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七章 我們回家

慕夜知她已經退忍受不住了,臉上紅得快要滴出血來,雙眼微閉,一個柔媚的眼神幾乎引得慕夜全身血管都張開了。

“…………”奇姬櫻桃小嘴微微張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好不容易用力發出一點聲音,卻聽上去象是嬌喘。她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淚光閃閃地盯著慕夜。

慕夜再也忍受不住,美色當前秀色可餐,他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能坐懷不亂,看見奇姬的微微張開的紅唇,便府身吻下去。奇姬接觸到慕夜熾熱的嘴唇,便不知不覺地纏了上去。她的理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或許此時已經崩潰了。若再得不到解決,她感覺一定會死過去。

慕夜稍稍一愣,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態下他竟然停了下來,擦去奇姬眼角的淚水,柔聲道:“沒事的,過一會就好了。”

奇姬眼前一陣模糊,有一瞬間她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慕夜見她不再反抗,連他自己也覺得詭異,從未考慮過女人感覺的他,今天卻對奇姬分外地溫柔。

奇姬腦中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明白過來這是在做什麽後,臉上便上火燒一般,她努力睜大眼,看著眼前一雙大大的眼睛閃著奇異的光,那溫柔的雙眼讓她不太確定地問道:“司空……落?”

藥效還沒有過去,奇姬完全處於神誌不清的狀態,她記得自己在嫁給了司空落,卻還沒有想起被慕夜搶走的事實。

慕夜在聽到“司空落”三個字以後,眼神猛地一縮,心中一股怒氣排山倒海般地壓過來,揚手就一耳光扇在奇姬臉上,怒氣衝天道:“女人,看清楚本王是誰!”

奇姬被打得一陣頭暈目玄,大腦更加迷糊。

奇姬猛地一陣顫抖,忽然再次睜大了眼,這個人不是司空落。他不是……他是……

總算想起來慕夜的奇姬緊緊咬住了唇,心如刀割之下她在心裏反複念著司穿落的名字。

司空落……司空落……救救我……

奇姬在無邊無際的絕望中,終於暈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奇姬渾身酸軟無力,骨頭象是被人拆再重裝一般,無一處不疼。特別是腰部以下,就如癱瘓了一般,完全無法動彈。

奇姬張了一下嘴,感覺嗓子裏幹得難受。她動了動身體,最後無可奈何地停止了掙紮。

再度閉上眼,沒暈之前的片斷便一齊湧進腦海裏來。奇姬躺在床上,感覺自己的靈魂飄蕩在半空中。沒有依靠,也不知道要去哪裏。

司空落……

她再次在心裏念了一聲那個人的名字,也許這輩子如此叫他的名字,真的已經是最後一次了。

此時,奇姬忽然覺得自己很好笑,她擯棄公主微分,不惜一切代價,懷著萬般忐忑的欣喜嫁給他,最後,竟然落得如此下場。或許,連上天也覺得,司空落對於自己,不過隻是一個不可以追求的夢罷了。

司空落,你也可曾想過,會有這樣一個女子,深深地愛過你,全心全意隻要嫁給你呢?

奇姬閉上眼,一顆晶瑩地淚珠從眼角滑下來。

劇烈地打鬥聲忽然傳入奇姬的耳中,她猛地睜開眼,身體雖然動不了,但她還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想要爬起來。

“慕夜匹夫,還本王的王妃!”司空落的怒吼聲瞬間響徹天空,奇姬一愣,更加用力要從床上爬起來,卻重心不穩,一頭栽到地上。腰部以下幾乎已經沒有知覺,努力了半天也沒有辦法站起來。

窗外地鬥身越發激烈,奇姬狼狽地趴在地上,用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從將自己翻過身來。她身上的一等媚藥藥效剛過,全身還未曾回過力氣來。

司空落大隊人馬將這小小的四合院團團圍住,自己與慕夜大戰了幾個回合。莫夜臉色漲紅,一身黑衣立在烈日之下,微微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司空落,”慕夜雖然被司空落剛才的一掌打得的些氣血不穩,但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好心情,“王妃在本王這裏過得很好,很……快活,恐怕是不想回去了!”

