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朝陽節
髻間插著幾支金步搖，隨著蓮步輕移，發出一陣叮伶的響聲。
薄濕粉黛，輕描淡眉，絳點朱唇，微微一笑，整個人如三月驕陽，暖人至極。
“凝香！本宮美嗎？”
“娘娘宛若天仙！太美了！”凝香驚訝的看著賀蘭悠，感覺舌頭都跟著打了卷一般。
“好了我們走吧，不要讓陛下等太久了！”
“是！”凝香笑著應道。
浪心湖邊停留著一隻小船，賀蘭悠下了轎子，看到了鳳冽的背影，站在湖邊，微風不斷的吹過來，感覺特別的舒服。
“陛下，今天怎麽有興致來這裏？”
聽到了賀蘭悠的聲音後，鳳冽轉過身看著她的，眼中劃過一絲驚訝，沒有想到賀蘭悠打扮起來這麽的美，好久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精致的妝容。
“愛妃，今日你好美！”鳳冽說完就走過去拉住了賀蘭悠的手。
兩個人信步走到了湖邊，小林子上了船，輕輕搖曳著船槳。
“今天我們要遊湖嗎？”賀蘭悠笑著問道。
“我看今天的夜色很美，月亮也很圓，就想著和你泛舟湖上，靜靜的看著滿月，你可願意？”
“臣妾當然願意！”
兩個人坐到了船上，賀蘭悠靠在他的肩膀上，揚著頭看著天空的月亮，真的是好大，好圓的月亮。
曾幾何時，她也想過這樣的情景，就是這樣在湖中欣賞月光，讓月光靜靜的灑落在自己的身上，感受著月亮的柔美。
“你喜歡月亮嗎？”鳳冽問。
“喜歡？
“有理由嗎？”
“我覺得月亮是水，柔而靜，它的光芒可以射進你的身體，讓你感受著她的力量！”賀蘭悠淡然的笑著，手緊緊的握著鳳冽的手。
“是啊，我也喜歡，不過我覺得月亮是太陽的另一麵，就像是人一樣，這樣人才會變的豐富起來！”
“你說的對，人總有不為人知的一麵，那一麵就是月亮！”
“陛下，你的另一麵又是什麽呢？”賀蘭悠好奇的看著鳳冽，睫毛跟著上下浮動，好生美麗。
“你想和我說什麽？”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沒有什麽，我隻是想多看看你的另一麵，真正的了解你！”
“其實我們都是在這樣了解彼此…………！”
你派去的人已經回來了吧，看來你的計劃沒有成。
鳳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會派人去攔截初樂，但是你要知道，絕玉是不會讓你這樣做的！
途中休息，絕玉將人馬都安排妥當後才敲了淩初樂的房門。
沒等他反映過來，門就打開了，淩初樂笑著站在他的麵前。
“絕玉，我正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吧！”
“公主，這…………！”
見絕玉有些猶豫，她拉著絕玉的手就往樓下走：“沒事的，我在馬車裏麵被搖晃了一天了，我要出去透透氣！”
看到外人人潮湧動，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竟然也這樣的熱鬧。
淩初樂不由的鑽入人群，但是還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隻能怪兩人的絕色之姿，尤其是淩初樂一笑更是出色三分，隻見路年輕男子全將目光轉移到她身上。
此情此景，二人相視一笑，搖頭離開前行。
“今天怎麽這麽熱鬧，這麽多人啊？”初樂好奇的眨著眼睛，她本是一國公主，隨時要注意形象，根本沒有機會領略民間的繁華。
