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流言蜚語
這一夜她睡得極不安穩，特別醜時一過，她身上更是燙得嚇人。
覆上她左手，脈搏淩亂，氣息不穩。
鳳冽皺眉翻被下床，打開房門往右方走去。輕聲囑咐小林子，讓他快去取藥。
約過一個時辰，小林子送來藥，鳳冽手上端藥來到她身邊喂她喝下。
翌日，賀蘭悠的燒終退了下去，隻是還略有幾分不適。
坐在床簷邊上，鳳冽手撫過她的發，眼中滲著絲絲血絲。
確實一臉的平靜如水，毫無倦容顯出，仿佛這一夜的焦慮重未有過。
柳眉輕皺，口中一聲叮吟。賀蘭悠悠悠睜眼，看到的是他的手，看到的是他黑眸中血絲，看到的是他平靜如水的臉。
口，幹澀，嗓子，幹痛不適，朱唇啟道，“是你照顧了我一夜……”
鳳冽隻是淡淡的笑著，開口道，“醒了？那我去將早膳端來……”
見他欲站起出門，賀蘭悠快速伸手拉住他的袖子，故作淡然道，“昨夜……”
“昨夜你發高燒，我在床旁守了一夜……”語罷，拿下她手，起身出門。
鳳冽昨晚照顧了自己一夜，心中不由的湧起了暖流。
“身子剛好一點，便沐浴洗漱這樣不行的！”鳳冽看著賀蘭悠說道。
“我真的感覺很不舒服，如果不舒服，病也不會好的！”賀蘭悠有些撒嬌的說道。
“好吧！不過我會在外麵等著你，不許太久！”
“好！”賀蘭悠高興的應道。
濕發披肩身後，任由水滴滴落，但是穿衣服的時候，約莫折磨個一刻鍾都還未弄好，這讓賀蘭悠格外煩躁。
“這個應怎麽穿呢？怎麽這麽難穿？怎麽辦呢？凝香出去煎藥了嗎，難道要叫鳳冽來嗎？這樣豈不是很丟臉嗎？”
賀蘭悠皺著眉頭糾結了半晌，最終還是否定了：“不行不行，”
眼神四處遊移，忽然落在屏風上的紫色綢緞，腦中想法閃過，起身走過拿起紫色綢緞，咬牙退下身上衣衫，將綢緞裹身。
紫色綢緞緊裹與身，勾出凹凸有致的嬌軀，香肩外露，鎖骨迷人，整個人透著一種魅惑之感。
賀蘭悠看著外露的肩膀，“這樣不行。”隨手拿過一件薄紗披上。
走到鏡前看著自己的這一身，臉微發羞紅，這樣是不是比青樓女子還要……
自己真的要這樣去見他？
但是若不去便要自己整理那套衣服，比起自我折磨，這般見人應該要強一些。
咬牙捧衣走出來，看到了鳳冽正坐在椅子上，喝著清茶，手撫文案，眼神專注。
“鳳冽……”微喘氣喚道。
聞聲，抬頭，眼中錯愕，轉眼恢複如常，“你怎麽，怎麽穿的這麽單薄……我剛剛不是囑咐過你，一定要注意保暖！”
“我……我忽然間感覺沒有了力氣，想要穿上這麽繁瑣的衣服，實在是…………”蘭悠尷尬一笑，有些窘迫，抬步走過去。
“嗯，過來，我幫你！”
“不然，一會讓凝香給我穿吧！”賀蘭悠有些擔心的說道。
“那你豈不是又要著涼了，我又不是外人，你何時這麽害羞了！”鳳冽笑著拿過了她的衣服。
賀蘭悠慢慢走過去，微吐吸氣，退衫著衣。
鳳冽看到的是一副活色生香圖，青絲置於胸前，白晰如玉的背半裸，酥胸半露遮掩，俏臉紅透，眼中水淚盈盈，看起來極為惹人憐愛疼惜。
鳳冽用意誌壓下欲望，他拿起了輕薄的裏衫，穿在她的身上，開始扣身上盤扣，一顆……兩顆……
賀蘭悠未發覺此時自己有多誘人，略顯撒嬌，“我才意識到穿衣服原來好麻煩！……”
聽她撒嬌，鳳冽心中煩悶一掃而空，搖頭好笑，為她將身後盤扣一顆一顆係上。
裏衫著好，外衫穿好係腰披紗，一切弄好，又用手代梳替她梳發，發尾還有些濕，便就此散著。
“沒有想到，天瀾的陛下竟然為我穿衣，要是傳出去，會有多人人嫉妒！”賀蘭悠調皮的說道。
“要不是你生病了，你以為我會為你穿嗎？“鳳冽一抹邪魅的笑容。
若果不是心疼賀蘭悠，他真的會衝過去將她抱到床上，好好的寵愛一番。
將最後的一件衣服披在了賀蘭悠的身上後，鳳冽很是欣賞的看著賀蘭悠，凝視了許久。
“怎麽！我的臉上有什麽東西嗎？”賀蘭悠用右手摸著臉頰說道。
“你就是我這一生最好的作品！”鳳冽笑著將賀蘭悠攬在懷裏。
“陛下！”賀蘭悠忽然間覺得這個男人的每一句話，都能夠讓她的心加速跳動，他真的已經牢牢的牽住了自己的心。
“記住，祭祀的事情沒有你的身體重要，你是我最珍愛的寶貝！”
