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83章 狂人程易白
“陸師弟啊,是來拜會藥癡講師的吧,要不要師兄帶你去?”
“師弟且慢,那人心術不正,還是讓我來帶你去吧。”
“師兄今日正好要去拜訪藥癡講師,不妨我們同去如何?”
……
剛一走進講師大殿,許多聲音瞬間灌入陸直的耳中,他抬頭向四周望去,盡是他不認識的師兄們,一個個微笑著,還有些爭相向陸直走來,卻被其他人擋在外麵。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陸直在心中冷笑不止。
這些人往日與自己毫不相關,甚至有時自己主動打招呼都不會回應一聲,此時竟全部都如此“和藹可親、樂於助人”,此中緣由難道自己會不知道嗎?
不過即使陸直心中如何想,在眾位師兄麵前,他仍不會失去風範,隻是微微點頭致意,略帶歉意的說道:“不用勞煩眾位師兄了,小弟我直接進去就可以。”
說罷,陸直大步向裏走去,渾然不顧其他人感受,即便是他想兼顧,這麽多人,無論做什麽都會讓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被陸直拒絕之後,許多師兄都是滿臉不甘的散開了,同時為他們之前沒有發現這這麽優秀的煉丹苗子而後悔,還有一些修士不甘於就這樣放棄,站在原地意圖等陸直出來。
所有講師的大廳都有特殊的標記銘牌,隻要向其中打入一道微弱的元力就可以辨認出是哪位講師的廳堂,不過這種行為也僅限於第一次來到這裏的修士,如果是一個經常來往這裏的弟子,兩次都打入同一個銘牌,就會被當做觸犯講師威嚴的舉動,從而得到相應的懲罰。
陸直一連試了三個銘牌,都不是他想要找的師尊,待到他來到第四個大廳,已經近乎絕望的他隨意的打入元力,就看到銘牌精光一閃,兩個散發著金色的遒勁大字出現在銘牌之上,一閃而逝,消失在空氣之中。
“終於找到了這地方,如果再找不到,我就要請外麵的師兄出手了。”
搖頭苦笑,陸直抬手敲了敲門,不一會,裏麵傳來一聲不耐煩的聲音。
“誰啊,外麵?都這時候了,還往我這跑?”
陸直微愣,心道說話的難道就是自己的師尊?不過他還是鼓勵自己說道,藥癡可是最強講師之下的第一講師,定然是那種帶有高手風範,舉手投足之間盡是玄奧道音的素衣老者,說話這人也許隻是自己的師兄,隻不過這個師兄年歲有點大了。
他是這樣想著,待到門內那人說了一聲“進來吧”,陸直才推開門,看到眼前的景象,皺了皺眉,雖然沒有說話,但誰都能看出他此時心中的不爽。
“這位……師兄,不知道師尊在何處?還有您把師尊的大廳弄得這麽亂,這……恐怕不太好吧?”
陸直看向大廳中躺在地上的錦衣老者,遲疑了一陣,隨即如此說道。
老者方才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如今聽到陸直的問話,眼中精光一動,臉上露出了壞笑,說道:“這位師弟,老……藥癡師尊說你太不會做弟子,連拜會師尊都來得這麽晚,他老人家深明大義、虛懷若穀,就不打算太嚴重的懲罰你了,不過死罪難免,那個活罪嘛,就難逃了……”
對方還要說什麽,陸直一個擺手,示意對方停下,皺著眉快速說道:“這位是老師兄,師尊的話你直說好不好,你還是快起來吧,要是讓師尊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怕是連你也要一起挨罰。”
錦衣老者此時才端坐起來,將手頭的酒壺放在一旁,推了推墊在腳下的兩尺小鼎,也不廢話,對陸直說道:“老家話讓你去藏書閣禁閉一個月,看你已經到了金丹期,就不用花時間浪費在食物上麵了,一會離開這就去吧,出了講師大殿之後左轉就是。”
陸直看到這個老師兄如此為老不尊,而且言語中對師尊並不是十分尊敬,心中頓時不喜,不過他畢竟是自己的師兄,索性就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向師兄作揖退出之後,出了講師大殿直接左轉而去。
他沒有看到的是,就在他轉身離開藥癡的大廳之時,那位為老不尊的“師兄”嘴角翹起了一個微笑的弧度,然後再次倒地便睡。
……
劍道學院試煉場,兩名來到書院不足一年的弟子此時沒有在修煉,卻竊竊私語起來。
“這個小子就是咱們學院出了名的狂人,你認識他嗎?”一人看著正在與師兄挑戰的白衣男子,向同伴問道。
“他你都不知道?”那人聽後,很是詫異,隨即說道:“他和我都是從北域出來的,聽說是一個小宗門的弟子,好像叫程易白來著,聽說這小子資質不怎麽樣,修煉起來卻很是刻苦,每次快要達到瓶頸的時候,就會找師兄們挑戰。幾次下來,他才成了我們學院的狂人,狂人程易白!”
