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憐惜
“那都是因為，因為。”花渺渺像解釋，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無話可說？”
蕭宸淵冷笑著。
“既然無話可說就離開吧。”
說著，蕭宸淵自己便站了起來。
“等等。”花渺渺焦急地去攔他，但剛站起來，便傳來一陣暈眩，接著就被一雙大手接住了。
“你怎麽回事？沒事吃飯嗎？站都站不穩。”
“我，我沒有騙你。”花渺渺虛弱地在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笑。
“別說了，我帶你去醫院。”蕭宸淵挫敗的抱起她，即使告訴自己要恨，但卻還是不有自主的關心她。
“不用的。”小手輕輕地扯著蕭宸淵的衣袖。
“我隻是餓了。”她輕輕地開口。
於是，原本準備去醫院的二人現在正在樓下的餐廳吃飯。
“你怎麽會一個人過來，莫星呢？”
忍不住，蕭宸淵還是問了。
“他去香港了。”
“你懷孕了他還去香港？他就是這麽照顧你。”
“不是啊，我不用人照顧，自己也可以照顧的很好的。”
花渺渺自顧自的吃著可口的點心。
完全沒發現麵前的男人難看的臉色。
“別吃了，跟我走。”
蕭宸淵突然站起來拉著她便要離開。
“去哪？”她還沒吃飽。
“把孩子打掉。”
花渺渺一愣。
“什麽？別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
“我，我還沒有吃飽，點心好好吃。”花渺渺努力地笑著。
蕭宸淵的臉色愈加沉暗。
“我要你打掉孩子。”
“為什麽？”
終於，花渺渺用力甩開他的手，不敢置信地望著他臉上一臉正經的模樣。
“沒有為什麽，你不是說孩子是我的嗎，我要你打掉就打掉。”
“你剛剛還不承認呢。”花渺渺纖細的手指指著他，眸中一片譴責。
蕭宸淵不語，拉著她就塞進車裏。
“我不要去。”花渺渺用力掙紮。
兩人都沒有發現遠處閃光燈一直在閃爍著。
直到高檔汽車絕塵而去，暗處的人才透出身形。
“你哭夠了沒有！”蕭宸淵嘶吼著，這個女人，從上車到現在一直在哭。
“沒有！”
花渺渺繼續用力地流著眼淚。
蕭宸淵靠過去，雙手抓住她的肩膀。
“我問你，你愛我嗎？”
淚眼朦朧的花渺渺無限可憐地望著他。
“愛啊。寶寶也愛你，你不要殺他好不好。”
“他扔下你去香港，你還心甘情願的要為他生孩子！”
“孩子是你的！”
花渺渺為自己不平。
“你總是不相信我，誤會我，你不能因為受了一次傷就不相信所有人啊。”
本來蕭宸淵幾乎要相信她了，因為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但卻因為她後麵一句話更加生氣。
“你懂什麽！”蕭宸淵像隻受傷的老虎。
“我是不懂！”花渺渺用力擦去臉上的淚滴。
“可是我知道什麽是信任。就算趙希傷害了我，我也還是願意去愛你啊。”
花渺渺用力睜開他
“你愛我就去打掉孩子。”
良久，他吐出這樣的言語。
“我不要。”晶瑩的淚滴流在白淨的臉上，美眸哀戚的盯著他。
她不懂，為什麽？
“打掉不屬於我的孩子，你還有機會待在我身邊。”
這句話，徹底摧毀了花渺渺。
她蒼白著臉，啞著聲音，漸漸往退去。
“你還是不相信我。”
“我給了你機會。”
蕭宸淵也堅持己見。
花渺渺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抹了抹臉上的淚滴，抽抽鼻子，堅定的看著他。
“反正，寶寶就是你的。要是，要是你不願意認他，我就自己撫養他。”
總歸一句話，要她打掉是不可能的。
蕭宸淵咬牙切齒。
“你就不能聽話一點嗎？”
“你總是要我聽話，可是我說的你一句也不肯聽，我以後不要再聽你的話啦！”
花渺渺憤怒的搶白。
小手握住門把，打開門就要出去。
“站住。”蕭宸淵一出手就拉住了她。
“你還要幹嘛？”
