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讓我感謝你，贈我空歡喜（大結局）
十八年後。
這天，陽光明迷，楊柳低垂，柳絮飄飛。十八歲的忘憂正在和自己的貼身丫鬟小白晃悠在大街上，真是人間富貴溫柔之鄉，京城就是京城，自己從小長大的那個風景秀美的幽蘭穀到底還是比富貴繁花的京城差了一點。
“小姐，要是夫人知道你偷偷跑出穀底，那就大事不好了。”一個俏丫鬟眼睛四處打量著繁花熱鬧人們，但是心裏麵還是有點擔心的問著自己的小姐。
“呸呸！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叫我公子知道嗎？”原來忘憂是女扮男裝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不引人耳目。
“好吧，公子，要是夫人發現了，我們怎麽辦？”俏丫鬟小白雖然非常喜歡玩，但是因為賀蘭悠夫人管的非常嚴，所以還是有點後怕。
“怕什麽，都有我呢。”一搖扇子，忘憂滿是悠遊自在的朝著前麵走去。
“好吧。”聽到這句話，心裏麵放下心來，想著要痛痛快快的玩一場了。
街上人來人往，賣藝的到處都是，王孫公子五陵年少，一個個都是熱情洋溢的，酒肆彩旗飄飄，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哇！這個小哥好帥！”忘憂咽了一口大大的口水。
“小姐，你的花癡病又犯了，我是知道的。”小白已經陪著忘憂十幾年了，這些事情自然是最清楚的了。
“這位小哥！”忘憂的眼神裏麵滿是桃花。
“你是？”明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奔放熱情的“男子”，不覺間臉頰緋紅。
忘憂一看，就知道是書香門第的害羞公子，不覺間心情更加是激動起來，哈哈，今天真是走桃花運了。
“小女子我叫忘憂。”一想到自己是女扮男裝，忙著改口說：“小生我叫忘憂。敢問公子大名？”
“藍河。”賀蘭明謹不假思索的說，眼神中帶著善良的意味。
“好美的名字，好夢幻。”忘憂把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一臉可愛的樣子，站在忘憂身邊的小白真是恨不得自己找個地洞鑽進去，人的一生，跟了個這樣要命的小姐，這是命苦！
“是嗎？”賀蘭明謹臉上依舊帶著良善，笑起來，好像從沒有見過這個好玩的一個人。
“是的，對了，這位小哥，請問，你這是想要到哪裏去呀，小弟我倒是有一個好地方，不如和我一起去玩賞玩賞？”忘憂的眼睛裏麵都是俏皮，有點壞。
“好啊，我雖然住在京城中，但是對京城的事情很多不知道，現在正想找個人去玩，想來遇到仁兄，也是緣分一場。”賀蘭明謹這麽說著。
“公子，恐怕不妥。”這個時候，賀蘭明謹身邊的一個小廝模樣的人站出來說話，眼神中有點不善的看著忘憂。
賀蘭明謹用手示意身邊的小廝不要說話，那個小廝果然很乖。
這邊忘憂和賀蘭明謹朝著遠處走去。
忘憂一邊走著，一邊好奇的看著，覺得一切都非常的新奇，身邊的明謹倒是和她差不多，對什麽都感到新鮮。
不一會兒，兩個人來到了怡紅院。賀蘭明謹一看到是妓院，心裏麵有點緊張起來，剛剛在路上聊天，覺得麵前這個公子談吐不俗，沒有想到年紀輕輕也會留戀煙花之地！
“你說的就是這個地方？”賀蘭明謹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一臉得意的忘憂。
“是啊，怎麽，你沒有來過？”忘憂一臉壞笑的看著賀蘭明謹。
賀蘭明謹輕輕的咳嗽幾聲說：“別說，當真我沒來過。”
“那今天就來見識見識吧，我請你，你付錢。”忘憂快速的說。
一聽到我請你，賀蘭明謹覺得忘憂真是個慷慨的好漢子，但是聽到他付錢，他又覺得忘憂是一個小無賴，今天遇到的人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兩個人坐著，忘憂拿著眼睛看著賀蘭明謹，想著，這麽個玉樹臨風不染纖塵的美男子，怎麽會被她遇到呢？心裏麵不覺間得意起來。
“你看我看什麽？”賀蘭明謹眼睛睜的大大的，身上滿不是滋味的，誰被同性用這種眼光看著都會覺得不是滋味。
