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九章 真假王妃

眾人應了聲“是”便輕手輕腳退了出去。最後留下李一和幾個宮女守在身邊。

眾人退去以後,並未曾回各自寢宮,而是全體跪在大殿外,潛心為皇帝祈福。

午夜時分,當李一再次去扶皇帝喝藥時,卻發現他已斷氣。震驚之下,李一強忍悲痛,奔出了門外,宣布“皇上駕崩”的消息。

跪在地上的人先是一愣,接著便是哭聲震天。那些尚還年輕,並未來得及給皇帝留下子嗣的嬪妃,已及部分宮女哭得尤為傷心。她們卻並不是在哭皇帝,而是在哭自己。

皇上這一去,她們必然要陪葬,命運此時十分殘酷地給出了一條她們並不願意去走的路。她們為自己悲苦的命運,哭了個肝腸寸斷。

李一拭了拭臉上的淚,心中的悲痛無以複加。皇帝這一去,北蘇的形勢將會更亂。各大國皆是虎視眈眈,恐再無太平日子可過了。

蓮王低著頭,肩膀微微地抖動,地上出現一圈一圈的水印。他從小受皇帝恩寵。現雖然怨恨他最終還是將實權交與了太子,但骨肉相連,父皇的駕崩,對他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太子奇異卻已經哭倒在地,不斷哀號。涕淚迸流。

北蘇472年8月1日。皇帝駕崩,舉國同哀。

許羽此時身著一身黑衣,站在太子府門外,抬頭看著黑夜裏的星空,表情肅穆。

北蘇472年8月1日晚,奇姬午夜從睡夢中忽然驚醒,呼吸急促,滿臉汗水。守夜的宮女恭敬地走了進來,關切道:“王妃怎麽了?”

奇姬擦了擦一臉汗水,道:“做了個惡夢。”

“優兒去給王妃倒杯水。”叫優兒的宮女伶俐地給奇姬倒了一杯水,送至她的嘴邊。奇姬喝了一口,這才平定了內心的恐懼,問道,“王爺何時歸國?”

優兒道:“聽說快了。”

奇姬歎了口氣,自從那日暈了過去,再醒過來時,司空落已不在身邊。後聽說因有緊急軍情,他已夜出征。

奇姬裹了裹自已的衣服,向優兒道:“珍兒呢?”

“珍兒姑娘睡下了,她連續守了好幾日,今夜奴婢服侍王妃。”

珍兒那日也被司空落救了回來,依舊服侍著奇姬,但小玉去是沒能救回。

想到這裏,奇姬再次歎了口氣,奇葩走時千叮嚀萬囑咐,希望自己像對待珍兒一樣對待小玉,如今小玉已死,他日再見,奇姬又如何同奇葩交待呢?

帶著各種不安,奇姬再次進入上夢鄉。

而未知領域裏,一隊黑色人馬從地平線上緩緩出現。為首的男人一身紫色袍,身披白色軟甲,臉龐剛毅,麵無表情。

幼齒跟在身後,同樣是一臉的嚴肅。

這隊人馬並不算眾多,卻也綿延了很長的一條人龍,在這空曠的山林中,顯得分外詭異。

行了兩個時辰以後,寧哲不由得道:“王爺,快到了。”

司空落微微點頭,向幼齒道:“前麵有條河,下令,全體人員,先洗幹淨了再進城。”

幼齒麵對如此詭異的“軍令”一愣,不解道,“皇上在等王爺消息,不如早些回去,眾將士回家了再洗幹淨了也不遲。”

“一身的血腥味,王妃會不高興。”司空落簡單地解釋,忽又道,“算了,全軍原地休息,幼齒,你與本王去洗。”

幼齒“啊”了一聲,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這王爺,對王妃可真是太過細心了。

司空落讓幼齒跟著自己,卻並不是與他一起洗澡,而是由幼齒親自動手,幫他洗。

麵對這樣的“工作”,幼齒時在有些哭笑不得,深邃的眼睛你閃出一絲無奈地光。卻隻能認命地脫掉盔甲,卷起袖子,跳入水中。

奇姬早起,還未來得及吃早餐,便聽得門外叫道:“王爺回了。”

