妹,就因你沒有女子的矜持,惹的皇上盛怒厭惡,如今,不僅讓好姐妹做了四妃之一,還有機會懷了龍種,而你……哼,這後宮可是母憑子貴,姐姐真擔心你呀。”

清妃字字藏針,鄙視的臉讓她清麗的臉都變的扭曲:“你不是很囂張,仗著哥哥的疼愛,還未及笄大鬧皇宮,對皇上撒嬌,告訴天下人你對皇上愛嗎?怎麽,現在就害怕了,不敢去表現了,哦,

我知道了,是被好姐妹給比下去,無地無容了。楚殷呀楚殷,你以前不都是信誓旦旦的嗎?怎麽皇上說要讓兩個妃子懷有龍種,你怎麽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你不是說,你要得到皇上決哥哥的愛嗎?”

她就是要刺激,楚殷的麵色越發的蒼白難看,嬪妃更變本加厲,而身旁的妃子更是幸災樂禍:“哎呦,姐姐你別說了,她現在已經不是得寵的丞相的妹妹了,皇上那麽討厭她,她哪一點比得上淑妃娘娘,她也隻是雷聲大雨點小。”後宮沒有子嗣,皇後之位就一直懸空著,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皇上為何要在侍寢妃子喝下湯藥,可也扭曲想著,能生下孩子一人定是成為國母,那可是每個後宮女子的向往。

如今風顏決宣布,讓兩個德妃和淑妃有這個機會,不就表明,二人誰生了龍子就坐穩皇後尊貴的位置。

她們沒有機會沾到皇上的雨露,可是她們不想讓其他人得逞,挑撥離間向來都是他們的強項。

“我要是你,真是羞愧死了。”另一個嬪妃也是十分厭惡,殷兒麵色蒼白如冰霜,望著這一張一張幸災樂禍的臉是如此的醜陋厭惡,努力壓住自己脾氣,轉眼笑道:“可惜,你們不是我!”這話可是咬重了音,使得嬪妃都很驚愕。

殷兒也吃飽了,在怎麽美味的食物,麵對這一群醜陋的嘴臉,隻有惡心作嘔哪有胃口。

“姐姐們不就是想爭寵嗎?”任何人都知道她楚殷就是古怪刁鑽之人,喊的誓言定會做到,而且她需要時間,想盡辦法入宮就是來兌現的。

“你們其實也和我一樣,都想得到決哥哥的愛,所以你們每日無法見到他的心情我能理解。”殷兒站了起來,摸了摸自己吃的飽飽的肚子,對於幾人先前的尖牙利嘴,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倒是一語道破她們各自的心思。

那嬪妃好隱藏,不喜就這般被殷兒的自大給捏著:“哼,這話說得不就是你,何必拿我們來當箭牌,我們可是大家閨秀,可做不來你這不知廉恥的厚臉皮。”那恥笑鄙

夷的嘴臉,讓殷兒眸光一掃,是有萬把冷箭射出。

隨即笑顏如花:“大家閨秀,好呀,那你們就慢慢等著人老珠黃等著我成為皇後時候在來說我的厚臉皮吧!”她咬的極重,笑得森冷。

她是睚眥必報之人,今日羞辱她的人,她都會給他們一個警告,這個羞辱,她楚殷定討回來!

許是曾經在軍營待過,殷兒此時的氣息就是一個威嚴令人不敢抗拒的大將之風,隨即拂袖轉身:“好好看著,我是怎麽成為皇後的!”她們不就是笑話她追求風顏決那麽多年,沒有得到如凝脂的待遇,不就是恥笑她的不知廉恥,幸災樂禍風顏決的鄙夷。

很好,她會讓她們看到,她的言出必行,她的陰狠刁鑽。

午時,七月的炎熱,讓禦書房的百花都奄奄一息。

風顏決負手而立站在窗柩之處,沒有一絲涼意的風撩起他的發絲,絕美的容顏沁出汗水。然而,他麵色卻沒有一絲焦躁的情緒,而是狹長的雙眸沉的深邃,配合唇邊勾起的弧度,是動人心魄的鷹準。

太後的動靜還真的快!殷兒果然是這盤棋局的炮,讓太後都無法招架,他倒要看看昔日曾經棄的棋子擁有四妃之首的嫣兒,她會怎樣利用。

咕咕……

深慮時窗柩之處落下一隻白鴿子,這是用來與楚離相傳消息的信鴿。

風顏決取下那信鴿信箋,打開信箋之後,剛還令人發涼的笑意,轉眼就變成蘊藏風暴的風霜。

“該死!”一拳打在窗柩之處,風顏決的憤怒難抑,而在此時,禦書房跳進來一抹身影。

“決哥哥。”是殷兒,她的出現,便見窗柩之上的白鴿飛去,還有風顏決顯然憤怒僵硬的背。

轉動了眸,殷兒凝思,而風顏決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楚殷的來到,手中緊攥的信箋,已經揉爛了。

“讓我猜猜,是哥哥來信了嗎?他說什麽?”哥哥不在天懿,她入宮的事情,她想哥哥定會阻止,所以未告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