“你要是出了這個門，就別想再回到我身邊。”蕭宸淵陰寒著臉。
花渺渺愈加哀怨地瞪著他，這個她裝在心裏的男人。
然後，用力地甩開他的手。
“不回就不回！”
隻會傷她心的男人，她也不要了！
盡管當時和硬氣的離開，但一離開花渺渺卻還是忍不住傷心。
“嗚嗚嗚。”
深夜裏，薄薄的被子裏傳來嗚咽聲。
這是一間小小的公寓，因為花渺渺沒有回到莫家。
阿星和青兒離開之後，她就決定要離開了。
還好，她之前有攢錢，現在在外麵租了個小房子住著也挺好的。
花渺渺下定決心要自食其力，便在網上找了幾個繪畫的兼職。
雖然賺的少，但也足夠支付她一個人的生活了。
果然，這樣平平淡淡的生活才適合她呢。
但沒想到的是，這樣的平淡在她離開蕭宸淵的第二天早上就被打斷。
門鈴一直在響。
花渺渺倦怠的去開門。
一陣閃光燈亮起。
花渺渺驚駭的後退。
“你們是誰？”
“花渺渺小姐，請問你和蕭宸淵蕭總裁的事是真的嗎？”
“蕭總裁近期即將結婚，您現在還繼續和他交往嗎？”
“昨天有人看到你和他在一起，這是不是說明你們關係將一直繼續下去。”
不明所以的花渺渺隻能一直以驚恐的看著他。
還好這裏的公寓小歸小，防盜措施卻不錯，那一道鐵門阻攔了所有的是非。
“請讓我們采訪嗎？”
有人沉不住氣用力的推鐵門。
花渺渺驚懼地看著，不知如何反應。
騰鷹大廈裏，蕭宸淵不耐煩的看著麵前的一堆記者。
“這些都不關你們的事。”
低沉而又威嚴的聲音讓記者們的氣焰小退了些，但這卻阻攔不了他們追問的心。
“誰再問下去，明天就等著關門。”
寒著臉，蕭宸淵終於吐出這麽一句話。
一瞬間，徹底安靜。
蕭宸淵這才得以脫身。
“老大，出事了。”
文具言急衝衝地走過來對著他耳語幾句。
蕭宸淵臉色一變，快步往車子走去。
一幹記者見狀，幾乎是立刻便追了上去。
“快快快，追上去，別讓他們搶了先。”
蕭宸淵幾乎是以飆車的速度在行駛，市區裏車輛擁擠，但他卻依舊不減速。
但，即使這樣，當蕭宸淵看到花渺渺的時候，她已經被一群記者圍在一起。
鐵門不知何時被打開，花渺渺甚至還穿著睡衣，雙手捂著肚子，無助的靠在牆角。
“全都讓開！”
一聲怒吼，前麵的人立即乖乖地讓道。
蕭宸淵快步攬過花渺渺。
“明天我會召開發布會，現在，全都給我離開！”
蕭宸淵眼裏迸出憤怒的火，眾人皆不敢逗留，隻是不忘抓緊時間拍幾張照片做頭條。
“沒事嗎？”
蕭宸淵低頭查看花渺渺的狀況。
懷中嬌小的人兒幾不可聞的搖搖頭。
蕭宸淵這才發現她臉色蒼白渾身發抖，便用力的擁著她，柔聲安慰。
“沒事了，他們都走了。”
這時候，她才漸漸從驚恐中回過神來。
突然用力撲進他的胸膛，大聲地哭了出來。
“他們一直問我和你是什麽關係。”
“我知道。”蕭宸淵柔聲撫摸著她的背。
“我們什麽也不是了。”
讓她哭泣的原因，其一是害怕，其二就是這個。
蕭宸淵沉默地緊了緊懷抱，然後抬起她滿是淚水的小臉。
俯首吻了上去。
唇齒相依，他用力的吻著她，吻去不安和心慌。
許久，直到兩人都喘不過去的時候，蕭宸淵才放開了花渺渺。
“沒事了，這些事我都會處理。”他不會再讓自己的女人害怕受傷。
“恩。其實沒有關係啦，是我太膽小。”
花渺渺臉紅著從他的懷裏移出身子。
“換做別人，應該就不會這樣了吧。”就像黃如月，花渺渺不禁開始比較。
蕭宸淵別扭地看著她自卑的模樣，探出手去就把她抱了起來。
“幹嘛？”
花渺渺驚呼。
“你不是嫌自己膽小麽？我把你的膽子練大一點。”
“怎麽、怎麽練？”
聲音發抖地說出這句話，下一刻，花渺渺便明白了他的方式。
他竟然就這樣將她抱到門外，在那群還沒有完全離開的記者麵前。
“喂，放開我！”花渺渺驚恐的看著漸漸靠近的記者。
他不會真的想這麽走過去吧。
蕭宸淵用力攬住她，朝著對麵的人群，堅定地踏著平穩的步伐。
“你不會來真的吧？”
蕭宸淵似笑非笑的臉給了她答案。
花渺渺最後隻能驚恐的將自己的臉埋入他厚實的胸膛。
可想而知，明天的報紙頭條會被這張照片占滿。