“沒有什麽，隻是覺得你好看。”忘憂眼神中有著嫵媚。
忽然間讓賀蘭明謹有點失魂，心裏麵想著，要是對麵做著一個美人，他或許會讓她做自己的妃子。
“兩位公子，小女子來遲了，還請恕罪。”一個美麗如煙的女孩子從門外搖搖的晃了進來。
忘憂和賀蘭明謹都嚇了一跳，真正是一個絕色美女，微笑驚鴻，絕色傾城！
“美女永遠都有著遲到的資本。”忘憂風趣的說，眼睛看著身邊的明謹，隻見這個哥們倒是老實，發乎情止乎禮的坐在那邊。
“是嗎？”如花一看見忘憂，知道就是一個女孩子化妝的，心裏麵知道，倒是不說出來。
“難道不是嗎？”忘憂看著麵前的姐姐，笑的很是天真無邪。
看到這個小丫頭這樣天真無邪的笑容，如花這樣江湖風塵中的女子也笑了。
“兩位是第一次來到我們這裏？”如花臉上帶著如花一般的笑容，細細的看著坐在邊上的明謹，一看就知道是名門貴族，再看看身後站著的貼身小廝，大概猜出來兩個人的來曆了。
“恩，你就是這裏麵的頭牌如花？”賀蘭明謹看著如花，這樣的女子在皇宮中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到的。
“是的，請問兩位有什麽事情嗎？”如花看著她們，警覺的。
“我想問你，你知道不知道鳳冽？”賀蘭明謹眼神中有著期待。
聽到鳳冽這個名字，忘憂心裏麵一緊張，不覺得多看了兩眼麵前這個玉樹臨風的男子，自己的爹爹名字，他怎麽會知道？
“這倒是不認識。”如花是怡紅院中的頭牌，賣藝不賣身，其中自然有著她的原因，今天聽到鳳冽這個名字，心裏麵還是一驚，但是臉上卻是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哦，我還以為你在這裏，每天接觸各種各樣的人，也許會認識鳳冽的，原來是不認識的。”賀蘭明謹有點失望的樣子。
忘憂眼神中迷惑的看著對麵這個和自己一般大的男人，心裏麵疑惑，自己的爹爹在幽蘭穀已經十幾年了，從來沒有出來過，今天怎麽名字偏偏在這個男人口裏麵說出來？難道是巧合？忘憂根本就不相信！
“公子，說的可是鳳冽？”忘憂眼神專注的看著賀蘭明謹，想要看出點什麽。
一邊的如花看著兩個年輕人，再看看忘憂眉宇之間大有當鳳冽的風采，心裏麵吃驚，但是還是不敢說出來，隻是努力克製著自己，讓自己鎮定的麵對著這一切。
“是的，你認識？”賀蘭明謹聽到忘憂這麽說，情緒又高昂起來，好像找到了什麽希望一般。
“認識，隻是我
想知道，你是怎麽知道世界上有鳳冽這個人的？”忘憂看著這個男人，想要知道他到底是怎麽知道自己的父親的。
“這個，這個鳳冽是我們家的親戚。”賀蘭明謹不擅長說謊，臉已經紅了，但是他非常想要知道這個鳳冽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這個名字經常在自己父皇的夢中出現！
“你在說謊。”忘憂眼睛專注的看著賀蘭明謹，雖然他們一般的大，都沒有出過什麽家門，但是忘憂有著比賀蘭明謹聰明。
“我？我沒有說謊。”賀蘭明謹眼神中有著退縮，可能是因為天生的善良，但是這種善良在忘憂看來，可是一樣就能夠看穿的。
“你要是不說怎麽知道鳳冽的，我也不說我怎麽認識鳳冽的。”忘憂笑著看著賀蘭明謹。
“好吧，我說。”賀蘭明謹被麵前這個小妮子打敗了，隻好如是說。
“我父親每天做夢都會夢到鳳冽，常常被噩夢驚醒，我這次出來的一個目的就是想要知道鳳冽是誰？”賀蘭明謹說出了實話，舒服了不少。
這句話讓忘憂更加的迷惑了，自己的爹爹從來都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人，幽蘭穀中的人沒有一個不是頌揚自己的爹爹，怎麽現在一來到京城，自己爹爹會變成別人夢中的惡魔呢？
“可能你認識的鳳冽和我認識的鳳冽不是一個人，我認識的鳳冽是非常善解人意溫和慈祥的，絕對不是什麽壞人，也不會出現在別人的噩夢中的。”忘憂已經肯定賀蘭明謹說的那個人和自己爹爹不是一個人。
“我看像是一個人。”坐在邊上喝著茶水的如花淡淡的說，因為從這兩個年輕人的說話中，自己便能夠看出來他們的身份了，現在她要做的就是確認。
“你怎麽會知道？”兩個人是一起說的，隻不過賀蘭明謹的聲音中有的是期待，忘憂的聲音中有的是不能相信。
“你們看看我的年紀有多大了？”如花不慌不忙的看著兩個年輕人。