司空落聞言,眸子裏露出一絲血紅,連呼吸也忽然覺得疼痛起來。當即舉起手中的利劍,向慕夜衝了過去。慕夜嘴角帶笑,司空落淩厲的攻擊幾乎沒有對他造成任何情緒上的影響。他這一輩子沒別的嗜好,除了殺人,就隻剩下搶別人的女人。司空落威名在外,娶的是北蘇第一美人,而就在昨夜,那女人已經屬於自己。

司空落一劍揮上,向著慕夜的麵門,劍手漂亮地挽了個劍花,慕夜一驚,手中的彎發用力一擋,將司空落人的劍擋開。司空落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忽然向前,一拳打在慕夜胸口。

“王爺!”慕夜身邊的親信還沒一得及驚吼,慕夜便一口鮮血噴出,連著退後了一丈有餘,司空落收住拳,目光狠厲。“王妃在哪裏?”

慕夜嘴角帶的鮮血還在不停地流出來,他確實不是司空落的對手。“她……她已經死了。”

“什麽?”司空落眼神一眯,就連身邊立著的幼齒也感覺到了他眼中的熊熊烈火,慕夜卻絲毫不為所動,重複了一遍,“她,死了。”

司空落緊緊握住了拳頭,由於過於用力,指關節咯咯作響,漸漸泛白。眼前忽然一黑,腿下一軟,幾乎就要倒下來。幼齒一驚,忙衝過來伸出扶住他,不可思議地道:“王爺?”

司空落氣急攻心,引發了以及的一陣抽搐

。幼齒急道:“王爺切勿聽那淫賊亂講,王妃……”

話音未落,忽見東邊的房門“嘩”地一下被一隻白嫩地手推開,一個火紅色的頭顱伸了出來。

奇姬抬起臉,淚眼朦朧地看向司空落。這是她自11年前五國會晤以後,再次見到司空落。夏日的陽光下,他依然身著紫色長袍,一頭青絲被平簪束起,手持七星寶劍,腳蹬來紫色長靴,目光如炬,麵容俊秀。

司空落見到那紅發女子,以為是奇葩,頓時心口一鬆。慕夜更是驚異不已,轉過頭看著奇姬。

司空落見奇葩一臉狼狽,衣衫破損,披頭散發,而且臉上還腫了一片,不由得怒火中燒,抬起劍對著慕夜胸口就是一刺。

“王爺小心!”慕夜還未曾反應過來,忽例舉親信衝過來,接著便聽見一聲悶哼,汩汩的鮮血滴在慕夜手上。莫夜目瞪口呆,司空落一劍不成,也不拔劍,再次用力,血肉撕裂有聲音在空氣中響起,慕夜不可至信地看著忽然伸長的便頭,直接刺進了自己的肌膚。

好在他迅速反應過來,立刻用力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親信,一個踉蹌摔在地上。司空落並不罷手,正要一刺死那淫賊,慕信息身邊忽然湧出了大量親信,幼齒忙攔住公子悠,勸道:“此事事關重大,慕夜在東景大權在握,如今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司空落悶哼一聲,握劍的手微微發抖,此時他隻想不計一切代價將慕夜碎屍萬段,什麽大局為重,現在他通通都不想考慮。

幼齒急道:“冰蘭溺愛其弟,慕夜一死天下必大亂。王爺,小不忍則亂大謀,報仇的機會以後多的是,並不急在一時。”

見司空落還是不主所動,幼齒道:“王爺,還是先救王妃吧。”

司空落聽到要救王妃,這才從鼻子裏哼出一聲,轉身奔身了傷痕累累的奇姬。

司空落在隔奇姬還是一步路時,停了下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眼前的女子披頭散發,淚眼朦朧,朱唇微啟,脖子上還隱隱顯出紅色的印記。意識到些印記這是什麽的時候,司空落簡直不能呼吸。一瞬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動作了。

他這種久居高位的傲氣王爺,對別人染指過的東西,下場隻有兩個,要麽丟掉,要麽毀掉。他會覺得髒,覺得惡心。無論多麽名貴的東西,隻要經過他人染指,他都不會再看一眼。

可是奇葩不一樣,她與那些名貴的東西完全不一樣,她從小就在司空落心裏形成了不可磨滅的印象,無論何時都那麽堅強,像野草一般有著旺盛的生命力還不服輸的勇氣。可是今天,她卻蜷縮在自己腳下,瑟瑟發抖。

