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淩少來了
仲陽的一聲吼讓莫如找回了一些理智，她搖晃著腦袋，莫如的頭還有些宿醉後的疼痛。此刻更是疼的厲害，像是被人活生生的用斧頭劈開的一樣。
“莫莫，我們冷靜一點好不好，這個時候還是快點將她抬進屋子裏去，要不然真的會凍死的，好不好？”仲陽安撫著她。
稍稍冷靜下來後，莫如蹲下了身子，伸手輕輕的拍打著芮甜笑的臉，拉開了她將自己包裹的嚴實的呢子大衣，那紅腫的已經失去了原本容貌的臉一下子呈現在了莫如的麵前。
她驚得一下子將手甩出去老遠，眼睛瞪得老大，芮甜笑到底是受到了些什麽？她的嘴角還有凝固的血跡，她到底是怎麽了？還有呢子大衣與西裝敞開下麵，那無法蔽體的工作服，莫如的手都在顫抖，她不敢往下想，腦袋像是要炸開般疼痛，也使得她無法繼續想下去。
“笑笑，我們進去，笑笑，我們回家，回家……”她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仲陽將她扶起，在她耳邊安慰著。
“沒事的，不會有事的，你站好，我將她扶進去。”這個時候莫如隻怕比芮甜笑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看著芮甜笑被仲陽攙扶起，她的身子根本就綿軟的直不起來，仲陽沒了辦法，一把將她抱起。大衣的角垂淚下來，上麵阿瑪尼的標誌出現在莫如的跟前。
在‘皇都’待得久了，那些男士服飾的牌子，她多少都能夠認得出來，芮甜笑怎麽可能穿著男人的衣服回來，想來這個男人絕對不可能事他們之前認識的。昨晚她喝醉了之後，芮甜笑到底發生了些什麽？這一切隻有等到她醒過來才知道答案。
其實芮甜笑會在屋子門口睡了一夜，是因為回家後她發現自己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家裏的鑰匙，她不可能踹門，不願意多承擔換門換鎖的那些冤枉錢，所以她寧願自己在這裏挨了整整一夜的凍。
莫如立刻將她送進了浴缸，用溫燙的水來喚回她的體溫，芮甜笑一直覺得自己是清醒的，可卻又是迷糊的。
是莫如一直在她的身邊照顧著。
芮甜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是被腦袋上的疼痛疼醒的。
醒來的第一眼，就是莫如拿著煮雞蛋在擦拭著她浮腫的臉。
‘嘶……’還是忍不住疼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見她醒過來，莫如轉身拿過那件呢子大衣送到了她的麵前，冷著臉問著：“這是哪來的？”
芮甜笑才剛剛醒過來，頭腦依舊是暈乎乎的，看到莫如手上的呢子大衣有些迷糊，看了好久才算是想起，這衣服
是哪裏來的。
她知道莫如是不希望她與來‘皇都’的任何一個客人有交集的。
她們都知道，這些客人充其量就隻是想要玩玩她們而已，像他們這種位高權重，有錢有勢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對夜總會的小姐動真心用真情的。
所以在看到她身上披著的男性衣服時，莫如就連她有沒有好都顧不得，就想要知道衣服的來曆。
揉了揉發張發痛的額頭，看著衣服，好像還記得花彭澤給她衣服時，那一閃而過的笑靨。
莫如見著芮甜笑的表情，越加的擔憂起來，她不應該有如此神色的。
皺著眉頭等著芮甜笑的回答。
“是一個以前朋友給點，你放心吧！”她說的輕鬆。
將昨晚她差點就失身的那一段忽略不提。
而莫如一聽到芮甜笑提起故人，倒也不再追問。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不願意向人提起的傷疤，芮甜笑的就該是她的曾經了，所以莫如不會問，除非芮甜笑願意主動告訴她。
