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七十三章 粗魯的懲罰

上班到底還是遲到了,蘇卿胡亂地從桌上拿走一片吐司和牛奶,臨走時還不忘在白斂精細的腰上狠狠地擰一下才罷手,誰讓你不叫我起床,活該!

“要不要我送你?吃慢點,當心噎著。你看看你,嘴巴吃得都是麵包屑……”巴拉巴拉一頓,就在蘇卿忙著換鞋,白斂接過她手裏的牛奶開啟了沒完沒了地碎碎念,念得蘇卿原本就暈的腦袋更暈了,“不用了,你再說下去我可就真的要遲到了。”

白斂不屑地哼了聲,俯身將她的衣服褶皺弄平整:“遲到了他也不敢扣你工資。”

回應他的是“哐——”地一聲關門……

翻譯部今天格外的安靜,蘇卿來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竊竊私語聲都沒有,連嚴雪都像受到驚嚇似的,俯首翻譯著文件,招呼都沒打。

“蘇卿,和我去一下藍總那裏。”

容秉雙手插著褲口袋漫不經心地從辦公室走了出來,蘇卿將包放在椅子上,頓了頓,跟了上去。

挺拔的身姿站在窗前,雙手插在腰上,說不出地帥氣和君臨天下的感覺:“來啊。”

藍譽軒轉了過來,眼底劃過一道藍光。

“有一句古話叫夫唱婦隨,我今個倒是領教過這句話的厲害了。”

慵懶地靠在辦公椅上,藍譽軒嘴角扯了扯:“真想不通,白斂那樣的男子居然會看上你,還能折服他一幹的兄弟。”

“請開門見山。”

感情的事,蘇卿一向不喜歡放在台麵上和一個無關痛癢的人聊。

“你害我損失了上幾億的單子。”

“賠不起。”

藍譽軒眼底的藍色光芒陡然綻放在瞳孔裏,轉瞬即逝。

“那費曼德呢?”

蘇卿身子一怔,目光也冷了下來:“我和它毫無幹係。”

“誰知道呢?”藍譽軒眼睛眯了眯,神色鬆了下來,坐在沙發上的容秉索性散漫地將口袋裏的耳機掏出來戴在耳上,“不過,追根究底,還是我不聽話惹來的禍。”

“當初白斂在業界對你下了封殺,還是我好心地將你收留下來呢。”

“……”

蘇卿的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青,狠狠地瞪了瞪藍譽軒轉身離開,走出了辦公室仔細想想也不甘心,又折了回來:“藍總,我,現在正式辭職。”

“對了,你的眼睛是不是得了偏藍光,趕緊去醫院。有病,得治,不是嗎?”

回到椅子上,蘇卿的麵色沉了下來,她的包不見了。

默默地掃視了一下四周,在嚴雪的身上停留了幾秒,蘇卿直接掏出手機,撥了電話:“喂,110嘛。我這裏是……”

“哎——神經病,你亂撥什麽電話,沒人拿你的包。”劉豔羽沉不住氣了,蹭地站了起來,指著蘇卿破口大罵,“包在洗手間,自己去拿。”

“害的公司白白損失了上億,居然還好意思坐在這裏。孤僻、狂妄自大,我說,你是不是有爹生沒娘養的野孩子啊……”話說到一半,劉豔羽突然心虛了起來,頭皮好像被兩道X光線快要射破般,眼神也躲閃起來,“難道,我說的有錯嗎?”

蘇卿低下頭,走到她的身邊,抬手甩了她兩巴掌,越過的時候低低地麵無表情地道:“你當

然是說錯了。”

“你——”劉豔羽自覺羞辱,惱怒地想要上前撕碎了蘇卿,幸虧被文沫給攔了下來,“豔羽,冷靜點。”

包裏麵的東西被掏得滿地都是,蘇卿看都懶得看,隻撿起地上的錢包,一轉身抬頭,就看見煙雪滿臉愧疚的樣子:“阿……”

“和你不熟。”

直接越過。

劉豔羽能說出那句“有爹生沒娘養”,估計是看到了自己的簡介,自己在父母一欄上,是空白。

一些事,不戳穿,真的可以一世無憂嗎?一些人,不揭穿,真的可以一世依靠嗎?

一股深深的力不從心鑽了進來,蘇卿覺得自己成了菟絲草,攀附白斂這棵大樹的菟絲草。

沒了他,好像連生活都不知道怎麽過了。

“白斂。”撥了電話,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紅了,聽到他充滿磁性的嗓音,突然心就安了下來,“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利用我來和藍氏解約嗎?”

該問的,還是得問。

電話那頭默了默,良久,嗓子沙啞:“是。”說得有些艱難。

眼淚莫名地掉了下來,蘇卿卻扯了扯嘴角:“我幫你了那麽大的忙,欠你的錢可以算是還清了嗎?”不等白斂回答,蘇卿自己說道,“哎哎,白大律師怎麽會差我這麽點錢呢?”

說完,直接掐掉電話。

眼淚一直不停地掉,止也止不住。

還有一句,她想問,卻不敢問,白斂,你是不是知道了我的過往?