“今天是朝陽節！”絕玉晃了晃手中的扇子。
“絕玉，朝陽節是什麽節？為何……”看過周圍的男男女女，真的是十分的有趣。
“朝陽節與七夕有異曲同功之妙，傳聞數千年前女神朝陽與一位妖相戀，妖仙相戀觸犯天條，於是天帝命人將妖斬殺，把朝陽關在萬靈穀裏，而萬靈穀位於淩國東部，始帝為念這份情而訂了朝陽一節。”
“那今日是男女尋覓良人之日嗎？”
“嗯，有興趣想要遊玩？”察覺到她眼中的好奇，不禁笑問道。
“自然。”今日迎來如此重要之節，怎能不好好看看遊玩一番。
絕玉行了一禮，道：“那今日我便舍命陪公主了。”
“謝丞相大人。”淩初樂淡然行禮一謝，不禁笑出聲。
看著初樂這番開心，想到沒有幾日她就要進入天瀾後宮，在那人心險惡的環境中生存，心裏劃過了一絲的悲傷。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看到她這樣天真的笑容，索性就趁今天痛快的玩一天，也算是留個念想。
雖說相陪，但他也未逛過朝陽節，平日隻是聽說過，因此走了許久下來都未見到令二人感興趣的事情。
算算時辰，已走了一個多時辰，腳已有些酸疼，走進一家茶樓，上樓尋到桌邊坐下。
“客官，要喝些什麽？”小二一臉殷勤的跑上來問道。“一壺龍井，兩盤糕點，對了，小二哥，請問朝陽節什麽是最有意思的？”絕玉問道。
“嘿嘿……客官您還真問對了人，朝陽人最有意思的自然是鴛鴦樓。”
“鴛鴦樓？”聽到名字，淩初樂的心裏起了好奇。
“那是什麽地方，又在哪裏？”
“城西的相思湖那，至於幹什麽，客官這就不告訴您二位了，還是得自己去看看好。”
“謝謝小二哥……”絕玉從懷中掏出一兩銀子遞給他。
小二笑著接過放入懷中，轉身下樓端茶。
“我覺的這個鴛鴦樓一定很有意思，絕玉，一會兒我們去那裏看看吧，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節日呢！”初樂笑著端起杯子說道。
“好！我們一會兒就去見識一下！”絕玉點著頭笑著拿起了糕點。
喝過茶，吃了幾塊糕點，便結帳離開前往相思湖。走到了相思湖，為了旁邊的人才明白為什麽會叫它鴛鴦樓。
鴛鴦樓並非一座取名為鴛鴦樓的樓，而是男女為鴛鴦，湖中小築為樓。
站在湖邊，正巧有男子小心翼翼爬上空中的繩子，女子坐在木舟中，輕搖木槳，直向湖中心的小築。
男子慢慢向前爬，當爬到第一個籃子時，手伸入籃子拿出一張橫幅，上邊寫著用女子名字作詩一首。
關上橫幅放回籃子，開口吟道，“長安煙雨不見晴，風兮雲散為卿傾。手握纖毫細畫眉，執手不渝隻為情。”
詩吟完，男子繼續前爬，爬到第二個橫幅時，橫幅上寫的是“她是何時闖入你心的？”
放回橫幅，男子羞澀道來，“第一次湖邊相遇時……我知你是金枝玉葉，知你才情卓越，我無家財萬貫，也不能給你錦衣玉食，能給的隻是這顆心和深情。晴兒，我愛你，嫁我可好……”話落，未等爬到小築便棄繩落水。
女子見男子落水，驚恐喚道，丟下手中木槳也跳入水中。
一會湖麵便靜下，當眾人以為快要出人命時，剛才入水的男子抱起女子立與湖中，湖水隻抵到男子胸口處。
唇齒抵死纏綿，一吻過後，女子抱著男子的腰，臉上有羞澀，有幸福，有欣悅。
“絕玉，這個還有那麽幾分意思，你看剛才的兩個人多麽的真切呀，這個設計也太巧妙了……”淩初樂看著衣衫盡濕的二人，心生羨慕，同時也為二人感到開心。
這種畫麵正好映照了她的
心思，兩情相悅是她最盼望的事情，可是未來自己的路是怎樣的呢！抬頭看著對麵的小築，忽然有了幾分向往。
“以我們二人，到達對麵輕而易舉。”
“其實試試也不錯……”
“想玩？”
“嗯!"
