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又聞尖叫見死人

原本水夏以為商尚會因為怕豔籮害怕而不敢坦白自己的身份,可是卻沒想到,等到殘影公布兩人說的都是真話的時候,才知商尚竟然也說了真話。

這無疑是對他的又一打擊。因為豔籮在知道他是妖之後,明顯就對他們兩個有所避諱。他想,如果不是殘影兩人還在這裏,又應該跟她說了什麽的話,怕是豔籮都已經不會站在這裏了。

“這次的坦白,足見兩位公子的誠意,想必不管豔籮公子嫁給哪位公子,那位公子也都做好了豔籮姑娘嫁過去之後的一切準備吧?”殘影意有所指。

兩人皆是應了一聲是,準備妥當。殘影問的,無非就是豔籮的壽元問題和會不會受妖氣侵擾的問題。

“山水有靈,氣與之形。”雪日念叨著,殘影一皺眉。

“怎麽了?”從剛剛聽聞商尚與水夏訴說自己的身份之時,雪日就一直沒有說話。甫一開口就是這般偈言,他實在有些不理解。

“一本書上提及的。萬物皆有靈,若有機緣便可成型。或通慧根,便可成型。我想,商尚與水夏,正是山上與水下。”雪日想到解不開的謎團的答案,不由的笑顏如花。

倒是殘影更加鬱卒,商尚與水夏不是商尚與水夏,還能怎樣?

少頃,突然醒悟此上非彼尚,此下非彼下。

“你是說……”雖然明白了一點,殘影卻還是無法完整的解釋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嗯,我的意思就是他們就是那山那水,我之所以看不出他們的真身,就是因為他們本由山水幻化之精,本就無幻身本體之分。並且因為是山水之靈,清秀俊雅,就更不談血腥肅殺之氣了。”雪日倒是解釋的頭頭是道。

“嗯,怪不得那天我們在河邊找了那麽久,都沒找著帶妖氣的生物,原來他就是河。不過,精與妖,不一樣嘛?”不都說妖精妖精麽?

“其實不一樣,古籍之中都有記載。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那麽涇渭分明了,因為有時妖是精,有時精是妖。就像人也能成魔一樣,一切在乎心。”雪日回想著

書中記載,簡單的給殘影解釋了一下。

“嗯,我能明白。他們兩個也是好的。”遊曆天下,雖是完成當初對雪日的承諾,殘影卻也想過殺妖除魔。隻是,雪日說的也對,一切在乎心,並不是妖就是壞的,人就好的。

匆匆忙忙到了夜晚,眾人這才都以喘口氣。商尚與水夏雖然答應殘影提的要求,可不得不說還是逼的太緊。而豔籮知曉了兩人的身份之後,早就嚇的不輕,哪裏還敢接近這兩人?躲都躲不及。

即便原本表明身份之時,兩人已經說過,絕非那無惡不作的妖物。而是山水之精,因她之善因而得到善果成型。

豔籮可是一點也想不起來她幫山和河做過什麽事情,倒是挖野菜和捕魚蝦做過不少。而且自古都聽聞妖精害人,她哪有不怕的?

終於已已經夜深為由,‘請’兩人回去了。村子自是趕緊來與殘影商量,殘影到是一愣,他都準備明天離去了。

一來,商尚與水夏不是壞妖,對豔籮也真心。二來就是他已經限定了條件,最後的選擇由豔籮做出。村長現在不是應該去問問豔籮,到底心許何人嗎?

等村長支支吾吾的說出緣由,殘影的淡定完全消失無蹤,險些一口水噴了出來。天哪,搞了半天,原來豔籮不是姑娘家,是個寡婦!

原本是外鄉人的豔籮,三年前逃難到了這個村子,兩年前嫁給了村子的杜熊。那杜熊身強體壯的,打獵又是個能手。原本在村子裏,也算個富戶,又娶了個美嬌娘,端的是讓人羨慕。

可是這娶親還沒兩個月呢,這上山打獵就交代在那兒了,再也沒回來。

誰也不知道這杜熊到底死在那兒了,隻是從那一去便再也沒回來就是。後來打獵的人,幾次發現杜熊的弓箭和一些用具,卻偏偏杜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有人開始謠傳豔籮克夫。還是村長平息了謠言。豔籮新嫁,也沒給杜熊留個子嗣,自己無依無靠,隻能留在這個村子裏。漸漸地,村民也倒是沒再傳那些難聽的話。

“她既是寡婦,既證明

夫君一亡,即使如此,得遇良人就更得珍惜。我看那兩個公子是真心喜歡豔籮的,村長你又何必阻止呢?”雪日說道,她的意識裏,到也沒有什麽改嫁不改嫁之說。

“唉,夫人說的這是何話?老朽怎會阻止豔籮再嫁,隻是,咱這兒是有規矩的啊,寡婦再嫁需守亡夫三年喪,這,這不能壞了規矩吧?”村長也很是為難。

對於夫人這個稱呼,雪日還有點不了解,也沒在意。而殘影每次聽見,都會觀望雪日的反應,心裏也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就這麽一直叫著。

“為什麽非要三年啊。”雪日不滿的嘟囔,殘影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別說了。人間的規矩,她是不懂的,別惹怒了人家。雖是不怕外人,殘影卻怕因此雪日難受。

“那村子明日便跟那兩位公子說說,有心之人等的兩年又何妨?”殘影到覺得這問題不大,對於妖精來說,百年不過一瞬,何況一兩年的時間?

安慰了幾句村子,隻要他不阻止豔籮再嫁,其實就沒什麽問題。好不容易到休息的時候,已經夜半三更。

還沒睡下一會兒,雪日卻突然一怔,從床上坐起來,顯然嚇的不輕。正坐在桌上打坐的殘影也即刻睜眼。

“怎麽了?做噩夢了?”

“沒有,就是,感覺不舒服,剛剛好像……”雪日自然不會做噩夢,隻是剛剛的那種感覺,卻是比噩夢還難受。就好像空蕩蕩的地方,猛的一聲沉悶的響,那種回蕩而捉摸不定的悶痛感。

“哪兒不舒服,我給你看看。”雪日的身體可謂是極好的,甚至比他還要好。自然,他也曉得是因為雪日從小生長在那仙境之地的緣故。

從不見生病的,總是活潑的雪日卻是感覺到難受,殘影不得不重視。可是把脈診斷之下,卻是毫無所獲。

這時雪日已經沒有了那感覺,也就睡下了。直到第二天早上,又是一聲尖叫,兩人才驚醒。等雪日趕到現場,這才明白夜間那不適感,是因為什麽。

眼前的,竟是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