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命門穴

“給我打,留口氣就成。”張長生氣得肺都要炸了,他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不把他放在眼裏的女人!

“盡管來,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哦。”白潯笑嗬嗬的說道。

“我說,你就不能打完了再調情嗎?”閻京實在看不下去了,哆嗦著道,這女人真是太有本事,這麽肉麻的話都說得出口。

對方可不會傻到等他們準備好了再攻擊,張長生往後站了站,把位置空了出來,他的手下立即就圍攻了上來。

白潯的身手確實了得,出招快、準、狠,而且是無比的狠那種,閻京看著都替那些人疼得慌。

“喂,誰要你幫忙了?本小姐連這幾個渣渣都打不過還怎麽好意思活下去了?”見閻京出手,白潯很是不爽的吼道。

閻京是一個男人,以他那顆渺小的自尊心來說,他是不可能真縮在一邊看白潯和幾十個西裝男對打的,那太傷他作為男人的自尊,而且他手裏的銀針,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誰要你幫忙了?你不爽可以站開點別妨礙我。”閻京回答得中氣十足,似乎他才是與敵人戰鬥的主力一般。

“哦,那好啊。”白潯果真停手,抄著手優哉遊哉的站在一邊。

“……臥槽你什麽時候這麽聽話了?”閻京一邊應對著敵人,一邊氣急敗壞的喊道。

“不是你說讓我不爽可以站開點啊,我本來就不爽啊,所以站開點,不妨礙你。”白潯說話,足以把活人氣死,死人氣活。

雖然剛才被他兩打退了七八個西裝男,但後麵還有更多的西裝男啊,如果不是因為這房間的空間不允許,隻怕對方就要一起攻過來,他們兩個可就有得受的了。

“你!”閻京氣得咬牙,但是他還真沒有那個臉去叫白潯出手,隻好自己死撐了。

張長生和白潯這時對望著,兩人都是高手,這群西裝男和閻京在他們眼裏都隻是小打小鬧,打起來靠真本事的,就他們兩人。

“這裏地方太小,不如我們換個地方?”白潯主動開口。

“好。”張長生回答得也不含糊,開玩笑,他堂堂四聯會玄武堂堂主,難道還怕一個女人不成?傳出去他也不用在道上混了。

“白潯你幹啥?說你兩句你也不用跳樓啊!”見白潯徑直從房間翻窗就跳下去,閻京急忙喊道。

“你才要跳樓,你全家都要跳樓!”白潯沒好氣的吼回去,有沒有點眼力勁,這三層樓能叫跳樓?真是頭發短見識也短。

張長生卻暗自一驚,想不到白潯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竟然不需要任何附著物直接就從三樓跳下去了。

張長生暗暗咬了咬牙,也是跟著跳下去,這個時候他不跟著跳下去就太丟麵兒了,他的手下還都在啊,他丟不起這個人。

“臥槽!你兩這是殉情呢還是幹啥呢?”閻京大概是受了刺激,三樓啊,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就跳下去了,讓他這個大老爺兒們情何以堪?

“閻京你小子再胡說八道小心我縫了你的嘴,本小姐天生麗質,瞎

了才會跟個醜八怪殉情。”白潯嘴損,可見一斑。

張長生聽到前半句沒反應,聽到後半句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哦,不好意思張堂主,我剛才不小心說了真話,你不要介意啊。”白潯接著神補刀,說道。

“白小姐如此幽默風趣,張某若不是有公務在身,一定要拿回這樣東西,否則白小姐這個朋友,張某交定了。”張長生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幾句言語上的挑釁,他還是承受得住的。

“你說你是不是真的犯賤?我都那麽說你了,你還想和我交朋友,真是見過賤的沒見過你這麽賤的。”白潯搖著頭說道。

“你別給臉不要臉。”張長生以為白潯會順著他給的台階下來,結果哪想到人根本不想領這個情,要不是看到白家在青海市的勢力不容小覷,他根本不會花時間和白潯在這裏周旋。

“臉這種東西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長的,不過我想張堂主這種靠別人給臉的人,估計是沒臉見人,我也不怪你。”白潯笑嗬嗬的說道。

“哼,廢話少說,出招吧。”張長生真怕再說下去,他就忍不住要破口大罵起來了,這太不符合他多年保持的優雅高貴的形象。

白潯剛才故意是故意激怒張長生,以此讓張長生想盡快打敗她,他越急就越容易出錯,這樣白潯就能找到他的弱點。

張長生從小習武,十歲進入四聯會,實打實的靠自己的一身功夫走到今天,這麽多年,他每天都堅持練武,白潯的身手固然也很好,但比起張長生,似乎還差了點,畢竟張長生的年齡擺在這裏,白潯雖然是個練武的天才,但有些東西真的不是時間能彌補的。