“那便去玩玩吧……”
走上前去，相視對望一眼，絕玉上繩，淩初樂下舟。
二人未用內力，隻憑著自己靈敏和韌力步步前行。
絕玉垂眸看到湖上劃舟的她，心底那股無奈消失殆盡，殘留的是淡淡歡欣。
走到第一個竹籃邊，拿出一張橫幅，看了一眼便關上放回竹籃，腦中細細回想，勾唇從懷中拿起了船上備好的白玉笛子，置於嘴邊一首《鳳求凰》傳出。
這首曲子絕玉吹的極為用心，聽著曲子，看著站在繩上的他看癡了眼，直到曲子結束才緩過來繼續前行。
走到第二個竹籃時如剛才一般，看了一眼便將橫幅合攏丟入籃中。鳳眸輕動，飛身而下，待她未反應過來時便被他抱入懷中，穩落小築上。
四周掌聲、驚呼聲響起，淩初樂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害羞的低下了頭。
絕玉笑著鬆開了她，隻是一場遊戲而已……
“姑娘，公子，這是我家主人給你送禮物！祝願二位早日成雙！”一位身著粉色羅裙的年輕女子手抱盒子走上。
“謝謝你家主人。”絕玉接過，向女子輕輕點頭。
“還有禮品？”淩初樂驚訝問道。
“自然，朝陽節凡事參與鴛鴦樓的情人都會備與一禮。”
“哦，絕玉，我們走吧……”在這麽多人麵前表演，雖然隻是為了遊戲，但終究還是有一絲羞澀……
“嗯！姑娘，先告辭了。”北絕玉抱著禮盒，走到淩初樂身旁，離開。
走到一個算得上安靜的地方坐下，淩初樂拿過他手中的禮盒，打開，兩塊白玉擺放在盒中。
玉佩在陽光的照射下透了幾分流光，麵帶笑容的拿起其中一塊細細撫摸。
見她麵容帶笑，北絕玉不覺笑問：“很喜歡？”
“不錯，這塊給你。”淩初樂拿起盒中另一塊玉佩，放到他手中。
“給我？”淩除了看著眼前玉佩，低聲問道。
“這是你我一起的來的，自然要給你一塊，就當做是我們臨別的紀念吧，很快我們就要到達天瀾了，你就要返回淩國，謝謝你陪我度過了這樣一個美麗的夜晚，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放下手中盒子，將玉佩吊在腰際。
拿著玉佩心中無限的沉重，隨她一同站起，將玉佩放入懷中，對於他來說是一個讓他忘記了痛苦的夜晚。
“絕玉，這個是什麽？好精致，果然還是外邊好。”淩初樂拉著絕玉衣袖，走到一家賣糖人的攤子麵前，眼中滿是好奇。
絕玉領意，付了銀兩。
淩初樂拿過糖人，我若不是淩國公主，我若不是要承受和親之苦，你會這樣陪著我嗎……看著糖人，心中不由的思緒萬千。
“公子來看看這是剛買回來的，據說是天瀾貴妃曾帶過的，價值千金，若公子喜歡，便以二十兩價格賣給公子你了……”見白衣公子目光停留在自己攤上，小販拿起一隻簪子說的越發努力。
絕玉看了看小販手中的簪子，輕輕搖頭，走過來從一堆簪子中拿起一支碧色簪子，問道：“這怎麽賣？”
“見公子喜歡，十兩銀子賣給你了。”沒想到存貨還有人要……
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丟到攤子上，將簪子放入懷中。
小二撿起銀子收起，殷勤的目光目送他離開：“公子慢走。”
“絕玉，你買了什麽？”淩初樂上前問道，若自己沒看錯應該是支簪子，他……買給誰的？
“時辰差不多了，公主應該回去了。”絕玉並未回答她，知道看了眼天色，淡淡的提醒道。