“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蕭宸淵抱著她，就說了這麽一句，花渺渺便安了心。
蕭宸淵就這麽一路將花渺渺抱回了位於騰鷹大廈的頂樓休息室。
“這裏？”
花渺渺訝異地看著寬敞的房間和可開關的天花板，沒想到辦公室頂樓竟然別有洞天。
“方便我休息用的。”
蕭宸淵隨口回答著，順便走到一旁的吧台上為她倒了一杯熱茶。
“喝吧。”
“謝謝。”
花渺渺伸手接過，享受他這難得的溫柔。
一杯茶飲盡，她方才想起。
“淵，為什麽帶我來這裏？”
“你還想住在那個鬼地方？”蕭宸淵一挑眉，那裏又窄又小還亂七八糟的。
“那是我剛租下的房子。”
花渺渺低聲抗議。
蕭宸淵則是順著她的話反問，
“你不願意住在這裏？”
“啊？”花渺渺一開始先是驚疑，繼而緩緩搖了搖頭。
“你要我住在這裏是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蕭宸淵是一派的瀟灑，絕不多加解釋。
“既然沒有什麽原因，那還是讓我回去吧。那裏還有我的東西。”
即使裝作不在意，蕭宸淵卻還是因她這話動了怒。
“有什麽東西重要到你不害怕再次麵對那群記者，還是你根本就是不想待在我身邊。”
“可是我又有什麽理由待在這裏呢。”美眸隱隱約約透露出一絲哀怨。
“我。”蕭宸淵語塞。“我叫你待你就待，哪來什麽理由。”
“可是，昨晚你還叫我再也不要回來啊。”花渺渺忍不住嘟起嘴，想起昨晚他無情的話語，心裏還是一陣一陣的疼痛著。
“昨晚是昨晚，你要是不願大可現在回去，我不會再去救你！”
蕭宸淵負氣說道。
美眸一台，幽幽地掃視了他一眼，像是不舍又像是訣別。
“那我走了。”低低地吐出這句話，花渺渺放下肩膀上他覆著的外套，緩緩起身。
“站住！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蕭宸淵是什麽人！”
蕭宸淵冷凝著臉。
“那你想怎麽樣嘛，又不是我非要來的。”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蕭宸淵一步一步開始靠近她。
“你想做什麽？”
花渺渺不住的往後退，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桌邊的水杯。
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蕭宸淵俯首就要碰到她的唇角。
“碰！”水杯掉在地上，濺起一地髒汙。
“笨手笨腳的！”蕭宸淵頓時失了興致。一把將她拉起。
“去那邊坐著。”
蕭宸淵皺眉命令，花渺渺隻好怯生生地坐過去。
“我來收拾吧。”
看著高大的他低頭收拾著，花渺渺忍不住開口。
“你笨手笨腳的能做什麽？”
蕭宸淵頭也不抬。
“誰說的。”花渺渺不樂意了。
雖然剛剛還在爭吵，但現在卻已拋諸腦後。隻因他別扭的拿著拖把的模樣。
“笑什麽？”
撲哧的一聲笑終於讓蕭宸淵回了頭。
“沒有。”花渺渺憋著笑一本正經。
“還說沒有，我這樣很奇怪？”
蕭宸淵當然明白她笑的原因，但卻還說因那笑靨失了神。
順著心中的想法，蕭宸淵快步走過去。
“怎、怎麽了？”
他一靠近，花渺渺立刻感覺到心開始砰砰的跳著。
隻好下意識捂住紅彤彤的臉。
大手捧起她的臉，幾乎是立刻，便吻了上去。
從臉頰，緩緩地移到紅潤的唇。
“你真甜。”
她聽到他這麽說。
“恩？”甜嗎？怎麽會？
蕭宸淵輕笑出聲。
然後俯身下去，一步一步入侵她的身體。
“慢、慢點。”
他猛烈的攻勢讓花渺渺幾乎喘不過去，口齒不清地呢喃著這樣的話語。
“慢？可是，我已經忍不住了。”
蕭宸淵埋首在她的胸前忙碌著，輕柔地拉起她修長的退，讓其環繞在腰上，一挺身，便進入了她。
花渺渺嬌吟出聲。
欲火燃起，滿室春光。
這一次，兩人都是情不自禁，全身心的投入。
許久，蕭宸淵方才緩緩地退出她的身子，光裸的勁軀抱著一樣無暇的花渺渺踏上地毯。
輕輕的放在床上。
“睡一覺吧。”他攬過她。
