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拿你來磨刀

鷹長空沒有去翻他朝思暮想的地級秘武技化蛟技,而是去翻潛龍出淵訣,上麵的內容跟自己修煉的一模一樣,隻是多了許多蠅頭小楷登錄的心得。

白眉老頭跟鷹揚將軍有淵源?那他為什麽又重複傳授潛龍出淵訣,鷹長空暫時壓住腦中翻騰不休的各種疑問,極力平靜道:“我離開鷹巢秘營,隻帶呂子戰一人,轉山烽獵隊的兄弟,日後就是羽雪將軍的心腹。”

“嗯,你先去大風集,沒有什麽任務,就是混進魚蛇幫,好好修煉刀技,大風集勢力錯綜複雜,藏龍臥虎之輩不少,正適合你磨礪刀道。”鷹羽雪的聲音柔美,像混合花香的清風拂過鷹長空的耳朵。

“我今天會在鷹巢秘營滋事,讓將軍將我逐出鷹巢秘營。”鷹長空的語氣有種刻意保持的距離感,對於喜歡掌控他人的少女將軍,他的心中沒有多少好感。

這一切都是父帥安排的,包括他早就知道蒙麵武士收買丁七的事,鷹羽雪想要大聲說出來,可是她說不出口,清澈的眼眸子起了霧,緊緊咬住牙,緩緩戴上秘營麵具,那一刻冷漠和堅強才重新回到她的身上。

“鷹長空,鷹揚將軍讓我轉告你,你隻是轉山烽輔軍老鷹收養的孩子,你與鷹揚軍血脈相連,無論到什麽地方,也不要忘了根本。”鷹羽雪說完這幾句話,就緩緩走出石室。

我隻是老爹收養的孩子,與鷹揚軍血脈相連,鷹羽雪臨別時嘴裏吐出的話像一記驚雷敲在鷹長空頭上,耳中有了嗡嗡的蜂鳴聲,他身體搖晃一下,又努力的站直,直直地盯著鷹羽雪窈窕婀娜的背影,希望她停下來解釋。

“老爸,我要跟你練會功。”枕頭的後背靠了過來。

“好。”鷹長空從震撼中驚醒過來,暗想他是穿越來的,無論什麽身世跟他有多大的關係,他隻想不被人像螻蟻般踩在腳下,攀上刀道巔峰,變得強大,可以多活幾百歲,騎著枕頭遨遊天炎大陸……

等鷹長空和枕頭練功完畢,一夜的疲乏盡去,全身像泡了溫泉似的,每一個毛孔都洗滌幹淨。

調動靈力洗滌身心,這就是大武師的境界。

鷹長空先將一本地級功訣一本地級秘武技用過目不忘的本事記下,隨即將它們跟奇正槍

刀訣一塊毀去。

到了魚龍混雜的大風集,就在刀頭舔血,鷹長空不願這兩本地級武技在自己手中被人奪了去。

天色陰霾得像沉重的鐵板,漫天飛舞的雪花,被鷹巢嶺的寒風吹得如箭如矢,鷹崖較場上卻是一片喝殺之聲,壓住了風雪的咆哮,撲刺騰擊,殺氣騰騰,

鷹長空,呂子戰帶著枕頭,像校尉巡營一般走到鷹崖較場。

看見低空飛行的龍虯,那些秘營武士都停了下來,帶著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飄了過來。

“這是我們長空老大在荒淵澤獵獲馴服的,就憑它,就贏了右軍獵隊的獵物,怎麽樣?”何胖子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挺胸凸肚得意洋洋大聲誇耀道。

“右軍獵隊二十七人,轉山烽獵隊九人,右軍獵隊輸得一塌糊塗慘不忍睹,要不是我們長空老大仗義,右軍獵隊還要麵對神機院把人褲衩脫了都不罷休那種審問。”何胖子不知打的什麽主意,分明是將右軍子弟往死裏得罪的心思。

粗獷暴躁的鐵遼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跳起,手中狼腿刀呼地朝何胖子砍來:“你這個平日被人呼來喚去的混貨,也來羞辱老子,找死!”