“他怎麽敢挑戰師兄?師兄的修為比我們高多了,他一個和我們同期的弟子,竟然敢如此猖狂?怕不是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臉腫吧?”
一人點頭稱是,說道:“那是當然,他一個還未結丹的修士,和金丹期的師兄比鬥,這不是找打嘛。不過說起來我倒是很佩服他狂人的性格的,雖然每次都是鼻青臉腫的,但過了一些時日,他的修為真的會突破瓶頸,成功謹慎!如果我有他這樣的膽量,也會像他這般,以戰突破。”
對麵的狂人正是與陸直一道從玄劍宗出來的程易白,雖然他的資質一直以來都是不盡人意,但他修煉的刻苦程度,從在玄劍宗開始就被同門師兄弟稱道。
現如今程易白找到了更加快速的晉升方法,那就是戰鬥。
每次他達到了一個境界的瓶頸,就會找到以為師兄,境界高過他兩層,越級戰鬥之中,不斷領會劍道招式的精髓,以戰養戰,從戰鬥之中提升自己的境界和修為。
這種方法雖然不失為一個快速晉升的好方法,但卻不是每個人都敢這般嚐試的。
之前還在私語的兩人心有所感,忽然朝著程易白的方向看去,他們感受到一股玄奧的元力波動從程易白身體之中散發出來,頓時目瞪口呆,驚呼道:“劍意!”
沐浴在天地元力的衝刷之下,程易白停止了戰鬥,對麵的師兄明白程易白到了突破瓶頸的緊要關頭,也隨之停止戰鬥。通過這次戰鬥,他對眼前這個被學院師兄弟稱之為狂人的程易白十分器重,也有意幫助於他,這才同意與他比鬥,這次忽如其來的劍意領悟讓他也始料未及,不過他還是沒有打擾程易白的領悟,這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
一股股濃鬱的天地元力從程易白的四肢百骸之中不斷湧進,衝刷著他的身體,將他以前日積月累的身體雜質衝出體外,元力
在他經脈之中流動,隱隱散發著盈盈的寶光,好像一把出了鞘的法劍,淩厲狂暴,甚至有時會將他的經脈都撕裂。
沒有了對手的打擾,程易白此時能夠全神貫注的投入到對劍意的領悟之中,而且在這股如同劍意的元力衝刷之下,抑製他突破的瓶頸也隨之鬆動,隨時都可以晉升到金丹期!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內,他四周就聚集了十多名劍道學院的弟子,一些人看到程易白竟然有如此驚人的領悟力,心中不免有些嫉妒,甚至一些與他有仇怨的弟子,都想直接打斷他的領悟,這樣就不會讓他成為自己將來潛在的威脅,不過看到這麽多弟子都在一旁看著,就沒有動作。
嗡嗡嗡!
一陣劍鳴之聲從試煉場傳出。
所有在試煉場的弟子都發覺,自己的佩劍無風自動,在劍鞘之中來回動個不停,好像要衝出劍鞘,直抵蒼穹。
天空中的太陽好像忽然明亮了數倍,一股恐怖的熱量散發開來,將所有試煉場中的弟子籠罩在其中,所有人不由自主向著同一個方向看去,隻見他們中心的程易白頭頂浮現了一輪炎炎紅日,紅日四周盡是一團團虛幻的火焰,一眼望去好像要將程易白這個人燒成飛灰。
這熱力正中央的程易白混不自知,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之中,四周的一切都在他的眼中淡化,此時的他心中憑空生成一柄劍,一柄已經開刃、氣勢滔天的絕世寶劍!