這一刻，沒有恩怨情纏，也沒有思索不清的未來，兩人都隻從情欲中緩過神，彼此都享受著最美的餘韻。
“淵。”
花渺渺沒有倦意，反而爬起來定定地看著他。
“恩？”
“我們，這樣算什麽？”
明知道不該這時候開口，花渺渺卻還是沒能忍住。
果真，話一出口，便感覺身邊的氣壓降了下來。
“這個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啊。”
花渺渺嬌氣的小臉皺了起來。
“之前我說，我們情婦是關係已經結束了。”
“恩
，我知道。”正因為知道，她才會開口。
“你也知道，我快要結婚了。”
這讓花渺渺心口一悸，但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所以你覺得我們是什麽關係？”不知為何，盡管心裏早有打算，蕭宸淵卻突然想逗弄她。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麽關係，更不知道怎麽去撫平心裏的難受。
“但是你說，孩子不是你的。”
蕭宸淵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她平坦的小腹。
“所以呢？”
“所以我想就這樣吧。”
鼓起勇氣，花渺渺說出了心裏的話。
“什麽叫做就這樣？”
蕭宸淵聲音透露出明顯的不悅。
“我要離開。”
“你要離開？”蕭宸淵一字一頓重複她說的話。
她竟然要離開，在他好不容易說服自己相信她的時候她竟然說要離開？
“是，我想過了。你馬上就要和黃小姐結婚，我不能再留下。”
許久，一陣靜默，接著，蕭宸淵坐起身子，與她平視。
“你沒有選擇。”
霸道的丟下這句話，便赤身下了床。
什麽叫她沒有選擇呢？起初花渺渺還好奇，但現在她再清楚不過了。
沒有選擇就是她要繼續做他的情婦！
做一個已婚男人的情婦哎。
花渺渺懊惱地將自己埋進柔軟的榻榻米。
“為什麽要這麽做嘛，又不喜歡我，又不承認我的寶寶，還總是誤會我，都有了別的女人了為什麽還要我做情婦呢？”
她想不通，真切地想不通。
“想不通就別想。”
房門被推了開來，西轉筆挺的男人推著餐車走了進來。
“你隻要聽我的話就行。過來。”
花渺渺自覺地走過去，不是因為她不願反抗，而是已經知道這時候隻有服從才是最好的選擇。
“你打算把我關到什麽時候？”
從昨天開始就一直不讓她出去。
“到你離開的時候。”
“說了等於沒說。”嘟著嘴，花渺渺抗議著。
“吃飯。”
蕭宸淵丟下這麽一句，將手上已經剝好的龍蝦端給她。
“這是，給我的？”
花渺渺不禁訝異。
“這兒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嗎？”
花渺渺吃著他給她剝的龍蝦，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酸酸的澀澀的，有點感動。
“你這是什麽表情？”一副快哭的樣子。
“沒、沒有啊。”
“不想吃就別吃。”
蕭宸淵伸長手到她那邊就要將碗拿回來。
“不，我喜歡吃。”
花渺渺立刻捧起來，捍衛所有權。
蕭宸淵見狀，一挑眉，一言不發，又開始埋首在飯菜裏。
對麵的花渺渺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張了張嘴卻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她想問，他為什麽要替她剝龍蝦呢？又為什麽要對著她露出那麽好看的笑呢？
“這兒的東西你可以隨便用。”
“可以出去嗎？”花渺渺立刻雙眼發光，麵露希冀。
蕭宸淵白了她一眼。
“電腦也可以用，除了不出去，其他的都可以。”
“哦。”
花渺渺點點頭，無聊的撥弄著碗裏的飯菜。
“但是你為什麽不讓我出去？”
這是她的疑惑。她要知道答案。
“為了你好。”
