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二章 這般為難

個個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隨即也哀怨地摸了摸肚子:“我的肚子也叫了,可是還沒有人給我們送飯。”

前幾天虞夕夕吃飯都會有丫鬟專門送過來的,虞夕夕看了下時間,也該有人送飯來了啊,又過了一會兒,一直給虞夕夕送飯的黎姿才走了過來,黎姿看了一眼隻顧著喝水解餓的個個:“你怎麽不去端飯啊?”

個個看了虞夕夕一眼,隨即又瞪著黎姿:“以前不都是你端過來的嗎?”

“現在你來了,所以湘妃又把我調回去了啊,我剛才給娘娘拿宵夜的時候隨口問了禦膳房的一下,才知道仙草閣裏根本就沒人去端飯。”黎姿嬌喘著說道。

個個還想說什麽的時候,虞夕夕一把拉住了她,隨手給了黎姿一個白色瓷瓶:“這是玉露膏,每日擦一次,美容養顏的。謝謝你前來通知啊,我這就讓個個去端飯。”

黎姿半信半疑地看了虞夕夕一眼,麵露難色,她隻知道虞夕夕是小獸醫,還不知道虞夕夕竟然還會研製這些養顏的東西。隻是想到虞夕夕經常把自己藥個半死的事情,黎姿愣是沒敢要虞夕夕的東西,立刻把那瓶藥膏燙手山芋似的塞給了虞夕夕,轉身向外跑去:“分內之事,不用客氣,既然你們知道了,我就先離開了哈。”

早就餓的恨不能抓虞夕夕的藥草吃的個個一聽到要去禦膳房端飯,立刻向前跑去去追黎姿:“唉,等等我,等等我,給我帶路啊……”

虞夕夕看著隻恨爹媽少生兩條腿的黎姿,虞夕夕頗為鬱悶地瞅著手中的玉露膏,自己人品就這麽差嗎?

驀地,一聲調笑讓虞夕夕渾身一激靈,看著憑空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慕容逸,虞夕夕有些別扭地轉過了視線:“幽魂啊?走路也不出聲!”

“看來你在這裏過的不錯。”慕容逸四下掃了一眼,隨即淡淡地說道。

虞夕夕立刻怒火中燒地看著慕容逸,他明明知道自己剛才誤食了**,額,雖然是她自己誤食的,但是也不帶他這麽說風涼話的好嗎?

想著,虞夕夕等著慕容逸:“你要對我負責!”

慕容逸詫異了下:“負責?負什麽責?”

虞夕夕壞笑地看著慕容逸:“你可別說你剛才沒占我便宜!”

說著,虞夕夕緊緊地抱住了自己,掃了慕容逸一眼,冷哼一聲。

慕容逸似笑非笑地看著虞夕夕:“你確定?”

虞夕夕看著走向自己的慕容逸,隨即後退一步:“你,你想幹嘛?”

“我來的時候看到慕容景從樓閣裏走了出去,然後你躺在了床上,他隻說你吃錯了草藥。”

額,虞夕夕心裏“咯噔”了一下,有一絲莫名的失落的感覺,隨即有些尷尬地看向慕容逸:“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慕容逸卻隻是認真地打量著虞夕夕:“你有沒有事?”

虞夕夕暗中看了下自己的手,蠱蟲還在,看來之前慕容景來也許隻是想和自己說些什麽,但是不巧的是自己卻被他給調戲了一番。

“我沒事。”虞夕夕轉過身去,走進屋子裏整理著淩亂的草藥。

慕容逸也跟了上去:“你不要再用自己試藥了,你可不是神仙。”

虞夕夕手下的動作停了一下,隨即轉身有些疏離地看著慕容逸:“想管我?你是我的什麽人?為什麽要管我?”

慕容逸沒料到虞夕夕會這麽說,目光寒了下,隨即說道:“你別忘了你和我的約定。”

“還不是你把我送進宮裏來的?”虞夕夕嗆了慕容逸一句。

這倒是事實,雖然慕容逸把虞夕夕從慕容景的手裏救了出來,可是也把虞夕夕親手送進了宮裏,雖然慕容逸把虞夕夕親手送進了宮裏,但是當時也是為了救虞夕夕啊。

這麽想著,慕容逸淡然地看了虞夕夕一眼,隨即說道:“你想離開?”

“你有辦法?”

