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這一戰,不死不休!

還有幾頭蛇尾刀魚亮著尖牙在旁邊窺伺,也容不得鷹長空多想,左手的血刀屠龍對準蛇尾刀魚王的眼睛倏地捅了過去。

鷹長空這一刀穩準到了極致,絲毫不受百丈水深的影響,直接從魚眼中對紮過去,蛇尾刀魚王猛烈地甩尾搖頭,鷹長空將它拖了過來,丟進枕頭的漁網。

蛇尾刀魚王在魚網中慢慢停止了掙紮,鷹長空看著枕頭四處追趕蛇尾刀魚,那些蛇尾刀魚從身邊逃走,這才倏然出刀刺劈,每一刀都無比穩準,顯然奇正槍刀技在幾百丈深的荒淵澤底已經邁入大成之境。

鷹長空現在很懷念鷹羽雪的雙刀之技,雖然他也能用雙刀,但比起鷹羽雪行雲流水一般的雙刀之技,還是粗糙生澀。

鷹長空身周都是血霧,視線有些模糊,他在思索雙刀之技,一頭裹在血霧中的蛇尾刀魚荒獸悄悄遊到鷹長空身後,突然張嘴,鋒銳的利齒無比迅疾地咬向他的腦袋。

鷹長空突然感覺到腦後水流的變化,心生警兆,蛇尾刀魚果然凶殘,不死不休,片刻也大意不得,危急當下,身體朝枕頭背上一倒,硬生生使了個鐵板橋,右手斷浪刀突地向上狠勁一捅。

鋒銳的斷浪刀紮進了這頭荒獸蛇尾刀魚的身體,然後毫無阻礙地劃破它的肚腹,腸子什麽的流了出來,鷹長空趕緊裝入網兜,讓枕頭不要戀戰。

枕頭四翼拍動,腿爪猛劃,尾巴甩動,分開湖水,在水下拖出筆直的水浪,遊到水麵之上,猛然一拍翅膀,從荒淵澤躍起,低頭朝下發出一陣得意的嘶鳴,幾頭荒獸級的蛇尾刀魚像厚背刀一般射出水麵,果然凶悍!

枕頭才不管這些出不了水的家夥,在空中甩了幾下尾巴,得意地馱著食物跟鷹長空,揮舞著四翅朝大風集飛去。

轉眼到了正月,還有三天便是大炎的新年,雪後初晴,天空純淨得像一塊藍寶石,遠處的北單山銀裝素裹,分外妖嬈,荒淵澤邊玉樹瓊枝,帶著一股純淨的自然之美。

鷹長空剛用靈力氣勁烘幹身上的內衣,忽然想起魚蛇三少和那群孤兒

,每個新年兄弟們都在一起,今年也一定會這樣,

鷹長空看了一眼龍虯枕頭背後十幾條蛇尾刀魚,心道今年的魚肉餃子有了,這種荒獸雖然凶猛,但肉味鮮美嫩滑也是有名的。

胭脂馬酒樓門前,迎客小廝正縮著脖子抄著袖管站在門口,此時剛剛開門,還沒有客人上門。

“噗通!”一聲,一頭鐵鑄般的異獸無比霸道地落了下來。雪塵飛濺,昂頭發出一聲怒嘶

迎客小廝揉了揉眼睛,看見這頭他從未見過的異獸一丈多長,五六尺高,頭生分叉雙角,長鬃鱗鰓,身披巴掌大小的黑鱗,肌肉猛然隆起,盆大的獸蹄前端有彎刃似的利爪,爪間帶蹼,獸尾好似龍威,神駿異常。

而這神駿的異獸上跨坐著一位英俊無匹而有冷冽如鐵的大炎年輕武士,身材挺拔,完美至無可挑剔,手中黝黑的長刀一指背後,冷冷道:“我在五樓西北包房訂六桌午飯,食材就用荒獸蛇尾刀魚為主料,其它的配菜看著辦,我去灰狼幫總堂辦點事,馬上回來”

跟著一網小山高的蛇尾刀魚被異獸背上的大炎武士單手抓住,輕輕丟了下來,砸在雪地上,又是一陣雪塵飛濺。

“五樓西北包房,六桌,這位爺,你就放心吧。”迎客小廝殷勤地在後麵答道。

那異獸背上的大炎年輕武士也不見有什麽踢獸腹的動作,異獸猛然四蹄飛奔,踏冰濺雪,直接衝向北街的灰狼幫總堂。

胭脂馬酒樓門前,兩個迎客小廝看見小山一般堵在門口的蛇尾刀魚,趕緊吆喝胭脂馬廚房的夥計來搬。

“好重的家夥,這是百年以上的荒獸!”

“這是誰的,十五頭,不知值多少金葉子,就弄來做幾桌酒菜?”

迎客小廝忽然反應過來,興奮得打了雞血似的:“長刀黝黑,短刀血紅,不是一個月前單刀挑了灰狼幫的鷹長空嗎?”

鷹長空單刀挑了灰狼幫,斬殺五十多名獸武士,十來名獸武師,從大獸武師血弓突利的箭下全身而退,這段時間勇悍的聲名在大風集如雷

貫耳,無人不曉。

另一個迎客小廝身體打了個哆嗦問:“要不要稟報閻護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閻護法最近心頭窩火,正找不到撒氣的地方,他的手下天天盯著灰狼幫,用得著我們操心,我們把客人的蛇尾刀魚收好就行。”迎客小廝臉上隱隱透出興奮之色,他也是魚蛇幫的外圍弟子,可以偷偷去告訴關押的魚蛇三少。

灰狼幫總堂前的長街。

一隊巡邏的灰狼幫獸武士還沒來得及喝問,異獸就直接凶悍蠻橫地撞了過去,

“咚!咚!咚!”幾個獸武士剛發出一聲驚叫,就全身骨頭斷裂內髒移位高高地飛了起來,血肉模糊地砰砰砸在枕頭身後的雪地裏。

枕頭所過之處人影翻飛,身後雪塵飛揚,速度快得連灰狼幫總堂轉角碉樓的獸武弓手都來不及搭箭張弓瞄準。

忽然四周安靜下來,下一刻瞬間便有異獸狂嘶,仿似生鐵鑄就的枕頭無比凶悍地破門而入,鐵包大門轟然坍塌,門口幾個提刀正要撲出去的獸武師被撞得筋斷骨折,飛落院內。

鷹長空長刀如槍,倏然紮出,那幾個獸武師落在地上不胸骨斷裂還未爬起,喉嚨,額頭,胸口等要害之處都是血霧噴濺,看著慘烈無比!

鷹長空騎在渾身鱗片肌肉有暴力美感的龍虯枕頭背上,涔涔滴血的黝黑斷浪刀一指,猛地暴喝:“血弓突利,鷹長空單刀再來挑幫!”

枕頭配合鷹長空,彷如怒馬人立而起,鱗甲肌肉暴凸,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威風凜凜!

突利提著那把血色大弓從總堂跳躍著奔跑出來,一瞧院子裏灰狼幫獸武士臉色如土,嚇得簌簌發抖,連刀棒都拿不穩,還有幾個獸武士承受不了壓力,雙膝一軟,噗通跪在雪地裏,磕頭如搗蒜。

血弓突利知道,這一戰他必須勝,否則被其它荒族部落搶了地盤趕到大風集的血弓部要麽徹底消亡,要麽完全淪為一股勢力的附庸。

這一戰,他和鷹長空不死不休,隻有兩個字一個橫,一個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