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五章 誤傷
“的確如此，陛下；陛下一統天下乃是天命所歸！”眾將領也紛紛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百裏湛擺手道。
然後收起內疚的心情，盯著跟隨自己打拚到現在的一群大臣，開始正式道：“現在，北有天狼，南有吳軍，西有申斯，西北方還有一個鐵石幫。你們說，我們到底該從何處下手？”
“西王申斯，討伐西王申斯如何？曾得到消息，慕容公主很有可能就在西王的控製區域。”一身戎裝高大英俊的百裏青向百裏湛道。
“不行！西王統治區位於西部極地，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我們如果攻打西王，必然要派出打量的兵力；即使我們能夠打贏；可是在這期間誰能保證其他勢力不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這個反對百裏青的是一個身體強壯的老將。
百裏青也意識到可能是自己一時腦熱而沒考慮到這麽常識的問題。
百裏湛拍拍侄子的肩膀，歎氣道：“裏青，我知道你擔心你的嫂子；可是你不知道我對她的擔憂是你的千萬倍。可是，百姓才是最重要的現在；你知道有多少百姓正陷於水深火熱之中嗎？曉曉，我是對不起她；所以我才一定要把一個統一的完整的國家還給曉曉，還給天下。”百裏湛走到扶欄處，望著皇宮上空湛藍的天龍，堅定地道。
“那麽……諸位請發表你們的觀點吧！到底先攻打哪一方諸侯為好？”百裏湛突然轉過身，臉上卻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陽光的笑容充滿著自信。
百裏青看著自己的叔叔終於暫時走出了傷害慕容姐姐的陰影，不禁暗自為他高興。都說眾人拾材火焰高；這話還真是沒有錯。討論沒進行多久就已經有了大致的結論。那些將領包括百裏青一致地認為應當從西北方的鐵石幫下手。
因為鐵石幫實際上一群無組織無紀律的雜牌軍；是一些前朝逃亡將士加上一些有幾個小錢的所謂的豪傑罷了甚至還有土匪逃犯等人混在其中；在眾人眼中，他們隻不過是一群投機倒把份子罷了。百裏湛這裏進行著收複西北的行動，而慕容曉曉呢她此刻正與王菲進行著關乎生死的比劍呢！
西王統治區，西北方，臨溪鎮，天狼坡，漫天黃葉紛飛，劍光魅影交錯；呼……王菲動了！在項天麒嚴厲的眼神下，王菲動了。狐影不愧是狐影，在近距離之下，絕對是致命的冷麵殺手；上一次行刺時那人要是真是申斯必會隕命在他之手。因為隻一眨眼她就已經出現在了你的麵前，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王菲具有如此詭異的速度，說不定慕容曉曉這第一回合就要敗下陣來；可是，為了今日能夠盡可能地在王菲手下多撐一些時間，她可是作足了準備。
“哼，高手還是有缺點的，就算你是銅皮鐵骨，你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慕容曉曉就是這樣想的，她今天要打的是不是劍術對戰而是心理對戰。
王菲當然不曉得慕容曉曉心中的小心思，在她如父親般的項天麒的監督下；她隻有盡全力去戰鬥隻是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要傷害到她。而此刻，她飄飛著白色的衣衫已然持劍到了慕容曉曉的麵前；看到那張似平淡似天真又似狡黠的臉；她以殺手最高效的路徑出劍了。
萬眾落葉飄飛，像飛蛾撲火般地向寒光閃閃的劍鋒衝撞而去。劍至眉心，心跳卻暫時地停止了；慕容曉曉就像個不倒翁，一下子往地麵墜去；然後又仿佛被一股強力給拉了起來；
“呼，差點沒有躲過；這臭娘們兒；出手怎麽都不打招呼的呢？”慕容曉曉原地身體外旋，裙袂飄飄；原來是又在躲避起了王菲橫衝直撞般的追擊。
場外，一香樟古樹下，一切都仿佛浸潤在那濃濃的樹香之中；項天麒、馨姨以及盟裏的大部分成員都在觀看這純粹是壓倒性地戰爭；這純粹的蹂躪之比。
“我看那個偷學武功的女人還是不錯嘛！竟然能在狐影手下支撐這麽久，哎，你們說狐影是不是放水了？聽說這女人私下裏與狐影的關係還不錯……”這些當然是四周觀戰人員的談論不過聽在項天麒耳朵裏可不怎麽好聽；於是在一旁的項天麒給了王菲一個眼色。
王菲見此，咬了咬牙；一聲嬌喝，氣勢於一瞬間完全改變。
“曉曉，我已經給了你足夠的機會；現在我要盡全力了！”王菲停下來好心地向慕容曉曉提醒到；於是刷地一下就靠近了慕容曉曉快速地碰撞了起來。
幾乎每一次碰撞，慕容曉曉都要退後幾步，本來厚厚的黃葉地出現了一條長長的溝壑。看著王菲的狀態，慕容曉曉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心道：“終於要下殺手了嗎？”