奇姬先是一驚,接著豁然起身,連鞋也沒來得及穿上,就跑了出去。扶著門框張望。

司空落一身軟甲,手持寶劍,從大廳裏轉了出來。

清晨的陽光灑在那男子身上,奇姬站上門邊,愣愣地看著他。

靜兒走上前麵來,幫司空落卸下軟甲,又接過他的寶劍,道:“王爺一夜未合眼吧?熱水已經備好,等會先沐浴,然後好好睡一覺……王爺你……”

靜兒話還未曾說完,司空便一陣風地向奇姬走了過去。兩眼放光,仔細地看了一眼後,泛著神采的眸子忽然一暗,沉聲道:“你是何人?”

奇葩一呆,就連靜兒也掩嘴笑道:“王爺難道忘記了,這是王妃啊,可是打戰打傻了,王爺可曾記得20天前,曾經納過妃?”

司空落目光陰冷,一手抓了奇姬手腕,將她帶進房中,然後便用力帶了了門。靜兒站在門外,皺起眉,嘟噥道:“王爺也太心急了,早餐不吃,至少也要先沐浴吧。”

幼齒鬼魅一般地出現在靜兒身後,道:“進城前已經洗過了。”

靜兒嚇了跳:“洗過了?誰洗的?哪裏洗的?”

“河裏……在……在下幫他洗的。”幼齒臉色有些尷尬地答道。

靜兒眉頭一挑,立刻換了副曖昧的表情,探究地望向幼齒。幼齒被她這樣的目光看得臉上發熱,問道:“怎麽?”

“沒什麽。”靜兒的眼神上下掃了幼齒三圈,這才轉身,抱著司空落的鎧甲的寶劍,走出了院子。

司空落抓著奇姬的手臂,危險地眯著雙眼,問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什麽假扮王妃,王妃呢?”

奇姬被司空落抓得手腕生疼,皺眉道:“我……我就是王妃。”

司空落一甩手,奇姬甩倒在地,手臂磕到桌角,引起了陣不小的響動。幼齒站在院子裏,忽聽這樣一聲,不由得心道:“王爺太激烈了吧。”臉上微微發紅,轉身也走出了院子,他也該好好洗個澡,然後睡上一覺了。

奇姬摔得眼冒金星,轉過臉來,有些驚恐地看著司空落。

“你不是奇葩……雖然你長得很像。”司空落居高臨下問道。那滿臉的冰霜與剛進門時的雀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天奇姬蓬頭散發十分狼狽,司空落並未看出來,也不

可能想到王妃會給人調包。而如今奇姬卻幹幹淨淨地站在司空落眼前,雖然她確實與奇葩有7分相似,但必竟是兩個人,司空落隻需一眼,便看了出來。

“是,我不是奇葩。”奇姬倒在地上,感覺全身發疼,但吐詞十分清楚,“我是奇葩的皇姐,奇姬。”

司空落聞方,頓了一下,這才又問道:“那日在慕夜府上,我帶回來的女子,也是你?”

奇姬臉色蒼白地道:“是我。”

“哈哈……”司空落聞言忽然大笑道,“哈哈……我就說,怎麽可能是她。奇葩如此曉勇,一個慕夜,如何是她的對手……太好了!不是奇葩,不是……”

奇姬目瞪口呆地看著司空落,他剛才說什麽?太好了?

因為被糟蹋的是自己,不是奇葩,所以……太好了?

奇姬麵色蒼白:“你,你說什麽?”

“本王說……”司空落難以平複自己的心情,待反應過來,這才看見奇姬滿臉的震驚與受傷,頓了一下,忽然又震怒道,“為何當初是你嫁過來?”

司空落越想越覺得荒唐,這是怎麽一回事?

