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解除後患

月玲瓏看著楊秋魂識道:“方才多謝你了。”

楊秋靈識道:“謝什麽?不過是吸點魂魄來養一養我的九魂圖,沒什麽大不了的。倒是姑娘你,該跟我走了吧?“

“走?去哪裏?”月玲瓏魂識道。

楊秋靈識道:“當然是與我雙修論道啊,想我楊秋風流倜儻,也不負了姑娘純美天成的容顏。”

月玲瓏魂識道:“楊秋,你若再口無遮攔,我便對你不客氣了。”

楊秋臉上露出一絲邪笑,繼續靈識說道:“以姑娘的姿色,在這流落海牢中,免不了以後被他人迷戀,若是姑娘與在下雙修,或可免去不少麻煩!”

嗖的一下,月玲瓏的黑匕首已然架在楊秋脖子之上,兩人間的靈識對話隻在很短的時間便完成,在水易二人看來,楊秋剛一進來坐下,月玲瓏的黑色匕首便已架在楊秋的脖子上,兩人不禁大驚,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楊秋被利器架在脖子之上也麵不改色,一雙眼睛餘光斜斜的撇著月玲瓏,似要把月玲瓏看個夠。

月玲瓏手上發力,楊秋在一瞬間便閃出陣外,哈哈一聲長笑後說道:“月姑娘,在下的暖榻柔衾已經備好,時刻等著姑娘上來,哈哈哈……”一連串長笑中,楊秋的身影已經消失。

月玲瓏氣的臉色鐵青,她何時受過此等輕薄?但眼下卻不是發作的時候,忍下心中不岔,魂識對水易二人道:“我們快走,這裏不是長久之地。”說罷一揮手收回地上布陣的靈晶,三人頓時暴露在山崖之下,所幸此刻山崖出並無他人。

流落海牢中不能飛行,除非修為到了第三步修為,方可抵抗住陣法的吸力而重開陣法離去,否則便隻能一生在此自生自滅了。

月玲瓏腳下凝聚靈力,嗖的一下沿著山崖跑去,三人行至一處凹陷之處,月玲瓏再次布下陣法,三人進入陣中。

月玲瓏對水易二人道:“你們可有流落海牢的地圖?”

水易道:“這裏範圍太大,我們地處邊緣地區,我與繆羽來到這裏之後便一直被追殺,並不曾獲得這裏的地圖,不過我們倒是聽說過海牢的中心有一座大城,那裏並不似這邊緣地域一般混亂,想來那裏會有地圖的。”

月玲瓏思量片刻,魂識對二人說道:“既如此,我們應想辦法去城中,然後去找地圖,隻是繆羽頭頂的字該怎麽消去?”

繆羽搖搖頭,道:“不知道,先前我們也曾嚐試過,但都未成功,其實最主要的還是那一滴月家血脈的作用。”

“月家血脈?”月玲瓏詫異。

繆羽道:“恩公有所不知,我本是月租星一個小小的煉丹士,隻因一次發現了一顆十分珍貴的雙株仙草,不慎被城主知曉消息,城主便強取豪奪一般,擄去了其中之一,作為獎勵,他賜我一滴月家血脈,並賜我月姓。他本不知此仙草是雙株,但

後來他把仙草獻給月祖城執事的時候,執事說此草雙株才珍貴,單株的話與普通草藥無異,於是城主便來向我索要另一株,可是我所采仙草也隻是一株,並沒有采回另一株,城主不信,認為我私藏仙草,便把我打入囚牢,月祖星沒有死囚,凡是犯了重罪之人都會被送往流落海牢,所以我便被城主送入了這裏,誰知城主竟然還不放過我,竟然汙蔑我偷了城主的至寶,對我下達了月祖誅殺令。”

“那你如何得知這月祖誅殺令跟月家血脈有關?”月玲瓏問道。

“我剛被送來之時,曾經有一段時日被月家血脈侵蝕心神,幸好我所學是練丹,隨身攜帶不少丹藥,以丹藥壓下了月家血脈的侵蝕之力。後來月祖星對我下誅殺令之後我曾猜測與月家血脈有關,然後逼出月家血脈,果然,逼出後‘月誅’二字便凝於那一滴血之上,隻是我一旦離開血滴一丈之外,血滴便自行回到我體內。”

月玲瓏想了一會,左手幽光一閃,雉皇出現,剛一出現便不停叫嚷,月玲瓏魂識道:“幫我吸一滴血!”

