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有人走的遠了

“你父親有多凶,是不是和悲天神獸一樣啊?”

“你怎麽可以把人家的父親比作野獸呢?”楊瑩推了一下蕭雨,“不過也差不多了,他經常發脾氣,好多人都怕他。”

“那你怕不怕他?”

“我當然不怕他了,他不敢把我怎麽樣的,有我母親保護著我呢。”

“哈哈,原來你父親怕老婆。。。”

晚上,蕭雨讓楊瑩和陪著李靜躺在馬車上,自己就在路邊的地上躺下。月光依舊明亮,人的心思也跟著敞亮不少,天空有無數顆星星在閃爍,四處可聞的蟈蟈叫聲,讓蕭雨感到很是愜意。

自己從來就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人家的還在,由於打獵也算是成長在大自然的懷抱了。現在躺著青青草地上,心裏很是舒服。

“蕭雨哥哥,你真的要和我去我家嗎?”楊瑩從車上跳了下來,直奔到蕭雨麵前,蹲下身子看著蕭雨。

“恩?我。”蕭雨有些遲疑,他一時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回答楊瑩,還有就是他也不能接受這個樣子的談話,蕭雨坐起身子,看了看一臉認真的楊瑩,擠眉弄眼的問道:“你真的想讓我去?那我就去吧,反正已經都這樣了!”

蕭雨說話的時候就要去拉楊瑩的手,楊瑩觸電般的躲開了蕭雨伸過來的手,自己也坐直身子,和蕭雨並排的坐在地上。

“你要是想去我就帶你去了!”楊瑩輕輕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可是小女兒的嬌羞讓她說的很含糊。

蕭雨沒有說話,看著掛在天上的月亮,轉過頭來對楊瑩溫柔一笑。楊瑩看著微笑看著自己的蕭雨以為自己遇到了愛情,就抱住蕭雨的臂膀,滿足的靠在了蕭雨的肩頭。

楊瑩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開始行進,自己和李靜都躺在馬車上麵。

“蕭雨哥哥你又起來這麽早,昨天晚上我?”

“你睡的跟豬一樣,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你搬上馬車的。”

“滾,你胡說。”楊瑩知道蕭雨在調笑自己,就在蕭雨的背上用小拳頭使勁的捶打了兩下。蕭雨也沒有閃躲,隻是在楊瑩捶打自己完後繼續說:“這麽大力氣,恐怕以後真的沒有人敢娶你了!”

楊瑩馬上就掐住了蕭雨的脖子,兩人正在打鬧的時候,忽然從旁邊的路上出現一列馬隊。這個馬隊上麵的人都穿著統一的黑色勁裝,梳著一樣的發式。就連身高都看起來都差不多。

十八個騎著高頭大馬的黑衣漢子在路上排成一排,攔住了幾個人的去路。

“小姐,跟我們回去吧!”聲音響起,甚是恭敬,可是他們衣著一樣,相貌相似一時也就分辨不出是誰先開的口。

“啊,他們又來了。”楊瑩說完話就躲進了馬車。

蕭雨看到楊瑩的舉動馬上就明白過來,這些人是抓她的。

“哎,你們是什麽人,敢攔小爺我的馬車。”

那些黑衣漢子中有一個催馬走到了前麵,看了一眼蕭雨,眼中露出凶光。可是他沒有理會蕭雨的話茬。

“小姐,請你馬上下車,老爺說了要是這次還不能把你帶回去,他就殺了我們。”漢子頓了一下回頭看了看那個在後麵的馬車,繼續說道:“這次夫人也來了!”

“什麽,母親也來了?”楊瑩終於走出了馬車。

那十八個漢子閃開一條道路,從後麵向前駛來一個大型的馬車。蕭雨看著這個馬車,心中一驚,他從來沒有去可以留意過馬車,可是今天坐在自己的馬車上麵再看對麵這輛馬車,馬上就感覺到了落差。

就那輛馬車的容量就是自己這個的三倍,自己這個用的是一匹馬,那個是用來三匹馬。自己一匹馬拉三個人,那邊是三匹馬拉一個人。自己這個就是簡單的用木板搭建的一個小房子,那也是用木板搭建可是在木板上麵還包了一層鐵皮。鐵皮周圍都用綢緞包圍,火紅的絲綢包裹著這個龐然大物。上麵的頂篷也是用鐵皮包裹,而且在那些邊角處還做出了隻有房子才有的翹角。四周還掛著四個巨大的紅色燈籠。

蕭雨看著人家的馬車,馬上明白這個楊瑩的家境恐怕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的。

楊瑩快速朝著對方的馬車跑去,直接就鑽進了那輛宮殿模樣的馬車。

過了很久,楊瑩才出來了,雙眼通紅的。

“蕭雨哥哥,我知道你要去送李靜姐姐,可是我不能陪你們了,你們自己要小心。”

蕭雨知道裏麵楊瑩的母親一定說了什麽,否則楊瑩不會是這麽一副模樣。不過他聽到楊瑩說要自己和李靜小心也逗笑了。

“你就跟你母親先回去吧,我以後說不定回去找你的!”蕭雨看到楊瑩楚楚可憐的模樣也不由得柔聲起來。

“那就說好了,我先回去,你一定要來找我啊!”

