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七章 祥采女

現在慕容君清楚的懷疑虞夕夕這是在赤裸裸的報複慕容逸了,隻為了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慕容逸看了下自己的身體,隨即淡然地說道:“既然對我也沒什麽影響,那還是留在體內吧。”

虞夕夕也點了點頭:“嗯,那就這樣吧。”

其實有沒有針落在慕容逸的體內,虞夕夕還真是記不太清楚了,隱隱約約記得有這麽回事,但又像是發生在自己夢裏的事情。

不過慕容逸恢複地倒是很快,至少臉上已經逐漸有了紅暈,當然,這也多虧了阮寧衣帶漸寬終不解的伺候。

虞夕夕在逸王府休息了幾天,身體恢複的差不多的時候,終於要離開了,因為宮裏還有著李美人。

這天虞夕夕最後去給慕容逸查看傷口的愈合情況的時候,慕容逸看著虞夕夕:“你的蠱蟲怎麽樣了?”

“必須得死。”虞夕夕模棱兩可地說道,不知道她說的是蠱蟲必須死,還是,她自己。

“我耽誤了你太多的時間。”慕容逸滿含愧疚地看著虞夕夕。

虞夕夕突然從懷中拿出了戒指,玉佩之類的很多小東西放在慕容逸的床邊:“這些隨身的物品其實都是暗器,這是說明書。”

虞夕夕說著,又把一張紙遞給了慕容逸:“等你看了說明書,能熟練使用了一切,我再給你安裝有殺傷力的暗器。”

“這些,都是你做的?”慕容逸驚訝地看著虞夕夕。

虞夕夕點了點頭:“你的傷口沒有什麽大礙了,不過最近一段時間最好不要過多運動。”

“我現在對於你的身世越來越好奇了。”慕容逸莫名地說了一句。

虞夕夕眨了眨眼睛,隨即說道:“我也是,如果你查到了我的身世順便告訴我一下。”

虞夕夕說完,留下了目瞪口呆的慕容逸走了出去。

剛進宮虞夕夕就聽到了湘妃臥病在床的消息,病來如山倒的道理虞夕夕不是不懂,而且還是臥病在床,虞夕夕沒有多想立刻去了湘妃的寢宮。

黎姿,哦,不,現在已經叫她祥采女了,剛見到虞夕夕,就立刻奔了過來:“你來了,我家娘娘還一直念叨著你呢。”

她身邊的一個小丫鬟低聲提醒著她:“娘娘……”

黎姿像是沒有聽到似的,把虞夕夕請到了湘妃的病床前。

湘妃睜開眼睛看著虞夕夕,隨即看了病床前的燕兒一眼,示意她們都出去。

當整個房間都隻剩下了虞夕夕和湘妃的時候,湘妃掙紮著要坐起來,虞夕夕上前扶起她,給她放好靠墊。

虞夕夕看著眼前人比黃花瘦的女子,眸中閃過一抹心疼,又是一個多情的女子罷了:“傳太醫了嗎?”

湘妃卻世態炎涼地苦澀一笑:“傳與不傳又有何用,我這不過是心病罷了。”

虞夕夕給湘妃蓋好被子,聽著湘妃的話,虞夕夕知道她們應該還不知道慕容逸的傷已經在複原了的事情,就在虞夕夕想著要不要把實情告訴湘妃的時候,湘妃卻緊緊地握住了虞夕夕的手:“夕夕,你告訴我,慕容逸現在怎麽樣了?”

