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一章 生命的意義在於遠離克星

驀地,宮純飛一把扯過她摟入懷中,湊近她深深地吸著淡雅的蘭花氣息:“你真香。”

聽著那暗啞的聲音,格嫣嫣嬌笑著攀上他的脖子:“飛好壞。”

邪魅地勾了勾唇角,這不是你正希望的嗎?

“好美。”

不可置信地支起了耳朵,這是二十多年來宮純飛第一次說她美啊,激動地就差沒大雨滂沱了。

放平了格嫣嫣之後,三下五除二地扒下她的睡袍。

這廝難不成這二十多年來都是偽裝的?還是格嫣嫣自己一直沒引誘到位?

心裏竊笑著閉上了眼睛,挺直了脖子,人家做好準備了呢……

卻不想幾分鍾過去了宮純飛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涼風颼颼的,格嫣嫣上下牙齒打顫著:“飛,人家冷。”

卻依舊沒有任何回應,難不成他此時害羞了?

終於忍受不住地睜開了眼鏡,格嫣嫣寧願此生就在剛才的一瞬間長眠不起啊。

“飛,你在幹嘛?”看著正細細地摩挲著那件睡袍的宮純飛,格嫣嫣跌破了眼睛向前挪去。

“這是很稀少的瓣蓮蘭花,我也隻在三年前的全國賞蘭大會上見過一次,後來卻被一場意外給破壞了,痛心疾首。”

你痛心疾首,我恨不能咬舌自盡,我,我……

又不死心地黏了上去:“飛,人家冷。”

宮純飛卻驀地抓緊了那件睡袍:“我可以高價買你的。”

“啊,你,嗚……”終於再也忍受不了地光著腳奪門而出。

這世界上的男人都絕跡了她也再也不會粘著宮純飛!

——格嫣嫣此時此刻的誓言。

幹嘛不出來叫人家一下?不知道我跑出來衣服都沒穿嗎?你隻要打開門出來瞅我一眼我都會跟你回去的啊。

“小姐,小姐……”看著幾乎是光溜著身子的格嫣嫣,王媽立刻拿過浴巾給她包上。

羞愧難當的格嫣嫣更加委屈,泣不成聲地緊拽著浴袍,似要撕成碎片般:“今天的事情你一個字也不許說出去!”

狠厲地怨瞪了王媽一眼,王媽瑟縮了下脖子,不要說她從小就是看著格嫣嫣長大的自然什麽事情都會向著格嫣嫣,而且格嫣嫣的性子也注定逆她者亡,她可沒嫌頭在脖子上的距離太長了。

“嫣嫣既然洗好澡了我就送你回去吧。”

本來爆發在火山邊緣的心此刻突然濕答答的似如浴溫泉:“飛。”

“走吧,”不著痕跡地側過撲上來的格嫣嫣去桌子上拿了車鑰匙。

格嫣嫣迅速地換好了衣服,一屁股紮上了副駕駛座。

“唉,”看著車子駛遠,王媽歎息著,二十多年的等待了,鐵樹也該開花結果了,難不成宮純飛是……?

不會的,這樣的話他就不會帶那個女人回來了,想起那個女人王媽兩眼放光,山村野菜又怎麽能和格嫣嫣這樣的大家閨秀相比。

看著不言一語的宮純飛,雖然如此,可是格嫣嫣就知道他還是不會不管自己的。

“前幾天伯父還和我說飛總是帶一個女人回家呢,我知道飛隻是喜歡行善罷了,隻是伯父擔心飛會有心人利用。”醞釀了下,格嫣嫣還是把這一個月的憋屈說了出來。

王媽和她說宮純飛帶了一女人回去的時候她恨不得立刻去來場捉奸在床,可是她現在名不正言不順、還被那個女人一個緋聞搶占了先機,她現在能做的隻是盡快爬上宮純飛的床,到時候懷了孩子不怕做不成總裁夫人。

“哦?”麵無表情,似乎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他爸爸除了讓他給那個沒有富二代的命,偏有富二代的性的同父異母的弟弟收拾爛攤子的時候就從沒找過他,倒是和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世交女兒聊的親切。

看不懂宮純飛究竟是什麽意思,格嫣嫣又試探著繼續開口:“伯父也是擔心飛被騙罷了,但是我相信飛,飛和那個女人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對不對?”

