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86章 稻妻草
店門前剛走掉三個買賣東西的人，不過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在這家店的經曆不怎麽愉快。
陸直雖然對這家店抱著懷疑的態度，不過這家突然冒出來的破舊店鋪給了陸直很大的好奇心。
推開半掩著的木門，陸直一眼便望見將身子埋在櫃台之後的老人，老人風燭殘年，身邊一個蹦蹦跳跳的小姑娘不聽嘰嘰喳喳，猶如燕子一般，老人雖然年邁體弱，但是對於小女孩的問話，無所不答，極其耐心。
陸直看見老者臉上一臉怎麽也掩飾不住的倦容，甚至老者已經風燭殘年，過不了幾年就會消耗掉最後的一點生機，駕鶴西去。
老者眼神像門口處一望，看見陸直，暗道一聲糟糕，剛才光顧著和孫女聊天，忘了自己還有生意要做。
“這位小哥，老朽剛才多有失禮，還望小哥恕罪啊。”老者邁著蹣跚的步子向陸直走了過來，到了近邊還不住的躬身道歉，臉上隻有無盡的疲倦，再沒有其他表情。
一旁的孫女看到爺爺被眼前的年輕人如此“欺負”，生氣極了，連忙跑了過來，拽著老者的衣襟，望著陸直的眼神充滿了不快。
“你這個壞蛋哥哥！我爺爺可比你大得多！”
小女孩大約五六歲的樣子，說話十分流利，小臉紅撲撲的，看來是被陸直氣的。
陸直心裏隻是感到有趣，這樣的凡人組合，在坊市中還是很少見的，不過沒等他說話，老者就甩了甩手臂，將小女孩拽著他的小手掃到一旁，作勢就要打她的巴掌。
“都是我平常給你慣壞了，有客人來怎麽能這麽無禮？還不給仙人道歉？”
老者說話時，眼中不滿無奈，陸直知道這樣的眼神代表什麽，因為當初在玄劍宗外門之時，陸直還沒有獲得神國和神秘種子，一直都是外門中的吊車尾，每一次看到標記著強的外門弟子進入內門，他就是這個眼神，怒其不爭！
“別，老爺爺，小孩子不懂事，說幾句就行了。”陸直知道老者也不想打自己的孫女，隻是他怕惹怒了自己這個仙人，給祖孫倆帶來滅頂之災。
陸直將老者的手抓住，讓他正要打在小女孩臉上的手臂停在了空中。
小女孩也是嚇壞了，站在那半天沒有動彈，看著自己的平日裏和藹可親的爺爺舉起的手臂，一時間不知道害怕極了，過了一會，她才終於反映過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小手抹著眼裏的眼淚，聲音抽噎，一頓一頓的。
“這位小哥，使我們祖孫倆不好，如果你還不解氣，就打我吧，我這把老骨頭看著挺久的，其實身子骨還不錯。”老者怕陸直還不放過自己的孫女，更是要讓他自己頂罪。
陸直攤了攤手，無奈道：“老爺爺，我看你這麽護著自己的親人，我又怎麽可能無理取鬧呢。仙人也是人，況且我還不是仙人，和你們也差不多，就是多出來兩把力氣而已。”
聽到陸直這麽說，老者這才鬆了一口氣，將小孫女安置在後麵陸直看不到的地方，自己一個人走了出來。
“不知這位小哥想要看些什麽，老朽這裏雖然沒有太好的東西，可所有的東西都是祖上傳下來的，有很久的曆史了。”
聽到這話，陸直心中一動，隨即問道：“你們祖上有修士？”
“對。”老者點點頭，接著說道：“別看老朽隻是個凡人，不過老朽的祖上在當時也是一個名門望族，還有一個修仙的老祖，那個時候是我們王家最鼎盛的時候……”
老者還要接著說，不過看到身旁的陸直，生怕對方一個不耐煩就將自己祖孫二人惦記上，於是停止了回憶，問道：“小哥是要自己看看還是老朽一一為你介紹？”
“我自己看看吧。”陸直也知道老者的祖上可能是一個修士，不過就憑他們現在的處境，就知道那個修士的修為也高不到哪去，哪怕是金丹期修士，隱退之後也能撐起一個數百年興旺的家族。