雉皇一聽搖頭道:“一滴?太少了,都不值得本皇動嘴,本皇從來都是囫圇吞人的,哪有吸一滴血的?讓小弟們聽說了,豈不笑掉大牙?再者……哎喲,別燒了,我吸還不行嘛。”

月玲瓏向繆羽點點頭,繆羽會意,取出一顆丹藥服下,然後調息片刻,雙手掐訣在周身大穴之上一陣猛點,隻見其渾身變成血紅色,然後血紅色隨著繆羽的雙手緩緩的移動,最後凝聚在左手小指之上,整個小指紅的發紫。繆羽手勢猛然一變,隻見其小指指尖緩緩滲出一滴鮮血,然後繆羽頭頂的“月誅”二字化作一道金光,印於血滴之上。

雉皇看著血滴,眼睛發亮,口中說道:“哎呀,這是血脈精血啊,比吃一個普通人好多了,大補哇,說罷張口一吸,血滴便到了口中。

雉皇含著血滴一動不動,仿若在吸收血滴的力量。片刻之後,雉皇吐出半滴,道:“不行了,我無法完全吸收,這裏麵有著不同的力量,而且還有一股禁製之力。”

月玲瓏冷冷的看向雉皇,雉皇往旁邊一跳說道:“我真的沒辦法吸收了,撐死我我也吸不掉了,你怎麽總想著我啊?那個死藍皮你怎麽不叫出來啊?”

雉皇一提示,月玲瓏想起藍衣青年,頓時手中黑色匕首出現,四周靈力凝聚在匕首之上,然後猛地向著胸口欺天盾一刺,陣法中一陣漣漪,一個藍衣青年自虛空中出現,負手而立,藐視的看著水易二人道:“你們兩個螻蟻,因何打擾本尊睡覺?”

月玲瓏魂識道:“是我叫你出來的!”

藍衣青年一聽,轉身看向月玲瓏:“哎呀,小娘皮想我了?是不是覺得本尊的後&宮很好哇?怎麽樣?什麽時候跟本尊走?”

月玲瓏一陣頭大,魂識道:“吸了那半滴鮮血!”

藍衣

青年搖頭道:“為何?本尊又不是魔仙,本尊堂堂道仙,怎能去幹吸血這種不入流的事呢?不幹!”

月玲瓏魂識道:“你若不吸以後就別想出來了!”

藍衣青年一聽,看著月玲瓏道:“小娘皮,你真的以後都不讓我出來了?遇到危險也不要我出來了?”

月玲瓏魂識道:“像你這麽沒用的東西,我讓你出來做什麽?區區半滴鮮血都吸收不了,還能做什麽?隻憑區區幻術,我要你作甚?有雉皇便夠了。”

一旁的雉皇得意的看著藍衣青年說道:“看見了吧?死藍皮,就你那三腳貓的幻術,根本入不了主人的法眼,沒用了吧?受打擊了吧?傷心了吧?”

藍衣青年在雉皇的刺激之下氣衝衝的說道:“誰說本尊連區區半滴鮮血都吸不了?你這死雞給本尊看好了!”說罷藍衣青年一揮手,半滴血滴徑直飛向月玲瓏胸前欺天盾,欺天盾上爆出陣陣精光,不到一息吸收了血滴,然後藍衣青年看著雉皇道:“怎麽樣?沒我快吧?不行了吧?受打擊了吧?傷心了吧?”

雉皇正準備說話,月玲瓏抬起左手,雉皇生生咽下,恨恨的看著虛空而立的藍衣青年。藍衣青年賤賤的看向月玲瓏道:“怎麽樣?本尊帥吧?高興了吧?心動了吧?跟本尊走吧?”

月玲瓏魂識對雉皇說道:“吸了他!”

雉皇一聽高興了,張口對著藍衣青年一吸,藍衣青年開口罵道:“死雞!就會吸收靈力,有本事和本尊比比別的!該死的雞……”悲催的藍衣青年,每一次都話說一半便消散掉。

沒了血脈之力的束縛,繆羽頭頂的兩個字也已消失。

當下三人一路疾馳向著流落海牢中心地地方奔去。由於沒有了耀眼醒目的大字,三人一路行來倒也少了不少麻煩。

海牢之中甚是奇異,沒有晝夜之分,永遠都是灰蒙蒙的一片,說晝不是晝說夜不是夜。但其構造卻是與陸地無異,山川河流一應俱全。

一日,月玲瓏三人正在一片樹林中奔走,忽覺有人跑來,月玲瓏三人藏在樹後,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跑來,此人易魂中期修為,身上不時有飛劍劃過,令此人身上不停的流淌著鮮血,但每一劍都沒有劃在致命之處,顯然攻擊之人要令此人深受痛苦。

奔跑間,被後麵的人追上,攻擊之人額頭一個劍形印記,易魂巔峰的修為,似在調虐著奔逃之人。奔逃之人明知逃不過,仍不停的往前跑。

劍形印記之人飛劍又在奔逃之人身上劃過一道,鮮血突突直流,劍形印記之人說道:“散宜雲,你還是交出地圖吧,不要再無謂的掙紮了。”

聽到地圖二字,月玲瓏心中一緊,眼下最想要的便是地圖,沒想到卻有人送上門來,當下注視著後方追擊之人,發現隻有其一人在追擊,而前方奔逃之人眼見已到了窮途末路,身上鮮血似要流幹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