湘妃對慕容逸的感情再無了前些日子的遮遮掩掩,看著湘妃的坦然,虞夕夕更覺得自己再瞞著她便是罪孽了。

虞夕夕轉身不動聲色地向外望了一眼,隨即湊近湘妃低低地說道:“前幾天逸王府來了一個醫術高明的世外高人,已經把逸王爺的手筋和腳筋都接好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再修養一個月就能下床了。”

“真的?”湘妃由於太過震驚,而顯得有些將信將疑。

虞夕夕淡然地點了點頭:“不過這件事情外麵都不知道罷了,還請娘娘顧及著逸王爺的安危,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爛透在肚子裏。”

湘妃喜極而泣地點了點頭:“我就知道,他一定會沒事的。”

隨後,湘妃似有難言之隱般,躊躇地看著虞夕夕,不知道如何開口。

“娘娘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我年長夕夕三歲,夕夕若是不嫌棄以後就喚我一聲姐姐吧,如何?”湘妃柔情地看著虞夕夕,再無了在慕容君麵前的一絲媚態。

虞夕夕想了下,隨即點了點頭:“姐姐。”

“好妹妹,”湘妃緊緊地握住了虞夕夕的手:“姐姐現在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妹妹一定要答應姐姐。”

“姐姐請說。”

湘妃拉進虞夕夕,附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虞夕夕有些詫異地看著湘妃,隨即恢複了淡然:“姐姐,是喜歡著逸王爺的吧?”

湘妃卻沒有一絲的隱瞞:“你且當我,愛上了逸王爺吧。”

愛?虞夕夕震驚了,竟是沒有料到湘妃對慕容逸已經到了愛的地步。

湘妃想讓虞夕夕下次出宮的時候帶著湘妃,這件事情風險太大,畢竟湘妃現在榮冠六宮,幾乎人人都認識的,還真不好偽裝。

但是虞夕夕看著湘妃懇切的表情,想了想,隻好說道:“那現在姐姐就要好好休息,恢複你的花容姿色。”

湘妃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現在,是不是很憔悴?”

“姐姐方才也說了你這是心病,現在你的心病可以消除了,那麽一定會恢複的很快的。”

驀地,湘妃似想起了什麽般,定定地看著虞夕夕:“妹妹確定不是再拿這些話來寬我的心的?”

“我以我們的姐妹之情發誓……”

湘妃卻一把捂住了虞夕夕的嘴巴,阻止她再繼續說下去:“你隻當是我這個混賬姐姐有些失心瘋了。”

“皇上可曾來看過你?”虞夕夕再次問道。

“前兩天有來過,正好祥采女也在,我便讓祥采女把皇上支走了。”

虞夕夕點了點頭,湘妃目前的這個樣子最好不好讓皇上見到了,因為虞夕夕深知道,以後不管湘妃再多嫵媚,現在的樣子一定會被皇上牢牢記在心裏的。

虞夕夕正神思著,“皇上駕到”的聲音讓湘妃一陣驚慌。

虞夕夕示意她先躺在床上,自己已經快步走了出去。

“你果真在這。”這是慕容君看到虞夕夕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那這麽說來,皇上不是來找湘妃,而是來找自己的了?

虞夕夕擋在慕容君麵前:“皇上找我何事?”

“額,主要是想問你逸現在如何了?”

“很好。”虞夕夕淡淡地說道。

“嗯,我進去看看湘妃。”眼看著慕容君就要進去,虞夕夕卻攔在了他的麵前:“湘妃已經休息了,皇上還是改日再來吧。”

慕容君有些不悅:“湘妃究竟是怎麽了?朕來的這幾次都避而不見的?”

“女為悅己者容,湘妃隻是不想皇上看到她現在容顏憔悴的樣子而毀壞了以往在你心目中對她的印象罷了,湘妃之所以這麽擔憂也隻是因為她愛著你,關乎著你的一切罷了。”虞夕夕淡淡地說道。

慕容君歎息了一聲:“朕又怎麽會是這般隻重外表,薄情寡義之人。”

但是虞夕夕還是沒有讓步,隻是因為,慕容君後宮佳麗三千!

慕容君見狀,沒有再有向裏走去的趨勢,隻是問道:“湘妃是怎麽了?”