櫃台雖然很舊，有些地方還有缺損，不過上麵都是幹幹淨淨，沒有半點塵土，一寫掉漆眼中的木製地方，還特意用油漆過，倒是還看得過去。
櫃台上很多東西都是沒用的，不過是東西不適合修士使用，而是經過了悠久的時間，侏儒丹藥靈草這類東西已經失去了當初的效用，就像現在擺在陸直麵前的這些丹藥靈草，雖然一個個飽滿圓潤，不過內部的藥力已經徹底散去，變成了毫無用處的廢物。
之前來過的客人應該就看過這些東西，而且也應該告訴了店主。應該是老者不想自己祖上的東西就此蒙塵，或者他真的很需要靈石，這才沒有將它們收回去。
老者看到陸直僅僅將前方的東西掃了一眼，就轉到另外一處櫃台，就知道這些東西根本不能入其法眼，他十分有自知之明的沒有說話。
看了四周的櫃台，陸直雖然看到一些好東西，不過這些東子不是金屬就是幹枯的靈草種子，金屬他目前不需要，而且有很多的儲量，至於靈草種子，陸直一眼就看出這些中自己都是二三階的靈草，而且已經幹枯了，沒有太多的購買價值。
就在陸直想要放棄的時候，他的餘光掃過一樣東西，讓陸直心神一跳。
這種感覺真的很難描述。
就像一個人天生對危險的預知一樣，陸直此時就覺得自己發現的這樣東西對他很用用處，轉身直接走了過去，拿起東西房子啊手中觀察起來。
這件東西不是靈丹、靈草，，不是法寶、符篆，而是一枚靈草種子，已經幹枯的種子。
陸直將它從裏到外看了一遍，這才看出它是什麽東西。
“稻妻草。”
他嘴裏輕輕說著。
老者的眼中終於發出亮光，這是第一個在他店裏挑到東西的仙人，雖然看起來東西不怎麽樣，幹巴巴的，外表還滿是褶皺，不過既然小哥看出了門道，想必一定是好東西。
向內堂望了望，老者臉上布滿了喜悅，“娃娃終於能夠吃飽了，不用再給那個富貴子弟當童養媳啦。”
聽到老者情不自禁的將心事講了出來，陸直心中拿出柔軟被觸動，這麽小的孩子，隻是因為家境不好，就要被富貴子弟當做童養媳，這樣的命運比在玄劍宗外門還要哭了千萬倍，陸直不禁想要幫幫這一家。
剛開始陸直是有一些想法的。這沒種子對他來說十分重要，如果換做成熟的靈草，即便是十萬下品靈石也難以買到，即使光是種子，也要幾萬靈石。
陸直最初是想通過買其他東西，連帶著買下這個種子，做到花最少的靈石買到這件東西。但是這麽做陸直就會在自己
心中留下一道瑕疵，一旦遇到瓶頸，這道瑕疵就有可能是他修為停駐不前的障礙，所以陸直放棄了之前的打算，想要從根本上給這一大一小解決當前的困境。
“老爺爺，這枚種子多少靈石？”
老人明顯停頓了一會，然後他遲疑的說道：“一千靈石？”
不過剛一出口，老人就後悔了，每次來的人都不想買這裏的東西，這是頭一個想要買東西的，自己要這麽高的價，他不會直接就走了吧。
於是他又說道：“不，還是五百靈石吧。”
陸直知道對方口中所說的“五百靈石”是五百下品靈石，不過這個價格也太低了，由於不想讓自己心中留下瑕疵，陸直考慮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我想你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你就是要一萬靈石，我都不會拒絕的。”
老者看著陸直微小的臉，一時間徹底愣住。
“一萬靈石？”
老者不確定的重複道。
一萬靈石對他來說是個巨大的數字，他這輩子從未敢想象過這麽多的靈石，就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種子，幹巴巴的，就要一萬靈石？
