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冰櫃裏的活人

我喂了幾聲,對方沒有回答,直接掛掉了。等我再次回撥過去的時候,聽筒裏傳來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不會是珍妮那丫頭在家裏搞什麽實驗出了事吧?我還記的早上她把自己炸成了黑色‘爆米花’。

想到這裏,我立馬掉頭,往公寓的方向開去。我跟珍妮就算是沒有血緣關係,但畢竟還是一家人,而且我們兩個人相處還算融洽,所以不希望她會出什麽事。

我用鑰匙轉開了門,直徑朝珍妮的房間走去:“珍妮?珍妮?你在嗎?你還好嗎?”

我連著叫了好幾聲,珍妮都沒有回應我,我又到陽台和洗手間都去找了找,也沒有發現她的影子。

難道那丫頭不在家裏嗎?哎,這個珍妮到底在搞什麽嘛?

我用手將擱在前麵的頭發往後順去,反手從包裏掏出手機,對著珍妮的號碼按了下去。

“嘟……嘟……”電話那邊突然又變成了忙音,著急死我了,這丫頭到底在幹嘛啦?要是她出了事情,我怎麽跟亨利交代?

等等!等等!

不對勁,我再次將我的房子四處打量一翻,總感覺哪裏不對勁。我又將電話撥打了一遍,這次我沒有將電話直接放在耳邊,而是遠遠的拿到一旁。

我豎起耳朵,手機的震動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我還沒有聽清楚震動的來源在哪裏,手機就自動斷線了。

我隻好再次回撥,尋找珍妮手機的來源。這丫頭難道是出門了,手機放在家裏忘記帶了?

我追隨著手機震動的聲音,慢慢走去,聲音是從珍妮的房間裏傳出來的,我輕輕的打開了她的房門,想要找到她的手機。

可是,我仔細一想,也不對勁啊。如果珍妮將手機忘記在家裏,那麽打電話給我的又是誰?為什麽打通了又自動斷線?

難道我們房子裏進了其他的人?不想還好,這麽一想,頓時感覺很奇怪。我在珍妮門口隨手拿起撐衣架,然後一步一步朝手機震動的來源走去。

我注意到手機的聲音來自珍妮在網上購買的折疊式衣櫃,衣櫃背著房門放著,所以我直徑就朝衣櫃走去。

如果事情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樣,珍妮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呢?

找到了珍妮的手機,我將我的手機放進衣服的口袋裏,雙手緊握著撐衣架,盯著緊閉的衣櫃。

“珍妮?”我試探性的喊了喊,整個人都處於緊繃狀態。

衣櫃裏的‘東西’聽到我的叫喊,扭動了身子,發出“唔唔……”聲音。

因為暫時不能確認衣櫃裏到底是什麽,所以隻能用東西來代替。“珍妮?是你嗎?”

我絲毫不敢鬆懈,再次對著衣櫃確定了,直到裏麵傳來“唔唔……”的聲音,我才將衣櫃的拉鏈從上而下,快速的拉開,然後用撐衣架對準衣櫃裏麵,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

“天哪!珍妮,到底怎麽回事啊?”

我看到珍妮的雙手雙腳被綁住,嘴巴裏也塞滿了碎布,被困在衣櫃的角落。她的雙眼被一塊黑色的布蒙住

了,看不見我。但她聽到我的聲音之後,還是不停的扭動著身體,想引起我的注意力。

我立刻伸手,將珍妮嘴裏的碎布拿掉,緊接著解開她眼睛上蒙的布,一邊解開她手上的繩子,一邊焦急的說:“珍妮,如果你隻是想跟我鬧著玩,那你這個玩笑可是開的有點大啊!”

“橙橙,小心!”珍妮嘴裏的布,剛剛被我拿掉,她就立馬衝我大聲吼道。

“怎麽……”

我從珍妮的眼睛裏看到一絲恐怖,那陣恐怖令我忍不住立馬回頭,可我還沒有看清楚在我背後是什麽,我全身就如同被通了電一般,被麻倒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冷意侵襲了我的腦皮層。

“冷……冷……”我哆哆嗦嗦的,雙手交叉抱著手臂不停的上下搓。

我這是在哪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救命……嗚嗚……救命……”

我感覺我的腦子是清醒的,可是我的眼睛卻沒有睜開。我能真切的感覺到周身的環境冰冷無比,卻無法得知,我到底是在哪裏。

一陣又一陣救命的聲音,飄進我的耳朵裏。

“是誰?是誰在喊救命?”

聲音從我喉嚨裏發出來,也夾帶著冷冷的氣息,在空蕩蕩的空間裏傳播著,四處飄散,沒有回音。

“救我,救我。”

忽然,一張蒼白的臉緊緊的貼在了我的眼前,我嚇的尖叫了一聲“啊……”

頭皮一陣又一陣的發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是她?那個藏屍案中的女孩。

奇了怪了,她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麽我還會見到她?難道我也死了嗎?