聞言，淩初樂眼中閃過受傷，她愛他，從小就愛著他，隻不過他總是那麽冷漠，看著他還對賀蘭悠念念不忘的樣子，心裏真的是好恨好恨……如若不是我嫁娶天瀾，你應該不會來送我吧…………
“娘娘！憂妃娘娘到了！”凝香在門口大聲的喊道。
賀蘭悠聽到後，就放個下了手中的茶，她一直都沒有單獨和憂妃說過話，這個曾經跟在自己身邊的人，她的心裏也是極度的雜亂的。
“參見貴妃娘娘！”
“我上次已經說過，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多禮的！”賀蘭悠急忙扶起了憂妃。
“雖然我也被陛下封做妃子，但是在我的心裏你永遠都是我的娘娘！”憂妃立刻落下了幾滴梨花淚，惹人憐愛的模樣。
“今時不同往日，你我之間不必這樣拘禁，以後我們就是姐妹！來，好妹妹，坐吧！”賀蘭悠笑著伸手示意。
“多謝姐姐！”
“來，嚐嚐這是我剛剛泡製的碧螺春，味道很清香！”賀蘭悠將一杯茶放到了秋落的麵前。
“姐姐，想必這麽長時間，你一個人在外麵一定很辛苦吧！經曆了很多的苦難吧！”秋落接過茶杯，一臉心疼的模樣。
“這些都是我該經曆的，沒有什麽苦的，當做是人生的磨練！現在已經回來了，也就沒有這麽重要！我現在隻想過清淨的生活！”賀蘭悠淡淡的說道。
“可是姐姐，你之前是淩國的女將軍，我聽說淩國公主馬上就要到了，恐怕將來姐姐見麵會尷尬吧！”
“初樂公主我們有過些交情，她是一個比較平易近人的公主，想必來到天瀾你們也會相處融洽的。”
“姐姐，看來你真的是看淡了許多，對於後宮之事，恐怕你也要比我們看的要淡薄的許多，妹妹願意和姐姐一路，改過這樣清淨的生活！”
“妹妹正風華正茂，應該多為陛下分憂才是呀，我聽說煙妃正為皇上安排和親的儀仗，我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就沒有過去幫忙，妹妹應該多過去看看！湊湊熱鬧！”賀蘭悠手指微微翹起，一朵蘭花映入眼簾。
“煙妃姐姐有很多姐妹幫助，恐怕用不上妹妹！所以就閑著過來陪姐姐！英兒！這是上好的錦繡緞子，送給姐姐！”憂妃隨手召喚了旁邊的婢女，將緞子呈現在了賀蘭悠的麵前。
“呦！好漂亮的緞子啊！這個怎麽能夠收下妹妹這麽貴重的禮物呢！”賀蘭悠看著眼前的緞子驚喜的說道，眼光又收回一些，顯得很不好意思。
“姐姐剛剛回宮，衣服也沒有來得及做新的，希望妹妹的心意你能收下！”
“那我就收下了，多謝妹妹的心意！”賀蘭悠笑著應道。
“那妹妹就不打擾了，先告辭了！姐姐好生休息！”
“妹妹慢走！”
看著憂妃離開後，賀蘭悠回到了軟榻上，看著眼前的杯子，淡淡的笑著。
“好漂亮的緞子，這是前一段進貢的，我還隻是聽說，沒有想到看到真的了！”
凝香湊到了緞子前麵，一臉的羨慕。
“你喜歡？”
“恩！這要是做成衣服，娘娘穿了一定很好看！”凝香笑著說道。
“送你了！”
“娘娘！這…………！”
看著賀蘭悠的表情，凝香幾乎說不出話，剛才還看到她滿是喜歡，現在竟然隨口就答應送人，她實在是猜測不透。
“我累了，
扶我去休息吧！對了，一會兒你那點碧香丸送到憂妃那，告訴她我很喜歡這個緞子！你明白嗎？”
“奴婢明白！”凝香點著頭說道。
揉了揉太陽穴，賀蘭悠慢慢的躺在了床上。
鳳冽坐在了龍椅上，看著下麵的幾個人，臉被氣的漲紅。
“陛下！這件事請你一定要慎重啊！”
“是啊！陛下，如今還不是立後的最佳時機，而且賢妃娘娘並不是最佳人選，請陛下三思！”