慕容逸坦然地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

虞夕夕哀歎了一聲,隨即又自我安慰地說道:“在這裏和在逸王府也沒區別,不過是每天研製草藥,坐實了小獸醫的稱號罷了。”

聽得出來虞夕夕話語裏的不悅,慕容逸上前一步認真地看著虞夕夕說道:“如果你想離開,我一定帶你離開。”

虞夕夕第一次見慕容逸的眼睛裏有這麽明亮的光輝,她自己也情不自禁地勾了下唇角:“好,我等你。”

然後,慕容逸和虞夕夕之間就像是定下了什麽生死契闊般,慕容逸慷慨激昂地走了出去,虞夕夕則望夫石般地望著慕容逸的身影,直到“哎呀”一聲,打破了他們之間隱藏的電流。

個個長大了嘴巴看著被湯汁弄了一身的慕容逸,隨即鬱悶地憋了憋嘴巴:“王爺,我的飯菜,這可是我的飯菜。”

慕容逸比她更鬱悶地看著自己的一襲白衣,這個個個一點歉意都沒有了不說,這個時候還在擔心著她的晚飯。

虞夕夕立刻走上前去扯下了慕容逸的外套,看著一起錯愕著看著自己的兩人才說道:“我給你脫下來洗幹淨啊。”

慕容逸神情複雜地看了虞夕夕一眼,“嗖”的一下已經不見了身影。

會輕功!就是欺負人!

虞夕夕走出去幾步,看著早就沒了身影的慕容逸,又看了看手中的素白衣衫,她不會承認想脫下慕容逸衣服的第一想法就是為了能再次見到慕容逸。

個個把飯菜擺放到了桌子上之後,招呼著虞夕夕過去:“快來吃晚飯,都涼死了!”

額,飯菜也能死?果真是和亦念那個小二貨待在一起待的時間多了。

想到亦念,虞夕夕坐到了個個身邊:“亦念怎麽樣了?你來了亦念怎麽辦?”

“不是還有阮小姐的嗎?”個個喝了一口烏雞湯:“亦念現在和她的關係可好了,不用擔心,不過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回府一次吧,亦念也很想你的。”

虞夕夕盡管腹中饑

餓,可是一想到亦念卻也食不知味了,虞夕夕看著不遠處桌子上的那件衣服,下次慕容逸再來之時,一定就是她出宮之日!

自從虞夕夕在宮中的仙草閣正式了起來之後,每天去找虞夕夕給他們的寵物看病的人也多了,這不得不讓虞夕夕感慨,這宮中果然人人清閑啊,閑的隻剩下養寵物了。

“虞神醫在嗎?虞神醫在嗎?”一個豔陽高照的中午,一個急迫的聲音讓虞夕夕從床上幽幽轉醒。

隻是虞夕夕還沒起身便聽到了個個的嗬斥聲:“吵什麽吵?不知道我家小姐還在睡午覺嗎?大中午的你都不睡覺的嗎?”

安琪來不及和個個理論沒有人能像她這麽丫鬟當的這麽像主子的事情,急迫地向裏麵眺望著,如果不是有個個攔著,安琪一定直接衝了進去:“麻煩你去通稟一聲,我們娘娘的鸚鵡不會說話了,娘娘焦急地連午飯都沒吃。”

虞夕夕在裏麵聽著,哀歎一聲起身抓著藥箱走了出去,一隻普通的鸚鵡都能讓一個美人緊張成這個樣子,不得不說,有虞夕夕的存在,筠羅國的皇宮裏一時達到了人畜和諧的大團結的地步啊。

安琪看著走出來的虞夕夕,立刻推開個個奔了過去:“麻煩虞神醫了,你快去看看吧。”

虞夕夕讓個個留在這裏之後,就跟著安琪走了出去。

安琪是李美人李靜和身邊的丫鬟,虞夕夕對於她們主仆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就衝著她們很恭敬地稱虞夕夕為虞神醫,而並非小獸醫。

但是即便虞夕夕是華佗轉世,也治愈不了李美人的那隻叫做安琪兒的寵物鸚鵡先天性的失聲啊,之前李美人說鸚鵡沙啞地叫了幾聲,虞夕夕堅信那不是李美人的幻聽,就還是李美人的幻聽,因為那隻鸚鵡連聲帶都沒有,又怎麽可能會叫呢?

但是李美人堅信她的寵物會被她悉心照顧的誠意所感動,一定會化天生殘疾為神奇的,一定會高亢地鳴啼幾聲的。

虞夕夕無奈,畢竟人家是一個美人,而虞夕夕充其量隻是一個小獸醫罷了,而且眾人敬重她還是看在慕容逸的麵子上。

再者現在的虞夕夕和這宮中的所有寵物就是唇亡齒寒的關係,因為有虞夕夕在,所以很多人都把他們的寵物去當成一個真正的生命去看待了,所以也就潛移默化中知道了虞夕夕的重要性。