“最多不會超過三十歲，正所謂，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忘憂看著如花，俏皮的說。
“要真是你說的那麽年輕也就好了。”如花一邊打趣，一邊想著一些很久遠的事情，是她一生中最最幸福的事情。
“說嘛，你到底多大了？”從如花臉上的滄桑，忘憂忽然覺得如花是一個有著很多故事的女人，那些悲歡離合的故事，讓她臉變的猜不透。
“四十多歲了。”如花臉上有點淡淡的憂愁，但是還是爽朗的笑起來，好像過去的事情都變的雲淡風輕一般。
“我不相信！打死我都不相信！你還是這麽年輕，這麽漂亮！”忘憂耍起小孩子脾氣，不敢相信的說。
“是的，我二十年前還是宮裏麵的人呢。”如花眼睛中閃過一些飄渺的感情。
“宮裏麵，難道你是皇宮中的妃子？”小白覺得今天的遭遇真是太驚奇了，這是太冒險了，這些事情在幽蘭穀中是永遠都不會遇到的！
“你說呢？你們還小，知道的太少！”如花好像看破紅塵一般，對這些小孩子無可奈何。
如花越是看著忘憂，越是覺得忘憂身上的神采飛揚，幾乎是和鳳冽年輕時候一模一樣，想著當年的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不覺間流下淚水。
“好姐姐，你怎麽哭了？”忘憂一看到如花哭起來，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叫我姐姐？哈哈，你應該叫我娘呀！”如花說出這句驚世駭俗的話，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嚇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說什麽？”忘憂不敢相信這個怡紅院的頭牌說的每一個字，感覺這一天的遭遇都好像是在夢中一般！
“我知道鳳冽是誰。”如花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心如刀割，想著自己找了十八年的男人，沒有找到，今天居然在這裏遇到他的女兒，真是天意弄人！
“是誰？一定不是什麽好人，要不然我爹爹，怎麽會總是為了他睡不著覺。”賀蘭明謹眼睛中有著不成熟的仇恨。
“真是荒謬！你說鳳冽是一個壞人，那你怎麽不說你爹爹才是一個大人呢？”如花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哀傷。
“放肆！爹爹豈是你能夠輕易批評的？！”賀蘭明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看過或者聽到過有人批評自己的父親。
“你怎麽了？我看你是不是中邪了，我看你父親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要不然也不會老是做惡夢，告訴你吧，鳳冽就是我爹爹。”忘憂口齒伶俐的看著賀蘭明謹說道。
“你說什麽？”賀蘭明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過我現在不知道你說的鳳冽是不是和我爹爹是一個人。”忘憂若有所思的說。
沉默，每個人都沉默。年輕的人陷入困惑，如花卻陷入了一種迷茫的期待中，曾經錦衣玉食的生活再一次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當年的恩情，是這樣的難忘，如果不是賀蘭悠，如花可以發誓，自己可以愛鳳冽一生一世！
“你為什麽讓我叫你娘？”忘憂冷靜的看著麵前的如花，想要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怎麽一回事。
如花看著忘憂，再看看賀蘭明謹，心裏麵不禁感慨，原來什麽樣的人生什麽樣的兒子，這個忘憂真是得到鳳冽的真傳，現在發展下去，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我是鳳冽的老婆，你娘是不是叫做賀蘭悠？”如花看著忘憂，眼神中的深邃，讓忘憂徹底的迷惑了。
