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大武師也蒙麵偷襲?

“蒼玄堂,接刀!”伴著一個蒼家弟子的暴喝,一柄三百鍛的玄級上品苗刀朝圈子中丟來。

蒼玄堂能夠接住刀,可他要用一條腿來換,現在他的腦子已經無法冷靜,根本算計不過來,全身的衣甲破爛,十餘道淒厲的傷口咕嘟咕嘟一齊向外冒著鮮血,看起來狼狽而異常慘烈。

而鷹長空左手的刀傷早已愈合止血。

“鷹長空,難道你要把蒼玄堂玩死?”一個凶悍桀驁的聲音道。

秘營第一蒼霸武來了!

鷹長空感覺也玩得差不多了,狂笑一聲,倏然收刀卓立!

蒼玄堂慘哼一聲,染血的身子踉蹌後退,肩脅處還插著他那把苗刀,血淋淋的刀尖透體而出。

鷹長空拖刀於地,如青鬆傲立當場,眼神一動不動盯著踉蹌退後的蒼玄堂。

蒼玄堂退了十來步,“咚!”地一聲,仰天倒跌出去。

蒼玄堂周身的鮮血像泉水般湧出,將身下岩石染得鮮紅,而且迅速擴大,他的雙眼瞪得跟死魚一般,根本不敢相信剛才噩夢般的慘敗!

“蒼玄堂,你隻是用刀玩呂子戰,我也用刀玩玩你,否則,哥早就讓你的身首分離,趕快裹傷,流了那麽多血,虛脫兩三個月是肯定的,性命倒是無憂!”鷹長空左右顧盼,意氣飛揚大聲道。

“鷹長空,早晚我們有一戰,不死不休!”蒼霸武刀子般的眼神盯著鷹長空,咬牙從嘴裏蹦出這一句狠話。

“好,我等著你的手治愈。”鷹長空一瞥蒼霸武裹著白麻布的斷手,嘴角勾出一抹嘲諷之意,隨即抬起頭望著蒼霸武,眼中閃爍著強大的自信。

蒼霸武此時卻不敢跟戰意高漲的鷹長空比刀,即使他勝了,右手如果再斷一次,影響以後用刀,就得不償失,隻好抬著蒼玄堂像頭喪家之犬鬱鬱離去。

在鷹崖較場跟蒼玄堂一番生死搏殺,鷹長空連修煉到小成之境的血紋鋼針都沒用,就擊敗了秘營第三的蒼玄堂,被一群邊軍子弟簇擁回到丁字號石室。

有邊軍子弟追隨,鷹長空來者不拒,叫大武弄了些酒菜回來,攀肩搭臂,哥哥弟弟地叫著,麵紅耳赤地猜拳行令,擠眉溜眼地說起少女肌膚的嫩滑,寡婦某處豐盈的彈性手感,就

像大風集的四五流幫派的混混,鷹長空哪裏還有鷹崖秘營排名前三的高手風範?

“平日裏,哥……哥幾個有事給戰哥,大武小武說,我們進鷹巢秘營是來修煉高階功訣武技,不是受欺負的!”鷹長空打著酒嗝醉醺醺道。

“好,這碗酒我們一起敬長空老大,今兒起喝了這碗酒,我們就是兄弟!”呂子戰端著酒碗豪氣四溢。

“幹了,長空老大!”

“幹,兄弟!”

鷹長空喝完這碗酒,東歪西倒地進了自己的靜室,一腳勾上門,寒潭般的雙眸瞬間變得清澈,沒有一絲醉態。

鷹長空明白,在鷹巢秘營得比人家多了幾個心眼才能活得長久。

“鷹長空,你早就恢複了氣勁,刻意瞞了我多久?”一個少女的聲音像沁了冰水一般。

鷹長空抬頭一看,臉覆秘銀麵具的鷹羽雪不知什麽時候進了他的靜室,坐在床邊望著他。

“羽……羽雪將軍,不,姐姐,什麽時候來的,那幫兔崽子沒安……安好心,想灌醉我!”鷹長空跌跌撞撞噴著酒氣走到床邊。

“鷹長空,你幹什麽?”鷹羽雪忽然才感覺這間靜室窄,這身床也窄。

“你……你賭輸了一次,要摘下秘銀麵具讓我看看你的容貌?”鷹長空大著膽子去揭鷹羽雪的秘銀麵具,

鷹羽雪完全呆住了,這個無賴少年竟然敢對鷹巢秘營的羽雪將軍動手動腳?