所以無論於己於私,一旦誰的寵物有病了,虞夕夕一定會不辭辛苦地去給其治病的。

“安琪兒是不是吃壞了什麽東西?”虞夕夕看著身邊焦急的安琪問道,即便她知道問了也等於白問,但是既然來了,就不能不把安琪兒不當一回事啊。

安琪看了虞夕夕一眼,隨即說道:“虞神醫去看了就知道了。”

說著,安琪更加快下腳下的步伐。

虞夕夕有些疑惑,因為她總感覺安琪今日怪怪的,安琪和個個差不多,都是不會說謊的人,因為她們一說謊,就會不自覺地移開視線,或者做一些小動作之類的緊張的動作,所以虞夕夕看著不停地擦著汗水,不敢看向虞夕夕的安琪,她知道安琪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

但是她並沒說,虞夕夕也沒有多問,好在不多時,虞夕夕走的腳底生熱的時候,終於到了易安軒。

虞夕夕走到了李美人的正殿之後,安琪立刻屏退了所有丫鬟,自己也走了出去,並關上了房門。

虞夕夕立在原地,看著坐在床上的李美人:“安琪兒又不會說話了是不是?”

李美人卻淡然地說道:“虞神醫本就知道安琪兒是永遠也不能鳴叫的不是嗎?”

虞夕夕怔了下,抬眸看了一眼神色安定的李美人一眼,淡粉色的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隻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較之於湘妃的魅惑,虞夕夕更喜歡李美人帶給人的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相比於皇後的讓人捉摸不透,虞夕夕來李美人這裏的次數也更多一些。

皇上尊重皇後,膩寵湘妃,對李美人卻更多了憐愛。

李美人走下床,走到虞夕夕身邊,驀地猛然跪在了她麵前:“求虞神醫救救我。”

虞夕夕立刻後退一步,看著瞬間便梨花帶雨的李美人,又立刻上前一步想要把她攙扶起來:“李美人,這可使不得啊,這不是要折煞我嗎?有什麽事情你起來再說,我能幫到你的,一定會竭盡全力。”

李美人聽虞夕夕這般說,才在虞夕夕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有些顫微地坐在了椅子上:“不瞞虞神醫說,我懷孕了。”

“這是好事啊,李美人又怎麽會這般悲傷?”虞夕夕不解地說道。

難道這孩子不是皇上的?虞夕夕錯愕的想法還沒顯示出她的錯愕的神情的時候,李美人又接著說道:“這個孩子是不能被別人知道的啊。”

李美人這麽一說,虞夕夕立刻更加肯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隻是,這個時候她找來自己又怎麽辦?

對於這宮中的所有事情虞夕夕一向都是持身外人的態度的,可是卻偏偏有許多人都想把她牽扯進來,看著眼前的趨勢,這位李美人就有這麽打算。

虞夕夕正想置身事外的時候,李美人又拉住了她的手:“皇後容不下這個孩子的。”

虞夕夕詫異了下:“你是說……”

“難道你沒發現雖然這後宮佳麗三千,皇上也經常寵幸後宮妃嬪,但是皇上到現在卻依舊沒有一個皇嗣嗎?”李美人淚眼模糊地看著虞夕夕說道。

額,原來是這麽回事,虞夕夕對於剛才的想法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把,但是聽李美人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這樣的。

見虞夕夕不說話,李美人停頓了一下,留給了虞夕夕

一定的消化的空間,才有繼續說道:“我已經兩個月不來月事了,前幾天秘密找來可靠的王太醫給我診脈,確定是懷了子嗣無疑的,但是王太醫年齡大了,前幾天又從馬車上摔了下來,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眼看著天氣越來越燥熱,但是我的肚子卻一天天大了起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找來虞神醫你的啊。”

李美人說著,又要給虞夕夕跪下,卻被虞夕夕一把攔住了:“可是,我隻是一個獸醫啊。”

“我知道你醫術精湛,不僅僅隻是對於牲畜,”李美人看著虞夕夕說道:“你之前一直是被人稱為虞神醫的,這件事情除了你之外,我真的是孤掌難鳴了,你眼睜睜的看著一屍兩命嗎?皇後真的會這麽做的。”

額,對於李美人調查了虞夕夕的事情虞夕夕就不介意了,因為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

“你為什麽這麽相信我?”虞夕夕突然看著李美人問道:“而且,你應該知道,我第一次進宮見到的還是皇後。”

李美人淒涼一笑:“我不過是在賭一把罷了,我不過是幼年喪父喪母的一個可憐人兒罷了,承蒙養父不棄,收留了我,教我琴棋書畫,一年前他也高齡離逝的時候,我就已經是這人間的一抹浮萍罷了。後來遇到了皇上,憐惜我才把我帶進宮中,今生今世,我能遇到這麽多憐惜我的人,靜和已經死而無憾了,所以即便虞神醫不幫助我,靜和也不會怪罪虞神醫,隻是懇請虞神醫不要把今日的事情說出去,靜和,就一切聽天由命吧。”