奇姬道:“嫁過來做王妃的,就是奇姬。”

司空落語氣陰冷下來:“為何是你,奇葩呢?”

奇姬頓了一下,看著司空落的表情,緩緩道:“她?她與公子悠私奔了,所以,隻有奇姬嫁過來了。”

“你……說什麽?”司空落聞此言如遭雷辟,腦中一片空白。

奇姬嘴角揚了一下,露出一個笑容:“我說,她與公子悠私奔了,故而由奇姬代嫁。”

“代嫁?”司空落聞言怒極,一時間竟然忘記要做何反應了。他堂堂要林靖虎王,年少成名,威名遠揚,奇葩竟然放著他不要,跟一個卑微的質子私奔?

“是,代嫁。”奇葩毫不猶豫地回來,但見司空落滿臉震驚,又夾雜著一絲受傷,便緩了語氣,從地上站了起來,“王爺……”

“不可能……”沒等她說完,司空落便打斷了她,“奇葩不可能不嫁的……”這天下有多少女人當他司空落是夢中情人,有多少女人主動向他示好,甚至投懷送抱,他都不曾動過心。唯一在乎的一個,竟然不要他?

“她愛的是公子悠。”奇姬含淚看了一眼司空落,走上前去,柔聲道,“王爺,現在您的王妃是我,奇葩她不愛你……但是奇姬不同,我……”

奇姬說到這裏,臉上飛過一絲紅霞,道:“奇姬從小愛慕王爺,此次代嫁也是奇葩心甘情願為之,王爺……”

“走開!”司空落厭惡地揮了揮手,毫不留情地道,“從小愛慕本王?若本王是平名百姓呢?是四處奔波的敵國使臣呢?沒有這王爺和光環,沒有這俊秀的臉龐,敢問公主,還會愛慕本王嗎?”

奇姬被問得一愣,她還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若司空落真的不是虎王,沒有那一身地位的光環,奇姬……

“嗬……像你這種皇室的掌上名珠,恐怕根本不明白什麽是感情吧?”司空落冷笑道,見奇葩臉色一白,他又道,“既你是奇葩的皇姐,那本王也應該稱你一聲姐。等過些日子,本王便送你回去。”

“什麽?”奇葩搖頭道,“王爺要送奇姬回去?”

“自然。”司空落毫不猶豫,“代嫁?簡直是荒唐,本王隻認奇葩是王妃,其他人,本王一概不要。”

“就算她心裏沒有你嗎?”

“她心裏不可能沒有我!”司空落道,“她曾經不顧生命危險,為本王擋了一刀,心裏怎麽可能沒有我?現在……不過是被公子悠那匹夫蠱惑了罷了。”

“他們已經私奔走了,王爺……“

“無需再說……本王料理好軍事後,便安排將你送回去。“

奇姬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見司空落心意人已決,便不再言語。冷笑了一聲,忽然抽下自己頭上的發簪,一頭紅發瞬間傾瀉而下,將臉龐瞬間印得更為蒼白,司空落一驚,厲聲道:“你要做什麽?”

“王爺……”奇姬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淒然道,“奇姬已是出嫁之人,亦非完壁之身,若王爺執意要送奇姬回去,那奇葩隻有一條路可走。”

說罷,奇姬將發簪移置咽喉,輕聲道:“王爺永遠也不會明白,奇姬對王爺,是抱著怎麽一種心情。如今鬧到如此境地,奇姬不求王爺記得奇姬,隻希望……王爺,一生安好……”

言至此處,奇姬閉上眼,手下用力刺下。

司空落要送她回去,等於是間接要她去死。

司空落一驚,寶劍不在手,情急之下,隻能用手去擋。奇姬用力一刺,竟然半截簪頭都沒入手掌之中。半天未曾感覺到疼痛的奇姬這才睜開眼,見司空落臉色陰沉,手下鮮血迸流。他竟是以自己的手阻下了發簪。

手中的發簪落地,奇姬望著那滿目的鮮血,嚇得臉色蒼白,半天也未曾說出話來。

司空落臉色更冷三分,臉色陰沉。“公主,這是何若?”