“賀蘭是當朝的皇族姓氏，你娘？”賀蘭明謹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忘憂，覺得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賀蘭是皇族？”忘憂也不敢相信這一切，因為是長期在幽蘭穀中長大的，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知道。
“是的，至少在這個十八年是皇族的姓氏。”如花喝一口茶，淡淡的笑著。
“你到底知道什麽？”忘憂眼神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一般看著麵前的如花，很明顯，如花對過去的曆史，要比自己多的多。
“不多，但是大概還算是知道的，我想問一下你爹爹和你娘親躲到什麽地方去了，要我好找了這麽多年！”如花眼神中有著迷離，想著自己的一生，悲喜交集。
“你一直在找我爹爹？”忘憂以為自己的爹爹一直都是在幽蘭穀，從來沒有走出去過一樣，沒有想到自己爹爹還有一段不同尋常的經曆！
“鳳冽，當年天瀾國的國王，沒有想到紅顏禍水，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自己的江山！”如花眼中全都是淚水，想著當年自己還是憂妃的時候，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沒有想到現在在這個妓院中當著賣藝不賣身的歌姬，真是一種諷刺。
“鳳冽曾經是天瀾國的國王？”賀蘭明謹有點知道事情是怎麽一回事了，不覺得把自己的目光集中到無憂身上。
“我爹爹曾經是天
瀾國的國王？！這是開什麽玩笑？我爹爹一直和我娘親隱居。”忘憂有點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
“那你知道你娘隱居前是什麽人嗎？”如花這麽問著，臉上淡淡的笑。
“你娘是賀蘭悠，家也是當今皇上的賀蘭寧旭的親姐姐，是她幫著自己弟弟搶走了鳳冽的寶座的，你知道嗎？”如花臉上出現一種遙遠的表情。
沉默，徹底的沉默。
忘憂看著麵前的藍河：“賀蘭，原來你是賀蘭明謹，你爹爹就是當今的皇上，也就是搶走了我爹爹的皇位的人？”
賀蘭明謹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的皇位得來有著這樣的曆史，現在看著忘憂站在麵前，深處宮中多年的他，忽然間想要保護忘憂的衝動，因為他現在知道，忘憂現在是有著危險的！
“原來我爹爹一直做噩夢是因為這個。”賀蘭明謹看著忘憂，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感情油然而生。
“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個京城不是我們來的地方。”小白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現在知道京城是不能呆的了。
“也許我不該來京城。”忘憂忽然間覺得自己不再天真了。
“告訴你爹爹，鳳冽，我是憂妃，我一直在等他。”忘憂心裏麵一怔，再看如花臉上都是淚水。
人生有時候，短短的一炷香時間，就好像經曆了好多個春秋。
京城的湖邊，兩個尷尬的年輕人，煙雨淒迷，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知道結局的兩個年輕人，心中有著朦朧的惆悵，懵懂的情懷，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我送你回去好嗎？”賀蘭明謹依舊是那樣玉樹臨風眼神中清澈的善良。
“不用了。”短短的三個字，好像很是冷淡，但是隻有忘憂知道，她是花掉多少的勇氣說出這樣的話語來。
有些人的緣分就是那麽的淺，但是隻要擦肩而過，就再也不會忘記。
忘憂走在淡淡的煙雨中，任憑自己朦朧的感情在空氣中蔓延，腦海中再一次浮現賀蘭明謹那種纖塵不染的臉，清澈的笑容。遠處飄來清亮的歌聲，讓我感激你，贈我空歡喜？
三個月後，幽蘭穀底。