“還說叫我不要多想，那你臉上的這些傷是哪裏來的？昨晚衝進來救我的是不是你？”莫如責備著，她總是像母親一樣的照顧著芮甜笑，訓斥著她，還有保護著她。
聽到她如此的絮絮叨叨，芮甜笑覺得真好，昨天所受的一切都值了，她的身邊也就隻有莫如這個已經從友情升華成親情的親人了，她決不能失去。
伸出雙手，不管不顧的摟住了莫如的脖頸，將自己的腦袋窩在她的肩窩裏，像一個孩子般撒嬌著。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惹他們，更不應該沒有將你保護好的，對不起……”莫如祥裝的堅強在芮甜笑這番動作之下全盤崩潰，不斷的在她耳邊說著對不起，芮甜笑感受到脖頸處陣陣溫熱，那是莫如的眼淚。
芮甜笑不說話，她知道就算說再多莫如依舊會覺得對不起她，還是讓莫如發泄出來的好，兩個女人就這麽抱著許久，芮甜笑沒有哭，她已經很久都沒有流淚了，就連陸延庭離開的時候都沒有流過一滴淚，也許是小時候已經將眼淚流盡了，所以現在就算是天大的傷害，也再難讓她流下淚來。
見到芮甜笑醒了過來，莫如叫來了仲陽照顧她晚飯，她依舊是去了‘皇都’上班。
沒有人會阻止她再去‘皇都’，因為他們需要錢，芮甜笑依舊在發著燒，臉比昨天腫的更加的厲害了。
好幾天芮甜笑就在家裏休養，就連學校都請了假，整整一個星期，才讓她的臉看上去好些。
這一個星
期‘皇都’照舊是歌舞升平，奢爛淫靡，莫如說那天的花少和淩少再沒有出現，想想也是，這兩個人都不屬於這個小城，早就該回他們的皇城去了吧。
芮甜笑今晚再一次的出現在‘皇都’，倒是沒有人為難她，大概都礙於花彭澤的麵子。
病了一個星期，臉上依舊蒼白如紙，上了厚厚的一層粉底，抹上了濃濃的妝容。
聽著‘皇都’娜姐的安排。
“莫莫二號VIP，青青，洋洋三號VIP……。笑笑和倩倩一號VIP。”娜姐報到她去一號VIP的時候，芮甜笑的臉一下子變了顏色。
上一次的經曆還是讓她心有餘悸的，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就是聽到包間的名字都能夠讓她色變。
之後娜姐還說了些什麽芮甜笑都沒有聽得清楚，等到大家散了都去準備酒水的時候，莫如來到芮甜笑的身邊擔心的問著。
“沒事吧，要不要我跟你換吧，你去二號，二號是水利局的王局他們，很好搞定的。”
與芮甜笑相處了兩年，她剛才聽到去一號包間之後臉上的變化都被莫如看在了眼裏。
“不用了，又不可能還是那些人，再說要是換了被娜姐知道，還不得扒了我們一層皮啊，快去準備吧，我真沒事的。”
她剛才就是聽到一號包間的時候本能的反應，有些心有餘悸罷了，就像她說的，又不可能還是那些人，她可以應付的，畢竟在‘皇都’已經待了一年多了。
再說‘皇都’的管理是極其嚴格的，隨便更換包間是要受罰的，娜姐的手段不比張虎差到哪裏去，她不願意以身試法。
“真沒關係？”莫如扭頭看向她，還是擔心的問著，明亮的大眼裏麵也盡是擔憂之色。
“真的沒有關係！”
兩個人去吧台處拿了酒水就去朝著各自的包間走了去。
也許是真的還沒有從上一次的事情中緩過來，她來到門口還仔細的逡巡了一圈，肯定沒有那兩位大少，才走了進去。
跪在茶幾前整理著酒水，她今天隻是負責酒水，所以輕鬆好多。
包間裏依舊是各色的笑鬧，有拉著小姐玩篩子的，有喝酒的，還有唱歌的……總之一切正常。
可是老天爺好像總是喜歡弄出些意外來。
大門打開時，芮甜笑依舊跪著擺弄著酒水，背對著包間的豪華大門。
大家好像都安靜了下來，迎接著來人，隻聽一個人說著：“淩少，你可來啦，真是榮幸啊！”說完起身，就要去門口迎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