鷹羽雪白皙的皮膚很滑,異常的細膩,有著幽幽的蘭香傳到鷹長空的鼻端,他突然一愣,秘銀麵具下若一泓清泉的眸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露出半角紅唇便如烈焰一般誘人。

“姐姐!”鷹長空叫了一聲。

鷹羽雪終於清醒過來,美臉如醉酒似的嫣紅,又仿佛是晨昏天際所聚的煙霜,心兒如小鹿亂撞,將秘銀麵具往臉上一扣,丟了本刀技出來:“這是鷹揚將軍修煉的地級上品武技奇正槍刀訣,不能讓其它人看見。”

說完話,鷹羽雪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這就走了,剛才叫了那聲姐姐,鷹長空還打算得寸進尺賣萌吃幾記豆腐,結果小羊從狼嘴下逃走,他搖了搖頭,拿起這本地級上品的奇正槍刀訣翻看起來。

鷹巢秘營的槍刀訣據說隻是玄級上品,這本竟然是地級上品的刀技,那不是鷹長空從此便是鷹揚將軍鷹玄感的親傳弟子?

奇正槍刀訣裏麵除了刀技,旁邊有工整的蠅頭小楷講述修煉時的心得體會,氣勁運轉路線,刀技變化組合,讓鷹長空一下沉浸進去,再也沒想剛才羽雪姐姐肌膚的嫩滑,某處的彈性手感。

……三陽經起於手背,為手臂氣勁通道,手腕之俯仰伸曲,一有不合,則氣勁不入,如手刀平掌直插,氣勁可入,而反掌勾手,氣勁則不出……”

鷹長空讀到這一段注釋忽然感覺很熟悉,轉瞬便醒悟過來,這不是從潛龍出淵訣中的引申出來的氣勁運用嗎?

鷹揚將軍鷹玄感也修煉過潛龍出淵訣?

鷹長空心頭疑惑,但他天性好武,將種種念頭按捺下去,仔細閱讀奇正槍刀訣,在心中反複揣摩。

“奇正槍刀訣用的是長柄苗刀,刀長五尺,刀柄一尺二,既能當槍使,又能當刀用,既能單手握把,又可雙手執柄,臨敵運用,變化隨心,輾轉連擊,疾速淩曆,身摧刀往,刀隨人轉,勢如破竹,非尋常兵器武技可以抵擋……”

鷹長空的靈蛇刀技和無鋒八式都進入大成之境,刀技剛柔相濟,學習奇正槍刀訣也有基礎。

丁字石室的邊軍子弟已經散去,呂子戰也在休息,鷹長空取了斷浪刀,到了練功石室,在一片黑暗中單雙手不停地在刀柄處變化,熟悉刀性,體會如何轉化刀槍。

奇正槍刀訣圖譜刀訣完全銘刻在鷹長空的腦中,他雙手執柄,將肌肉筋骨處處鬆開,先將身形步法按圖比劃清楚,氣勁隨著刀勢緩緩運行,一遍一遍輾轉騰擊,斜劈橫斬,槍刀技漸漸由生澀變得輕活圓熟,如水到渠成一般。

幾縷晨光從練功石室透了進來,鷹長空扣膝擰腰,積聚全身驚炸大力連續使出化蟒技,全身幾近虛脫才拖刀回到靜室。

頭一挨枕,鷹長空便沉沉入睡,全身氣勁自行流淌,沉聚丹田,身體表麵被一層若有若無的龍虯靈霧覆蓋

靜室房門頂上的牆角,赫然有名蒙麵武士像蜘蛛一般吊在屋頂牆角,手腳撐著身體,呼吸像停止了似的無比緩慢,耐心地等待鷹長空睡得更熟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