這消息倒是來的迅速,看來格嫣嫣可沒少在他的別墅裏安插眼線,安插便安插吧,但是不要讓他知道就行了,讓他知道就知道吧,你還傻乎乎地自己說出來“哈,我在你住的地方有眼線,你都不知道啊”不是少腦子嗎?

“哦。”無關痛癢。

偷瞄了宮純飛一眼,卻看不出他的心中所想,不過根據這二十多年來的經驗看,再看不出宮純飛心內在憋著一團火她這麽多年來就白混了。

後悔地想咬掉舌頭,思忖了下,又說了句讓她後悔到想投河自盡的話:“我知道飛最近很苦惱謠言的事情,不過這事情說簡單倒是有個很好的解決方法,隻要把我是飛未婚妻的事情公布出去,一切謠言也都不攻自破了。”

苦惱?她哪隻眼睛看到他苦惱了?

未婚妻?莫非她是患上了妄想症?

“呲”地一

聲,刹車聲適時響起:“快到了,你可以下車了。”

啊?看著離自己住址還有半裏路的地方,還真近。

“飛,天很晚了呢。”

——所以,你晚上就留下來別回去了唄,再不濟,也要把我送上去順便再喝杯茶唄,若不然,送到家門口讓別人知道是你送我回來的也行啊。

“哦。”輕哦了一聲,堅定地看著格嫣嫣,大有她不想下去也會一腳把她踹下去的意味。

雖然他從來都不打女人,可是他真心可以不打對方當成女人!

眼淚婆娑著,磨磨蹭蹭地似乎屁股下麵有強力膠般,一挪一回頭。

終於一步可以踏出去的距離唐僧取經般十分鍾之後才解開安全帶。

沒事,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依舊隻是淡淡地看著格嫣嫣,隻是臉色卻越來越陰鬱,“你七老八十了?行動這麽緩慢?”的意思絲毫不加掩飾地全部表現在了臉上。

咳咳,尷尬的格嫣嫣最終還是選擇了尊嚴至上大義凜然地邁了出去,正想豪邁一句“拜拜,路上注意安全的時候”門已經被“啪”的關上,一溜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雅尊,我恨你。

抹了一把臉上的塵土,以後誰再和老娘說“哦”字老娘生吞活剝了誰!

開著車子的宮純飛駛向馬路後放慢了速度,左瞅右瞅著,剛才明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一晃而過,怎麽找不到了?還是自己看花了眼?

正欲放棄的時候,驀地,一聲尖叫穿透了宮純飛的耳膜,順著聲音望去,一個白色的東西飄在橋麵的欄杆上,忽閃忽閃的。

難不成是她?

立刻刹了車走下去,看著越掙紮著反而身子越往下去的夏暖瑾,宮純飛緊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拉了上來:“你這是……?”

驚魂未定的夏暖瑾癱坐在地上,臉色酡紅,渾身酒味,本就迷蒙的眼睛浸了水務更似水中花:“那不是床嗎?怎麽翻上去就掉下去了?”

烏鴉飛過,呱呱呱……

“一個人還喝這麽多,女人!”惡狠狠地瞪著夏暖瑾,拎起她想把她拖進車子裏卻被猛地推開。

“你?”夏暖瑾揉了揉眼睛,湊近一點,再湊近一點,溫熱的氣息撲在宮純飛臉上,癢癢的溫熱。

“啊,是你?”猛地跳開一步,夏暖瑾抓著包遠遠地躲開,見到了宮純飛比快要墜入江水中還要醒酒的快速。

“克星!”說著,夏暖瑾脫了高跟鞋拎在手裏撒氣腳丫子就向前跑去。

害她三次了不說,這才還想讓她失足落江?還好她躲得快。

正慶幸著,手腕卻被一把抓住,鬱悶的宮純飛一臉陰沉著,這女人還沒掉下去怎麽就腦子進水了?