賀蘭悠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緊緊的抱著鳳冽，享受著寵溺與幸福。
“你說什麽？陛下親自給她穿衣服？”煙妃手中的杯子一下子滑落到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是的娘娘，這件事好多宮女都看到了！女婢知道後就第一時間通知娘娘了！”
琉璃急忙解釋道，看著煙妃的神情，她有些害怕了起來。
“好！你繼續幫我盯著賢妃，有什麽事情立刻過來告訴我！”
煙妃立刻收回了之前的驚訝，她慢慢的走到了琉璃的麵前，將一個珍珠放到了她的手中。
“奴婢多謝娘娘！”
“好了，以後我不會虧待你的！回去吧！"
“是！娘娘！”
煙妃看著琉璃離開後，將周圍的花瓶都打倒了地上，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心中有一股烈火不斷的燒著她的心，讓她痛苦不已。
“來人啊！”
“娘娘！”
“給丞相傳口訊，讓他來見我！”
“是！”
哥哥，現在隻有你能夠幫我了，我不能看著我的皇後之位就這樣從我的眼前消失。
我不可以就這麽放棄。賀蘭悠不要以為憑借陛下對你的寵愛，你就可以無視一切，我一定會讓你知道誰才是笑到最後的人。
夏子硯剛剛退朝就看到芳華躲在了不遠處看著自己，他掃視了周圍後，就信步走到了角落。
“丞相，娘娘有事找你！”芳華向周圍看了看確定無人後，小聲說道。
“好！我知道了！”
夏子硯沒有停留繼續向前走去，誰也看不出他有任何表情的變化。
“哥哥！你來了！”夏子煙見到了他走進，立刻迎了上去。
“這麽急著找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夏子硯一臉的擔心。
夏子煙讓芳華屏退了左右，最後屋子裏隻留下了兄妹二人。
“哥哥！妹妹真的是過的很辛苦！”
“為何會如此辛苦，妹妹，你有什麽難處哥哥一定會幫你處理的！”夏子硯握住她的手，眼中充滿了疼愛。他隻有這麽一個妹妹，容不得她承受半點的委屈。
“哥哥！自從賀蘭悠回來後，陛下就對她寵愛有嘉，我剛剛聽說陛下還為她穿衣服！”
“我還以為是多麽大的事情，原來是我妹子的醋壇子打了！我說怎麽一屋子酸味呢！嗬嗬！”夏子硯鬆了一口氣後，大笑著說道。
“哥哥，才不是呢，我倒不
是在乎陛下寵愛別人，我在乎的是皇後之位！”夏子硯的聲音雖然逐漸的放輕了，但是皇後二字還是加重了幾份。
聽到妹妹對皇後如此的眷戀，他的心裏多了幾分擔心，本想支持賀蘭悠討皇上歡心的，沒有想到現在竟然變成了燙手山芋了。
“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妹妹對皇後之位有眷戀，為何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夏子硯坐到了椅子上，用著好奇的眼光看著眼前的夏子煙。
“以前有雪妃在，殷家的勢力一直都很強大，我根本就不敢去想。賀蘭悠離開後，我才開始豐滿了羽翼，可是就在我剛剛想要實現的時候，賀蘭悠竟然回來了。我之前的等待和準備忽然就都沒有了意義。哥哥，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夏子煙走到了他的麵前，眼中含著淚，讓人看著很是心疼。
“可是，現在的情況，確實有利賀蘭悠，陛下已經提出過要立她為後。隻不過有周將軍和太尉反對，才用祭祀的事情攔了下來！不過我看陛下的心思，他早晚都會讓她做皇後的！妹妹，我覺得皇後之位，並不適合你，你現在已經是貴妃了，以後哥哥一定會保你周全的！”夏子硯意味深長的說道。
“哥哥！我怎麽可以甘心，你讓我看開一切做一個仙人嗎？在後宮之中你弱她就強，就會被人欺負，哥哥，我已經做了這麽長時間的努力了，我不能放棄，你明白嗎？”夏子煙繼續爭取著說道。
“你一定要得到嗎？”夏子硯再次的問道。