那你應該知道,對她而言,比起背叛,最不能容受的是——利用。

“阿卿。”

委屈失落的嗓音清淺地傳來,蘇卿的身子頓了頓,一轉頭,淚流滿麵,“顧小漫……”

“我、我是來給你送鋼、鋼筆的。”顧小漫鼻頭紅紅的,笨手笨腳地從包裏拿出一隻包得好好的鋼筆走到蘇卿的跟前遞給她,“我沒有弄壞哦,阿卿。”有一股哭腔。

“阿卿,不要哭了,你哭我也會哭的。”

顧小漫說著說著就掉下了眼淚,可是即便是使用了全部的力氣,都無法阻止眼淚的下落。

一旁趕來的嚴雪拎著收拾好的包看到了這一幕,腳步止了止,眼神暗了下去,她好像,失去了一份友誼。

好不容易哭完了,仿佛一下子傾盡了所有的力氣,蘇卿和顧小漫隨便找了處奶茶店坐了下來,在服務員驚訝的眼神下點了一杯原味一杯草莓奶茶。

“小漫,他好像知道了我所有的事呢。”

她的前塵,她的傷口,甚至她埋得最深的自卑與不安。

蘇卿雙目無神,失去了焦距,卻依舊美得不可方物,眉宇間顯出一份脫俗。

“可是,阿卿,他愛你啊。”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我介意。”

似看出她的想法,蘇卿點了點頭,眼神有些絕望。

她從沒有想過可以和白斂結婚,甚至生孩子。說真的,她一點兒都不了解他,隻能看著自己的心一天一天地沉淪下去,無可自拔。他的秘密堆得比她還要深還要高,自己拙劣地想要隱藏,在他眼裏是不是像個小醜一樣笨拙?

“阿卿,我和杜若的事,我是認真考慮過的。”顧小漫歎了口氣

,表情卻意外地堅定,“我可以離開他的,隻要他能好好的。”

“不希望,他為了我,和家裏鬧翻,失去了事業。”

“我笨笨傻傻的,盡管真的想要為他做些什麽,卻總令他生氣。”

蘇卿抬了抬眼,問道:“這番話是誰和你講的?”

顧小漫的眼睛陡然瞪得圓潤,好奇地像隻貓:“哎,阿卿你怎麽知道的?”

“就你那腦子,能想出這麽多的大道理嗎?”

“哈哈,是哦。”顧小漫靦腆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隨即舒了一口氣,“有理我就聽了。”

“也好。”

至少,她以後可以不用為她擔太多的心。

白斂來的很快,神色暴躁地從車子裏出來,大力地關上了門。

蘇卿望著他大步走上的身影,嘴角的笑容淺了淺:“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

逆光,蘇卿眯了眯眼,陽光昏暗。

“你派人跟蹤我?”話裏透著一份篤定。

“我怕你出事。”

沒有否定。

“你知道我之前為什麽想要做一名律師嗎?”

白斂壓根沒心思扯這些,見蘇卿鐵了心的要談,頓了頓:“你的父母。”

“你,果然都知道了呢。”

麵色沒什麽起伏,甚至連聲線都平緩成一條線,顧小漫聽得有些怕怕,白斂則愈發的煩躁:“大概。”

“那,我們分開吧。”

“蘇卿——”白斂的眼睛陡然紅了起來,咬著牙,一字一字說得切齒,為什麽將他們之間的愛情總是輕易地拋棄?“你找死嗎?”森冷,帶著戾氣。

“誰知道呢?”

或許在她成為殺人犯的時候,她就已經不想活了。

“我不愛你了。”

一句話,徹底將白斂宣判了死刑。

“不可能——”大手狠狠地將蘇卿的下巴捏起對上自己的眼睛,“絕對不可能。”說完,暴戾地將她抱到洗手間,不等蘇卿說完,直接封住了她的唇,撕咬、獵殺、爭奪。

鐵鏽味蔓延在口腔中,反倒愈發地刺激了白斂的神經,大手滑到蘇卿的下身,直接褪了她的內內,解開自己的拉鏈,衝撞了進去。

疼,深入骨髓的疼;羞辱和欲望交織成的一張大網,深深侵襲著蘇卿脆弱的神經,瘋了,真的要瘋掉了。

幸虧一大早奶茶店的生意不怎麽地好,沒什麽人,但對於自尊心極高的蘇卿,卻足以羞愧得想死。

身子癱軟在白斂的懷裏,任由他肆意妄為,連最後下身的清理都有他來。

“啪——”

伸手甩了一巴掌,蘇卿有氣無力地站了起來:“就當我們兩清。”

“兩清?”白斂扯住她披下來的長發,扯得蘇卿連連後退跌落到他的懷裏,一抬眼,便是徹骨地陰冷,“你以為你有什麽資格說結束?在我沒有放手之前,你,別想從我的身邊逃離。”

霸道、不容置疑。一向清冷的眼底陡然閃出冷酷幽深的光芒。

“我會的……會逃離出你的身邊。”

不甘示弱,即使感覺再稍加用力,頭發跟就會被扯下,蘇卿的眼眶紅了紅,卻更加執拗地瞪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