“放開我,放開我,”夏暖瑾掙紮著,用高跟鞋的尖頭戳著宮純飛,手腕處越來越緊後抓著鞋子用鞋跟“劈裏啪啦”地砸著他:“非禮啊,救命啊,壞人啊。”

冷汗浹背的宮純飛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一臉便秘的低沉滾滾、熱浪隱隱,幹站著手上卻絲毫沒有鬆動。

壞了,壞了,這下還不得要去找位大仙才能消除“克氣”?

“嗚嗚,你放開我,你放開,摸了我你又不對我負責,負責我也不敢要啊,趁我喝酒了就這麽不規矩,等下你肯定會說是我酒後非禮了你,魂淡,鬆手啊,斷了你接的上嗎?”

手腳並用地砸著,提著,滑稽地似在和一堵肉牆跳踢踏舞。

“你們在?放手!”驀地,一個宛若天籟的聲音驚嚇了宮純飛,驚喜了夏暖瑾。

看著被推了下並鬆了手的宮純飛,又救星般地看了看炸毛的吳迪,夏暖瑾緊走幾步躲在吳迪身後,小鳥依人般地揪著他的衣服:“嗚,他欺負我。”

看著夏暖瑾一臉的梨花帶雨,她不說吳迪也知道,隻是在看到是宮純飛時反而笑了,難不成龍悅集團的大總裁和傳聞中的潔身自好有些出入?這就變成了非禮良家女的登徒子?

看著吳迪意味不明的目光宮純飛隻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眼睛定格在夏暖瑾抓著吳迪的手上足足有兩秒鍾,終於轉身離開,大有雷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夏暖瑾瑟縮了下鬆開手,看著疾馳而去的宮純飛也許是酒喝多了的緣故,胸口一陣翻山倒海,趴在橋護欄上就是“哇哇”一陣大吐。

如果在給夏暖瑾一次機會,她一定會在吐之前說一句話:“宮純飛你莫生氣,我真心不是見到了你就想吐啊。”

事實證明,多年以後夏暖瑾才發現,宮純飛的離開帶給她的感覺不是酒下肚轉化成胃裏的嘔吐物的惡寒,而是吐光了之後那片酸酸的空洞。

幾乎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了,夏暖瑾空虛著身子軟軟地坐進吳迪的車裏。

丫丫個丫丫,今天的同事聚會絕對是吉娜那幫小心眼的女人對夏暖瑾的批鬥會,整的她一口

菜掉了半口不說,空灌了幾大杯白的,貓哭耗子地給她打了個的,無良的半路就把她給放了下來。

剛才似乎是已經在床上了是吧?宮純飛那廝非把她拽下來還要跑那麽遠的地方非禮她,好在吳迪出現了拯救了她並在把他往家送的路上,嗯嗯,雖然意識迷糊著,可是記憶清楚著,一定就是這樣的。

想著自己已經捋順了一切,夏暖瑾打了個酒嗝之後沉沉地睡去。

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還是會選擇上吳迪的車,因為吳迪認識她家的路。

手機打不通,左等右等不見人影的汪夢玲銀牙咬的“嘎嘎”作響,好不容易門口一陣**,出去一看卻是哪來的野豬鑽進了院子。

鑽籬笆踏秧苗,終於想把野豬趕出去的汪夢玲反被野豬拱倒在地後,一輛德國車利索地停下來,一個男人抱著夏暖瑾利索地走了進來,再次利索地看到野豬被野豬騎在身上的汪夢玲。

“你們……?”

汪夢玲瞬間抬頭,野豬在同一時刻扭頭,驀地踩過汪夢玲的臉向前奔去。

“門在那邊啊。”眼看著野豬就要闖進屋子裏,汪夢玲急乎乎地嚎著。

野豬聽懂了般及時地刹住了豬蹄,猶似戀戀不舍地看了汪夢玲一眼後向門口闖去,並不忘無意地撞吳迪一下。

破壞勞資的好事!走你——

“咳咳,我不是故意的。”吳迪道歉的一臉誠懇。

“你大爺啊。”汪夢玲抹了一把臉上的汙泥,被捉奸就捉吧,至少是和人啊,現在這是算怎麽回事啊?