“兩位大人，卑職倒覺的陛下的決定沒有什麽不可，賢妃娘娘溫婉賢淑，有母儀天下之風，當之！”夏子硯看了一眼對麵的護國將軍和周太尉說道。
“丞相，這賢妃之前是有過前科的，她曾經試圖謀害過陛下，這樣的人怎麽能夠做皇後呢！”周太尉極力勸阻道。
“太尉，這你就不知了，當時陛下曾經下令讓賢妃娘娘將功抵過，帶領大軍和薩格對抗，娘娘是浴血奮戰，為國殺敵，其心可鑒啊！”
“可是，她假死，做了淩國的女將軍，這是鐵一般的事實！”周將軍略帶憤怒的說道。
“這些都是一場誤會，娘娘隻是被淩國丞相救了而已，作為將軍也隻是報答！娘娘知恩圖報這是我們應該尊敬的！”
“就算這些都不是理由，她是前朝公主，她弑父…………！”
“夠了，你們都給朕閉嘴！”
“陛下息怒！”夏子硯急忙嚴肅的低頭。
“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你們誰說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鳳冽大聲的吼道。
“陛下，下個月就是先王的祭日，立後之事不能與之衝撞！”
太尉的話一出，屋子裏麵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了，鳳冽的眉毛擰到了一起，先皇祭日三個月內不能有任何的紅事操辦！恐怕立後的事情真的要拖延了。
“祭祀儀式交給賢貴妃操辦，等三月後就行立後大典！”
對不起了悠兒，我本想馬上立後，奈何有這麽多的牽絆，不過你放心這個位置我永遠隻留給你一人。
看著鳳冽離開，夏子硯臉上的笑容很是燦爛，他現在知道鳳冽一定會用盡心思立賀蘭悠為後，所以他索性不去討那個黴趣，做一個順水的人情是最為合適不過。
看著周將軍和太尉歎著氣離開，他更加覺得這個遊戲更加的有意思起來。
消息傳的很快，後宮嬪妃都得知賢貴妃要主持祭祀儀式，三個月後就會冊封皇後，心中情緒十分激動。
“煙妃姐姐，我已經聽說了，陛下竟然將祭祀這個大的一個儀式交給賢妃去做，擺明了就是告訴我們要立她為皇後，以後我們該怎麽辦啊？”寧貴人率先張口說了出來，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帕子。
“這件事情不是我們能夠主宰的，一切都不由我們啊！賢妃娘娘是陛下親自帶回來的，我們都看的出陛下寵愛賢妃！”
煙妃表麵平靜，心裏卻是暗潮湧動，她的腦海裏麵不斷的出現以前的事情，還有她迎接賀蘭悠的時候，賀蘭悠甩開了衣袖，給她難堪的事情。
“娘娘，你一直都是後宮的主事，以前的祭祀也是由娘娘安排的，現在怎麽可以讓給她呢！我們這就去請求陛下收回成命！”
“呦，這是說什麽呢，這麽熱鬧！”賀蘭悠慢慢的走進亭子，凝香帶著一個瓶子緊隨其後。
所有人都立刻緊張了起來，尤其是看到了賀蘭悠的眼神，個個都緊握拳頭，站起了身子，手不停的發出晃動。
“參見貴妃娘娘！”
雖然隻是個貴妃，但是要冊封為後的人，必須要給你尊敬。
即使她們在背後議論著，表麵也要笑顏如花。
“妹妹也出來賞花嗎？我們剛剛都在一起賞花論詩！”煙妃立刻走過去笑著拉著賀蘭悠的手，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