“恩,一定回來的。”

楊瑩在幾個黑衣漢子的簇擁下終於登上了那輛宮殿,隻是她不時的回頭,搞的蕭雨心裏也不好過。

終於那輛宮殿越走越遠,知道在蕭雨的視線中消失。蕭雨這個時候有些落寞,他知道自己並不喜歡楊瑩,可是他也無法說清楚自己的想法。是離別的離愁傷感了自己,還是自己渲染這個離別。

天上的太陽已經到達自己頭頂,這個時間已經是中午,烈日下不要說馬了,就連自己也感到一絲倦意。於是就驅車來到一處有水草的地方。解下馬匹,讓它自己去覓食。

又從車上抱下李靜,把她放在一處陰涼地。自己又拿出隨身攜帶的幹糧吃了,又為李靜切了一個水果,燒些開水泡著麵糊喂食給李靜。

蕭雨吃了一點幹糧隻覺得最終太寡,看見李靜睡著後。就到其他地方去準備獵些肉來食用。

一會兒蕭雨就捉到了一隻山豬。

可是當他回來的時候發現有幾個人趁著自己不再的時候已經掀翻了馬車,正對著李靜說著一些輕薄的話語。蕭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按照常理說他應該馬上就衝出去,把那幾個匪徒狠狠的修理一頓,可是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看了一會。

“這個娘們不錯啊,你看這臉蛋,再看這身材。”其中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威猛漢子說道。他一手在李靜的身上使勁的摸索,一手在下麵輕輕的揉捏著李靜的大腿。

李靜怒視著這個強盜,可是她不能動,隻能流淚。

旁邊的幾個人也都跟著哄笑,有好幾個都想上手,可是都被這個胡子大漢給嗬斥掉了。

“這個娘們當然是我先碰,你們押後啊押後。”“當然是大哥先碰了,我們不爭不強!”其餘的幾個強盜諂媚的答道。

蕭雨看到這裏,不由一陣無奈的冷笑,我真是災星,遇見那個女的,那個女的就要遭人輕薄。上次楊瑩也差點出現這種情況了。

“嗨,你們先停一停,我和你們商量一個事情。”蕭雨走了出來,把刀戳在地上支撐著身體,漫步精心的看著幾人。

“哎,我說你什麽東西,敢和我商量事情!”一個瘦小的漢子走了出來。

蕭雨看了那人一眼,這人隻有自己的肩膀那麽高,又黑又瘦,兩隻小眼睛閃著精光,渾身上下打量著自己。這廝一定不是什麽好貨色,可是就這種樣子也能當強盜?

把刀一揮,那個漢子的脖子以上就落到了遠方,身子直直的栽倒在地上。

“你們看現在可以商量了嗎?”蕭雨又把刀戳在地上,輕佻的問著幾人。

“不錯,你還真有兩下子,那就讓我會會你。”一個身高不輸自己的灰衣漢子站了出來。那人也是用一口長刀。

一刀快速劈來,蕭雨輕易就躲開了,回身在補上一刀就解決了這個人。

“現在呢?”蕭雨的口吻依舊。

“兄弟,是混那裏的?有話好好說,要不這姑娘就讓給你了!”那個胡子大漢終於開口了,他看到自己手下得力幹將都給這人一刀那下。心裏馬上就膽怯起來。這些強盜都是在道上混的,在道上混首先就要有眼色,能知道什麽時候聽別人的話,什麽時候聽自己的話。

“沒有在那裏混,隻是這個姑娘是我的!”蕭雨說完這番話,仔細的看著幾個強盜的表情。他們的臉色馬上就從剛才憤怒變成了害怕。

有幾個聽到這裏知道自己不是對手,趕緊就跑,那個帶頭的胡子大罵一聲:“操,你們他媽的能跑到那裏去,他還是會殺你的!”

胡子漢子說話間就揮著大刀朝著蕭雨劈來,蕭雨一個快步,身形急閃繞到那胡子背後,一刀劈下,那人頓時就成了兩半。

“你說錯了,他們跑了就算了,可是你偏偏不跑。”蕭雨對著已經分成兩半的屍體悠悠的說道。

蕭雨走到李靜近前為她整理好衣衫,若有所思的看著李靜。

蕭雨看到李靜的慘狀心裏也很過意不去,他不知道如何去安慰李靜,看著李靜滿臉的淚痕,還有白色內衣上的黑手印,不禁長歎一聲。自己怎麽就嘴賤想要吃什麽肉呢?