看了一眼左瞅右瞅、就是不與汪夢玲對視的吳迪,汪夢玲抄起一個鐵鍬走上去,關上大門,拽著吳迪進了屋,拿著鐵鍬放在他的脖子上:“你剛才看到了什麽?”

“我,我隻是送她回來的。”說著,看了看懷裏貪睡如豬的夏暖瑾,這邊一場血與鐵鍬的較量展開的紅紅火火,她倒好,究竟是作了什麽孽要送她回來?

“扔地下!”如果夏暖瑾此刻是在汪夢玲懷裏,她會毫不猶豫地拎著她的腿“嗖”地一下送上火星,前提是如果她有那個力氣的話。

“呃,你確定?”摟緊了懷裏的夏暖瑾,這個女人莫非是來討債的?

“你們什麽關係?”上下掃視了一眼吳迪,這皮膚倒是挺白嫩的,摸著一定很過癮,咳咳……

“朋友,她喝醉了。”

“我也不會認為是你把她打暈的。”斜睨了吳迪一點,人生總是那麽廢。

看著吳迪把夏暖瑾輕放到了沙發上,汪夢玲一個箭步地跨上前揪著他的衣領,握著鐵鍬頭在他眼前不停地比劃著,惡狠狠地說道:“你知道看到了不該看的會是什麽後果嗎?”

裝出怕怕的樣子,吳迪縮了縮脖子:“我從小就膽小,剛發生的事情受到刺激之後也會忘的一幹二淨。”

“嗯,乖,”輕拍了拍吳迪的臉,又狠狠捏了幾下才放手,那叫一個滑膩,這年頭男人咋都這麽紅顏禍水呢?那讓女人情何以堪啊?

“走吧,”毫不留戀地鬆手,緊緊把鐵鍬握在身前,誰知道他會不會獸性大發地辦了自己?畢竟男人用下半身思考的時間多些不是?

看著汪夢玲大有“你再不走我就一鐵鍬腰斬了你”的趨勢,吳迪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轉身離開:“晚上就你們兩個女孩子在,一定要把門鎖好。”

“難不成你想讓我趁機把你留下來不成?”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地想著,汪夢玲的回應隻是“啪”地關上了大門,並把以前用來做狗鏈子的鐵鏈子拴在大門上,“嘩啦嘩啦”地似乎故意在說明著什麽。

進了屋看到從沙發上滾落在地的夏暖瑾,難不成剛才那男人就是夏暖瑾經常說的那個克星?

長的不克不說,溫柔體貼還識趣的很,正在眼冒紅心幻想之際,驀地想起了自己和野豬的那段糟心的插曲,哼哼,誰難道會在自己臉上刻著“我是克星”不成?

撈起夏暖瑾夾著她的腰把她挪到床上,翻撥著她的衣服,沒有星星點點的痕跡她就放心了。

早上汪夢玲還在沉睡之際,驀地一聲霹靂吼讓她“唰”地坐了起來,光著腳丫子就向外跑去:“怎麽了?怎麽了?”

怒發衝冠的夏暖瑾拳頭握緊到突兀著青筋:“不要告訴我是院子自己變成這樣的!”

看著滿地狼藉如垃圾站的庭院,所有的花花草草在昨天那隻野豬的洗禮下都“化作春泥更護花”了。

“那個,如果我說昨天來了一群野熊,你也不會相信的不是?”瑟縮著一步步向後退去,並隨手拿著一個凳子護在身前。

想把白眼翻到天上去:“怎麽沒撕碎了你?”

“如果我說突然從天而降一位天使你信嗎?”

“我信你丫的找抽!”脫掉拖鞋抓著就向汪夢玲扔去,這丫丫的什麽時候比她還能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