“小姐，你怎麽哭了？”小白自從陪著忘憂從京城中回來以後，一直都是魂不守舍的，天天一個人對著窗子發呆。
“我沒有什麽事情。”忘憂眼睛中滿滿的全都是憂愁。看著窗外的落紅成陣，心裏麵好不感傷。
“小姐，你要想去找賀蘭公子，我們現在就可以去啊。”小白看著忘憂神情中都是苦惱，大膽的戳破了這一層紙。
“小丫頭，你胡說什麽。”被說中心事的忘憂有點生氣，臉頰不禁微微紅。
晚風吹來，賀蘭悠和鳳冽兩個人在外麵的村落中幫那些生病的人看病，對於自己這個長大的女兒也不是十分太管。
過去年輕時候的風風雲雲，在十八年後，很奇怪的，他們都看到非常雲淡風輕了。鳳冽說自己放下了，賀蘭悠看著他微微一笑，也就不說話了。
“小姐，反正現在老爺和夫人都不在家。他們兩個人天天在一起研究怎麽給人家看病，不如我們就趁著這個機會再偷偷溜出去一次吧。”小白在一邊高興著說道。
“你說的容易，但是這樣不好吧。”忘憂雖然心裏麵有點心思，但是還是不敢私自背著自己的父母出去。
“這有什麽嗎？你不是相見那個賀蘭明謹嗎？”小白口直心快，不小心說出了這句話，馬上後悔了。
“誰想著他了！我才沒有想著他呢，他是什麽人，我是什麽人。”忘憂雖然生氣，但是一想到賀蘭明謹，心裏麵還是不覺得有點複雜的感覺。
“小姐，我說錯了好嗎？那你總是在這個幽蘭穀底悶悶不樂。總不是什麽好事情吧？”小白看著自己家的小姐，這麽的不開心，心裏麵也慢慢的不開心起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小白雖然沒有讀過什麽書，但是看著自己家小姐這個樣子，也情不自禁的念出了這句詩。
“我看你這個小妮子是思春了。”忘憂看著小白笑著打趣。
“我哪裏是思春，我是為了小姐你啊。”小白心情有點失落，真是有點後悔自己曾經和小姐偷偷的溜出去，現在看來，什麽都沒有了。
“我知道你的心思的，要不然等爹爹和娘親回來，我們一起再出去一次？”忘憂提議說。
“小姐，你真是糊塗人。你想著，夫人要是知道，還會讓你去嗎？”小白真是不知道忘憂心裏麵怎麽想的。
“我也是想著的，不過我覺得爹爹和娘親一直都是開明的人，我要是想出去散散心，他們也不會不容易的。”忘憂眼睛清澈的對著小白說。
“好吧，既然小姐這麽說，我也沒有什麽意見了。”小白開心的看著忘憂，想著自己即將去京城，又要遇到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心裏麵說不出的開心。
“看你這樣開心。”忘憂調皮的掐著她的臉。
“小姐，不要這麽沒大沒小的好不好？”小白馬上回去捂住自己的臉。
“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我的丫鬟，倒是你天天在我麵前賣嘴，小姐長小姐短的。”有了一個這樣聰明的丫鬟，真是喜歡不得恨也不得。
“是的，也就是有了你這樣的小姐，所以才會發生這樣那樣的事情，我問你，你是不是因為那個明謹公子，所以這麽多天才愁眉不展的？”小白一點都不想讓，逮著話就說。
”看我怎麽收拾你這個沒大沒小的。居然敢和自己家的小姐這麽說話，看我等爹爹娘娘回來不告訴他們，讓他們把你辭去。”忘憂生氣的看著小白，無可奈何的說。
“哎呦！現在和我耍小姐脾氣了，剛剛還不是說的好好的嗎？可以見得，你以前那些甜言蜜語都是在騙我。”小白也一點都不相讓的針鋒相對。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是我的不是，是不是你應該當小姐，我來伺候你呢？”忘憂無可奈何，隻能以退為進。
“奴婢可沒有這麽個造化。”小白一笑。
“好了，好了。我也不和你胡言亂語，我們還是要好好計算怎麽出去玩才是。”忘憂其實心裏麵還是有點擔心自己父母不同意的。
但是晚上回來的時候，她們還是沒有想到父母都同意了。這讓忘憂和小白這兩個小妮子興奮的一晚上睡不著覺。
第二天，朝陽升起，她們兩個人走在幽蘭穀的路上，路邊都是野花，空氣濕潤，遠處有著清脆的鳥鳴。
但是她們兩個人都沒有閑心思想著怎麽欣賞，因為她們現在一心想要的就是去京城，那個對於她們來說充滿著無限驚奇的地方，有著她們渴望經曆的一些故事……
（全文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