在看到陸直肯定的點頭之後，老者徹底石化，好一會，他才從這種狀態之中解脫出來，臉頰潮紅，胸膛大起大落，呼吸急促，顯然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太過驚人，想要真正接受還需要一段時間。
“這位小哥，你不是騙人的吧？老朽可不經嚇。”老者心中已經有幾分相信了，不過為了保險，他還是再度詢問了一邊，這次在聽到陸直肯定的答複之後，老者才真正相信。
“如果真的值這麽多錢，小哥為什麽不以老朽出的五百靈石價格購買呢？平白多出這麽多靈石，恐怕誰都不願意把？”
老者還算是清明，沒有直接迷失在靈石的誘惑之下。
“你看我就這麽像壞人？”陸直無奈的問道。想要幫助他們一家人，現在反倒被他人懷疑，不得不說陸直這麽做有點不值得。
看了一眼孫女所在的內堂，老者眼神立時犀利起來，整個人再也沒有當初的老態，反倒充滿了強悍的氣息。
陸直輕咦一聲，再次大量而來老者一遍，同時順著老者的眼神看去，臉上又露出來無奈之色。
“放心吧，這位老丈，我不是在打你孫女的注意，你就放心吧。把這枚丹藥吞下去。”
陸直手中出現一枚通體發白的靈丹，其中白煙彌漫，元力從中散發出來，不是透出幾股芳香。
“這……？”
老者顯然不知到陸直拿的是什麽東西，不過他還是結果丹藥，閉著眼睛將丹藥一口吞下。
吞下丹藥的老者身體外表出現一層薄薄的油漬，不是還有零星的黑色汙漬被老者派出體外。
陸直給老者吞服的是一種名叫固體培元的靈丹，沒有品階，但是好處是對修士和凡人通用。這種靈丹就是煉丹師為了給體弱多病的凡人使用的，老者剛才將陸直錯想成打算對他孫女不利的壞人，老者當時就精神抖擻，不過老者已經年邁，接近油盡燈枯，這個時候強行提起心神，對身體有著極大的影響，陸直為了讓老者多活十幾年，就將這枚價值五百枚靈石的丹藥毫不猶豫給了對方。
老者服用過丹藥之後，身體仿佛年輕了十幾歲，原本虛弱不堪的身體，便是瞬間充滿了生機。
他自知自己的壽命已經到了最後的歲月，用不了兩三年，自己就會與心愛的小孫女分開，天人永隔。所有近幾年來，他一直流連於各個修士坊市，想要將自己祖上傳下來的這些東西買個好價錢，最起碼能足夠孫女一個人的生活。
不料他高估了手中的東西，每次到一個坊市，老者總是微笑著來，悲傷著走，因為沒有一個人想要買下這些東西。
這幾年來，老者已經失去了當初的想法，這次的坊市之行是他們祖孫二人最後一次出售這些東西，如果再沒人買的話，趁著他還有兩三年可活，幹點營生，賺一些錢，讓孫女一個人生活輕鬆些。
吞下丹藥的老者腦海之中晃過了往昔的一幕幕畫麵，這些畫麵像是一塊塊沉重的石頭，壓得老者喘不過起來，這個時候，他的身體中忽然生出一種特殊的氣息，這種感覺即使當仙人的感覺吧。老者這麽想道。
這種氣息一生，壓在老者身上的所有負擔全部不見，老人真的與青壯年一般，渾身充滿了生機。
“小哥，不，恩人，謝謝上仙搭救，老朽無以為報，願終生追隨在您的身旁侍奉。”
老者恭敬的衝著陸直躬身道謝，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陸直隔空伸手，將老者扶起，搖頭道：“這位老爺爺，這點小恩小惠還不用行如此大禮，你的病好的也差不多了，找份營生足以養活你們祖孫二人。”
陸直想了想，接著說道：“如果我真的給你們一萬靈石，你們能保得住嗎？”
老者剛剛激動地心情忽然間熄滅，就好像一口氣剛要從胸中流淌而出，沒想到就在快要衝出口的時刻，自己一下子閉上了嘴。
這種感覺讓老者一時間悲從心來。
“是啊，小哥說得對，老朽即便是在年輕上幾十年，也不是坊市中的仙人的對手，這可怎麽辦啊，我沒有靈石沒什麽，關鍵是我的孫女啊，這些年如果不是她還沒長大，早就被人搶走了。”