轟!
元力忽的一下,自他頭頂之上散開,如同洪水突發,四周的修士一個愣神,竟然不由自主向後退了數步,等到他們反應過來,這才察覺到現場的情況,運起元力,抵擋住元力潮汐。
一些聰明的修士放開防禦,元力吸收逸散在空中的天地元力,此時試煉場的元力十分濃鬱,對他們的修士裨益極大。
等到他們都停止了修煉,整個試煉場中已經沒有了程易白這個人,不知何時,他竟然在眾人的神識之中悄然離開。
陸直此時還在藏書閣之中進行著所謂的“禁閉”,對劍道學院試煉場中所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他正遨遊在煉丹功法的海洋之中,像海綿一般吸收著大量的知識。
劍道學院任務大廳,程易白在大廳之中觀看了良久,終於在東麵一處角落裏發現了屬於天祖洲的任務,看了一下任務的難度,雖然有些困難,還不至於完成不了,於是將任務牌取到手中,轉身大步離開任務大廳,報名了自己的去往,在一旁人詫異而又驚豔的目光中,離開了神魔書院駐地。
天祖洲與北海長洲一樣,同屬於天玄大陸八大洲之一,隻不過與北海長洲這種相對落後的洲不一樣,天祖洲更加靠近大陸中心,而且是以劍修為主,整個天祖洲修士大多數都是劍修,那裏可謂是劍修聖地,千百年來,無數向往崇高劍道的劍修排除萬難,踏上了尋求至高劍道的征程。
也許程易白這一次,不僅會讓是他人生中的一個轉折點,也會給這片大陸,帶來一個前途光明的劍道天才。
藏書閣中,陸直看向眼前的一排排書架,心中驚詫不已。
來到藏書閣已經有三天時間了,這三天他隻是在第一層流連忘返,時間不知不覺中過去,陸直將他手邊能看到的所有書籍都牢牢記在心中,雖然有些不一定能用上,但功法秘籍這種東西,抓在手中的數量越多,好處還是會越多的。
第四天,陸直走上第二層,便見到了如同小山一般的高大書架,一排排書架整齊排列,將原本十分寬闊的藏書閣第二層沾滿,倒是顯得這裏的空間十分狹小。
陸直知道這次不可能將所有的功法都記在心裏,畢竟數量太過龐大,即便是以他金丹大圓滿的修為,也無法做到。
所有他隻能有所選擇的記住一些功法,給自己帶來最大的益處。
走到標記著劍修的書架前,陸直輕輕拿起一本書--赤陽七星書。
“以赤陽之力溫養經脈四肢,鼓吹丹田,從而使修習者丹田之中布滿赤陽之力,再以七星之力輔助,是赤陽七星融為一體,最後大成,能翻雲覆雨,移山倒海,舉手投足撼天動地。”
陸直輕聲念出功法中寫到的法訣總綱,一時間竟是深深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要知道,陸直的修為大多得益於他的神秘種子、丹藥和領悟力,他所修行的心法算不上好,而且在許多同門師兄弟之中,也屬於十分落後的心法。
心法不同於功法,陸直一直以來都是以強悍的修為帶動功法,從而施展出各種威力強大的招式,不過這種行為也是充滿弊端,如果遇到一個練就了強大心法的同階高手,哪怕是陸直使勁手段,恐怕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好在目前陸直所接觸的對手很少有這種天才,李山算是其中一個,不過當時與陸直的爭鬥中,被陸直的青山斷劍擊退。
如果讓李山與陸直同等級爭鬥,若是沒有青山劍幫助,陸直連戰勝的一成都沒有!
