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真相

白玲似乎很滿意白淺的舉動,精致妝容點綴的臉色終於是有了笑意,“下賤的老鼠永遠成不了白天鵝,你要是還想在好好的活下去,最好識趣一點,上流社會永遠不是你能登上的舞台。”白玲說完還冷哼一聲,鄙夷之態毫不掩飾。“我隻要動動手指,就能讓你活不下去!”

白淺言不發,轉過臉去,定定看著白玲。湛問天的住宅區都有高級管理,沒有裏麵登記過身份證明的人,根本不能進去,這些照片自然不會死幾個當事人放出去的,有些疑惑在心裏產生,有些答案,其實已經昭然若揭。

“你到底聽到我說話沒有。”白玲被她那種淡然又哀傷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不由得拔高了聲音叫喊道。

“你來這裏幹什麽!”白淺尚未回答,一聲低沉的怒喝打斷了兩人心思各異的場麵。白玲受到驚嚇一般的回頭,便見到逆光的壞境中,一身黑色西裝的湛問天高大偉岸的身軀正往這邊走來,那張她做夢的想著的臉上滿是冰霜,古井辦深邃的黑眸卻不是印章她的樣子。

而是,她身後的那個臉色蒼白的女人。

湛問天大步走上前來,紳士風度都忍不下去的將欲將張口說話的白玲撞到一邊,走到目光失身的白淺身邊,一向呼風喚雨的男人卻在此刻蹲下身來,握住她蒼白的手,接觸到那一串的涼意之後,便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到她身上。

白玲在一邊看得兩眼發紅,咬碎了一口銀牙。湛問天目光瞥到那一張報紙,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寒光,才站起身,轉過臉看著白玲,眼神淩厲的冷聲說道,“我說過你不要再出現在淺淺麵前,不然我不介意毀了你。”

白玲被嚇得後退了一步,卻又大喊起來,“我為什麽不能來?你為什麽要這麽護著她?你不就是當她是白素曼的替身嗎?就算我跟她沒關係,但是為了你我什麽都模仿她,學她,為什麽你不找我?”白玲從小被接回白家,心裏的自卑和怨恨卻日益加深,她恨白素曼,同樣是白家的種,她憑什麽就可以從小過著好的生活。

湛問天素來風雲不變的

臉上閃過一絲驚慌,轉過身朝剛才沉在自己思想中的白淺看了一眼,又不著急痕跡的快速轉過頭,微眯著眼睛冷聲威脅道,“你現在最好給我滾!”

“我不滾,我已經被你毀了。”白玲低吼著,偷竊一事讓她的人生都無亮了,她此刻隻有怨恨,“當年我自作多情讓他們跟白素曼斷絕了關係,幫了你大忙,如今你為了一個女人就把我毀了。”

白玲知道白素曼在湛問天心中不知何時有了那麽重的地位,她卻不得不利用這份湛問天對白淺的愧疚為自己爭取利益,仗著白素曼生前對她的寵愛,大肆的利用。

“等等,你說什麽?”半響回神的白淺到底是聽到了其中的一句,木然的抬頭反問著。湛問天忙地下身,伸手給她扯了扯西裝,柔聲說道,“天涼了,先回去吧。”

湛問天藏得極好,卻關心則亂,白淺還是迅速撲捉到了他眼底憂慮,心裏越發的冰寒。雙手有些顫抖的將湛問天揮開,白淺有些晃悠的站起來,目光直直的看著白玲,顫聲問道,“你說什麽?你對白素曼做了什麽?”

白玲看著白淺,那雙跟白素曼同樣清潤的眼眸裏,連那種不瘟不火卻讓人嫉妒發狂的眼神都一模一樣,一時之間,已經失控的白玲似乎看到了站在她麵前的不是白淺,而是白素曼,她低聲笑了起來,帶著一絲瘋狂的意味。

湛問天見狀眉頭蹙的更深了一些,上前想將白淺帶走,後者卻不知哪裏來的力氣,豁然的揮手將他揮開,雙目有些怒意的盯著他,湛問天眼神暗了暗,最終站在了一邊。

白玲瘋狂的笑著,笑道最後眼淚都出來了,她抬手摸著眼角,驟然收住笑聲,眼神也變得惡毒的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對她做了什麽?我在她的水裏下藥,把她送到了別人的床上,我安排了記者拍照,我串通了記者寫報道,我讓那個虛偽的女人身敗名裂!”

白淺渾身像是被雷劈道,整個人都往後倒去,湛問天忙上前將人扶住,滿眼深寒的盯著白玲,一字一句的到,“你給我閉嘴。”白玲卻冷笑著,看著兩人,繼續j叫喊道。“

那個假惺惺的女人,以為對我好我就不恨她了嗎?憑什麽?她是大小姐,我就是私生女?”

白玲雙眼通紅的盯著白淺,潛藏在心裏的怨恨早就講理智燒的不剩,“憑什麽她可以拿白家的大部分股份,我就什麽都沒有?又憑什麽能嫁一個那麽好的男人?我就沒有?更可笑的是,我最後才發現,我就是一個笑話,我根本不是白家的孩子,我既然是一個笑話,我也要讓她成為一個笑話……”

“我叫你閉嘴!滾!”感覺到懷中的人全身都不可抑製的顫抖了起來,湛問天氣急敗壞的吼了一聲。白玲卻再次瘋狂的笑了起來,似乎對那件事十分得意的一臉陶醉神情,“那真是我做的最對的一件事,看到她那段時間的失魂落魄,看到她狼狽不堪,我心裏是多麽的快意……”

白淺愣愣的看著她大笑的神情,一瞬間似乎四周都沒了聲音,那日在酒店被記者破門而入,閃光燈一刻不停的晃的眼花的神情似乎跟現在重合了起來,她記得自己當時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嚇傻了的任由威廉擋在自己的麵前。

“白小姐,你跟這位先生很早就有這種關係了嗎?”

“聽說你懷孕了,孩子是湛總的還是這位先生的?”

“白小姐,湛總對你不好才讓你紅心出牆嗎?偷情的時候你內心是怎麽樣的想法?”

“我白家沒有你這樣的女兒,從今天起,你跟白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說出去太丟人!”

白淺覺得自己臉上濕漉漉的,有**不斷從眼睛裏冒出來,白淺木然的伸手去接,卻發現自己手上空空如也,一切的辯駁都顯得空白,一切的自我安慰此刻都那麽無力。她一生中最恥辱的那份回憶,竟然是她一手帶大,心愛的妹妹策劃的……

更可笑的是,她疼愛了十多年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親妹妹,但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兩人也相處了十多年,她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這樣都捂不熱……原來,白素曼才是最好笑的笑話……

白淺隻覺得心髒一陣絞痛的似乎都停止了,兩眼一黑的,往前栽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