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一百零九章 淩少的柔情

韓修傑,我以為我本是可以放下的記憶,卻如同流水一般從我封塵的心底裏一層一層的剝開,我漸漸的看見了當年我和韓修傑談戀愛的時候,雖然那時的韓修傑雖然也是冷冰冰的,但是我能感受到他那貼心的關懷,總是在我無助的時候給我伸出溫暖的手。

我漸漸的越來越依戀上了韓修傑,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我對他的哎勝過於他對我的愛,人們常說的,談戀愛的對方如果誰付出的感情越多,那麽誰就輸了。

當時,我卻是不以為然的,然而事到如今,我才發現事情真是這般。

那時,我從來不吝嗇於自己對他的愛,幾乎我的生命全被他占據了,也堅信隻要有付出就會有回報,可是我卻是錯了,高貴和低賤永遠都不能在一起的。

即使你付出了再多,始終都是改變不了上天的捉弄,命運的無常。

這樣一想,我又有些想要發泄了,我想喝酒,想要狠狠的喝醉,如此來麻醉自己。

忽然,我想起晚餐懂的時候,服務員送進來的紅酒,淩天佑隻喝了一杯,剩下有大半瓶,還沒有被收走,留在了房間裏。

我準過身來到餐桌上,拿起紅酒和杯子坐在了陽台上,我慢慢的倒了一杯,放在我的麵前,我並沒有喝,隻是這樣聞著,似乎這樣聞著酒也會陶醉。

我知道如今的我,是不能喝酒的。

鼻息間飄來一股濃濃的酒味,瞬間就充斥著我的腦海,似乎心情好了一些,不再繼續回憶當初的往事,可是全身卻漸漸的背悲傷籠罩著,搖晃著酒杯的手忽然一抖,一部分紅酒灑在了我的手背上,瞬間那酒味更加濃烈了。

我出神的望著那鮮豔如火的紅酒,渾然不覺酒灑在了身上,眼眶有些濕潤。

韓修傑,新婚快樂,我想你現在肯定和你的妻子幸福的在一起吧。

不知道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偶爾也會想到我呢?想到這世界上還有一個叫付小雪的傻女人在一直一直深愛著你,為了你,可以付出一切的笨女人。

我很想喝杯中的紅酒,可是我的手卻輕輕的撫摸上自己的小腹,這裏麵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呢,我怎麽可以飲酒,終於還是講放在酒杯上的手鬆開了,無力的靠在躺椅上,仰望著天上明亮的月亮,和點點繁星的璀璨。

我就這樣呆呆的凝望著天空,很久很久,最後眼睛覺得太疼了,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而腦中卻出現的是那日韓修傑結婚當天,他吻我時的溫柔,抱著我的小心翼翼,還清楚的記得他說的那句:一切的事交給我。

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他說的話,他的每一個動作,說話時的樣子,他的每一個眼神,就像電影一般,一直在我的腦中播放著。

“付小雪——,你就是一個傻瓜,如今人家都是別人的老公了,你怎麽還是如此的放不下呢,沒有了韓修傑,難道你就活不下去了嗎?當年韓修傑拋棄你遠赴國外的時候,你不是也挺過來了嗎?怎麽,如今卻這般優柔寡斷,當斷不斷,放不下呢?”

我閉著眼睛喃喃的說著,明顯的感覺到眼角有淚水流出,淚流滿麵,晚風一吹,臉上一陣冰冷,我卻任由著自己處於悲傷的低穀,漸漸的睡了過去。

“你怎麽在這裏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意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進入我的耳畔,竟然覺得有幾分的擔憂,這不是淩天佑的聲音,因為我所認識的淩天佑的聲音是沒有溫度的,這個是誰在擔心我呢?

難道是……韓修傑?

對,隻有韓修傑,他才會這般和我說話,才會關心我,我肯定是在做夢,不然韓修傑這時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我想要睜開眼睛看一看,想要看一看那個說話的人,可是我真的是太累了也太困了,根本沒有辦法睜開眼睛。

淩天佑看見一邊放著的紅酒,說:“你喝酒了?你知不知道懷著身孕的女子是不能飲酒的,那會影響

你肚子裏的孩子,你是怎麽當一個母親的!”