奇姬又是心疼司空落那滿是鮮血的手,又是哀歎自己的命運,咬著滿嘴銀牙道:“如今奇姬已經出嫁,王爺再送奇姬回去,這不是公然休妻,叫奇姬日後可如何做人?如此,倒不如殺了奇姬。”

司空落聞方一愣,他剛才隻是想到代嫁太荒唐,卻未曾考慮到奇姬嫁給自己成事實,如此送回去……女子的名節比生命還要重要,奇姬有這樣的反應,也屬正常。當下便軟了語氣:“既如此,此事便以後再談。”

說完便抬腿要出門,奇姬忙叫住他:“王爺要去何處?”

司空落回過頭道:“公主好好休息罷,不必過問本王行蹤。”說著,便頭也不曾回,開門走了出去。

奇姬披散著頭發,瞪大眼。看著司空落走出門,嘴唇動了動,最終黯然地低下頭,

司空落出了門,就直接去命人去喚幼齒,幼齒才剛剛睡下,又被叫了起來。冷著一張臉,出現在悟空落麵前。

“王爺……怎麽?”見司空落滿臉怒氣,幼齒不由得吃了一驚,想起剛剛自己還在門外聽到兩個交流得如此“激烈”,怎麽王爺是這個表情?

“準備一下,咱們盡快出發。”司空洛凝聲道。

“出發去哪裏?”幼齒森然道,“有軍情?”

“不是,”司空落按了按額頭,道,“軍事方麵,本王會安排紀儒將軍代本王處理,由於布輔佐其左右。不過,最近應該還算太平,不會出什麽紕漏。”

聽得司空落交待得如此慎重,幼齒便知他要出遠門,但不由得納悶道:“王爺意欲去何處?”

司空落你深思了一下,緩緩道:“樂景。”

“去樂景作何?”幼齒吃了一驚。

“公子悠斷不會從林靖穿過去西雪,那麽,隻有經過樂景了。”

“公子悠?”幼齒越聽越糊塗,“公子悠怎麽了?”

“他帶著本王的王妃私奔了。”司空落淡然地反吐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幼齒張大了嘴,看了看王妃房間的方向,小心翼翼道,“王爺是不是糊塗了,王妃不是在府裏嗎?”

“那不是王妃,嫁來的是王妃的皇姐。”

幼齒的大腦此時已經轉不過彎了:“王妃的……皇姐?她……可是……”

“好了,以後本王再同你解釋,下去準備一下,此次出門可能要一段時間。跟皇兄就說本王有事外出一段時間,王妃的事,對任何人都不要提起,皇兄也不行。”

幼齒雖然還沒弄清楚,但也不再多問,弓身道:“那,屬下這就去辦。”

司空落取牆上的七星寶劍,輕聲道:“奇葩,本王來接你了。”

樂景月機城,奇葩一幹五人正在整理行李,在月機城已經逗留半月有餘,公子悠已準備再度出發了。奇葩卻是不高興,她在月機城呆了這麽久,覺得此地風氣很好,人民都很善良,便有些舍不得。

公子悠再次跟她強調,他們是在逃亡,不是在悠閑地遊山玩水,在一個地方不能呆得太久。

奇葩雖然不滿,但還是虎著一張臉收拾著不太多的行李。

過了月機城,便是雨費城。這個城市與月機城相差不並不太大,奇姬臉上蒙著方巾,一身黃色華服,腰間一根白色腰帶,將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越發襯托得柔軟纖細。公子悠陰沉著臉看著路上的男人眼光在奇葩身上流轉,忙拉她到身邊,一把抱了她的小腰。

奇葩先是一愣,渾身僵硬了一下,便放鬆了身體,臉色微紅地跟著公子悠。眾人不敢在鬧市住客棧,免引起太大注意,便往偏僻的郊區走去。

看中了一家客棧,幾人交了定金,奇葩便開始要求四處走走了。

顧漫道:“這裏是鄉下,就是幾塊田地,有何可看的?”