司空落不覺得髒,也沒覺得惡心,他隻是覺得痛。那種痛入骨髓,痛徹心扉的感覺,讓他手足無措。

幼齒恭敬地跟在身邊,吃驚地看著司空落眼角那晶瑩的淚花。

奇姬抬起臉,見到司空落的那一張臉。一瞬間眼淚象是開了閘的洪水一般,無論怎麽樣也停不下來。她的心裏充滿了歉疚與悲哀,有一把無形的刀,在她心口裏緩緩地割著。

見司空落的身形頓了下來不再向前,奇姬慘然一笑,如今自己已非完壁,又曾落入花名在外的慕夜手中,為保全名聲,奇姬幾乎都不用想,就已經知道司空落會采取何種手段。

她不怪他。

她隻覺得歉疚,自己作了那麽大的努力和犧牲,卻還是沒有辦法陪在他的身邊。

司空落手指顫抖,看著眼前女子那慘淡地的一笑,心中一痛,一個箭步衝到了她眼前。

司空落輕輕失扶住奇姬的身體,將他緊緊樓進懷裏。奇姬一愣,眼淚,隨即更加洶湧地落下。

“本王帶你走。”公子悠在她耳邊呢喃。“本王現在就帶你走,奇葩。”

奇姬身體猛地一震,滿心的驚喜與感動在聽到那“奇葩”兩個字以後,瞬間像轉化成了寒冰,全身象是被凍僵了一般,無法動彈。

司空落壓抑住悲痛,將奇姬抱起,轉過身看著倒在地上的慕夜。“你我之仇不共戴天,他日在見,必將取你首級,以泄我心頭之恨!”

慕夜原本要掙紮著衝過去,他原本以為司空落為保全皇室清白會出手滅口,卻沒有想到司空落在呆愣了片刻之後,竟然將人抱了起來。慕夜努力爬行想要去救人的身體滑稽地停在原地,雙眼死死盯著司空落懷裏的女子,臉上全是不可置信。

司空落麵色鐵青,身體微微發著抖,僅存的理智不斷地在耳邊告訴他,要以大局為重,此時不是出手的時候。可是一顆心卻像著了火一般,構想著將慕夜五馬分屍的場麵。

奇姬的臉深深埋進司空落懷裏,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地去。

司空落嘴裏叫著的“奇葩”二字,深深刺傷了她的心。婚書上,他並沒有寫錯名字,也未曾娶錯過人,他要的,就是那朵妖花,那個不祥的公主。而今他滿心想娶的,如此溫柔嗬護的,也依然隻是奇葩。

她奇姬從頭到尾,不過就是一個笑話罷了。

而已經逃婚的奇姬此時卻在樂景的土地上,臉上蒙著一塊方巾,在月機城的大街上與英兒選購著日常用品。

英兒選了幾個西紅市,在手裏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守攤的農婦推銷道:“這是今天早上剛摘的,姑娘拿幾個走吧。”

她的口音與北蘇人有些許差別,但也容易聽懂,英兒笑嘻嘻地選了幾個拿在手裏,對奇葩道:“少爺愛吃西紅市,英兒有家鄉有一種做法,將冰糖泡入水中

,然後淋在切成片的西紅市上,口感極佳,酷暑難耐時吃一盤,能消暑解熱。”

奇葩聞言,便又挑了兩個,笑道:“那就多挑幾個?”

英兒笑道:“這大熱天的,挑多了容易壞掉,小姐想學來做給少爺吃,英兒明日再挑幾個教你可好?”

奇葩被說中心事,頓時臉上一紅,嬌笑道:“我隻是想多挑兩個,許先生和漫兒也嚐嚐嘛。”

英兒掩嘴一笑,見奇葩臉紅,便也不再調笑她,付了錢,便與奇葩隨處又逛了逛,買了些小吃與蔬菜,還剁了新鮮豬肉,一起放在藍子裏提回了客棧。

這家客棧在月機城西,顯得較為偏僻,客棧的環境也並不是特別好。但公子悠與許諾一致都覺得地理環境不錯,且他們都對住宿環境要求不高,雖久居宮中卻並沒有很好的待遇,所以也並未不習慣。

公子悠手指在桌上輕輕敲著,眉頭輕皺,手中是一張大型地圖,此時他正拿著一支小豪墨筆,在上麵圈圈畫畫。許諾站在身邊,仔細地盯著公子悠的圈點,時不時用手指一指,與公子悠低聲交談。

許久,公子悠抬起頭,活動了一下肩膀,對許諾道:“消息確實?”