蕭雨牽來馬匹,把馬車弄好給馬套上,在把李靜抱在車上。

兩人繼續趕路,前麵就是一個小鎮,蕭雨找了一家客棧,就停了下來。把李靜放到客房,讓小二弄了一些酒菜上來。

先給李靜喂了米粥自己才吃了酒菜。

李靜躺在床上用微弱的聲音說道:“現在到那裏了?”蕭雨慌忙的停下進食,過去對李靜輕聲的說道:“一個不知名的小鎮,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我們就可以到達圍度城。”

“明天就到了啊!”李靜的聲音還是很輕。

蕭雨搬了一把椅子做到床邊,看著李靜。

“你扶我起來,讓我靠的高一點。”

蕭雨趕緊在從旁邊的衣櫥裏麵再拿出一床被子,為李靜放到身後,又把李靜架起來,放到被子上麵。

“我想說說話,你可以聽,但是不要說話。”李靜提出一個很奇怪的要求。

蕭雨看到李靜的眼角又溢出了淚水,趕緊點了點頭。

圍度城是武技大陸的傭兵之城,裏麵居住的都是世世代代以傭兵為生的人家,在這千百家中就有一家,李家。

李靜的爸爸就是現在這一代李家的家主,李永之。這個李家就是近門的家族子弟就有上百人,為了能夠養活這麽大的家族,李家在傭兵生意不景氣的時候也招收一些想要修習武技的他方子弟。

這一年有個少年從北方而來,饑餓讓他昏倒在了李家門口。李靜現在還能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候的樣子。

一個麵色肌黃的毛頭少年,就在腰間纏了一條破布,昏倒在自己的門前,那時候她正要出去和哥哥們玩耍。看到這個少年可憐,她就把自己手上拿的糖葫蘆放在了那少年身邊。

那趴在地上的少年,瞪著眼睛看著自己,沒有說話,黑白分明的瞳仁看的人心疼。一頭長發烏黑,雜亂。靜靜的躺在自己門口的石板上,李靜走了又折了回來讓家裏家丁看看。

一個上了年級的家丁,自己膝下無子,看到這個少年,就把他留了下來。於是他就在李家住了下來。

在李家當家丁自然就離不開武技,這是一個紛亂的時代,每個人都需要有能力保護自己。那個家丁對這個少年也是真好,他說服李永之,以後自己不用工錢,隻求這個孩子能在李家學到一些武技。

少年就這樣和那些少爺小姐們站在了一起,那孩子也爭氣,一直是和他同一批修習人中的佼佼者,大家也都覺得這是一個可造之才。

十年過去了,少年已經成為李家傭兵團裏麵年輕一代的翹楚,李靜也在後來加入了李家傭兵團,剛好在少年的小隊。

有一次執行任務,李靜守夜,在她百無聊賴的在貨物跟前巡邏時,少年出現了。少年慢慢的靠近她。

李靜也感受到他的呼吸粗重,他的身影顫抖。這十年他們如朋友一樣交往,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在今夜發生改變。

少年出神的望著李靜,那天夜裏月光如水,點點的星光,寂靜的四周。少年忘情的相望,李靜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麽。少年沒有開口,從懷中掏出一串糖葫蘆,

向李靜晃了晃。露出一種靦腆的笑容。

李靜就這麽答應了少年,兩人就這麽私定了終生。

可是這件事並沒有掩藏多久,最終還是被李靜的父親李永之發現了,為了愛情他們遠遠的離開了圍度城。

人的故事總是那麽幾個,人的遭遇也大多雷同,我們不知道被誰設定了終生,為什麽會發生這一切,蕭雨的思想混亂的流轉,他不知道自己所要麵對的命運。或者說,他不懂得自己要麵對的命運。

我要報仇這個似乎是天經地義的,我要報仇,我們從別人身上看到的從來隻有自己,我們都是自私的動物。床上的李靜已經沒有再說話,她似乎睡著了

聽了李靜的講述,蕭雨感到無比的失落,他也不知道這失落來自那裏?一個人怎麽就會變的那麽勇敢,一個人怎麽就對抗了整個世界?自己不曾有過,他麵對的世界總是在溫飽上麵掙紮,從來沒有浪漫可言。

蕭雨看了看已經睡下李靜,她是一個美人兒,彎彎的睫毛細長,睡覺的時候還能看到睫毛在晃動。秀挺的鼻頭,兩瓣嘴唇如天神雕刻般的精致。現在蒼白的皮膚讓人更是惹人憐愛。蕭雨看了一會,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失落,是嫉妒吧。