鷹長空倏然出手,中階武師鐵遼隻覺眼前白光一閃,他的狼腿刀不能移動半分,這才看清鷹長空右手泛出淡淡的白金光澤,穩穩地捏住他的刀,雙眼森寒,語氣冷冰冰地道:“何不易是我的兄弟,你敢動他,我隨時取你的性命。”

鐵遼漲紅了臉也抽不出狼腿刀,鷹長空看他辛苦,嘴角勾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鐵遼眼中的凶悍就要爆發出來。

鷹長空猛地一腳直奔他的胸口而去。

“啪!”鐵遼的胸口瞬間踏陷下去,響起胸骨斷裂的哢嚓聲,在空中一口鮮血就沒忍住,直噴了出來,在空中拖出一道波浪形的血線。

鐵遼破麻袋一般重重地砸在雪地上,剛好就落在淩布的跟前。

淩布要是不為鐵遼出頭,他為人稱道的智謀和用兵以後也成了擺設,連兄弟自己都保不住,還談什麽狗屁智謀?

淩布上前扶起鐵遼,眼中噴出火來,咬牙道:“鷹長空,你想跟我們右軍子弟為敵?”

鷹長空用無比

剽悍淩厲的出刀來回答淩布,他猛然原地躍起,撲向淩布的身姿令人無端地想起豹子,在漫天的風雪之中充滿了野和悍的感覺,黝黑的斷浪刀劃過漫天飛舞的雪花,發出興奮的嗡鳴聲,似飛箭流星般刺向淩布的胸口,這時才凜然喝問:“你跟偷襲我的蒙麵武士是什麽關係?”

淩布一掌推開鐵遼,俊臉的神色陰沉,比空中沉重的烏雲還要難看,手中苗刀往下一壓,倏然彈起,無比陰狠地襲向鷹長空的雙腿,竟然以反曲之力來使刀,顯然他的槍刀技已達登堂之境。

雖然鷹長空這一刀能刺中淩布,但他也會受傷,這一刀的巧妙激起了鷹長空的好勝之意,暗想他的奇正槍刀訣雖然隻練到小成之境,不知跟巔峰武師登堂之境的槍刀技孰高孰低?

鷹長空眼睛看也沒看下麵,上身撲刺的姿勢依然不變,腳下卻連踢了兩腳,無比精準地將淩布的苗刀踢開。

淩布猛地側身滾開,頭發衣甲都沾了不少雪花,說不出的狼狽!

鷹長空一刀刺空,落在地上,刀勢一變,以身催刀,左右輾轉,斷浪刀刀隨身轉,黝黑的刀光在漫天飛舞的風雪撲刺斜劈,忽而剽悍雄壯,勢如破竹,忽而奇詭險絕,在槍刀之間奇正變化。

淩布虎吼一聲,鷹長空的槍刀訣激起了他的自尊,苗刀倏然如蛇,刀刀都咬向鷹長空的要害,尋隙找他的破綻,槍刀之性完全發揮出了槍之屬性。

但鷹長空的斷浪刀黝黑的刀光如瀑如浪,刀勢剽悍雄壯,也有細膩之處,漸漸就將一些細微的破綻彌補,將淩布迫得連連後退。

兩把苗刀一黑一白,在風雪中狂悍飛舞,隻是黑刀過處,在潔白的漫天飄雪中爆出幾朵赤紅殷豔的血花,仿似雪中怒放的紅梅。

淩布一直在退,苦苦招架著鷹長空變化莫測的刀勢,感覺此時如過一個世紀那麽漫長,心頭生出噩夢般的感覺!

“淩布,要不是磨礪刀技,你早就倒下了!”鷹長空話音未落,斷浪刀一刀絞飛了淩布的刀,無比凶狠淩厲地紮進了淩布的胸口,簌簌噴射的小股鮮血染紅了飛舞的雪花。

經此一戰,鷹長空的斷浪刀不受槍刀的約束,隨心所欲,奇正變化,奇正槍刀訣已經達到登堂之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