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步棋走得真好

“隻要殺了父皇便可以嗎？”殺父弑親，鳳嘯，這步棋你可走的真好，可這不代表結束……

“對，隻要殺了他便可以。”悠兒，我要你這一生都於黑暗為伍，我要你這一生都忘不了我，即使是恨，也是極好的。

“好。”清脆的聲音落下，這時眾人對眼前這個女孩有了另一種認識，仿佛她要殺的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而非她的父皇。賀蘭悠站起來，拿起沾滿鮮血的刀一步一步向賀蘭風走去，直到站到他的麵前。

“等等，來人，賜毒酒……”鳳嘯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不一會兒，毒酒便端到賀蘭悠身邊，賀蘭悠看著毒酒，頓了頓，隨後放下手中的佩刀端過毒酒，遞到他的麵前。

“父皇……”

賀蘭風接過毒酒，一口飲盡，杯子掉落破碎的聲音回蕩在四種。看著自己的女兒，眼中閃過解脫，放心，安慰……鮮血溢出嘴角，慢慢倒下，回頭在看了一眼血泊中的她，最後閉上眼睛。

父皇，你去找母後吧，以後的苦由悠兒承擔。

閉上雙眼，不想讓他人看到自己滿是傷痛的眼眸，不知過了多久，才睜開眼睛，嘴角依舊是熟悉的淺笑。

賀蘭悠，從此你不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也不配在姓賀蘭，你隻是一個罪人而已。

“不知我的表現你可滿意？”轉過身，看著他問道。

“自然滿意。”悠兒，這樣的你讓我陌生，你變了，而這一切是我逼的。

這一晚發生了太多，失去了太多，這一晚風國將成為曆史，而自己也不在用賀蘭這個姓。

次日，鳳嘯登上皇位，改風為天瀾，元年永初，我希望永遠記住於你初見的那年，另還頒旨賜鳳冽為永安王，賞銀萬兩，古玩五十件，府邸一座，封地永州，賜鳳笙陌為永慶王，賞銀萬兩，古玩四十件，府邸一座，封地晉州，即日

啟程。前朝公主賀蘭悠流放宮外、賜名風若，五年後回宮。

記得當晚，鳳冽在鳳軍的護送下回乾清殿，鳳嘯則留下看著她。

“賀蘭有事相求，不知你可應否？”賀蘭悠看著他，麵帶祈求，鳳嘯，若你對我有情，那麽不要拒絕我。

“你說吧。”看到她祈求的樣子，心軟了下來。

“今日我賀蘭悠成為賀蘭家的罪人，不配在冠上賀蘭一姓，你若為皇，那請賜我一名，另外，皇宮我已住了十餘年，今日戰，我也無力，求你放我出宮，五年後我必回來抱謝皇恩。”雙膝跪地，頭輕磕地。

她一定要出，憑她現在還沒有資格談報仇，另改名隻是為了方便布局罷了。鳳嘯，我的苦必要你以血相洗。

鳳嘯思考了一番，最後點頭應允。

當晚便派人把賀蘭悠送出宮，臨行前她告訴他，此後，我為風若，不為賀蘭。

風若，風若，我若為風，必遠離天瀾，悠兒，你可是此意？

賀蘭悠聽到，隻是輕笑不語，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中，不見其影，不為其聲……

看著越來越遠的影子，鳳嘯苦笑，悠兒，你定然不知，傷了你我也會疼，悠兒，你定然不知，我隻剩下三年，我多想時間可以久一點，這樣你可以恨我久一點，若我死去，你又該恨誰？

鳳嘯，再見時，我不會在悲傷，絕望，爾後，伴隨的是笑，可是她卻不知，再見時，已是另一番景象。

永初三年，帝崩，永安帶兵攻陷皇城，坐上皇位，改元太安。——題記

江上畫舫，琴聲悅耳，眾人皆歎。有人欲上船目睹其風采，卻被拒之舫畫。一曲罷，一位白衣女子走了出來，旁人皆歎。

“笙陌，你看站在舫外的女子……”一位男子坐在舫內，拉過身邊神情淡漠的男子指道。

鳳笙陌斜眼看過去，一襲白色裙衫，

發絲勾起少許，精致的臉上的笑讓人如沐春風般，不可否認，眼前的女子無論相貌亦是其他皆為出塵。

“笑若輕風……”這是他對她的評價，卻也因此心便落於她身。

“公子的話讓風若有些受寵若驚了，不過風若很喜歡呢……”不知何時，白衣女子已經站到舫外，不急不慢的走了進來。

“風若？好名字，也很符合姑娘的氣質。”笑若輕風，想必就是如此吧。

“若兒……”一道清冷，不悅的聲音從舫外傳來，尋聲望過，一位身著黃色裙衫的女子一臉不爽的走了進來，精致的臉上冷若冰霜。

風若看到來人，臉上笑意更深，“公子，這是風若的姐姐——莫瓴。”

“莫姑娘有禮。”

“莫姑娘。”

“嗯，若兒，我們該回府了。”莫瓴說道。

“知道了，兩位公子，風若先行告辭了。”語落，便跟上莫瓴離開回到自己畫舫離開。

鳳家，你們可還記得賀蘭悠？

風若和莫瓴離開後，鳳笙陌和夏子硯也無心在觀賞下去，丟下畫舫便離開。

回到府內，兩人對坐。

“瓴兒，你可願於我一同進宮？”風若坐在石椅上，喝著茶，笑問眼前一臉冰霜的女子。

莫瓴，是賀蘭悠逃離鳳嘯眼線時遇見的一位女子，並且是對她第一個施之援手的人，她給了自己重生，設計助自己培養勢力，五年來，若沒有莫瓴也不會有重生後的賀蘭悠久，她對她是朋友亦是家人。

“悠兒，你當真決定如此？”當莫瓴把賀蘭悠帶回暗宮的第二天，她便告訴她，她的身份以及所發生的事，此後在外她叫她若兒，而私下她隻叫她悠兒，在她心裏隻有賀蘭悠，而非風若。

“嗯。”每當自己閉上眼睛時，五年前那一幕便會在腦中重現，殺父弑親之仇，怎可不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