老者說著說著，往日的一幕幕從他眼前閃過，竟是悲傷的掉下淚來。
陸直打斷了老者的痛苦回憶，說道：“不用擔心，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千塊靈石，這麽多頁不會惹來他人的覬覦，另外，我在將一套功法傳給你的孫女如何？”
“真的？”老者猛的抬頭，眼中充滿了不敢相信的神色，“小哥真的願意教我孫女修煉？”
陸直點點頭，元神之力包裹住老者，讓他不至於太過衝動，從而影響了氣血運行。
一旁的老人被陸直的言語嚇得心情一波三折，見陸直再次點頭，這才知道陸直所說的是真的，忘記對陸直致歉，就急不可耐的起身回首向內堂跑去，一溜煙又回來，手中領著還在生氣的小女孩。
“快，娃娃，給這位仙人跪下，叫師尊！”老者一把將小女孩丟在地上，扶著她的腰就要讓她扣頭。
陸直搖頭示意對方不用如此，見老者光顧著讓小孫女扣頭，看也沒看陸直，陸直索性用元力控製住老者，製止了他的動作。
“我隻是說要傳給她功法，沒說要收他為徒，況且我現在還沒有收徒的權利。”
說著，陸直手中竄出一道元力，筆直鑽入小女孩的頭中，
小女孩就此昏了過去。
“不用著急，等她醒來，自會知道我傳授的功法是什麽，雖然不是一等一的功法，不過倒是可以讓她可以一路修煉下去。”
陸直沒等老者答謝，丟給他一千靈石，拿著稻妻草的種子，轉身便是離開了這家店鋪。
……
回到書院之後，陸直將迫不及待的來到自己的庭院，在庭院外布下了一層防止神識的陣法，然後將自己來到神國中之中，將稻妻草種子種入黑色土地，隨後現身於房間之中。
“第三種材料竟然是天才地寶地靈芝？”
陸直雖然對於煉製清心再造丹的材料有了足夠的估量，沒想到真的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靈芝本事天才地寶中不太珍貴的寶物，雖然不太珍貴，但也是一種寶物。
而地靈芝雖然有靈芝二字，但追根到底，與靈芝卻屬於完全不同的兩種材料，它的珍貴程度是靈芝的千百倍，指甲大小的地靈芝，就要耗費上百塊靈石，還必須是上品靈石才能購買到，想要購買到完整的地靈芝，沒有數億靈石的身家，恐怕沒辦法辦到。陸直也隻能望洋興歎，等到其他機會得到這種天才地寶。
自從陸直接下劍道學院林武的挑戰，已經過了一個月，一個時辰之後，就是陸直月林武的比鬥時刻。
自從知道自己注定要與林武一戰之後，陸直一直都在加強自己的戰鬥本能，他知道，自己與林武的修為可能在伯仲之間，也可能與他差上一線，而且作為劍道學院第二高手，強大的法劍勢必不可少的，至於還有沒有其他的手段，陸直就不得而知了，所以這次比鬥，陸直做了十分充分的準備。
“咚咚咚！”
擂鼓震天，一聲聲鏗鏘有力的吼聲從劍道學院試煉場中傳出。
陸直站在了林武身前，兩個人之間相差了十多米，四周都是劍道學院的弟子，至於丹藥學院的弟子，則遠遠的站在一旁，他們也是最近才知道陸直與林武的比鬥，當時他們聽到哦這個消息，滿臉都是吃驚的表情。
雖然他們知道陸直在煉丹一道上資質絕佳的，但若論起來他的修為，恐怕三個他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他們不知道陸直的實力到底如何，但是一個人無法再兩個不同的道路上都表現出絕佳的天賦，況且一個人的經曆是有限的，哪怕他在煉丹和修煉上都有很好的資質，怕是也無法兩者兼顧，也隻能選擇其一作為自己真正的殺手鐧。
陸直注視著林武，林武同時也在觀察者陸直。
“給你留了一個月的時間，讓你有足夠的時間來保持我們學院第三高手的身份，這份殊榮今日也就到此為止了。”林武冷哼一聲，對著陸直說道。