“是的，我一定要得到皇後之位，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也為了我們夏家！哥哥，你一定要幫助我才可以！”
“好！既然你決定這麽做，我就會幫你，希望老天能夠保佑我們吧！”夏子硯雖然有些無奈。
但是看著妹妹渴望的眼神，他無法拒絕，他能夠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謝謝你，哥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夏子煙抱著夏子硯，心裏忽然間有了力量和希望，有了朝堂上的力量。
即使自己沒有當時皇後，賀蘭悠也休想壓自己一頭，大不了，大家都是貴妃，平起平坐。
凝香一早就在指揮忙碌著，賀蘭悠起來後，看著幾個宮女在圍在一起好像是在研究著什麽一樣。
“凝香？”賀蘭悠輕聲詢問了一句。
“娘娘，你起來了！”凝香立刻笑著走到了她的身邊。
旁邊的宮女聽到賀蘭悠的聲音後，也立刻跪在了地上，這時視線才清晰，她看到了一個黃色的錦繡宮服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這是？……”賀蘭悠驚訝又帶著疑問的走到了宮服的麵前，用手輕輕的撫摸著上麵的蘇繡。
她看得出這是一件很華貴的繡服，刺繡師傅的手藝至少要50年以上，才能繡出這麽好的作品。
“娘娘，喜歡嗎？”凝香在一旁比她還要興奮。
“這是哪裏來的？”賀蘭悠收回目光，眼睛再次重現了冰冷。
“這個是陛下派人送來的，說是給娘娘祭祀那天穿的！”凝香壓低了聲音，老實的站在一旁，看著賀蘭悠的反應。
原來是鳳冽為自己準備的，記得上一次鳳冽的祭祀她已經被關起來了。
一直都沒有參加，前幾天忙了一陣祭祀的儀式，有因為自己著涼，讓給了煙妃去做。要不是鳳冽送來這件衣服，自己恐怕連祭祀的事情都忘記了。
“凝香！祭祀還有幾天？”賀蘭悠轉過身，雖然臉上沒有表情，但是能感覺的到，她還是很喜歡這件宮服的。
“還有三日！”
三日！時間還算充裕，自己要惡補一下祭祀的禮儀，這個節日是很重要和正式的，這次回宮，她不想讓人抓到什麽缺漏。
“凝香，你去找一個比較熟識祭祀的嬤嬤，把她給我帶過來！”
“是的，娘娘！”
看著凝香離開，賀蘭悠走到了窗戶旁，看著窗前放著的蘭花，伸手輕輕的觸碰著上麵的枝葉。
本想好好的清淨幾天，沒有想到風波已經暗暗的向她襲來了。
“李麽麽，你快點啦，我家娘娘都等了好久了！”凝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拉著李麽麽往外走。
“哎呀，我鍋裏麵還有給陛下做的雞湯呢！”李麽麽滿臉的無奈。
“那不是還有蘭花嘛，你讓她看著不就好了嗎？你可要知道娘娘專門讓我來找你的，你看娘娘多麽的重視您呀！您可千萬不要辜負娘娘的厚愛呀！”凝香繼續拉著李麽麽的胳膊，絲毫都不肯放鬆。
“好了，這丫頭，我真的是說不過你，這小嘴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說了，看來賢妃娘娘把你調教的十分的好啊！”李麽麽一臉慈祥的笑著。
凝香了解麽麽們的秉性，她自然是挑了一個性格和善，能夠真的幫助自己主子的人。她心中明白，隻要是主子能夠在祭祀儀式上不出紕漏，那麽就一定可以成為皇後，到時候她的地位自然也會高出許多。
想著曾經欺負過她的人，她的心裏就癢癢的，將來這些她都要如數的還回去。
“香丫頭，你慢點，我這歲數大了，走路不那麽利索了！”
凝香此刻的注意力全放到了回廊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李麽麽的話，她隱約的聽出了些，拉著李麽麽就躲在了一旁，靜靜的聽著。
“你說什麽？原來賢妃娘娘竟然是先帝的妃子？這也太…………！”
“嚴格上來說，還不是妃子，據我所知是先帝最喜歡的女人，隻不過先帝走的太早！”
“那不是這次祭祀，賢妃娘娘在祭奠之前的情郎!”
