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心境
看到林天走來，白羽仙沒有絲毫的感情變化，林天猜不出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你來是想問，上次的事情嗎？”白羽仙問道。
林天點點頭。“三天前，我到底怎麽了？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我竟然沒有對那段時間的記憶？”
好像早就知道了林天要問什麽，他的話音一落，白羽仙就回答道：“上次你走火入魔了，你因為殺戮，陷入了仇恨之中，走火入魔之後自然不會有記憶。我不知道你到底經曆過什麽，但是你的修為太高，心境太差，這樣下去，遲早要出問題，上次不過是一次小小的意外，若是沒有辦法解決，這種事情會經常發生，直到你完全被仇恨掌控，陷入瘋狂中徹底成為一個隻知道殺戮的機器。”
聽完白羽仙的話，林天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很願意一廂情願的認為這是危言聳聽。但是這幾次莫名發怒，跟巨大的情緒波動讓林天知道，白羽仙說的事實。
沉思了一會兒後，林天又問道：“你有什麽辦法解決嗎？”
白羽仙搖搖頭。“其實我也不清楚什麽是心境。不過修煉界有句話，很好的說明的心境是怎麽回事。”
“那句話？”林天顯得有些著急，這畢竟關係著自己的安危林天不可能不關心。
“在煉精化氣、煉氣化神這個階段，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煉神返虛這個階段，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得到了煉虛合道，就成為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一番饒舌的話，讓林天有些頭大。見到他暈頭轉向的樣子，白羽仙說道：“也許有一個地方能夠幫到你。”
“什麽地方？”現在林天迫切的想要解決自身的問題，僅僅是在煉神返虛的時候就遇到了這種情況若是到了煉虛合道，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
“這個地方叫玄渤派，是一個神秘的地方。那裏的修士很強大。在整個蠻荒修煉界中是一個數一數二的強大門派，但是他們不惜爭鬥，一味的追求著道的境界。是整個修者界最重視心境的地方了，也許這個門派可以幫你。不過他們收徒甚嚴，隻收那些沒有修練過的人，你現在已經是煉神返虛的修為了，想要拜入這個門派；很難。最重要的是，這個門派宗門隱蔽，除了本門中人沒有人知道在什麽地方。”
林天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想去這個門派看看。不管有多難，我都要試試。”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透出一股強大的自信。他的資質一般，能在不到十八歲的年齡就成為一個煉神返虛的高手，自然是毅力堅定之輩。
白羽仙對林天表現很是滿意，點點頭轉身往茅屋走去。直到這時候，林天才發現她竟然是赤著雙腳的。她的腳很小，長度僅僅三寸多，白嫩中透出一抹粉紅。宛如一塊羊脂美玉。腳趾好象一顆顆滾圓的珍珠，嵌在腳掌上。一雙玉足猶如一件完美的藝術品，讓人忍不住想要把玩一番。
不過林天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如何解決自身的問題上，那裏有時間欣賞這誘人的景象。
白羽仙僅僅在茅屋中待了片刻就出來的。她的手中拿著一塊束在紅繩子上的玉佩，玉佩白中透出一股青色。“這個是我天驕門中的靜心玉，專門給那些心境不穩的弟子準備的，你帶上一塊吧。對你有幫助。”也許是林天的錯覺，她竟然在白羽仙的語氣中聽出一種不舍的味道來。
想道當初白羽仙那句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林天剛剛升起的柔情瞬間化為烏有。接過白羽仙的玉佩，林天一抱拳：“多謝白門主。若是無事，在下就告辭了，明日一早啟程，去尋找玄渤派。”
見白羽仙造次盤膝做到騰空樹下，閉上了眼睛，林天也不在自討沒趣，轉身離去。
等到林天的身影徹底消失後，白羽仙才睜開了雙眼。眼中愛恨交雜，複雜到了極致。每一個女人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都是難以忘懷的，這跟修為高低沒有關係，完全是一種情愫。
