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冬獵小考
神機院。
“戰哥，我們獵隊反正差人，算上老何一個。”鷹長空微笑著道，“老何，你願意加入轉山烽獵隊嗎？”
“願……願意。”何胖子興奮得臉上肥肉直打顫，結結巴巴立刻答應，他在右軍子弟淩布那夥人中，幹的都是跑腿賣嘴的辛苦活，被帶去荒淵澤獵獸，他也隻是個燒火打雜的輔軍，分到的獵物也少。
鷹長空身邊的呂家兄弟，修煉進階都是妖孽般快，何胖子忽然有種時來運轉的感覺。
“鷹長空大人，你去獵獸是組幾人隊？”何胖子發揮出他老油條的優勢。
“算上你五人，有什麽講究？”鷹長空問。
“秘營武士出營，必須三人一組，一個用苗刀，一個用狼腿刀，另外一人就是弓弩手，遠攻近守，長短配合……獵隊以三人為組，有六人的，有九人的，獵獸回來之後，神機院還要找獵隊秘營武士單獨詢問，評價完成任務的武士的才能，所以冬獵荒獸相當於小考。”何胖子解釋得很詳細，希望給鷹長空一個好印象。
“右軍校尉淩布每次都召集了三個獵隊，每隊九人出獵，好似行軍打仗，他的戰損最少，獵獲的荒獸最多，在神機院的考評還在蒼霸武之上，不過，他隻是暫時排在秘營第一，因為鷹長空大人還未出手。”何胖子這一張能將死人說活過來的嘴翻得很快，順嘴還討好鷹長空。
“那我們就組建一個九人獵隊，戰哥，你和何胖子負責招人，每個人的特長秉性修為都給我弄份檔案來瞧瞧。”鷹長空放手讓他們去辦，也不說條件，看呂子戰跟何胖子會找一些什麽樣的秘營武士來。
有鷹長空的名頭，何胖子和呂子站挑選的秘武武士很快就湊齊了。
鷹長空翻看了幾人的檔案：姚思天，十七歲，初階武師，左臂曾受傷險些致殘；莫無道，十九歲，中階武師，低調冷酷無情；江南，一個笑容很漂亮的青年，十八歲，初階武師，林棟，十六歲，高階武士，他們都是百戰餘生的年輕悍卒，而且有荒淵獵獸的經驗。
鷹長空總覺得心理不踏實，悄悄喚來最年輕的秘營武士問：“林棟，你進
獵隊，給何胖子交了幾片金葉子？”
林棟立刻搖頭否認：“何大哥為人義氣，根本不談錢，五片金葉子都是我硬塞給他的。”
這個死胖子，什麽都要給他扒下一層皮來，鷹長空咬牙切齒將這個混球叫到他的靜室，關上房門，也不開口，盯了他一陣子，突然問：“組隊撈了多少？”
“三……三十二片金葉子。”何不易額頭冒出汗珠來。
“你以後的好處，十成抽半成歸你，其它的充公，以後售賣丹藥武器的事都歸你管，把帳記清楚了，切記公私分明。”鷹長空懶得跟他囉嗦，直接無恥心黑地沒收了九成半的收入。
“是，鷹長空大人。”何不易雖然心痛得抽抽，但旋即眼中的興奮之色徹底出賣了他，他以後就是鷹長空這夥人的錢糧總管。
神機院。
鷹長空被叫到一個房間內，一個神色嚴肅的秘營武士一絲不苟地詢問登記：“鷹長空，你率轉山烽獵隊一共九人申請到荒淵澤行軍獵獸，現在秘營急需鐵背鱷跟獸頭蟒身獸製甲，軍功就以獵獲物和戰損測算。”
“是，大人。”鷹長空拱手道。
“時間半個月。”神色嚴肅的秘營武士將任務表填好，交給鷹長空簽字畫押，然後將出營半月的軍令給他。
鷹長空轉身離開，那名秘營武士快步走到另外一個房間，拱手道：“羽雪將軍，任務已經交待下去了。
平頭案後坐著臉覆秘銀麵具的鷹羽雪，正在批閱軍中文件，緩緩抬起頭來：“將鷹長空離巢冬獵的消息悄悄散布出去，蒼家和那個蒙麵武士應該能收到。”
鷹長空帶著轉山烽獵隊剛剛出營，不巧就撞見了右軍校尉淩布那支二十七名武士的大獵隊。
轉山烽獵隊在前，右軍獵隊在後。
右軍獵隊當頭的是一個胡子拉渣相貌粗悍的秘營武士，猛然暴喝：“讓開，右軍獵隊來了。”
何胖子身體猛地哆嗦了一下，回頭一望。
二十七人的右軍獵隊分前中後三部分，排成雙人隊列前行，苗刀手在前，狼腿刀手還提著刺盾，這個行軍隊列不怕偷
襲，隨時都可開戰。
相比之下轉山烽獵隊的隊形就鬆垮了許多。
閃躲得慢點的何胖子差點被右軍獵隊推個嘴啃泥，他也不是一個安分的主，眼珠子一轉，大聲挑釁道：“右軍獵隊很拽麽，我們是轉山烽獵隊，不讓！”
“轉山烽獵隊，那個石頭蹦出來的，獵過幾頭荒獸？”相貌粗悍的秘營武士對何胖子這樣的牆頭草心頭不爽，明知故問道。
“一頭也沒有獵過，怎—麽—了？”何胖子拉長了聲音問。
相貌粗悍的秘營武士忽然從胸腔迸發出粗野刺耳的笑聲，震得人耳朵發麻：“沒獵過一頭荒獸，也能稱為獵隊？算了，都是鷹巢秘營的兄弟，你們就跟在我們屁股後邊，到了荒淵澤，我們獵的荒獸，你們可以用金葉子買，回鷹巢秘營報上去一樣有軍功。”
鷹長空猛地轉身，目光像刀子般戮向那個相貌粗悍的秘營武士。
相貌粗悍的秘營武士隻覺鷹長空精氣充盈的雙眼有如一對寒潭，讓人生畏，身體一顫，停下了腳步。
整個右軍獵隊都被鷹長空的氣勢所懾，停下腳步，鴉雀無聲。
何胖子氣焰高漲，故意大聲嚷嚷：“鐵遼哥，什麽樣的荒獸價格最高，你們買得多，轉山烽獵隊還能給你們一個折扣？”
淩布緩緩出來，俊臉掛著溫和的笑容，“鷹巢秘營，霸武長空，依照鷹兄今日之威，犯不著跟鐵遼這樣直來直去的混貨見識。”
“鷹長空的刀技膽識俺也佩服，但說到去荒淵澤獵獸——”相貌粗悍的鐵遼嘟嘟囔囔道。
“淩布，我們就以這次到荒淵澤獵獲的荒獸為賭注，以荒獸品級和數量為賭注，誰輸了，就在這兒將自己的獵物輸給對方。”鷹長空飄過來的眼神帶著挑釁和分明你不敢的意思。
“好！”淩布挺直了腰背，傲然接受了挑戰。
成為正式的秘營武士，都有一頭狼鷹坐騎，狼鷹養在半山處的獸苑中，兩個獵隊駕著狼鷹飛過寒風凜冽的北單山脈，到了荒淵澤。
轉山烽獵隊跟右軍獵隊散開，約定了時間，各自去尋找狩獵的場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