“可不是，我聽說這個賢妃娘娘從小就是個狐媚，同時勾引兄弟二人，現在的陛下也都被她迷的暈頭轉向！”
“是啊！是啊！你們聽說沒有，她故意裝病，然後博得陛下的同情，還大膽的讓陛下替她穿衣服呢！你們想想她的狐媚功夫又多麽的厲害！”
“我聽說這次祭祀她根本就不想參加，聽說陛下送去的錦繡華服，她就看了一眼，然後就讓人收起來了！恐怕她就是心虛，怕見了列祖列宗會受到指責！”
看著幾個宮女在一起說主子的是非，凝香在一旁已經怒火中燒了。
她推開了李麽麽要衝過去，還好李麽麽反應快，急忙拉著了她，然後捂著她的嘴，將她拉到了一旁。
“麽麽，你為什麽要攔著我啊，我要好好的教訓一下它們這幫嚼舌根的丫頭。等我回去告訴娘娘，要把她們的舌頭全部割下來，看她們以後還會不會說娘娘的不是！”
“哎呀，我的傻丫頭啊，你在宮裏也不少時候了，怎麽還這麽衝動，就算是你衝過去了，能有什麽改變，隻會讓你的娘娘處境更加的尷尬。聽我的，不要說！就當沒有聽到好了，我們做宮女的就是要學會保護自己！”
李麽麽一邊教導著一邊拉著凝香往凝嫣殿走去，一路上凝香都苦著一張臉，弄得李麽麽也不住的搖頭。
賀蘭悠做在椅子上，一邊看書，一邊飲茶。這剛剛送來的碧螺春，味道特別的佳。
聽到了腳步聲後，她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凝香帶著一個中年的老麽麽走了進來。
“奴婢叩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
“起來吧！你就是凝香口中的李麽麽吧！”
“奴婢正是！”
“這兩日，我要勞煩你了，把
祭祀儀式上應該注意的事情都和本宮說一下！”
賀蘭悠慢慢的放下了手上的書，淡淡的說道。
看著這個冰冷的美人，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雖然賀蘭悠看上去冰冷，冷酷，但是可以看得出她內心的真善美，她應該是一個溫暖的。
隻不過在這後宮之中，多有人都要帶著麵具生活。
“奴婢遵旨，一定會盡心盡力為娘娘效勞！”
“好！我聽說麽麽一直都想回老家安享晚年，等祭祀過後，我就會為你安排一切！”賀蘭悠從來都不想欠下人情，麵對一下人，她也不例外。
“奴婢扣下娘娘隆恩！謝娘娘！”李麽麽聽到自己可以回鄉，心情激動萬分，聲音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賀蘭悠點著頭，卻無意間注意到了凝香的表情，凝香一向都笑嗬嗬的，不知道怎麽剛才出去了一下，就感覺受了委屈一般，眼淚馬上都要滑落下來了。
“凝香，你怎麽了，怎麽剛才出去一下就這般低落了？”賀蘭悠挑起了眉頭，帶著淡淡的笑，她略微帶著些好奇。
“奴婢……奴婢…….沒什麽…………！”凝香想說出來，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極度停頓。
“到底是怎麽了？發生何事？你從來都不會這樣的！”賀蘭悠有些著急的問道。
李麽麽在一旁也為凝香抓了一把汗，這個孩子總歸是年紀小，經驗少，恐怕這個事是瞞不住了。
凝香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訴了一番，將剛才在回廊處聽到的一切都和賀蘭悠說了一遍。
本以為賀蘭悠會大發雷霆，將杯子摔在地上，但是凝香抬頭時卻看到賀蘭悠慢慢的拿起了茶杯，一口口悠然的喝著，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
此刻凝香的情緒也跟著得到了些許的緩和，她拿出了帕子擦拭著眼角的淚滴。
“說完了？”賀蘭悠嘴角含笑。
“恩！娘娘，你不生氣嗎？她們這般的誣蔑你，你就不想去教訓她們一下嗎？”凝香不解的問道。
“你認為我會那麽做嗎？你覺得這麽做能夠改變什麽嗎？”賀蘭悠淡淡的說道，一臉的不屑。
用了這樣的手段，她的日子恐怕要不平靜了。
李麽麽一直都沒有說話，注視著賀蘭悠的反應，這個娘娘果然是一個有著縝密心思，聰慧的頭腦，是她這一輩子看到過的，最霸氣的妃子。
“凝香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看著凝香一臉的困惑，在賀蘭悠眼中看來是在是太過於幼稚了，這也是她一直憂心的事。
凝香雖然忠心，但是頭腦不夠，不如旁邊的李麽麽，看來要度過這一場流言蜚語的戰爭，需要這個老麽麽的幫助了。
