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劫殺

旗幡今天起了個大早,嘴角樂嗬嗬笑。服侍穿衣的仆人,見宰相今早心情如此恰意,繃緊的神經又放寬鬆了些。自從翎後被刺殺,宰相轉了一萬兵力給翎後的事件發生之後,這宰相府就是雞犬不寧,雞犬不寧是小事,大事的是,稍有不慎,惹怒了宰相,就得被拔筋削骨的,害的家仆們終日人心惶惶,為保小命,小心謹慎。

這金陵孔雀烏紗,百鳥朝皇圖案的繡金絲的朝服,針挑繡紋官靴,把他整個人的襯得如此達官,彰顯了他的氣勢。旗幡在鏡前看見自己的一身氣派,揚起那有些許白的飛跳的眉毛,挑起虎眼。“這人啊,是越活越年輕啊,年輕得要在指點江山。。。啊哈哈。”旗幡說這話,似是對著自己說,又似是對著在身側彎躬的仆人說。

“是,大人可是這江山永遠的主!”仆人拍馬屁,小人臉尖嘴腮,說得煞有其事。但是卻這時說這話卻有點不適宜。

這江山可是還有主,這樣說不是明指著他旗幡謀反嗎

旗幡一雙虎眼威懾著卑微仆人抬起來的臉吐出來的話之後的驚慌。似是惱怒。“你這話時說本相在謀反嗎?”

仆人哆嗦,這眼神見慣了,說錯了話,那皮肉之痛可是免不了肉綻。

他撲通跪下,顫抖言語:“大人。。。小的是說。。。”

一手抬起,示意那仆人停止解釋。接著又是哈哈大笑。旁邊的仆人不知其意,哆嗦一身冷汗,還彈跳著不安的心。

‘這江山永遠的主!’哈哈,“說的好。哈哈!”說完開懷的往外走去。

這宰相的變臉,可是嚇壞

了那膽小的仆人。隻見那仆人皮笑肉不笑的白了張臉跟著嗬嗬。嗬嗬聲卡在喉嚨裏麵,那懸著的心髒,在確定宰相沒有說‘拉出去打二十大板’‘拖下去斬了。。。’威脅生命的情況下歸了位。

旗幡站在堂前百街上,看著這晴天麗日,天空高遠,美好江山。這江山是如此多嬌,可憐了那無用的國君,這江山就要斷送在他的手上了,易了姓,姓了旗,這江山他就是主!哈哈!今日如果瓷國使者到達,密函一到,他就可以先處置了翎後,在聯合瓷國的軍隊起兵攻城。到時,什麽皇家禦林軍,什麽特工隊伍。都是浮雲!

想到這裏,旗幡的心情大好,內心笑得開爽。笑得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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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沙漫漫,風卷卷。坐在馬匹上的人,肆虐的眼神看著那蜿蜒出現的隊伍,彎起唇角。左手拔起懸在腰側的長鞭。‘啪’的一聲,大地隨著黃沙開出一條縫隙來,直達那蜿蜒的隊伍,引起了驚慌,一陣陣騷亂,隻見那侍衛拔起劍來,大喊保護使者,眩暈自己在轉悠,瞄測四方,旋轉著半天,除了自己的人也瞧不出敵人來。

“一群傻帽。”馬匹上是剛剛揭了皇榜的譯名。“澈也真的是,居然派我來對付這些阿鬥?他也未必太浪費賢能了吧。”

“來著何人!還不快快現身!”被左相派遣負責保護使者的左中侍衛一品香大聲喊道。聲音裏麵帶著顫音,手腳慌了。

“這左相,到底培養出什麽樣的人,這樣的人也可以來保護使者,讓使者死倒是差不多,看來旗幡倒是個虛有其表的人啊。”譯名奪得氣勢,不由得

暢快,在加一鞭,隻見黃沙由地湧起,沙塵隨風吹,隊伍中人為保眼睛進沙,忙用手擋住了這風沙。而坐在馬車裏麵的使者,早已手腳發軟,見這不出人就可以帶動殺戮氣息的場麵,手心冒汗,整身抖瑟。

“小人者才藏於暗處!不是君子!有膽現身。。。”這一品香話未說完,人就倒了地,血被濺在黃沙中,被掩蓋住的血腥,掩不住驚恐的喊叫。來者從空中而來,著地後,頓時被圍住,小羅羅們一個個眼神焦慮,充滿害怕。一品香侍衛,功過三級,能敵五十,卻被這人不消一眼就這樣被殺掉。隻是一鞭,就被奪命,何況他們這些小羅羅呢。

譯名眼尖的看著周圍的場景,環著他轉的五十個侍衛,或許是拿著的劍柄也會滑吧。。。混亂中,使者已經被一個侍衛駕著馬車先行逃跑。“使者逃了可不好,很難像翎後交代啊。”他故意現身如此出口,旗幡手下之人皆知翎後與左相旗幡明爭暗鬥,謠傳那日潛伏進宮要刺殺翎後的刺客有可能是左相的指使,而翎後安排這一出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出手,打下去是鞭子的聲音。狠厲的打在皮肉,鈍重而疼痛。再抽回來,甩出去,刀與鞭子,刀始終是抵不過刺鞭纏繞,不消一刻,那環繞著譯名的侍衛,全倒地,鞭子的利刺把侍衛的臉對半分開,血流在一邊。譯名緩緩收起刺鞭,無視眼前血腥畫麵,踏過這些死屍,吹著口哨,馬兒到來,跨上馬匹,往那馬車前行的方向去。

而那些倒慘死的侍衛,睜開著眼睛瞪著高遠天空。高遠天空,可以自由飛翔,而皇法帝國,身不由己,人若草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