許諾道:“據羽所說,慕夜與蓮王已經結盟成功。”

“哦,這麽快?”公子悠稍微有些吃驚,挑了挑眉。

許諾道:“並且……”

“並且怎樣?”公子悠見許諾欲言又止,不由得前傾了身體問道。

“並且蓮王打算與樂景結盟後,共同對付林靖。”

公子悠微微張了張嘴,還未曾反應過來。

“林靖乃王國中實力最強之國,若能先打敗它,別國就不成問題,大概蓮王是這樣想的。”許諾一邊思考,一邊作著結論,

公子悠頓了一下,關晌才開口罵道:“蠢貨!”

許諾又道:“據說蓮王的第一目標就是殺奇葩公主。據羽消息所講,已經安排慕夜行動了。”

“什麽?”司空落一驚,道,“殺奇葩作何?”

“呃……這一點,諾也想不通,應該是為了打擊林靖虎王司空落吧。”許諾有些汗顏地道。

公子悠呆了一下皺眉道:“蓮王草包,難道連慕王也草包不成?如今形勢,竟然跑去林靖頭上動土,這不是以卵擊石去送死?”

“不管怎麽說,北蘇現在朝野動蕩,對主公隻會有好處。高笑如今手下已聚集了不少兵力,正在做著準備。”

公子悠點了點頭,思索了半晌,忽然問道:“慕夜想殺奇葩,而且已經在行動……他並不知道奇姬與奇葩互換之事……”

許諾低頭,不再言語。

公子悠麵色瞬間蒼白,手指快速地敲擊著桌麵。半天也不曾言語。

最後,當許諾以為他不再講話,準備退下的時候,公子悠再次開口了:“慕夜之事,在奇葩麵前不要提半個字。此事一定要嚴守秘密,連英兒也不要透露半個字。”

許諾恭聲道:“主公放心,羽明白。”

公子悠手指依舊在微微顫抖,嘴唇有些蒼白,許諾正欲退下,不由得停下了腳步,道:“主公,沒事吧?”

公子悠搖搖頭,從桌上端起一杯水飲下,才稍稍找回了一些神智,道:“你去吧,告之令弟咱們的情況,有何情況讓他飛鴿傳書來。”

許諾這才弓了弓身,退了出去。

公子悠的狠絕許諾不是沒見識過,但他對奇姬如此不聞不問甚至還要封鎖消息的做法,許諾還是有些感歎。但不如此做,許諾也實在想不到還能怎麽辦。如今回去救人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公子悠自身難保,去了也是徒勞。

公子悠閉上眼,伸出兩個修長的指頭,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深深歎了口氣。

為了保全奇葩,他已經無暇顧及其他人的死活,哪怕那個人是奇葩最親的人。

奇葩與英兒將買來的東西放置在後院,顧漫便尋了過來,對英兒大獻殷勤,奇葩識相地癟了癟嘴,便到了公子悠的房前。

公子悠正陷入深思中,忽見門外黑晾一閃,警覺的繃緊了神經,卻在看清楚門外身形後,露出了放鬆地笑容。奇葩自上次未敲門,撞見公子悠沐浴,現在哪怕是白天,也要先敲門,得到回應以後再進入。

敲門聲響起時,公子悠迅速調整起麵部表情,道:“進來吧。”

奇葩推開門,扯掉臉上的方巾,笑臉如花。公子悠看了她一眼,收拾著手邊的地圖,道:“這麽快就回來了?”

奇葩點點頭:“我自幼在深宮裏,地次守蘇城便是第一次出宮,可惜因為是打戰,所以並未遊玩,如今可算是找到機會了。悠,明日城裏有戲子表演,咱們去看吧。”

公子悠聞言無奈道:“咱們這可是逃亡,對不是遊山玩水,你興致不用這麽高吧?”

奇姬白了他一眼。“逃亡……逃亡當作遊山玩水也未嚐不可嘛,一心逃亡多無聊。”

公子悠對奇葩完全沒有理解何為逃亡感到頗為無奈,但也並未責怪她。反而是親昵地揉了揉她的秀發,語氣嚴肅地:“不許去!”

奇葩原本充滿期待的小臉瞬間跨了下來,抱怨道:“為何不許?我不是把臉給蒙起來了嘛,再不可能有人會盯著我看了!”

奇葩對於自己的的美貌絲毫沒有自覺,隻認為公子悠讓她做的她便做,但如今想看戲的心卻是打敗了她對公子悠言聽計從的心,不高興地坐下,不再言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