虞夕夕看著李美人眸中深邃的淒涼與絕望,想到了穿越而來的自己,如果沒有亦念的話,虞夕夕想她可能不會活的這麽有所激情。

感同身受的,她知道如果李美人沒有了這個孩子,也許皇後連她都不會放過。

對於李美人說的這一切都是皇後做的,虞夕夕雖然不會全部相信,但是虞夕夕知道,皇上至今為止都沒有皇嗣的消息一定是和皇後有關係的。

虞夕夕也在宮中待了一段事情,所以她也聽到了一些傳聞,皇後的孩子是被當時皇上最得寵的一個妃子害死的,所以皇後身體都沒養好就把那個妃子一刀斬了,還是她親自動的手,並且傳言,還是在皇上也在場的情況下。

但是皇上念在皇後剛失去了孩子的份上,有些精神失常的情況下,並沒有多加責怪她,但是自此以後,皇上也再沒有和皇後同床共枕過,皇後氣鬱難平,分娩之後身子又沒有好好地調理,所以到現在已經是不孕不育之身了。

但是也有傳言,其實皇後的孩子是本來就保不住的,她隻是借著這個機會除掉了皇上最得寵額妃子罷了。

當然,這些傳言並不能全信,虞夕夕聽了也隻當心裏存在了一遍罷了。

李美人說她是在賭,賭虞夕夕會不會幫助她,那麽虞夕夕想說,她賭贏了,虞夕夕看著李美人的腹部,想到了亦念,心中一軟:“你想讓我怎麽做?”

李美人立刻千恩萬謝地站起來看著虞夕夕:“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母子的恩人,日後你有了困難,靜和一定赴死相助。”

隻是虞夕夕沒有想到,這句話後來竟然成為了箴言。

虞夕夕給李美人把了脈:“你身子太虛了,你要把身子養好了,孩子保得住的希望才會更大一些。”

李美人立刻點了點頭:“需要去太醫屬拿藥嗎?”

“那不等於詔告天下人你懷了皇嗣了嗎?”虞夕夕淡淡地說道,隨即沉思了下才說道:“既然你信得過我,那麽以後你的藥全部由我負責。”

李美人堅定地點了點頭,按照當下的情況,她也隻能選擇去相信虞夕夕了。

不過,虞夕夕還是有個疑問,那就是為什麽李美人不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呢,那麽皇上一定會日日夜夜保護在李美人身邊的,一定會保住這個孩子的。

當虞夕夕把這個疑問說出來的時候,李美人卻有些哀戚地直言不諱地說道:“皇上雖然貴為一國之君,但是畢竟性子怯懦,皇後當著他的麵殺了他最得寵的妃子他都沒有怪罪皇後,如果皇後讓我們一屍兩命,想來皇上最多廢後,也不至於多拿皇後怎麽樣的。”

虞夕夕隻是聽著,卻沒有多說話,但是她知道,從今天開始,她和李美人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現在李美人正得皇寵,也難得她有如此先見之明,這更讓虞夕夕對李美人更多了敬佩。

“我怎麽才能避免見皇上呢?”李美人鎮定地看著虞夕夕,現在她已經把虞夕夕當成她的救命稻草了,虞夕夕也看得出來李美人對她的信任與依賴,更覺得任重而道遠啊。

虞夕夕想了想,隨即定定地看著李美人:“在得寵和保住孩子之間,你選擇什麽?”

李美人怔了下:“你想?”

“讓你得傳染病。”

李美人沉思了一下,虞夕夕看著她眸中的清明知道她已經去清楚了虞夕夕的計劃,李美人唇邊泛起一抹苦澀,隨即堅毅地說道:“我現在得寵不過是皇上一時的憐惜罷了,這後宮美女如雲,佳麗三千,我也從沒奢望把皇上當成過我一個人的夫君,如果能為皇上留下一個皇嗣,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是心甘情願的,失寵,又算得了什麽?”

虞夕夕看李美人說的堅決,也認真地說道:“既然如此,從明天開始,你就是得了麻疹的人了,你要在這個宮裏孤獨八個月才行。”

李美人點了點頭:“這一切都沒問題,隻是,以後我們怎麽再相見呢?”

“我是小獸醫啊,你的寵物生病了我自然可以來這裏。”虞夕夕衝李美人眨了眨眼睛。

李美人會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千言萬語化成了淚眼千行:“謝謝你,虞神醫。”

虞夕夕走出去的時候李美人讓安琪去送送虞夕夕,安琪有些愧色地看著虞夕夕:“虞神醫,對不起。”

虞夕夕怔了下:“為什麽這麽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