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2章 陰謀1

冰兒道:“那是自然的。行了,你去打盆水,我先給公主擦擦臉。”

進紫衣候比雪煙想象中的要輕鬆而順利。可她扮演的是癡傻的雪煙公主,恐怕她以後便沒有人身自由了。

冷兒很快打來了水,冰兒試了試水溫開始給雪煙擦臉了。

雪煙有些緊張,她可不知道一個癡傻的人麵對這種情況要作出如何反應。

正在雪煙為難之時,外麵傳來了楚桔的聲音。

楚桔大聲說:“我也是怕她突然發起瘋來,所以還是和大夫一起來了。”

接著是一個蒼老的聲音:“楚公子請。”

楚桔手領著一個蒼老的大夫進來了。那大夫將自己的行李放在了外麵的桌上,楚桔拿著兩個漂亮的麵人兒進了裏屋。

楚桔在雪煙身邊坐了說:“別怕,你什麽話都別說,適時傻笑一下就行了。”雪煙直直地看著楚桔,並沒有說話。

楚桔舉起手裏的兩個麵人兒哄起了雪煙:“煙兒,來和表哥玩呐。”

雪煙笑笑和楚桔玩了起來,那個老大夫趁機去解雪煙的衣服,查看她的傷口。

老大夫看看了雪煙的傷口,接著給了楚桔一個眼色。楚桔將手裏的麵人兒遞給了雪煙,從床上起身衝冰兒道:“你們兩個陪著公主玩耍吧。”

冰兒拉著冷兒半跪在了雪煙麵前,楚桔出了屋。

老大夫在外屋說:“殿下,公主的傷已無大礙,老朽再為公主配上幾副藥,給她補補身子便可。”

楚桔謝過了老大夫,又送他出門去了。

雪煙笑著笑著,突然不笑了。冰兒和冷兒立刻警惕了起來。

雪煙看看手裏的麵人兒,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問冰兒:“你是誰啊?你解我的衣服了?”

冰兒忙笑著給雪煙整理著衣服道:“公主,我是冰兒,是您的丫鬟呀。您受了傷,剛才有大夫來給您瞧傷口來著。”

雪煙本來是一直要裝傻的,但又感覺這樣挺累。不如她醒一會兒傻一會兒,反正這裏也隻有兩個丫鬟。

雪煙作出一副要哭的樣子道:“有個人要拿箭射我……啊,有人要射我!”雪煙說著就要大聲喊了。冰兒上前一步便點了雪煙的穴道,雪煙身子一僵倒在了床上。

冰兒歎了口氣,她一邊幫雪煙整理衣服一邊衝冷兒道:“唉,想不到這麽快就要發瘋了。”

冷兒對冰兒這樣對付雪煙有些吃驚,冷兒問她:“冰兒姐姐,她可是公主啊。”

冰兒道:“公主怎麽了,她也是個傻子呀。我照顧殿下的時候也這樣。如果你任由她發瘋,也是要挨鞭子的。”

冷兒來了興致,她問:“冰兒姐,這樣看來,照顧公主也挺好了。如果她乖呢,我們就伺候著,如果她不乖就點了她的穴。”

冰兒衝著冷兒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道:“小聲點,私底下這樣,對著候爺可不能。”

冷兒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笑了。

雪煙一動不動地在床上躺著,她

可後悔了。要早知道冰兒這樣,她才不會發瘋,她可不想被人點了穴道。

魯陽王府。

今天給宣兒送飯的是蝶兒。

宣兒看著蝶兒將飯菜送放到了自己的腳下。蝶兒蹲下身子時,宣兒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宣兒睜開眼睛壓低了聲音問:“蝶兒,你……”

蝶兒低聲道:“宣兒,我雖然是王上的人,但我心裏的人卻是小王爺,這你是知道的。”蝶兒站起身來大笑了起來。她輕眯著眼睛,大聲對宣兒道:“你驚訝什麽?就如你看到的,我已經是魯陽王的人了。你嫉妒?哼,你嫉妒卻沒有那個資本。你還是在這裏乖乖等死吧。送襄陽王出去之時,便是你斷頭之日。”

宣兒無比驚訝地看著蝶兒扭動著腰肢出去了。宣兒回過頭來,眼裏全是迷茫:蝶兒這是要做什麽?伺機救小王爺麽?

蝶兒回了自己的屋子便看見溥雯正在那裏等她。蝶兒被嚇了一跳,她忙戰戰兢兢地跪下了道:“參……參見王爺。”

溥雯一腳將蝶兒踹在了地上問:“你這麽快就去向宣兒炫耀了。”

蝶兒伏在地上道:“蝶兒不敢……”

溥雯冷聲道:“你有什麽不敢?”