“有點中暑罷了,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皇上放心。”

慕容君最後看了湘妃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虞夕夕也看了湘妃一眼,隨即也跟了出去。

慕容君卻沒有跟著祥采女回她的寢宮,隻是跟在虞夕夕的旁邊:“李美人怎麽樣了?”

虞夕夕卻轉頭看著慕容君:“皇上更應該保重龍體,畢竟現在的天氣,很容易讓人中暑的。”

慕容君卻淡然地看著虞夕夕:“不是還有虞神醫在嗎?”

虞夕夕想對慕容君投一個白眼過去,但是念在他畢竟是一國之君的份上忍了下來:“承蒙皇上看重了,易安軒到了,皇上還請回吧。”

虞夕夕說著,轉身向屋子裏走去,慕容君終是沒有再邁開腳步跟進去。

叢林中,李美人猛然走了出來,向外張望著:“剛才那是皇上吧,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到皇上了呢。”

虞夕夕看著李美人已經凸起的肚子,扶著她向屋子裏走去:“你怎麽一個人出來呢?安琪呢?”

“她應該是在準備午飯吧,”李美人祥和地說著:“對了,逸王爺如何了?”

“還好,”虞夕夕淡然地說道,隨即看著李美人的肚子說道:“你沒事就在屋子裏休息,外麵太過炎熱,可別讓孩子中暑了。”

李美人淡笑,安詳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為什麽我一直感覺不到胎動呢?”

“他還不到四個月呢,還沒有長成型呢。”虞夕夕解說到。

送李美人回去休息的時候,虞夕夕卻聽到了安琪氣喘籲籲的聲音:“別跑,不許跑。”

虞夕夕走出去,便看到了一直追著猴子的安琪。

“安琪,你在做什麽?”

安琪看是虞夕夕,立刻似見到了救醒似的:“虞神醫,你終於回來了,你快點給這隻潑猴紮一針,讓它安穩點,你看安琪兒的毛都被它拔光了。”

虞夕夕看著已經竄到了樹上的猴子嘴邊光亮的毛色,轉身去看安琪兒,在看到已經一毛不拔了的安琪兒之後,虞夕夕實在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快把安琪兒拿到屋子裏去,別讓它在外麵曬了,不然會曬黑的。”

虞夕夕本來隻是一句玩笑話,卻不想安琪真的立刻把安琪兒拎到了屋子裏去,虞夕夕轉身無奈地招呼著猴子過來,看著吊在自己胳膊上的猴子,虞夕夕點了點它的腦袋:“你呀,就調皮,我看你把安琪兒折磨死了誰還陪你玩。”

猴子低下了頭,隨即又抬起頭,向安琪兒跑了過去。

虞夕夕見狀,放下心來,走到自己的臥室,這個個個也不知道去哪裏了,她比虞夕夕早提前回宮了兩天,到現在卻不見任何人影。

不一會兒,個個便一蹦一跳地進來了:“哎呀,小姐你回來了。”

虞夕夕抬頭,看著渾身濕漉漉的個個:“你去遊泳了?”

虞夕夕把一個食盒放到桌子上,隨便地抹了一下臉之後從食盒裏端出了許多水果罐頭:“我剛做好的水果罐頭,還冰著呢,很解暑的。”

說著,個個用叉子叉了一個遞到虞夕夕的嘴邊,滑膩入口之後,一陣冰涼的感覺讓虞夕夕走過去又自己吃了起來:“你的手藝?”