冰冷的吼聲源源不斷的傳入我的耳朵裏,我的腦中停滯了一會,這個聲音……是淩天佑的,隻有淩天佑才會這樣對我說話。

“付小雪,你就這麽不懂得照顧自己嗎,你不知道這麽冷的晚上,就這樣光著腳躺在陽台上睡覺,而且還喝酒,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自己肚子裏的孩子著想啊!”淩天佑的聲音再次傳來,接著,我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攔腰抱了起來,整個人輕飄飄起來。

眼睛好痛哦,但是淩天佑的喋喋不休,吵得我逼著自己睜開了眼睛,朦朦朧朧中我看見了淩天佑模糊的臉龐,我也聞到了他身上飄來的酒味,我笑了,接著說:“你自己還不是喝酒了,還說人家,嗬嗬。”

我輕輕的笑著,嗓子有點嘶啞,聲音有些刺耳。

他將我輕放在床上,一雙手摟著我的腰,卻一直沒有鬆開,俯身看著我,他呼出的溫熱氣體伴隨著一陣酒味噴灑在我的臉龐,我看見了他的眼睛裏也帶著幾分醉意,有一些紅紅的血絲在眼睛裏,突然間,我竟然覺得淩天佑是那麽的滄桑,一掃往日的高傲,不可一世。

“付小雪,你已經為了他哭了兩次,傷心了兩次,以後你還要繼續為他傷心多少次才夠呢?”他空閑的手撫開我臉龐上的發絲,微涼的手指爬上了我的眼睛。

聽著他的話,我有些僵硬的躺在床上,感覺著他的觸碰,我的表情有些呆滯,就這樣茫然的盯著淩天佑。

“你就這麽放不下他!他到底哪裏好了值得你這般虐待自己!”

漸漸的傳來淩天佑質問我的聲音,去哦卻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他。時間似乎一下靜止了。

猛然間,我覺得腰上有一股力氣迫使著我迎向淩天佑,下一秒我就看見淩天佑的臉近在咫尺,頃刻間,我感覺到一個冰涼的唇瓣已經落在了我的唇上。

當淩天佑的唇覆蓋在我受傷的唇瓣上時,忽然加重了吻的力道,就像刻意在被韓修傑咬破的地方覆蓋上他的印記,宣布著所有權,他用力的吮吸著,本來已經愈合的傷口又撕裂開來,流出一絲腥甜的血液,被他吸進了嘴裏。一陣又一陣的刺痛不斷的傳進我的神經裏。

呼——,想要痛呼出聲,可是卻被他全數的吻進了他的嘴裏,他的舌頭探入,更加深入的唇齒纏綿,不斷糾纏著。

腰上的手,力氣很大,仿佛要將我的腰勒斷一般,那一瞬間,我仿佛感覺到了全世界隻有我和淩天佑二人,一切都已經不存在了,原來一刹那的時間裏可以改變如此之多,變化如此之快。

很久,很久他才鬆開了我,轉而輕柔的抱著我,淩天佑的頭緊緊的貼在我的頸脖間,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喘息著,我任由著他不斷加緊的力度,也許此刻我是需要溫暖的,因為我的心很冷,就像被寒冬臘月裏的嚴冰包圍著。

“付小雪,你回到我的身邊來,我會寵著你。”忽然,傳來了淩天佑很輕很溫柔的聲音,此時的我無法判斷他是什麽情緒。

不覺間,他已經鑽進了被子裏,將我抱在他的懷抱裏,與我緊緊的相擁在一起,我們間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就像一個連體嬰一般。

“那我是你的什麽呢?”我縮在他的懷裏,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帶著一絲嘲諷的味道問著。

“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好好的寵著你。”他的語氣還是那般輕柔,就像根本沒有覺察出我的深意一般。

“一輩子,”我不由得重複了他的話,然後我卻笑了。

“淩天佑,如此遙遠的承諾,不要輕易對一個女人說出,不要讓我覺得你已經真正的愛上我了。其實,我知道,你隻是想要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但是你真的沒有必要因為一個孩子,而對我許諾什麽。我們這樣算什麽?其實我們之間什麽也不算。”

我看著他盯著我的眼睛,緩緩的閉上了,我也不知道淩天佑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我就這麽看著如此平靜的淩天佑,他還是這般緊緊的抱住我,讓我感受著他的心跳。

突然間,我好像感覺到了一點什麽東西,那種感覺是我從來沒有在他的身上感受到的,是什麽呢?