這就是沒有修煉心法的弊端。
放下這部劍修功法,陸直徑直走到寫著心法銘牌的書架,從開頭看到末尾,將所有他看中的心法全部拿了出來。
當然,這些心法不可能同時修煉,同一個境界隻能修煉同一種心法,否則會導致體內元力激蕩不止,輕則走火入魔,重則身死道消,下不得輪回。
陸直拿出了五部他看中的心法,雖然心法沒有明確的等級,但陸直依靠元嬰初期的神識,也是暗暗比較了一番才最終挑選出這五部。
就在陸直在那裏挑選功法的時候,第五層一個寬敞的房間中,一名打坐中的神秘老者忽然睜開雙眼,口中喃喃:“這不可能,一個小小的金丹期修士,竟然能躲得過老夫的天算?”
老者口中繼續呢喃,卻隻身從蒲團上起身,向樓下走去。
他要去看看這個躲過他天算的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陸直正在看的心法叫做紫羽九轉錄,是千年前以為實力頗大的老前輩創造出來的心法,這部心法總共分為九部,每修煉完一部,都會在實力上得到一定的提升,如果將這九轉全部修完,就可以直接渡劫成仙,飛升上界。
搖了搖頭,陸直放下這部紫羽九轉錄,拿起了另外一部。
“素女凶靈真經,怎麽是女子修煉的心法?”
陸直剛才隻顧得將所有心法拿來比較,看威力大小和難易程度,並沒有注意到還有專門用來給女子修煉的心法,單是看到這一點,陸直就毫不猶豫的放下了這部素女凶靈真經。
“玄月百煉秘典,吸收月華之力,抵擋軀體,剔除糟粕,
潔淨自身,修煉到極高境界,能夠提升一個人的修煉資質,而且即便是在白天,月亮也是存在的,一樣可以吸收月華之力為己用,輔以各種功法秘籍,可以達到歐事半功倍的效果。”
“萬象經,體修之人若是得到這部功法,練到高深境界之時可以憑空生出萬象之力,一腳便可以踏碎山河,武破虛空,即使不是體修,也可以修士,效果會降低一成。”
“小衍仙訣,非資質絕佳之輩不能修煉成功,哪種屬性的元力皆可修習。至高成就可以破碎虛空,淩空飛度,一葦渡江,駕鶴西遊。”
陸直將這五部功法看完,素女凶靈真經不能修煉,萬象經也不適合,就剩下剩餘的三部心法,陸直不知道要選擇哪一部,又不可以將這三部同時修煉,一時間猶豫不決。
“這為小友怎麽稱呼?”陸直身後傳來一個年邁蒼老的聲音,他心中已經,隨即轉過頭去,眼中流露出深深地戒備。
“怎麽可能,以自己元嬰初期的元神修為再加上衍神經的幫助,不可能發現不了身後的修士,如果這人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世俗之人,那麽就剩下一種可能……”
“修為遠遠超出元嬰的大修士!”
見到陸直眼中的戒備,老者不以為意,隻是輕笑一聲,不過就算是這一聲輕笑,就讓陸直感覺四周仿佛是一灘淤泥,自己像個凡人一樣陷入淤泥之中,沒有半點動彈的可能。
“你是何人?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如果你在這裏對我不利,小心書院會派人捉拿你!”
陸直眼神冷厲,雖然不能動彈,但是看向老者的眼神卻是充滿自信。
隻要不是書院的人,就不敢在這裏明目張膽的動手殺人,隻要對方不殺人,自己就有一線之機!
“哦?竟然還有鬥誌,難道你以為現在的你還能逃跑嗎?你能逃到哪去?整個神魔書院如果老夫想要殺你,沒有人能夠阻止。”
老者說話之時沒有半點有出手的意思,陸直這才明白,原來這位老者並不是書院外的不明人士,而是供職於書院的修士。
想到這裏,陸直緊繃的心弦終於鬆開,看向老者的眼神也是舒緩下來,隨即說道:“敢問這位前輩名諱?晚輩不知前輩身份,還望前輩恕罪。”
老者冷哼一聲,將環繞在陸直四周的元力驅散,陸直這才可以動彈。
見老者不回答,陸直躬身拜謝,說道:“多謝老前輩手下留情,晚輩剛才是膽大包天,希望老前輩不好怪罪,晚輩是奉師尊之命前來藏書閣……”
還沒等陸直說完,老者猛的一揮手,禁錮住陸直的身體,問道:“你說奉師命,奉的是誰的命?”