於是白潯就隻好想出這麽一個下三濫的辦法,如果還是打不過,那她也隻能自認倒黴,這裏是建安市,不在她是勢力範圍之內,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她現在隻能靠自己。

樓上,閻京和一大堆西裝男打得不可開交,他身上也受了多處的傷,不過那些西裝男也沒討到便宜,個個躺地上哎呦哎呦的直叫喚。

樓下,白潯和張長生也過上了招,白潯和張長生都是高手,高手過招當然不會像閻京他們那樣一團亂打,雙方比的是招式和速度。

白潯的武功路子極野,完全看不出任何一家正宗門派的影子,但又在無形中融匯了正宗門派的內家心法在裏麵,也是不容小覷。

張長生雖然對自己的身手十分自信,但白潯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物,這幾年白潯在青海市道上打出來的地盤,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所以他絲毫也不敢大意。

閻京這次還算出息,針紮到手軟,終於把張長生的手下都解決完了,他心裏擔心白潯,跑到窗邊一看,白潯和張長生兩人在樓下打得正起勁,他想去幫忙,差點一個翻身也跟著從樓上跳下去了,還好他及時反應過來,嚇得一身冷汗,拍了半天胸口,然後從樓梯跑下去,但走之前,他甩出了一根銀針。

“閻京你個王八蛋!你想殺死老娘啊!”白潯突然大聲罵道,一邊拔出閻京剛才不小心扔錯了人的銀針。

閻京也是滿臉黑線,他剛才明明是瞄準了張長生的,哪知道張長生一個閃身,銀針竟然紮進了白潯的大腿上。

“嗬嗬,真是不好意思。”閻京一邊撓頭一邊道歉。

說話間,張長生已經攻上來幾個招式,白潯要是稍稍分身,很可能就會吃大虧。

“你給我待在那裏不準動!”白潯喝道。

閻京抽了抽嘴角,識趣的站在了一邊,不過他的眼睛卻是絲毫都沒有從張長生身上挪開過。

但凡是人,就會有弱點,再厲害的人都不例外,更何況在閻京眼裏,張長生也不算是什麽厲害的人物,因為他覺得,一般厲害的人物都不會輕易露麵的,露麵的都不是什麽重要人物。

閻京在找機會,剛才他已經失手一次,第二次出手,必須一擊即中,否則,他可不敢擔保張長生還會給他第三次出手的機會。

白潯和張長生都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打起來一時之間難分勝負,但是張長生在有一樣上占強:耐力。

再繼續一直打下去,拚的就是耐力,白潯是個女人,又沒有張長生那麽紮實的武術功底,在這上頭鐵定要吃虧的,所以張長生一直都是穩紮穩打,並不著急。

白潯同樣知道這一點,所以她一直快攻,她必須在短時間內想辦法贏,否則,今天他們死定了。

“啊!”張長生忽然慘叫了一聲,整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一頭栽倒在地上,渾身竟然使不出一點力氣。

閻京同學此刻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把,喜滋滋跑過來跟白潯邀功,“看看,羨慕吧?你打個半天有毛用?老子就不一樣了,一出手就見成效。”

白潯臉色古怪的看著閻京,再看看地上軟趴趴卻是一臉怒火的張長生,有點納悶,閻京這個玩意兒,居然真能把張長生放倒?這不科學啊。

“是你運氣好而已,下次敢再拿針紮我,信不信我打斷你狗腿。”白潯很不厚道的扯開了話題。

“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想紮你,不然漏氣了怎麽辦是吧。”閻京急忙解釋道,說實話,他真的挺怕白潯打他的。

“漏氣?”白潯有點不懂閻京的意思。

閻京嚇一跳,連忙解釋那是怕她生氣的意思。

白潯懶得和閻京一般見識,她走到張長生身邊,張長生此時痛得滿身冷汗,白潯也是奇怪,撇頭問閻京,“你剛才紮到他哪裏了?”

“命門穴。”閻京答道,心裏還在盤算著白潯會不會真的動手打他。

張長生似乎也對人體的穴位有一些了解,一聽到閻京說命門穴,整個臉都扭曲了,但他現在疼得說不出話來,隻能冷眼看著閻京,心想這個仇不報他就不叫張長生!

“張堂主,很遺憾,今天你輸了,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東西到了我白潯手裏,我是不可能再讓出來的,叫他死了那份心吧,這次是我疏忽大意才讓你們跟蹤上了,但是下一次,你們可就沒有今天這麽走運了。”

白潯麵無表情地扔出這句話,然後轉身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