再一次擋下王菲快速得近乎野蠻的攻擊，慕容曉曉的劍已經有些變形了。
她握劍的手虎口不覺間已經已經留下了鮮血，那鮮血順著雕花的青銅劍柄不斷地流進花紋裏。王菲的劍再一次如期而至，然而慕容曉曉卻似乎像是呆愣了般，仿佛想要就此停止這無休止般地抵擋。王菲斷然沒有想到一向好強的慕容曉曉會束手待斃，所以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也來不及收手；隻是任由著那劍刺入了對手的身體之中。
“啊，怎麽會這樣？”
王菲驚愕地盯著慕容曉曉那鮮血直流的右臂，又看向慕容曉曉那表麵冰冷而又平靜的臉。
“不好，王菲突然大叫一聲，仿佛中了人的埋伏一般；同時閃電般地來了一個側臥。
“叮……”幾枚銀針貼著她的臉射中了她身後不遠處的巨樹。趁此機會，慕容曉曉拾起劍，就像事先預料到的王菲的躲避位置刺去。無奈，右手被擊穿帶給她鑽心的疼痛；這使得她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拍；這一拍足以讓王菲躲避並製住受傷的慕容曉曉。
慕容曉曉沒有像預料中的那樣把刀架在王菲的脖子上；反而是感覺到一股巨力傳來，自己的劍就掉落在了地上。沒辦法，整個刺穿了的手臂根本沒法拿起被王菲反震的劍。
“你輸了！”
王菲站在慕容曉曉的麵前用劍指著側臥在地上的慕容曉曉冷冷地道。慕容曉曉則是一隻手捂著自己的手臂，直直地盯著王菲。
王菲說完也不管慕容曉曉的反應，扔下劍扯下自己袖子的一塊布蹲下就給慕容曉曉包紮了起來。然後也不管慕容曉曉的掙紮就背起她治療去了。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樹下斑駁的陰影中項天麒道：“菲兒怎麽如此在意那個女子？”
一旁的馨姨卻不回答他的話，卻似乎有些讚賞道：“這個女孩有計謀，夠忍耐！”項天麒怪異地看了一眼馨姨，也不言語；在他的眼裏，此刻王菲背著慕容曉曉的背影跟他當初背著奄奄一息的王菲疾步行走的樣子都太像太像。
又是一個他鄉難眠夜，月亮的圓缺變幻好像無論在哪兒都一樣；異界的天空，一輪月亮掛在漆黑的蒼穹裏，就像一張別人偷吃掉一口的月餅。
“嗬嗬，我什麽時候也有孩子一樣幼稚的想法了？”
慕容曉曉低下頭，撲哧一聲自嘲到，她從來沒想到自己還會麵臨不是為了國家利益而犧牲的事。
自從被部隊收編，她就有了奮鬥的方向，一個不為自己而活的方向；而是為更多的民眾。
，而到了這裏後，她沒想到她還是要為了自己而過，就算沒有人逼著她去那樣做沒有人威脅她沒有人給她提前喂下延時發作性毒藥，她還是要不停地提劍不停地反擊。
也許壓抑在和憂傷總不能在心中埋藏得太久，就像再好的陳年老釀也要被人喝掉一樣，獨自神傷的慕容曉曉敏銳地察覺到有人來到了她的身後；不管是誰，她頭也懶得回一下，因為她現在的狀態的卻很不好。
也許注意到來人長久沒有出聲，慕容曉曉終於確定了來人嗯身份；沒有人按耐得住這麽長久地等待，不管是那個脾氣暴躁的項天麒還是粗獷大嗓門的石羽還是那個高深莫測的馨姨都不可能這麽沉得住氣。
“菲菲姐，謝謝你今天手下留情；我知道要不是你及時采取措施，那一定不是刺中我的手臂而是我的心髒。”
“你怎麽那麽傻？你明明可以避開的，難道僅僅為了贏得一次反擊的機會？”王菲皺著眉，來到慕容曉曉麵前道。
“你知道，我也是一個殺手；即使在你眼中我是一個不入流的殺手；但是需要不擇手段的時候我絕對不會遲疑。”慕容曉曉淡定地道。
王菲直直地盯著王菲的眼，那裏麵有關切也有不解。
“好吧，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但是，明天的比試你萬萬不可逞強；石羽的力氣眾所周知，用天生神力來說也不為過。而且你的手臂也受傷了。”王菲小心翼翼地提醒到。
“我知道，但是我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慕容曉曉抬起頭倔強地對王菲道。
“呃……那好吧。”
王菲轉身就欲離去，可是走出去有十步左右她突然回過頭來看著月光樹蔭下慕容曉曉那顯得有些虛弱的背影，心想：“也許真的是我們太殘酷了。”於是不禁開口對那人影道：“慕容姑娘，要不……你還是放棄比武吧；師傅他言出必行，我怕到時候他真的會處死你的！”
“呃，菲菲姐；我說過了，我是不會放棄的。你知道嗎？現在的這種處境其實是我十七歲以前時時刻刻都麵臨的；我早已經對它免疫並且有著一套專門的求生之道；所以你大可放心；他們想要贏我其實是不大容易的；除非他們如你這般反應敏捷果斷睿智。”聽著慕容曉曉這些平平淡淡的話，看著那依然浸泡在月光裏的身影；王菲無語了，心道：“難道你就那麽自信？你的自信到底來自哪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