問話完畢,陸直又可以動彈,苦笑一聲,見老者露出不耐,於是緊忙說道:“師尊是丹藥學院的藥癡。”
陸直答過話就老實閉嘴,再也不多說一句,老者見狀,悠然一笑,道:“你小子倒是識時務,不像那些老頑固,你師尊是藥癡……那小子也是個頑固,不過本事還可以,勉強過的去,你小子拜在他門下也不虧。”
說罷,老者目光看向陸直,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陸直被看的發毛,不知道這個叫自己師尊為小子的老者是個什麽套路,外人還以為這老頭子有龍陽之好,就連陸直本人心中也是驚疑不斷。
“你小子不要亂想,平息體內的元力,不要讓元力流動,待老夫看一看你的根骨如何。”
也不等陸直回應,老者再次擺手,將陸直全身的經脈封住,隔絕了與外界的流通,然後分散出幾縷元力將陸直的丹田封住,讓陸直無法在調動一絲元力。
老者雖然說實在給陸直看根骨,但事實究竟是如何,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道,最起碼陸直是不知道。
“不可能,不可能!”
過了一會,老者上前來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另一隻手上變得青綠色,光芒將陸直整個人籠罩在其中,陸直生怕識海中的神秘種子和手指上的神國被老者發現,不過老者顯然沒有注意到神秘種子,神國他倒是注意到了,不過也僅僅是看了一眼,估計他是把神國當做普通的儲物戒指了吧。
掃過陸直全身上下,老者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不過他嘴裏連連說著“不可能”這三個字,好像看到了什麽萬年不遇的東西的樣子。
老者放開了對陸直的禁錮,陸直這才放鬆一口氣,見老者從懷中取出兩片龜甲,陸直心中一驚,頓時知道了這是什麽。
“竟然是占卜之物!傳說占卜乃是修士修煉到了一定的程度,可以通過某些手段,用眼睛看到他人的運道和命勢,是一種神乎其神的手段。”
陸直劍老者開始占卜,就再也沒出聲,壓製著心中的疑問,就這樣站立在一旁,靜靜等待著。
占卜是從兩千年前出現在天玄大陸的,當時大陸的修士正在與魔族大戰,一位默默無名的人族修士挺身而出,大戰當時的魔族魔王。
魔王那是當時魔族入侵人族的最強大的存在,人族的高手機會沒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當時的情況十分緊急,眼看著人族就要被魔族消滅,從此之後就會淪為魔族口中的血食,沒想到這個時候一個青衫男子從人族駐地騰雲而出,一手持龜甲,一手持匕首。
他用匕首劃破了自己的心脈,將自己的心脈之血滴落在龜甲之上,龜甲騰空而起,懸浮在青衫男子的身前,他雙手做出了複雜的動作,倏地,天地變色,緊接著那魔族魔王口中便是吐出一口鮮血。
不過在重傷了魔王之後,人族修士也難逃身死道消的下場,當場便死掉。
在這之後,人族才逐漸打敗魔族,重新得到這片大陸的占有權。
陸直在老者身旁站了許久,老者自從將龜甲取出放在身前之後,就在也沒有任何動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裝腔作勢。
陸直剛剛這般想,那老者仿佛知道了自己心中所想,冷哼一聲,陸直如雷重擊,身體一個踉蹌,險些沒有跌倒在地。
“真是奇怪啊,明明是中庸命格,怎麽就算不出來呢?”半響,老者好像依舊沒有收獲,收了龜甲,將之小心的放入懷中,看了看陸直身前的三部心法,嘴角一撇,說道:“到底是修為低,這麽粗陋的心法也能看得上,這樣吧,老夫我就好人做到底,給你指條明路,書架第二層右起第六本,有功夫研究研究那個,受益少不了。”
說罷,老者一甩衣袖,走上樓去。
陸直反應過來,隨即大聲對老前輩道謝,自己則急不可耐的在書架中找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