溥雯蹲下身子來離近了蝶兒,蝶兒忙往後蹭了蹭。溥雯並未命人給她新衣服穿,蝶兒自然也不敢擅自指示下人們。自上次溥雯發泄過後,蝶兒的褻褲已經不能穿了,所以蝶兒此時裏麵全靠兩層裙子遮掩著。還好時值夏天,隻是她在走路時要萬分小心,生怕別人看到。

蝶兒被溥雯踹翻在地,兩截玉藕般的腿已經露在了外麵,膝蓋上的紅腫也露了出下。

溥雯掀起她的裙子看了看,見一片狼藉。溥雯假裝想起什麽來了似的道:“啊呀,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來人哪,送熱水與衣服進來。”

蝶兒懸著的一顆心微微放下了些,她以為溥雯這就要離開,自己也好便洗洗身子。

熱水與衣服很快送了進來,蝶兒看看溥雯,溥雯並沒有走的意思。

溥雯見蝶兒還伏在地上不動,便冷聲道:“怎麽?你還要本王幫你洗?”

蝶兒咬了嘴唇脫下了衣服進了浴桶。蝶兒一進浴桶便倒吸了口氣。這水冰涼的很。如果是正值中午,她倒還可以解熱。現在天已經快黑了,而且她身上也有小傷口,用這樣的水如何洗?

蝶兒在心裏咒罵著溥雯,臉上卻表現出了感激的模樣。

蝶兒擦拭著自己的身子,溥雯便在旁邊看著她。

蝶兒的臉通紅,倒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氣憤。她在襄陽王府何曾受過這等待遇。不過她忍了,因為她最終的目的便是要在魯王府送溥馴去雨巫王城時,尋得一線機會救下溥馴。

蝶兒是雨巫王送給溥馴的,她作為雨巫的眼線自然得學會一個眼線都要會的事情。包括取悅主人。可笑的是,襄陽王並沒有動她。她的本事沒有落下,現在就派上用場了,雖然不是自己的主人,但根本目的卻也是為自己的主人。

教蝶兒的那個女人說:“初嚐人事的男子,會在嚐人事後的一個多月裏瘋狂迷戀此事。小王子還小,你取悅他,並讓他隻寵你一人的機會很大,千萬不要讓別人占了先機。”那時候蝶兒自信地說:“那是當然,我自敢說蝶兒的容貌,在那襄陽府裏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看蝶兒洗澡的溥雯呼吸有些沉重了。蝶兒偷瞄了溥雯一眼,心裏突然升起來一個念頭:他不會是初嚐人事吧?這魯陽王府的女人多的是,魯陽王莫非都沒有碰過她們?

蝶兒想到魯陽王還並未娶妻,她更疑惑了。那魯陽王自來不受王上寵愛,但他卻更加奮進,他的目的是?

想到這裏,蝶兒在心裏笑了。看那天的情景,溥雯確實是像初嚐人事。也許溥雯早就有稱王的心思了,所以他一直把心思放在如何對付大王上,連這種享樂之事都忘了。

清雯等不及蝶兒洗完澡了,他將蝶兒一把從浴桶裏撈了出來。蝶兒故作嬌羞地低下了頭。溥雯欲將蝶兒抱起,蝶兒卻先他一步。

蝶兒的嘴上有些痛苦地叫著,心裏卻美翻了:這下她便有信心控製溥雯了。

紫衣候府。

楚桔拉著雪煙在紫淨院的花圃旁邊踱著步子。

雪煙輕聲對楚桔道:“什麽時候去救溥馴?”

楚桔低聲道:“溥雯會把溥馴送去雨巫王城,我們隻能在半路下手。”

雪煙又問:“你如何向紫衣候說明此事?”

楚桔道:“我隻說去救我的夫人,並未說是溥馴。”

雪煙低下頭歎了口氣,不再說話了。

楚桔有些失望。雪煙一味地問如何救溥馴,卻不談自己會遇到什麽樣的危險,可見自己在她心裏一點地位都沒有。

就在楚桔失望難過之時,雪煙拉緊了楚桔的手道:“表哥,你也會去吧?如果你去隻叫別人動手就好了,你不要動手。你腿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

楚桔扭著頭看了雪煙一會兒,笑了:“我還以為,你心裏沒有了我呢。”

雪煙歎了口氣道:“哦,在你心裏,我就這樣沒良心?”

楚桔笑笑,扭頭看向了花圃另一邊的冰兒和冷兒。楚桔問雪煙:“她們兩個可容易對付?”

雪煙道:“還好,她們畢竟不知道公主是個什麽的人,我也不用刻意去裝扮。還算輕鬆。”

楚桔握緊了雪煙的手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將溥馴安全地帶到你的身邊。”

雪煙回頭看了看冰兒,冰兒見雪煙往這裏看來了,忙端著水果茶點迎了過去。楚桔鬆了雪煙的手,冰兒離得雪煙近了些問:“公主可是渴了?或是餓了?”

雪煙衝冰兒笑道:“冰兒,我昨夜有沒有發瘋打你?”

冰兒一愣,忙說:“沒有沒有,公主比那殿下好多了。唉,那殿下發瘋時打我們,不瘋時欺壓我們,哪有公主好啊。公主發瘋時也不凶,不發瘋時更是對奴才們好的很,奴才能伺候公主,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