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成長，我仍是天才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

我叫言語，言家的大小姐。

坐在秋千上，看著不遠處的大廳，不斷有人走進走出，走進的是王公大臣，出來的是仆人隨從，人們的交談聲，有些出神的看向了外麵的藍天，輕輕動了動嘴“無聊。”

“哎呀！我的小姐喲！這馬上就要開始了，您怎麽還在這裏啊？快跟老奴走吧！”

“知道啦！嬤嬤！你真的好囉嗦。”

輕輕地用小手拍拍小屁股，拉住嬤嬤伸出來的手，向房間走去。請原諒我，我實在不習慣將它稱為閨房。

以前總覺得最累的事情是處理業務，現在才發現，穿衣服，才是最累的。

“嬤嬤，我要穿幾層啊？”

“這個，，好像就六層。”

“…….”

客廳。

知道抓周是什麽麽？我今天要親身試驗一下了。

客廳的正中央鋪了一塊大大的繡布，上麵繡的是龍鳳呈祥。原本說，這已是大逆不道的做法，可是，偏偏這塊布，是皇帝陛下親賞的。

聖恩浩蕩。

這塊布上亂七八糟放了一堆的東西。一把古琴，一副白玉做的五子棋，一套《論語》，一副《旭日山河》畫。還有繡線，繡布。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由於父親是吏部尚書，掌管錢財，於是便在上麵放了一錠金子。

我站在嬤嬤旁邊，經過努力，終於是穿上了可以堪稱累贅的衣服。父親大人走了過來，從嬤嬤的手中接過了我的手，然後我聽到。

“二夫人來了。”

於是，客廳中一瞬間便安靜下來。那位二夫人，便是我父親的二奶。

我父親的二奶，是當朝皇帝的親妹妹。

我沒有見過她，或者說，我下意識地不要見到她。

“聖旨到！”一個太監模樣的人走了進來，“言將軍接旨。”那個太監笑眯眯的說著。

於是，一屋子的人，浩浩蕩蕩的跪了下來，山呼萬歲。

我隻是靜靜站著。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老太監靜靜的宣旨，我挪到那塊布的一角，然後掀起，嘩啦啦，一陣響聲..

“……皇妹既已認識到了錯誤，愛卿就給接納了皇妹的歉意..”

我又走到了另外一角。嘩啦啦……

一些人注意到了我的行為，微微詫異。

“…….另，今日乃言府千金抓周之日，朕特賜……”

再走到另外一角，嘩啦啦…….

“欽賜！”老太監念完了聖旨。

我也做完了我手上的事。

盡管有些驚世駭俗。

拍拍手夠，給眾人一個微笑，道“無聊。”然後轉身離開。

沒有人攔著我。

因為客廳中，有一個大大的包裹。

我的抓周之日，轟動京城。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我未足月便能言已在京師傳為佳話，我隻是添了點碳，讓這把火燒得更旺一點而已。

父親既然有意讓京師之人認為我是百年不遇的天才，那我便順了他的意。況且，我本身，就是天才。

“小姐，該睡覺啦。”

“知道了嬤嬤，您快去睡吧。”

“恩，您要乖乖睡覺哦。老奴就先下去了。”嬤嬤慈愛的看了我一眼，關了門。

我不知道嬤嬤姓什麽，好像所有人都不知道，或者說。嬤嬤本身便無姓氏。可是我知道，嬤嬤是娘親的嬤嬤，如今，是我的嬤嬤。

靜靜地坐在床邊，我知道今晚不會得以安生。今日之舉，我等於是自己將自己擺在了案板之上，

不過，誰為魚肉還說不準。

蠟燭微微搖晃。

一個人便站在了我的旁邊。

“桀桀……小丫頭膽子不小嘛。”

“我父親呢？”

“你父親正在外麵和那些無聊之人玩著，老夫我不想湊那個熱鬧。隻好進來……”

”囉嗦”

“你說什麽？”

“你猜？”看著眼前的老頭，心裏忽然起了逗他玩玩的念頭，我知道，他不會殺我。就像他知道我知道他不會殺我一樣。

沉默了許久。眼前一身黑衣的老頭突然開口道“跟老夫走。”

“好。”

堅定的應答聲讓老頭愣了愣，下意識開口道“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

“恩。”

“外麵有人要殺你”

“恩”

“你父親拜托我來教導你。”

“恩。”

“你不怕我？”

“恩”

“……那是因為你自從我站在你麵前你還沒有看過我一眼。”老頭似乎有些受傷。

“你可以這麽認為。”言語抬眼看了一下麵前這個老頭。

再次沉默。

窗外的刀劍聲漸漸停息，隱隱聽到破空聲。

結束了。

言語穿越一歲抓周這天，在刺殺中受到父親的良好保護，活了下來。

言語凝視著緊閉的窗戶，似乎是在思考什麽。

老頭看著靜靜坐在窗邊的小女孩，然後歎息。

“我還不能走。”言語忽然開口道。

“恩？”老頭子似乎有些詫異。

“我有一些事情沒做完。”

“多久？”

“兩天。”

“兩天後的現在我來接你。”

“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