若是說她對林天沒有感覺，那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天驕門中就有了一條不得與男子相戀的門規，這條門規連門主也要遵守。加上冰姨死前的囑托，白羽仙隻能將那尚未升起的情愫扼殺。
山穀外，紫凝已經不知道去什麽地方了，隻剩下那四個臉色冰冷的女人，林天對它們很無愛。不過雨涵這個丫頭竟然還沒有走，林天對她的感覺很好，看到她背對著自己不知道在幹什麽，忍不住輕手輕腳的湊到她身後，乍然開口逗弄道：“小丫頭，你是在等我嗎？”
忽然出現的聲音將雨涵嚇了一跳，她猛地轉身揮出一掌向林天的胸口襲來。
林天的修為自然不可能被她傷到，就在雨涵將要拍到他胸口的瞬間，大手一伸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大呼小叫道：“你想打死我啊？”
也許是林天的表演太逼真的，雨涵誤以為真的打中了他，尷尬的將手從林天手中掙脫出來，嬌哼道：“哼，誰讓你嚇唬我來著。打死你活該！！”
林天裝出傷心欲絕的樣子，手捂著胸口說道：“哎呀，你太殘忍了，哥哥不過是跟那你開一個玩笑，你竟然想打死我。”
“呸！你是誰哥哥啊，不要臉！！我才沒有……沒有哥哥呢。”也許哥哥這兩個字讓她想到了自己的親人，雨涵的表情有些憂鬱。
見到這個酷似自己的妹妹的女孩傷心，林天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不是也在擔心著自己。
“你……你幹嘛不高興啊？”雨涵畢竟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從小在與外界隔絕的門派中長大，心思要比外麵的同齡人單純的多，轉眼就轉悲為喜了。在外麵，有的十四五歲都已經結婚了。當初林天在趙家為奴的時候就曾經見過趙家大少爺納了一個才十三歲的小妾。
雨涵的話讓林天心中一樂，這個女孩跟雪兒真的很相似，
一樣的單純善良。“雨涵，既然你沒有哥哥，那我做你哥哥怎麽樣啊？”林天對雨涵有種麵對雪兒的感覺。很想聽她叫自己一聲哥哥。
“我才不要呢！”雨涵很單純，但是並不代表她很傻，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句話書上可是寫著呢。
林天一窒，想到自己明天將要離開天驕門，尋找玄渤派。若是真的在此刻認下這麽一個妹妹，自己也沒有時間跟精力照顧她，徒留對方在天驕門為自己擔心。這又何必呢。
既然如此，林天也不勉強，笑眯眯的對雨涵說道：“那我陪你玩遊戲好不好啊？”
雖然不能照顧這個女孩，但是既然有緣，他也想給雨涵留下一段屬於天驕門以外的美好記憶。想到曾經陪著小雪玩的遊戲，林天有了想法。
小孩子很喜歡玩，雨涵這個丫頭也不例外。
“好啊好啊。我們玩躲貓貓吧？以前紫凝姐姐經常陪我玩呢。”雨涵興高采烈的說道。
一直到月亮升起的時候，兩人才結束了幼稚的活動。
看著雨涵陷入沉睡中，林天為她蓋上被子離開了她的閨房。
次日早上，林天早早的起來，走到山花錦簇的小院中活動了一下筋骨，隨後就準備收拾東西離開了。
他的東西很少，而且全部都在儲物戒指中，往戒指中儲備了一些飲水跟食物，基本上就算是萬事俱備了。
剛離開房間，雨涵的身影就出現了。“林天哥哥，我們今天玩什麽啊？”一見到林天，雨涵就蹦蹦跳跳的跑過來問道。
經過昨天的一番遊戲，雨涵與林天兩人就好像認識了很久一樣，沒有了那初次相識的隔閡感。
林天走到雨涵的身邊，拍了拍他的頭發說道：“我要走了，以後有時間，林天哥哥會回來看你的。”
雨涵一把拍開他的大手，梳理了一下被林天弄亂的發鬟。“討厭，把人家的頭發都弄亂了。咯咯……”笑聲瞬間一頓，有些驚訝、傷心的問道：“林天哥哥你要離開？那不是以後沒有人陪我玩了？”雨涵今天梳著一個雙丫鬟，顯得嬌俏可愛，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滿漢不舍的盯著林天。
林天點點頭，“是啊，我要離開了，這裏畢竟是天驕門，門中都是女子，我住在這裏不是很方便。而且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解決。”
“那……”小丫頭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麽好的理由留下林天，雨涵方才失望的說道：“我送你離開吧。”
兩人默默的往天驕門駐地外走去。天驕門駐地很龐大，大約占據了四五座山頭。其中靠近山穀的兩座山上是門中前輩隱居的地方，不允許外人上去，就算是本門子弟沒有允許也不行。
一路上，小丫頭很幾次都想開口說話，最終都忍住了。終於到了一個高越兩丈的大牌坊麵前，這個牌坊上鐵畫銀鉤的雕刻著三個大字《天驕門》。筆畫剛硬，透出一股不輸於男兒的氣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