個個驕傲地點了點頭:“這可是我和禦膳房的王媽學了一個星期才學會的呢,正好我們有冰塊,味道不錯吧。”

虞夕夕讚賞地看著個個:“果然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啊。”

個個“嗬嗬”地笑著,隨即說道:“等下我給李美人也端一份過去。”

虞夕夕卻立刻阻止了她:“李美人有了身孕,不能吃這麽寒涼的東西,等下你給安琪一份就行了。”

個個應了下來,端了一份桑葚罐頭走了出去。

虞夕夕貪嘴的一盤子吃光了,隻感覺一陣透心涼之後才停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罐頭太過冰涼,虞夕夕總感覺一種怪異的感覺遊走在自己體內,當時也並未多想,便起身去配藥了。

還有十四天的時間,虞夕夕已經到了閉關的狀態,個個替她回絕了所有人,不是星球隕落的大事,任何人來找虞夕夕,個個都直接拿個木棍立在門口,誰來趕走誰。

虞夕夕看著已經配置出來的幾種藥,並不確定哪一種是真正的解藥,因為她並不知道配方的具體成分,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虞夕夕想,明天她就把所有的藥都吞下去,成敗,在此一舉。

那麽今晚,她隻想去看看亦念,所以虞夕夕又從密道去了逸王府。

很巧的是,今天亦念也在,之前幾次來都沒有看到亦念,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亦念都隻待在家裏。

一身華服的亦念跑向虞夕夕,緊緊地抱住了她:“娘親,娘親,你怎麽這麽長時間都不回來看亦念?”

虞夕夕摸著亦念的腦袋:“娘親這不是回來了嗎?”

兩個月沒見到亦念了,虞夕夕仔細地打量著亦念:“娘親怎麽覺得亦念又長高了呢?”

亦念點了點頭,隨即摸著虞夕夕的臉:“娘親瘦了。”

虞夕夕鼻子一酸,強忍住眼眶裏的翻騰:“聽阮寧說你的先生很看重你是不是?”

亦念再次點了點頭:“先生經常帶著我去各地出遊,增長見識。”

“嗯,這是好事。”

他們娘倆又聊了許久,知道亦念嗬欠連連的時候,虞夕夕才說動他讓他去休息,亦念一定要讓虞夕夕陪他睡一夜,虞夕夕等到亦念睡著了才走出去,卻不想在門口卻遇見了坐在輪椅上的慕容逸。

“你怎麽樣了?”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隨即,兩人相視一笑,虞夕夕走向慕容逸,查看著他的傷勢:“果然年輕,恢複的很快。”

“那麽你呢?明天,還有最後一天的時間。”

原來,他都知道,原來,他一直都在算著時間。

“研製出來了,”虞夕夕淡淡地說道:“隻是研製出來了好幾種,不知道哪一種才是真正的解藥。”

慕容逸臉上的笑容還沒綻放開立刻嚴肅了下去:“你不能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

虞夕夕轉頭看了慕容逸一眼:“你一定會好好照顧亦念的對不對?”

“我有新生的嬰兒,”慕容逸說著推著輪椅向後院走去,一個幽靜的房間裏,慕容逸推開了一扇房門。

四個奶媽模樣的中年婦女看著慕容逸,齊齊地叫了一聲:“王爺。”

虞夕夕走進去,看著搖籃裏正在酣睡的兩個嬰兒,目光嚴肅地看向慕容逸:“哪來的。”

“外麵旱災這麽嚴重,一兩銀子就能買到一個。”慕容逸淡淡地說道。

看著走出去的四個女人,虞夕夕走上前去,看著粉嫩嫩的兩個嬰兒,失笑一聲:“果然是人命如草呢。”

“明天你來逸王府,一切都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慕容逸看著虞夕夕說道。

虞夕夕伸手撫摸著那兩個小嬰兒,撫摸著他們光滑如蛋的肌膚:“慕容景沒有控製住災情嗎?”