陸直對林武的氣勢渾然不懼，一股股元力從他的身體之中溢出，與林武的氣勢糅雜在一起，抑製住林武對他的氣勢威壓。
“誰勝誰敗還是兩說，倒是你，今天這麽有自信，不知道你的自信是從哪裏來的。”
“哦？”林武眉頭微皺，眼神之中充滿了陰翳，看向陸直的臉上不滿冰霜。“實力不怎麽樣，嘴皮子倒是蠻不錯的，我希望等你輸了這次比賽，同樣有現在的輕鬆自在。”
陸直毫不猶豫的說道：“怎麽？不打算比賽了，我看時間已經到了，直接開始吧。”說著，陸直向林武拱手示意，林武同樣還以拱手，四周的人群發出嗡的一聲轟鳴，陸直與林武的比鬥，現在正式開始了！
剛一開始，雙方的氣勢就壓倒了最強。
林武向天長嘯，法劍沒有出鞘，被他砰地一聲插在青石地板之上，一陣元力波動從法劍與地麵的接觸地點開始，向著四周散發出去，期間繞過了林武本身，倒是將林武身後的一眾劍道學院弟子衝得七零八落，如同無根之浮萍。
麵對對方氣勢的直接衝擊，陸直毫不示弱，將自己的元力輸出開放至最大，以他身體為中心，發出同樣強大的一股氣勢，與林武的氣勢向抵抗、衝擊。
兩人身體沒有向前移動，隻是單純用氣勢，意圖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厲害，不過兩人同屬於金丹大圓滿，修為相當，元力所發出的氣勢也是相當，場上的二人，沒有被氣勢所壓倒，倒是讓場下的劍道學院和丹藥學院的弟子們，一個個七扭八歪，紛紛一退再退，奮力抵抗著來自兩人的氣勢威壓。
注意到場下的情景，陸直與林武對視了一眼，雙方忽然同時停手，收起了兩人的氣勢，與此同時，林武手中法劍出鞘，絢麗的色彩綻放在他的法劍之上，讓他一米長的法劍充滿了神秘的氣氛。
陸直雖然沒有使出法劍，不過他元力噴湧而出，在身前顯化了一尊不大的丹鼎，正是他的魂器小鼎！
“竟然是你尊丹鼎？你的戰鬥法寶就是煉藥的丹鼎？我還從來沒聽過有人用丹鼎與他人比鬥的，真實笑話！”林武毫不客氣的言語攻擊陸直，想要將陸直壓製到最低。
不過顯然陸直不吃這一套，他看向林武手中的法劍，撲哧一笑道：“你的法劍也不賴嗎，花花綠綠的，倒是蠻好要看的，就不知道與我的丹鼎撞在一起，究竟是我的丹鼎破碎，還是in這把花花綠綠的法劍斷掉。”
“想要知道的話，就攻過來吧。”林武正麵迎敵，毫不退縮。
嘭！
陸直一手猛的一拍小鼎，小鼎化作一座小山，傾斜著朝著林武撞去，林武幾次改變地點，都沒有躲開陸直小鼎的追蹤，於是便不再躲避，手中法劍直指小鼎，口中冷哼一聲，身體便是瞬間激射而出，劍尖與小鼎瞬間相撞在一起。
轟！
小鼎被陸直接住，同時陸直蹭蹭蹭的後退了十幾步。
林武同樣沒有得到好處，他的法劍帶動他向後撤了同樣十幾步，這才勉強穩住身形，不讓自己在第一次交手輸給對方。
“不錯嘛，我越來越興奮了，我承認，之前的我低估了你的實力，不過你的實力越強，我也會越興奮。這樣的對手才會讓我體會到真正的比鬥，讓我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
林武舌頭舔了舔嘴唇，渾身陰冷之色更深，法劍的顏色忽然改變了，不再是之前的絢麗多彩，而是深沉的紅色，紅色如同血液，如同戰場上斬殺了千百人的長劍，上麵沾染了敵人的鮮血一樣，對麵的陸直在看到林武長劍變化的一瞬間，心中忽然生出一種麵對千軍萬馬的感覺。
“以殺止殺，萬馬千軍！”
林武暗紅色長劍倏地一聲從他身邊消失，他人還在原地，在陸直的神識之下，卻失去了法劍的影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