話音剛落,便聽得鑼鼓喧天,直客棧房間裏的人們此時都急衝衝的往外跑,差點將奇葩等人撞翻地地,好不容易拉住了小二,英兒問道:“這是怎麽了?”

“今日是河神的生日,要沉河一名女子。這不都去看熱鬧嗎?”

“什麽?”英兒吃一驚,“沉河一名女子?”

“幾位是外鄉人吧,每年的8月6日便是河神的生日,要挑選一位年輕女子沉河,嫁與河神為妻。以保來年風調雨順。”店小二眉飛色舞解釋道。

奇姬離言頓時眉毛倒豎,斥道:“這是什麽規矩,哪路河神如此張狂,老娘我要將他剁成肉醬……”

話還沒有話完,店小二忙捂住她的嘴,道:“哎呀姑娘萬萬不可說如此大不敬的話呀,河神聽見了會生氣的。”

公子悠眼神一冷,向著店小二看去。店小二被那兩道寒光一樣的視線嚇得頓時放下了拐捂在奇葩嘴上的手。“小人不跟姑娘講了,諸位若沒有興趣去看熱鬧,便在房裏休息一下,小人去去就回。”

“哎--”英兒看著店小二瞬間不見的背影,跺了一下角,主都太陽西斜了,整個客棧的人都去看熱鬧,那他們吃什麽?

奇葩道:“悠,我們……”

“少管閑事!”還未等她說完,公子悠便直接了斷的拒絕。他當然知道奇葩是想去救那女子,但目前自身都難保了,還管得了這種古代世界的陋習嗎?這種迷信,綿延了中國幾千年,救,是救不過來的。

但奇葩卻不樂意了,擋在公子悠前麵,央求道:“我們去看看罷?”

許諾勸道:“小姐……呃,少奶奶,目前咱們的情況不容易管這門子閑事。”

奇葩怒道:“人命關天,這怎麽是閑事呢?你們不去,我自己一個人去!”

說罷,哼了一聲,將披下在肩頭的秀發纏了起來,拿起自己的銀槍就向前走。公子悠鐵青著臉,叫道:“你給我站住。”

奇葩轉過臉來,滿臉哀求道:“悠,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咱就去看看吧,我保證,若非關鍵時刻,我絕不出手。”

英兒同是女子,雖然覺得目前的狀況確實不適合招惹是非,但還是不忍心無辜的女子被沉河,於是便建議道:“少爺。咱就去看看吧。”

剛進城就遇到這樣的事,早知道如此,公子悠就應該緩一天再來這費雨城了。見奇葩執意要去湊這熱鬧,公子悠隻得歎了口氣,抬腿跟了上去。

三人到達大河邊,已經是擠滿了人。公子悠皺起劍眉,莫非這費雨城所有人都來了?這黑壓壓一片片的人頭,甚至還有少婦抱著情懷中的嬰兒來觀看的。

奇葩皺了皺小巧的鼻頭,道:“有沒有搞錯,這麽小就帶來參觀這種畫麵?用悠的話來說,簡直就是傻逼,蠢貨,shit!”

英兒聞言嗤地笑出聲來,道:“少奶奶也不學點少爺的好話。”

奇葩道:“他沒說過好話!”

幾人正談著,忽見整個河邊都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同一個地點。奇葩掂起腳,眼神越過人山人海,就看到一幾名大汗正扛著一根長長的大木棍,上麵綁著一名身著大紅色衣裳,身材纖細的女子。她象是被綁去野外去燒烤的小動物一般,兩手兩角被結實地綁在木棍上,正在奮力掙紮,大聲叫罵。

“你們這些混蛋,飯筒,快放了本姑娘,放開我!”女子臉上糊著一屋類似泥土的物質,看不清楚容貌,嗓子顯然已經叫罵了很長時間,很是沙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