他把李靜慢慢的放在床上平躺著,自己過去找了一張躺椅就睡在了房間裏麵。可是他睡不著,他忽然對這個女人有了親近感,一種從來沒有的感覺。她總是雙眼含淚的看著遠方,她為了自己的愛人遠走天涯,他也為了她而死。

這是一個美好動人的故事,可是這種故事往往都是悲劇。

蕭雨望著床的方向,一直到了天明。

忽然他聽到一陣響動,什麽聲音?蕭雨一下就驚醒過來。李靜怎麽從床上爬了下來。

“你幹什麽?”蕭雨推開身上的毯子趕忙跑了過去。

“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回去。”李靜趴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吼著。

“好,你說不回去就不回去了。”蕭雨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勸阻李靜,就順著李靜的口徑接了下去,蕭雨抱起李靜,又把她放在了床上。

這是很壓抑的一天,李靜一天都沒有開口,也沒有吃一口東西。蕭雨在房間坐了一會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再去屋頂傻傻的呆著。

晚上蕭雨回到房間的時候李靜說了一句話,今天的第一句話,明天我們就去圍度城吧!李靜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輩子這樣,她得活著。好好的活著。

蕭雨看著滿麵憔悴的李靜輕聲說道:“如果你願意,我會一直這麽照顧著你!”當這番話脫口的時候,蕭雨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

李靜驚訝的抬頭看了看蕭雨,慘慘的一笑。

我們都在不經意間丟失了自己,卻在別人身上找到了自己,成為了自己。

李靜的笑容很慘,似乎帶著某種意味深長的味道。她知道這個世界一直在變,這個世界的人也一直在變,很多時候我們會讓很多事情過去,可是有時候它就是過不去。蕭雨他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他也算是救了自己兩次。可是這又能怎樣?

蕭雨低下頭,沒有看李靜。他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或者說說出來了什麽?可是現在不是時候,或許永遠都不會是時候。自己能夠想到的就是要殺了蘇霸天,自己唯一需要奮鬥的理由就是要殺了蘇霸天。就如同那獨立生長的白楊樹,隻有一個目的,可是他現在有了另外一個想法。

這個女人走進了他的心裏,他忽然想和她在一起。

兩個人因為同一句話,想著不同的事情。

這一夜,蕭雨沒有呆在房間,他一個人走到廊子,看著一扇扇緊閉的房門,忽然覺得好失落。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他不想呆在這裏了。

客棧應該是安全的,不會有人來這裏惹事吧,他想起了上次的事情。

蕭雨來到街頭,他走了走,也不知道自己要去那裏?行人漸漸的稀少,街頭也沒有了燈火,黑暗蔓延開來。蕭雨身上的衣服讓他覺得有點冷,現在已經臨近圍度城了。圍度城在東邊靠近大海的地方,似乎都可以聞到海水的鹹味。

前麵就是城牆了,這裏的城牆很薄,不似皓月城那樣厚實,這裏已經遠離了妖獸山脈,和那些能夠孕育妖獸的地方。可是此地和圍度城一樣,沒有什麽特殊的產物,所以隻有靠人來生活,靠人用命來生活。

幾個醉漢在街頭打鬥,他們的長劍闊刀相撞的聲音,乒乒乓乓。蕭雨就在遠處觀看,他需要一件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思想。

那幾個醉漢看到一個小子,竟然嘴角略帶笑意的看著自己,像是在觀賞一般。

“你看啥看,是不是想找死?”一個拿著酒壺的醉漢晃晃悠悠的朝著蕭雨走了過來。

蕭雨沒有回答他的話,還是笑著看著這幾個醉漢。

那醉漢看到蕭雨這幅模樣,提著酒壺就扔了過來,蕭雨輕輕的一個閃身,就躲開了。醉漢那裏肯放過,他馬上就揮舞著拳頭而來。

蕭雨的身子微微一側,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掌直接就對著那醉漢的肘子部位重重一擊,那人的胳膊就從肘子以下被砸斷了。蕭雨的左手還提著那半截臂膀,他把那手臂笑嘻嘻的遞到醉漢麵前。

醉漢的醉意由於劇烈的疼痛,已經減輕不少,他看著自己的胳膊,失聲大叫,歇斯底裏的痛哭。

這聲音讓那邊的幾個醉漢也過來了,他們看到自己的同伴少了一條胳膊,自然是憤怒不已。

“嗨,兄弟你是幹什麽的?我這個朋友那裏做了對不起你的地方?”一個看起來年級有些大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他黑黃的麵容,一張看起來很有故事的臉龐。

“沒有,隻是我今天恰好心情不好!”蕭雨看著眼前這人並不覺得討厭。

“那這是為什麽?為什麽要折斷我兄弟的臂膀!”

“我說了,我真的是心情不好,他又過來惹我了。”

“原來是這樣,可是我現在心情也不好了,而你又恰好惹到了我。”中年人被這個小子的狂妄所激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