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夏之精靈

今後的日子估計有點難過,畢竟我性別和臉蛋都變了,需格外小心才行。

解除了魔法,我洗了個澡,當然洗澡的過程中我又噴了一次鼻血,一開始挺害羞的,隻用水衝,後來索性直接用手搓,反正是自己的身體。

旁晚,我穿上鬥篷,戴上麵具,張開翅膀穿牆往外飛,涼風吹著我的臉頰,但空氣實在渾濁,跟天上的鳥兒並排飛了一會後我便下地,尋找死去的靈魂。

死亡騎士說過,可以去醫院的太平間找找,在墓地也可以找找,甚至有時候大街上都有。

聽到太平間我就毛骨悚然,還是算了,先在大街上找找吧。可我轉了好幾圈都沒有,但我又不甘放棄,繼續轉悠。

好一會後,我看到一個鬼魂坐在路邊,皇天不負有心人,我戰鐮一揮他便被吸進去。

我已經懶得再找了,發覺死神也不是那麽好當的,競爭太大,還好我是活人,不然死了之後還得餓死一次。

翌日中午,我來到廣告公司,前台服務員明顯被告知了什麽,我一來她就笑得跟基佬似得,看得我直發寒。

找到李凡,李凡說我們要去晨風市郊區拍外景,拍到太陽下山才回來,我說無所謂,趕緊的。

跟他離開廣告公司,寫字樓外停著好幾輛車,前幾輛放滿了攝像器材,後麵幾輛則坐滿了人,唯獨最後一輛車還有空位。

我一蹦一跳走著,來到那輛車旁邊我愣住了。司機不就是昨天那個吳昊天嗎?李凡他衝我招了招手,上了前邊的一輛車,看來我必須要坐這一輛。

吳昊天他從駕駛座打開車門,有禮貌衝我打招呼:“璐璐小姐,我們又見麵了。”說著,他替我拉開副駕駛的門。

我露出微笑:“嗯,又見麵了”我自顧自的坐到後排。

他尷尬的笑了下便關上門,前排的車輛發動,開往晨風市的郊區森林,來到一處有花草樹木的小樹林,旁邊還有一條小溪,確實不錯,草也很幹淨。

工作人員開始布置,而我也要換衣服,李凡他拿出一套綠色的連衣裙,上身偏白,做工精致,似乎花了大價錢。他還跟我說不能穿bar,這樣才能體現出自然。

我一嗆,心想你咋不讓我全脫了,這才叫自然,但我不敢再想下去,因為我真怕他讓我全脫。

工作人員拿出一個圓長套子,讓我站在裏邊,我就站了,然後他往上拉,這算是更衣間吧。

我脫下衣服脫下bar,這一次沒流鼻血,但還是有些害羞,換好後,眾人紛紛誇讚合適,跟我搭配極了。

但我隱隱有些不爽,上身好涼啊,布置好後,在場十來二十個工作人員目光全落在我身上,嚇得我捂住胸他們才不看。

陳姐為我化妝,其實也就塗個口紅。吳昊天拿來戒指,手鏈,項鏈三樣東西,清一色都是綠寶石,而且又大又清澈,價格似乎不菲。

我自個戴上,唯獨項鏈找不到扣子,站在一旁的吳昊天看出我的難處,他主動幫我戴上。

我轉身回應了句謝謝,他由頭看到腳下,像欣賞藝術品一般:“璐璐小姐,我覺得我們的珠寶很適合你。”

我嬉笑一聲:“多謝誇獎。”

他見我不冷不熱的態度顯得有些失落,我那裏不知道他的意思,媽蛋,他這是強行說出自己的身份地位。

正常人看到後說一

句很適合不就得了,還必須加上我們公司幾個字?你要是個白富美我興許還會親你一口。

準備就緒,開拍,我脫掉鞋子丟一旁,最開始的一幕就是精靈出現在深林,像一個初生的嬰兒,扶著樹,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

但我蛋疼,因為導演喊‘哢’,說我動作太僵硬,重來。我就重來了,結果愣是重來了十多次才滿意通過。

第二幕,是精靈邊走邊轉著小圈,裙擺飛舞,怡然自得的享受著森林裏的一草一木,對頭發的要求也很高,不能轉太快,也不能太慢,必須彰顯出優雅。

我轉了二十多次都沒顯示出什麽叫優雅氣質,太陽下山了,導演無奈的喊著收工,明天繼續。

前幾天我還是男人,你讓我做什麽氣質,鬼特麽懂這些啊。

回去時,我坐在這個吳昊天的車上,這逼一直通過後視鏡偷看,而我則假裝四處看風景。

他忽然就來了句:“璐璐小姐,請問我能邀請你與我共度晚餐嗎?”

我一顫,他見嚇到我後忙道歉,又一次問我要不要去吃飯。

我當然是拒絕的,他臉上又一次顯示出失落,我暗笑,你要是個白富美我絕壁會答應你。

回到寫字樓,吳昊天他再一次鼓起勇氣的邀請:“璐璐小姐,難道連陪我吃飯都不肯?”

