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神尿和成的神泥

“哼!老爹你且退後,待兒子幫你料理了他!”

嗡!

一陣刀光閃過,眼見薛啟動手,朱燦便也立即揮舞長刀迎了上來。他本已在一邊留意多時,此時見時機成熟,便想要趁機將薛啟徹底打發了。

“嗯?二郎,不可傷他性命!”

朱老三低吼一聲,不由得有些焦急起來。其餘眾屠戶也都神情緊張,他們明白,無論彼此間的仇恨有多大,現在都絕不能殺了薛啟,否則就是引火燒身,日後再沒有好日子過了。

“二郎!將他打發走便是,不可胡來!”

緊接著,鄭阿生也向朱燦叫了一句。

“是,二郎明白。”

隨口答應一聲,朱燦手中的長刀卻是絲毫不停,其精妙刀法也是即刻就展現出來。

午後陽光照耀下,隻見朱燦手中的長刀刀芒閃爍,如漫天雪花,十分炫目,正是他近幾日刻苦鑽研的‘雪長刀’。

這場雪下得十分持久,時而激流勇進,如大雪飛舞,時而又輕盈點綴,如小雪盈天。然而,無論氣勢如何變幻,朱燦手中的長刀靈活如狡兔、迅捷如獵豹,竟是死死糾纏在那薛啟身旁,沒有片刻鬆懈。

雪長刀,這門刀法即使在雪娘子門下的‘天罡三十六刀’之中也是極為精妙的存在。此刻,朱燦的功力畢竟尚淺,如若由雪娘子使出,其威力無疑會更勝一籌,甚至於傳說中,隻要將這門刀法練至巔峰,刀法一出,便當真如漫天飛雪,讓眼見之人產生重重幻覺!

雪長刀原本就以刀法精細繁複而著稱,再配上朱燦手中的罕見長刀,更是顯得極其繁複。當然,這門刀法其意不在害人性命,隻要傷敵製勝即可。

此刻,薛啟身在其中,不由得大驚。他隻覺得眼前這門刀法實在是自己生平僅見,沒有比它更加精妙繁複的了。在這種狀況下,自己的性命雖然無虞,但是受傷乃是難免,更加難以脫困而出。

“該死!這是什麽刀法!”

一聲低吼,薛啟驚怒交加,手中的長劍也是瘋狂揮舞起來。

嚴格說來,薛啟此人的劍法極為不錯,他雖然受困多時,可是一旦手中持劍,即刻又恢複到生龍活虎的狀態。一時間,隻見薛啟手中的長劍直接是揮舞成了一團光圈,竟然硬生生將朱燦的雪長刀隔離在外。這樣一來,他雖然是始終處於被動,但是短時間內卻也不會敗北了。

“哼!困獸之鬥!看你這下如何抵擋!”

此時的朱燦心中有諸多疑問,所以是一心想要盡早地解決戰鬥。眼見自己的刀法暫時不能克敵製勝,朱燦當即心念一轉,以手中長刀猛地看向對方的長劍。

嗆!

一聲刺耳震響,隻見朱燦單手猛地一掄,居然是硬生生將薛啟手中的長劍斬斷。原本,薛啟手中的長劍已經算得上利刃,可是比起朱燦手中的長刀而言,便又算不得什麽了。

“這……這……怎麽可能?”

手中長劍被毀,薛啟滿臉愕然,同時不由得‘蹬蹬蹬’連退幾步。

此刻,隻見他眼睜睜看著手中斷劍,神情已是狼狽至極。

就在此時,朱燦卻是猛地一聲低吼起來。低吼聲未落,隻見他身形猛地暴起,手中長刀已經順勢刺向了薛啟的左肩部位。

“老鄭叔!還有諸位叔叔們!且看阿燦為你們報仇雪恨!”

哼!

一聲悶哼,薛啟左肩遭受重創,他眼睜睜看著那細長的刀刃刺透自己的左肩卻毫無辦法,緊接著隻見朱燦隨手將刀身一抽,他的肩頭便

立即鮮血噴湧起來。

嗒!

重傷之下,薛啟臉色蒼白,一手拚命掩著傷口,同時忍不住跌倒在地。

此時,鄭阿生、範仁平、張千冒、蘇武牧等人見到這一幕,無不麵色潮紅,雙目精光大放起來。朱燦說的不錯,他此舉的確是為在場的眾多屠戶們一雪前恥!

當日,鄭阿生等人原本一同去長安城外買賣生豬,以做生意之用,可是沒料到突然間被敵人包圍。那時候,便是薛啟引領‘長林兵’人馬以及少數幽州騎兵將他們圍困起來,鄭阿生等人經過一番殊死搏鬥,最終人人受傷,僥幸存活,可是心中這一口怨氣卻是一直都沒有發泄出來。

如今,多年的宿敵終於是在眾人眼前落敗,鄭阿生等人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中無不感到酣暢淋漓,心想你薛啟也有今日!

一時間,眾人痛快之餘,紛紛看向朱燦,目光中無不流露出感激神色。

其實朱燦也算是有心了,他明知道眼下不能將薛啟殺了,卻故意重傷薛啟,這樣不但無關大局,而且還能令鄭阿生等人發泄心中怨氣。

最重要的是,剛才朱燦雖然手中持刀,但是用的卻是劍招,這樣一來,再加上他的長刀原本細長如劍,又是刺向薛啟左肩,那麽此刻薛啟所受之傷幾乎是與當日鄭阿生的傷勢完全一樣!

正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大概就是如此了。

劍傷貫通左肩,觸及大動脈,血流不止,再加上三番五次受挫,此時的薛啟可以說是狼狽至極。

“好!好一個報仇雪恨!朱家二郎,我薛啟記住你了!”

