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章 無能為力

白衣書生好笑地道,然後舉杯將美酒一飲而盡。

這禦酒可是難得,要不是他的老死黨不知發什麽神經將自己請來宮中小飲幾杯,自己這輩子還喝不到這麽好的酒呢,他當然要多多喝幾杯了。

鄧嘉澤和當朝帝王百裏湛同生在帝王家,兩人情同手足,可以說是無話不說,百裏湛稱帝他也出了不少力。鄧嘉澤看著好友痛苦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心想一個是拋心置腹之愛,一個是殺父之仇;任誰也難以抉擇啊!

“阿澤,你有什麽計策啊?”百裏湛抬起頭突然對他的老朋友問道。

“這……我的陛下,你這倒是難住我了,我出些鬼點子倒是可以,可是情愛恩怨,恐聖人都難以解決更何況是我。不過……”

“不過什麽?”百裏湛抓住鄧嘉澤的手,把酒灑了一桌。

“唉!可惜了、可惜了,這麽甘醇的酒……”鄧嘉澤連忙做出惋惜狀。

“好了、好了,朕把禦酒坊送給你,讓你喝個夠!快說!有什麽好辦法?能讓天下、讓母後接受她。”

“這個……我真的無能為力!……”鄧嘉澤卻雙手一擺,做出尷尬狀。

“鄧嘉澤!你戲耍朕是吧?”百裏湛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這一下直嚇得鄧嘉澤連忙半跪在地上,拱手道:“帝君不妨問問本朝軍師,眾人皆知他老在人情練達方麵爐火純青。”

當朝軍師應看不慣前朝帝君魚肉百姓、殘害忠良,自薦當軍師幫明主百裏湛奪取天下;其實,他本是一個不出世的隱士,當天下基本平定時他又隱入了深山。

此刻,百裏湛早已出了皇宮在重重穿著便服的禦林軍的保護之下奔走在狹窄的山道上。古木參天,泥土濕潤、鳥語花香,這一切讓常常被政事和感情困擾的百裏湛竟一時舒暢了不少。終於到了一個半山腰的木屋,其四周是石塊壘起來的院落。

待走近一看,這果真是老軍師的隱居之地。可是院中的景象卻令百裏湛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眾護衛隻見他們陛下的臉突然變得扭曲,像是憤怒得無以複加;然後急急忙忙地扭頭就走,眾禦林軍你看我我看你感到莫名其妙,隻好緊跟其後下了山去。

原來那院中竟是老軍師在教大約十來歲的兒子詩書兵法,老者端坐在石台之上、手裏捏著一本書,石台下鋪了一床草席,一個胖胖的穿著素衣的孩童正坐在其上仔細聆聽、積極發問。這副父慈子孝的場景恰好與百裏湛有著極為相似的地方。

那個時候,是在將軍府書房裏,百裏湛端坐在椅子上仔細地傾聽著父親的解說,時不時地父親還慈愛地用大手揉揉他的腦袋道:“嗯嗯,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

往往在這個時候百裏湛就嗬嗬地傻笑。

後來,一次隨父親進宮的機會讓他認識了仙女麵目卻魔鬼心腸的前昭國公主,也就是慕容曉曉。前昭國公主性情高傲怎麽會看上衣著寒磣、呆頭呆腦的百裏湛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