“原來是這樣，這裏的風景的確不錯，這些花也開的特別的鮮豔，凝香一會挑一些帶回去！”
“是！娘娘！”凝香立刻點了頭說道。
“這裏的花是由花匠每日精心照看，所以開的特別的美！妹妹要是喜歡可以多拿一些，屋子也會跟著變的清香起來的！”
“那就多謝姐姐相告了，我這次來找姐姐還是有些事情想請教姐姐！還望姐姐指教一二！”賀蘭悠謙虛的說道，說話的時候正好用餘光掃視了一周，看著周圍人的反應。
煙妃自然表現的很大度，笑著說道：“妹妹有什麽事情盡管問，不用這麽客氣，你我都是姐妹，但凡我所知道的一定會全盡相告！”
“我知道以前的祭祀都是有姐姐負責主持和采買的，我想要問問姐姐這祭祀可有什麽忌諱的地方，還有什麽要注意的地方！也想取取經！”
“我以為是什麽嚴肅的事情，這件事情沒有問題，有什麽主要的事項，我會寫下來讓芳華一會給你送去！”
“那就有勞姐姐了，我會等著你的好消息的。”賀蘭悠一邊說一邊站起了身子，然後笑著退了兩步，就離開了。
幾個妃子都瞪著眼睛看著賀蘭悠離開，心中激動萬分。
“姐姐，剛才你不應該答應她，我們正想看著她出醜！”
賀蘭悠一直都沒有招待這些貴人佳人，妃子的，也從來都不與她們打交道，以至於都對這些妃嬪對她有很大的抱怨。看著她來眼光中都帶著嫉妒與憎恨。
“悠兒！立後的事情恐怕要拖一陣子了，因為趕到了父皇的祭祀，所以要再三個月後進行！”鳳冽顯然有些為難與無奈。
“陛下，我已經說過我並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我更在乎的是你！”
鳳冽緊緊的抱著賀蘭悠，臉上盡是欣慰的笑。
“稟告公主，我們馬上就要進到天瀾的王宮了！”
“白果，這裏以後就是我的家了嗎？以後我再也看到不初瑤和哥哥了吧？”淩初樂看了看遠方，心中一陣悲涼。
“公主，不會的，以後有機會一定可以看到王上和二公主的！”白果安慰的說道。
“丞相呢？怎麽沒有看到他！”
“丞相一早就出去了，我們也不清楚。不過丞相交待了，如果公主想再休息的話，我們明天再進宮！”
“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麽區別嗎？結果都是一樣的，誰也改變不了！”
白果看著她，一聲都沒有說，她知道自己的主子心裏不好受，現在她也沒有語言來做安慰，隻是靜靜的守著，陪著她給她最大的支持。
北絕玉風塵仆仆的走進來，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後，一口接一口的喝著，即使杯子裏麵沒有水了，他還是重複著喝水的動作。
淩初樂早就開始注意他的行動了，隻是覺得他應該是遇到了什麽麻煩的事情，想問又有些擔心。
“丞相，你回來了？”淩初樂走到了桌子旁，也緩緩的坐了下來，抬著眼看著絕玉。
“公主，你休息的可好？”
“我休息的很好，倒是丞相你，可是有了什麽煩心事？”淩初樂試探性的問道。
“也沒有什麽，隻不過………….”
看出了絕玉的猶豫，她笑著說道：“有什麽話，不妨直說！我離開了淩國，我現在最依靠的人就是你了！”
聽到了淩初樂的話後他的心裏更是有說不出的滋味，“現在天瀾正準備祭祀大典，要與婚事相撞，恐怕公主進宮的儀式要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