艱難地,薛啟口中吐出這幾個字,他的目光不再看向朱老三等人,反而是緊緊盯著朱燦。

要說今日薛啟之所以輸得如此狼狽,其罪魁禍首無疑便是朱燦,從東市之爭,再到刀劍較量,薛啟已是被朱燦的手段徹底擊潰,而且是敗得毫無顏麵。

薛啟此人也算是心高氣傲之輩,此時隻是狠狠盯著朱燦,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唉,罷了,二郎,速速為他治傷,以免他沒有力氣回去。”

眼看著薛啟流血過多,極有可能昏死過去,朱老三一聲歎息,這就吩咐朱燦道。

“什麽!老爹!此人之前那般重傷眾位叔叔,你現在還要我為他治傷!”

一聲驚叫,朱燦幾乎是喊破了嗓子。

另一邊,鄭阿生等人也是一臉不快,雖然明知朱老三說得不錯,但心中卻委實不願意。

朱老三無奈,隻得轉過頭溫顏看向眾人,之後又向朱燦溫和道:

“二郎聽話,現在不是計較仇恨的時候,你若不肯為他治傷,那他便是已經死了。你想想,這樣對我們可有什麽好處?”

朱老三此人生得矮胖,一眼看去極不起眼,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有一種令人信服的大氣概。鄭阿生、範仁平等人都是正經的關中大漢,比朱老三精壯得多,但卻一個個對他十分信服,更別說此刻的朱燦了。

當下,朱燦不由得看了鄭阿生等人一眼,眼見眾人微微點頭,這才皺眉向一旁的薛啟走去。

“滾開!老子不需你們如此假仁假義!”

一聲怒吼,薛啟一臉陰狠道:

“朱氏父子!還有你們這些人!你們今日如何侮辱我薛啟不要緊!可是隻要你們還是如此冥頑不靈,日後便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一邊大叫著,薛啟一邊惡狠狠瞪著朱燦,根本就拒絕任何人給他療傷。

“狗娘養的!好不識抬舉

!”

朱燦也登時怒了,先是一腳將他手中的那柄斷劍踢飛,同時轉過頭道:

“老範叔!老張叔!麻煩你們上來幫忙!阿燦我的神尿又要來登場了!”

“啊?好嘞!”

聞言,範仁平、張千冒等人先是一愣神,緊接著便恍然大悟起來。隻見他們一個個麵帶冷笑走上前去,頓時便七手八腳地將薛啟控製起來。

“他娘的,阿燦這小子又要使壞了……”

一旁,朱老三、鄭阿生二人哭笑不得。尤其是鄭阿生,想起當日朱燦為自己治傷時的場景,不由得就是一口濃痰吐了出來。

就在這時,朱燦早已從朱家大院的一個角落裏走了回來,隻見他手中拎著一個夜壺,先是瞪了薛啟一眼,接著便從地上撅起一大堆泥土來,一股腦兒塞進了夜壺當中。

“嗯?臭小子,你要做什麽!”

鼻子裏問道一股淡淡的尿sao味兒,又眼見朱燦手中拎著的夜壺,此時的薛啟早已是大驚失色。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薛啟眼下一心以為是朱燦故意要羞辱於他,不由得連死的心都有了。

“哼!不知好歹!”

一邊晃蕩著手中的夜壺和成尿泥,朱燦一邊冷笑起來:

“姓薛的,今日若不是我朱老爹大發慈悲,老子可沒心思給你治傷!話說回來,現在我也懶得費那麽多功夫,想必你們‘長林兵’裏也有郎中,你的傷勢且讓他們去治,如今我隻管給你止血!”

砰!

話音一落,朱燦頓時就將整整一夜壺的尿泥扣在了薛啟的左肩傷口處,接著他也不嫌髒,即刻就用雙手將那層尿泥在傷口處抹了一遍。

一遍抹著,朱燦一邊還道:

“姓薛的,今天是你有福,有機會借老子的神尿,旁人想要還沒機會呢!你放心,這招兒可比你們用的那什麽破衣服管用得多,保管沒有破傷風的危險!”

邊上,範仁平等人聞言不由得臉上一紅,頓時齊齊朝地上唾了一口。

薛啟早已是怒睜雙目,整個人瘋狂掙紮起來,他聞到左肩處的淡淡尿sao味兒,嘴裏便是一通亂罵著:

“混賬!混賬啊!!!朱燦臭小子,今ri你如此辱我,日後我薛啟必定百倍奉還!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任薛啟如何折騰,總是免不了被眾人合力按著。

朱燦也不理他,不多時便已大功告成。此時,那傷口已經被尿泥結痂堵住,也沒有血再流出來。朱燦向眾人微微點頭示意,範仁平等人這才齊齊鬆了手。

“混賬!給我放開!”

匆忙站起身來,薛啟就要伸手揭去傷口處的汙穢之物,可是等他見到傷口溢血被止住,便猛地有些明白過來。

饒是薛啟想破腦袋,他也不會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麽,不過事實擺在眼前,他知道剛才是自己想錯了。

此時,朱燦等人正一臉笑意地看著他,朱老三不欲節外生枝,這就冷哼一聲道:

“薛校尉,你難道還不自便!”

“你們!”

薛啟大怒,緊接著又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後才喘著粗氣冷笑起來:

“好!好!朱老三,你們有種!今日算是我薛啟栽在你手裏!不過你們不要忘了,這件事還沒完!隻要你們還是執迷不悟,那麽就不會有好結果!”

話音一落,薛啟羞憤至極,這就拖著重傷的身子離開朱家大院而去。臨走之前,隻見他狠狠看了朱燦一眼,目光中的痛恨神色顯而易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