“聽皇兄說,今年的災情比較大,皇兄已經把國庫裏的糧食都用去救災了。”

“你們就不怕慕容景私吞了這些糧食,發動難民謀反嗎?”虞夕夕突然說道。

“這個情況皇兄想過,所以慕容景的隊伍裏有著我們的眾多眼線。”慕容逸毫不隱瞞地說道。

虞夕夕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你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慕容逸目送著虞夕夕離開,無論如何,他明天早上一定會進宮,不管用什麽辦法,都會把虞夕夕待會逸王府。

回去的虞夕夕靜靜地走在皇宮裏,她沒有讓個個跟從,因為她和個個說她很想吃個個做的水果罐頭,所以就讓個個留在宮裏準備著了。

這次入宮以來,虞夕夕第一次都在這個皇宮裏,第一次細細地打量著這個皇宮。

虞夕夕的性命本來就是盜取這具身體的,所以即便是虞夕夕再死一次,她根本毫不在乎,隻是,如果有辦法不死,虞夕夕現在真的不想死,因為,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但是如果犧牲了他人的性命才能換回自己的性命,虞夕夕寧願自己就這麽淡然地死去。

溶溶月色,皇宮的夜晚是靜謐的,靜謐到隻能聽到蟲叫鳥鳴的聲音,虞夕夕靜靜地走著,此時的她在想,要不要把李美人的事情告訴湘妃,這樣李美人又多了一重保障,但是虞夕夕又不是非常確定,湘妃一定會是李美人的保護傘,就衝著,她們都是皇上的嬪妃而言。

那麽李美人的事情要告訴皇上嗎?目前看來,如果虞夕夕真的天妒英才招英才了,那麽皇上才是李美人唯一堅硬的保護傘。

當然,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皇後,是的,讓李美人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之後就去給過繼給皇後,皇後本身不能生育,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這個辦法無疑是最好的辦法,但是,虞夕夕不想與虎謀皮,與其給皇後,虞夕夕寧願給湘妃,因為這樣,李美人可能還能活一命,但是這隻是可能,如果湘妃一狠心,李美人真的會就此喪命的。

思來想去,虞夕夕不知道眼下究竟該怎麽辦,隨即想了想,怎麽有一種在交代後事了的感覺呢?自嘲一笑,虞夕夕放空自己的思緒,憑著感覺向前走去,也許,這會是她重生的最後一個夜晚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虞夕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了何處,一陣香燭的氣息吸引著虞夕夕向前走去,虞夕夕看著眼前的“仙隱居”,這是哪位妃嬪的居住處嗎?

本來想退出去的虞夕夕在聽到了安詳的木魚聲的時候,不受控製地還是走了進去。

這裏的風景與別處不同,並不像其他宮中處處一片金碧輝煌,這裏更多了許多原生態的東西,更歸於大自然,讓虞夕夕看上去心曠神怡。

驀地,一個清零的聲音止住了虞夕夕的腳步:“你是什麽人?怎麽能隨便闖入仙隱居?”

虞夕夕看著眼前道姑裝扮的女子,眉清目秀的臉上一片祥和之色,隧滿含歉意地說道:“打擾了,我是易安軒裏的,剛進宮不久,所以迷了路。”

“你就是虞神醫?”高蓮的眸中閃過一抹異色。

虞夕夕點了點頭:“不過是小獸醫罷了。”

這時一個溫醇的聲音從裏麵傳來:“蓮兒,讓客人進來。”

“請跟我來吧。”高蓮略微施禮,隨即轉身向屋子裏走去。

屋子裏的光線比較暗淡,隻有幾根細細的蠟燭泛著幽幽的光,虞夕夕走到屋子裏的時候,高蓮才多點燃了幾根蠟燭,虞夕夕看著背對著自己跪在佛前敲著沐浴的女子,隻是恭敬地說了一聲:“冒昧打擾了。”

虞夕夕前世就是一個佛教信徒,但是飽受了近乎二十年高等教育的她又不是一個純佛教信徒,總的來說,她既信者佛教,又信著科學。

之所以信奉著佛教,一是因為虞夕夕最喜歡的人就是孫悟空,二是,虞夕夕本來就是一個醫生,見多了太多死亡,生性純良的她在有心無力的情況下自然可以用他們都去了另一個世界來安慰著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