我又搖頭:“抱歉,我還有點事。”說完我轉身就跑,而且還特地繞了好幾圈才去吃飯。

翌日我又去拍了,還是坐吳昊天的車,什麽牌子我不知道,總之就是開得很穩,關上窗幾乎聽不到外界的聲音,車牌有一雙翅膀包著一個字母‘B’。

第二幕隻拍一次就過,導演誇我狀態好,讓我盡量放鬆就行,我就高興了,接下來更賣力。

第三幕我拍了一個下午都沒拍成,導演說我跑的時候像有一頭恐龍在追我,而我還像刻意賣萌。

跑了幾十次腳底都磨出了血泡,強忍到收工我才坐下喊疼,看得工作人員都急了,吳昊天這公子哥慌忙拿水為我清理,還拿來藥,似乎早就料到。

我咬牙忍著,但一想到老媽的腿能治好,小妹也不用再喊餓。我心裏就暖暖的,感覺這一切都值得,不就破了點腳皮嗎,大男人怕什麽,想到這裏不禁露出欣慰的微笑。

我這一笑把在場的人都給迷倒了,直到有個攝影師被攝像機砸到腳我才不笑。

塗好膏藥後,裹上繃帶,導演問我明天還能不能繼續拍。

我點頭,語氣堅決:“導演,你明天可別遲到哦”說完後我就去換衣服。

回去的路上,吳昊天忍不住發問:“璐璐小姐,既然疼你就喊出來,為什麽要強忍著?”

我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本來就沒什麽,為什麽要博得別人的同情呢?”

“還說沒什麽?”吳昊天吼道:“你腳底下的血泡我看得一清二楚,明天你能不能走路都成問題!”

我愣了下,心中壓抑許久的感情被他勾引而出,大聲怒斥道:“麻痹!腳又不是你的你管個屁啊,你以為你是誰,有錢人就了不起嗎?你那裏知道我們這些社會底層的生活有多苦!我媽媽的腿走不了路,醫生說要趁早治療,不然會一輩子都站不起來。家裏的米缸已經沒米了,我六歲的妹妹天天在家裏說吃不不飽,全靠我二姨資助才勉強熬過這個月,我奶奶的骨灰還在焚化場,連塊

碑都沒有著落,全家現在還欠了幾十萬,你他媽知道個屁啊!”

罵完後,我氣喘籲籲,吸吸鼻子,抹幹眼淚,吳昊天他聽傻了,急忙踩刹車,巨大的慣性讓我身子晃了晃。

吳昊天轉過頭,露出慚愧的表情:“璐璐小姐,對不起,這樣吧,你需要多少錢,我先借給你,等你以後有錢了再還我,你看這樣行不行?”

我望了他一眼,又微微低下頭:“不必了,開車吧,以後我的事你少管。”

回到寫字樓,車還沒徹底停下,我推開車門後不顧眾人的目光開始奔跑,我強忍著腳底下的疼痛,那個吳昊天似乎還想追上來,但我兜了幾個圈就把他甩了。

跑回旅館後我脫掉鞋子才發現有多慘不忍睹,原先就破了不少,經我剛才那麽一跑全破了,一塊一塊跟火山口差不多。

我用治療魔法修複血泡,不一會就好了,我原地跳了跳,然後直躺在床上,累得我連飯都不想吃,我迷迷糊糊就這樣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起來才發現我快餓扁了,一大早就去買包子,中午洗了個澡便出門,大部隊早已在等我,反倒我更像一個遲到的。

我照常上了吳昊天的車,他看我來了似乎鬆了口氣,又回到昨天的樹林裏,我脫了鞋子便踩上去,吳昊天似乎想說什麽,但被我瞪了回去。

開拍,十多次後,這個鏡頭終於通過了,還差兩個鏡頭就能收工,導演跟我說了幾句後,我恍然大悟。

小步來到小溪邊,我將戴有項鏈的手伸進溪流中潑了潑,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的光亮,導演一喊哢,直接通過。

最後一個鏡頭更簡單,我蹦蹦跳跳往回跑,兩腿彎曲一坐,靠在一棵樹上休息,最後攝影機展示了身上的首飾,導演喊哢,收工!

我坐在地上久久不原站起。啊,好爽,累了三天終於可以休息了。

接下來就沒我事了,都是後期製作,然後我等開播,看觀眾反響,反響越大我錢越多。

這幾天,李帆一直讓我休息,表哥給我打過不少次電話,我都以各種借口延期,還不告訴他地址,就連黑發帥比都找上門來了,他已經準備就緒,問我什麽時候好。

我依舊敷衍,說過幾天吧。

這幾天來,我一直往廣告公司跑,他們製作後期我都看在眼裏,不得不說,他們的特效,光景做得好。

吳昊天也有一直約我吃飯,我都拒絕了,不就吃個飯嗎,要不要一直約約約?反正我們不約。

最終,廣告提交上電視台,並且答應三天後開播,開播的當天,效果非同凡響。

網絡上都在流傳著珠寶廣告上的少女,少女後來成為年輕男女很長的一段時間的熱門話題,不知有多少男人看了廣告後沒有記住產品卻記住了那位身穿綠衣的精靈少女,少女也成為許多男生所向往的夢中情人,成為了女孩妒忌的對象。

並且一致為那位身穿綠衣的精靈少女起了一個外號,名為‘夏之精靈’簡稱‘夏精靈’。

不少媒體都在猜測,夏精靈可能會順著風勢成為新生代偶像,但自從廣告出現後,卻再也沒人見到她出現在電視娛樂上,廣告似乎成為了少女最終的絕唱。

很多人都很傷心,甚至有些人花重金打聽女孩的消息,但都無所結果,隻得知少女的小名叫‘露露’。

直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