“李麽麽應該明白，你就跟凝香說一下吧！我有些累了！”賀蘭悠笑著站起了身子，朝著裏麵走去。
“麽麽，娘娘說的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我都不明白！你快告訴我吧！”凝香拉著李麽麽的手問道。
“你這個丫頭，做事總是那麽衝動，不是告訴你不要說的，你偏偏忍不住，以後真是讓人擔心！”
“麽麽，你就不要教訓我了，我知道你對我好，你先告訴我娘娘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吧！”凝香撒嬌一般搖著李麽麽的手。
“娘娘的意思很簡單，這幾個宮女在祭祀大典前傳出這樣的話，而且故意讓你聽見，很明顯是有人指使的。目的也是讓賢妃娘娘自亂陣腳來阻止這些，到時候不是真的也變成了真的！如果娘娘真的像你說的去找這幾個宮女算賬，就會有人說娘娘在為自己掩飾，覬覦皇後的位置！麻煩會一個接一個來的！”
李麽麽一邊說一邊歎氣，宮中的爭鬥總是這樣，永不停息。
“原來是這樣啊！我差點就壞了娘娘的好事！我真的是太笨了，為什麽我都沒有想到這些！”凝香後悔的用手捶著腦袋說道。
“丫頭，你的經驗就是太少了，以後跟著賢妃娘娘好好的學著吧，她可是一個不簡單的人呀！”
凝香看著內殿的方向，不停的點著頭。
芳華走到了煙妃的麵前，一臉的笑容，煙妃放下了毛筆，欣賞著自己剛剛的完成的畫作。
“娘娘的山水圖真的是越來越美了！”
“嘴到是挺甜，事情辦得怎麽樣了？”煙妃緩緩的抬頭，凝視著芳華。
“娘娘放心，消息已經散步出去，此刻賢妃娘娘一定已經知道了！”芳華得意的笑著。
“不錯，有沒有打聽到那邊有什麽動作？”煙妃繼續問道。
“賢妃娘娘目前還沒有什麽動作，隻是聽說她的貼身婢女凝香氣的直跳腳！”
“不錯，繼續給我盯著，你想想辦法，給我好好的調查一下凝香這個丫頭！”
“奴婢明白！”
煙妃笑著點了點頭，她倒要看看這個賀蘭悠怎麽麵對她和鳳嘯的那段過往。
果然是消息越傳越廣，情況越傳越惡劣，現在已經將鳳嘯和賀蘭悠的愛情傳的感天動地了。
淩初樂詫異的看著白果，有些不敢相信的搖著頭。
“公主，我都是聽其他的宮女們說的，現在大家都這麽說，說賢妃娘娘根本就不會參加祭祀大典！”白果有板有眼的說道。
“你是說，她本來愛的是鳳嘯，現在隻不過是拿鳳冽當做是替代品？”
“應該是這樣的，據說兩個人長相極其的相識！”白果使勁的點著頭。
“賀蘭悠你到底愛的人是誰啊？你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女人啊？”
“公主，我覺得大家說的對，她就是一個狐媚，她生下來就是來勾引男人的，之前是鳳嘯，後來是丞相，現在丞相都悶悶不樂的！你說她多麽的可惡！”
白果想著之前，公主被丞相拒婚，心裏就十分的難受。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以後不要議論了！”
“可是…………”
“聽我的話，以後不要和她們一起議論，聽都不要聽!”
“知道了！”
淩初樂慢慢的站起來，一步步朝著門口走去，她感覺到了，他來了。
“絕玉！”
“公主！最近可好？”絕玉依舊是一身白衣，臉上露出淡雅的笑容，就好似一縷清風，吹動人的弦。
“很好！”其實她多麽的想說不好，沒有你的日子怎麽會好。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這是我找到的古琴，我知道你喜歡彈琴，後宮的日子恐怕會無聊，有這琴陪著你，能夠讓你過的快樂些！”絕玉將古琴交給了白果，隨後將目光移動到了初樂的身上。
“絕玉，謝謝你！”
此刻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或許應該說她隻要是見到絕玉腦海中就會一片空白。
“那我就先走了！”
絕玉剛剛轉身就被淩初樂拉住。
“絕玉，我有話想和你說！”
絕玉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跟著她來到了湖心亭。
“公主…………！”
“不要叫我公主了，這裏沒有外人，還是叫我初樂吧！”淩初樂凝望著。
“好！初樂，你有什麽要和我說的！”
“你見過她了嗎？”
“見過！”
“她答應和你走了嗎？”
“沒有！”
“你要繼續等下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