我了個擦,我冷橙橙不會這麽慘吧?剛剛入行的菜鳥,還沒有立啥功呢,就英年早逝啦?

“你……你別過來!”

依舊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冷冷的在四周響起。這還是我的聲音嗎?怎麽會變成這樣?

我被那聲尖叫嚇得打了一個激靈,整個人一下就清醒過來。

幸好幸好,原來隻是一個場夢。

盡管我睜開了眼睛,可是周圍卻漆黑一片,我被密封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張了張嘴,想要喊救命,話到嘴邊,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

這到底怎麽回事?我還不能出聲了?是被人下藥了嗎?

冰冷刺激著我的神經,使我第一時間保持清醒,我哆哆嗦嗦,繼續搓著手臂。丫的,這裏實在是太冷了。

綜合目前的情況來看,我有可能是被綁架了,對方到底是誰?想我冷橙橙剛剛入行一個月,不可能得罪什麽人吧?

很明顯,對方就是衝著我來的,不然也不會利用珍妮,誘導我回來,趁我沒有防備的時候將我抓起來。

尼瑪的,知道我學過散打、近身格鬥之類的,不直接跟我單挑,而是用電將我放倒,省時省力。丫的,要是讓我冷橙橙知道了是誰,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真是的。

可是就這樣的我,對他們能起到什麽用呢?將我賣了吧,也值不了多少錢。難

道是監獄裏那些死刑犯的同夥?想要利用我來逼迫局裏放人?

哎呀媽呀,我靠,這裏真心冷,我都能感覺到我的牙齒在打架了。我屏住呼吸,好像聽到外麵有腳步聲,慢慢的,慢慢的那聲音就近了。

聽到那聲音,我的心就沒來由的緊張。怎麽辦,是繼續裝昏迷還是怎麽樣?

咯吱的一聲,我所在狹小的空間被打開,我被推入另外的一輛小推車上,刺眼的白光瞬間閃入我的眼睛裏,適應了黑暗的眼瞳無法一下適應強烈的白光,我立馬閉上了眼睛。

我就覺得自己像是躺在一副冷凍的冰棺裏一樣,身子無法動,四麵的堅固的東西。

沒一會兒,我就聽到了鋒利物品互相打磨的聲音。我擦,這架勢?難道抓我的是一個變態?

天哪,我完全無法想象,我到底是處在什麽的一種環境。我偷偷的睜開眼,不聲不響四處打探,我從眼縫裏瞟到四周都是一片白色,而在我右邊不遠處,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的手裏正拿著鋒利的到和手術剪。

我的心怦怦的跳的很厲害,嚇得我哆哆嗦嗦不敢說話。怎麽回事?有誰告訴我,尼瑪的這到底算什麽事?

我想要張嘴喊,可是話說出來,空氣中卻依舊是一片平靜,並沒有因為我說的話而有所影響。

天呐,我可不能就這樣任人宰割,我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我所在的地方,應該是某醫院的停屍間,而我剛剛確確實實是被裝在冰櫃裏,隻不過現在被人移了出來。

也就是說,有人將我電倒之後,放進了冰櫃?

冷藏?保鮮?蹦出我腦袋裏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樣的,我看到超市裏那些腸啊,肉的,就是放在冰櫃裏保鮮的,難道該死的變態想要吃我的肉不成?

接下來對方想要做什麽?

看那個穿白大褂的男醫生的樣子,是準備給我開膛破肚?做實驗?做手術?還是想要殺了我?然後再將我吃了?

我的手腳不聽話的抖了起來,光是想想,頭皮就一陣一陣發麻。

自己也曾親身與歹徒搏鬥過,都沒有感覺過這麽恐怖過。以前我隻看著死者躺在冰櫃裏,卻沒曾想有一天,我冷橙橙活著的時候也能夠躺在冰櫃裏‘享受’死亡的待遇。

那一刻,我的腦子裏回放著各種血腥的畫麵,我想象成那個男醫生就是一個吃人肉的,他要放幹我的血,要吃了我的肉,或者是一個破膛手,滿臉是血的拿著手術刀在我的肚子裏攪合著。

嘔……不行,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至少在臨死前,要為自己的生命努力拚一下。

我撐起手,趁著男醫生準備手術刀的時候,蹭的一聲,從小白床上一躍而起。既然我不能說話,那就隻好行動了。

沒過一分鍾,我卻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我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是從冰櫃裏出來的。

大概是被凍久了的原因,我發現我的手腳不太靈活,感覺四肢很僵硬,所以我沒能如願的逃跑。

“還能這麽折騰?看來藥力不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