這一次，蕭宸淵沒有隱瞞，反而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什麽叫為了我好？我有危險嗎？還是隻是你的借口。”
花渺渺不得不往這方麵猜，畢竟，她一個小小的平民，能遇到什麽危險呢。
“如果連你都知道了，就不是危險了。”
淡淡地吐出這麽一句。
花渺渺幾乎是立刻反駁。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她有那麽遲鈍嘛。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你？”
花渺渺氣不過，她雖然笨了一點，也還不至於像他說的那麽誇張嘛。
“聽話，不然我也保護不了你。”
蕭宸淵卻在這時候魅惑地看著她。
“好、好嘛。”他眸中的深情讓她拒絕不了。
蕭宸淵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白淨的臉。
他會保護她，盡管現在連他自己也不明白這樣的情思是什麽。
因為他的允諾，花渺渺多了一份消遣，就是待在這個豪華的房間的上網。
打開郵箱，之前她發出去的信息已經有了回複。
“謝謝你。”花渺渺打出這幾個字，能理解她的作品的人，她真心感謝。
“不用謝，這是你應得的，你的作品中有愛。”
花渺渺因為這句話而露出了笑臉，盡管不知道對方是誰，但這句話卻能打動她。
“如果可以，我想和你見麵詳談。”
對方這麽說。
花渺渺遲疑了一下，隻能婉拒。
但，他們最終還是約好，等她有時間會見麵。
除卻了這件事，待在這兒的時間除了無聊還是無聊。
花渺渺隨手點開跳出的新聞，一個顯眼的窗口閃現在麵前。
“騰鷹董事長和黃氏千金訂婚”
日期，竟然是明天！
不知該如何解釋心中糾結的情思，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
“淵。”她下意識拉開門就要跑出去。
“不行。”手碰到門把的時候花渺渺又遲疑了。
“還去找他幹什麽呢，不是早就知道了嘛。”
想著，嬌小的身軀無助的順著門滑下。
嗚咽聲緩緩溢出，她該怎麽辦？
晚上，蕭宸淵一如白天，準備著精美的餐食。
但這一次，花渺渺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不合胃口嗎？”
蕭宸淵當然注意到，吃了這麽久，她其實隻動了幾下筷子。
“沒、沒有啊。”花渺渺勉強露出一抹笑意，努力夾了幾口。
“你怎麽回事？哪裏不舒服。”
大手伸過去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卻被避開。
“我沒事，我隻是、有了寶寶，所以才會胃口不好。”
她想了一個天衣無縫的借口。
“待會兒叫人重新給你準備，現在先去休息吧。”
“我不累。”花渺渺拒絕了他的好意，因為她還有話想跟他說啊。
蕭宸淵皺眉，冷眸一掃。
“你有什麽心事就說。”
原來他已經這麽了解她了嗎？花渺渺瞪著亮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地望著他。
“我不想做你的情婦了。”
“這件事我們已經談過了。”
蕭宸淵避開她的目光，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可是沒有談出結果啊。你說我有危險，讓我留在這裏，可我不認為自己會有危險，而且，待在這裏真的不合適。”
“有什麽不合適的。”
“就是、就是不合適嘛。”花渺渺詞窮，她不知該如何解釋心裏的一團亂麻。
蕭宸淵眼一眯。
“我想，不如讓我離開，不去很遠的地方，就待在心連心好不好？”
對麵的男人沒有任何反應。
“要是你覺得我會有危險，也可以派人來保護我嘛。我保證會乖乖的。”
她還信誓旦旦地伸出三根手指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