真實的感覺。

對,就是真實。

一直,淩天佑雖然與我如此的近距離,就算是我們躺在同一張床上,做著最親密的事,身體如此的貼近,可是還是讓我感覺他是那麽的遙遠而陌生,而此時此刻,淩天佑卻是給我如此的貼近,近的讓我可以隨時觸摸到。

這是因為什麽呢?他喝醉了?所以給我這般貼近、讓我想要依靠的感覺。

我以為他已經睡著了,不覺耳邊再次傳來了他的聲音,“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我回憶了起來,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記得,那時在馬路上,你的車將我掛倒了。”

接著,我們之間的對話卻因為我的回答而再次進入了沉默,頓時房間裏一片靜謐,我躺在他的臂彎裏,望著床頭上的微弱燈光,靜靜的出了神。

我的腦中,不覺想起淩天佑對我的承諾,一輩子,可是我為何卻仍然不開心呢?

他的話正是朝著我希望的目標發展著,可是為何我卻高興不起來。

我輕輕的搖晃了下頭,也閉上了眼睛,在那個昏暗的黃色燈光下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那一晚,我和淩天佑如此的近,緊緊的相擁著,一夜好眠。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的身邊已經沒有了淩天佑的身影,我的手不覺伸出一摸昨夜他所處的位置,早已經一片冰涼,他這是起床很久了。

我從床上坐起,轉個頭,很自然的看向陽台那邊,以前我也是找不到他時,他就一定是站在窗前向外眺望著什麽。

原來,他真的站在陽台邊上,眺望著遠處。

我習慣性的看著他的背影出神,好像研究他漸漸的已經成為了我的習慣。

我也不知道他站在窗前有多久了,他也許也不知道我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多久,當他轉過身,與我的目光交接,刹那間的接觸時間裏,我們似乎都有些不自在。

最後,還是淩天佑率先打破了沉寂,“走吧。”

“去哪裏?”我聽話的從床上爬起來,一邊問著。

他卻沒有直接告訴我,而是用著行動告訴我帶我去什麽地方。

他帶我去的是雁門山,當車停在山腳下,我仰望著山上,呼吸著清新的空氣,看著蜿蜒而上的道路,我很是興奮,大步的向前走去,而淩天佑隻是靜靜的陪在我身後走著,離我一步的距離,就像是在保護著我一般。

我一邊爬山,一邊看風景,一時間幾日裏來堆積的悲傷情懷,消失得一幹二淨。

我們爬上山頂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我們就在山頂上吃了午飯,然後他又帶我去山上一處湖泊劃船,正午陽光正好,金色的陽光照射在我們的身上,迎麵撲來帶著青草氣息的秋風,蕩漾在湖麵上,很是舒暢。

我看見這片湖上,很是熱鬧,大部分都是一對男女在劃船,臉上都掛著幸福的笑容。

我的對麵坐著淩天佑,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那張臉上一直都是一個模樣,麵無表情。

我看著清澈的水,不由得伸手劃過水麵,一陣冰涼的感覺傳來,心情不再沉重了。

“淩天佑,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從這幾天看來,我覺得淩天佑是帶我出來散心,雖然我一直不承認他會這樣好心,但是事實就是我在這幾天裏確實沒有那樣心痛難受了。

“好?”淩天佑聽見我說的話,皺了皺眉,於是便說著:“懷孕的女人需要一個好心情,寶寶才生長的好。”

“所以,你帶我出來玩的?”我接著說著,卻是沒有得到他的回應,自顧自的說著,“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啊,看來我一直都是沾了孩子的光,才得到你淩少的各種照顧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