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那個男人是誰

“那我為什麽會不記得?”這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還不是你前幾天被人偷襲,昏迷在路上,被冷雪族長所救,可是沒想到,你竟然失去了記憶。”月眸一臉的傷心欲絕,裝得有聲有色。

聽到扯上自己,冷雪很配合地說了句,是我在路上救的你。給美女留下好印象的事,他當然樂意承認。

看來是自己真的失去了記憶,白緋白一陣黯然,她的心怎麽沒來由的好疼。

她點點頭,隻能相信。

“冷雪族長,我們是不是可以依談好的條件,把我族少主帶回去。”月眸見她已經相信,便不再多說,剩下的就是讓她慢慢接愛。

“月族長,我嚴重懷疑你在背後動了手腳,她現在對霧靄的態度讓我很不爽,所以那些口頭上的協議全部作廢。”

隻要我不同意,不信你能把她帶出極北之地。

“你……”月眸為之氣結,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因為以她和霧靄在這裏根本討不到好。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放人?”她帶著不忿,連族長也不叫了。本來就是比她小的晚輩,還一點麵子也不給她,她就是再好的修養也會破功。

她是動了手腳,你抓住了嗎?要不是怕壞事,她真想當麵羞辱他一翻。

“現在天色還早,不如請兩位早日上路,我就不留客了。”冷雪這是在趕人,氣得霧靄和月眸臉色鐵青。

要不是為了緋白,就這破地方,連個太陽都見不到,鬼才願意過來。

霧靄上前二步,“緋白在哪,我就在哪!”

冷雪輕笑,“哦?那我還正愁沒機會多扣押個人質在手,相信到時候你父親也不敢在我麵前輕舉妄動。”

“是本少主自行要留下,憑你也能擒住我?”霧靄雖然打不過他,身為巨龍一族要逃跑還是很容易。

“別吵了。”月眸製止霧靄,又對冷雪說,“在我們走之前,我想單獨和她說一會話,你也知道她沒了記憶,被單獨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怕是會驚慌。”

沒等冷雪說話,她又道,“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如果她不愛在這裏呆,你一定要護送她回月之水。”

如果是由自己護送,到時候帶她回去也無妨,再說多帶她出去走走,沒準就會獲得她的好感,冷雪欣然同意。

他們二人互相哼了一聲,都出去了,屋裏隻剩下白緋白和月眸。白緋白雖然沒了記憶,潛意識裏還是對月眸有抵觸。

她不知道這種感覺的原因是什麽,要是按她說的,她是族長,而她是少主,她們的關係一定會很親近,就算她沒了記憶也不會如此生疏。

這些她現在沒空去想,等有時間一定要好好梳理一下。

“緋白,族中還有很多事要我回去處理,冷雪不同意我們帶你走,我也隻好先把你留在這裏。”

月眸的話讓白緋白更不相信,她是那個什麽月之水的少主,有把自家少主扔到別人地盤的嗎?

從她的表情上,月眸也猜出個大概,“不過你放心,等我們回到族中,你也就能夠回去。”

見她一臉疑問,月眸拿出一個綠色的玉佩,放到她手裏。“這上麵有傳送法陣,等我到族裏時,她就會啟動,所以少主不用擔心我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

望著手中的玉佩,突然就浮現出一個男子焦急的麵孔,大喊著,“丫頭,把玉佩扔掉。”

下意識的,白緋白啪的把手

中的玉佩扔到了地上。清脆的響聲讓她發現自己剛才做了什麽,這是別人給她的東西,就算不喜歡也不用扔掉啊!

低頭看去,玉佩很結實,上麵有隱隱的靈力在流動,沒有一點破損,她彎腰撿起來,不好意思地看向月眸,一臉歉意。

剛剛出現的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麽會對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光影閃現得太快,她根本沒看清他長得什麽樣。

月眸吃驚地看著她把玉佩扔掉,心下一驚,難道是她的記憶還沒有被完全封住?

可是看到她後來抱歉的眼神,知道是自己多想了,臉色柔和地說,“這個玉佩上麵有法陣加持,所以不會輕易摔壞。”

“嗯。”白緋白點頭。

又問,“你們大概什麽時候能夠回到家?”

“怎麽說也要一個月。”月眸又不放心的叮囑,“這塊玉佩你一定要貼身收藏,要是被人發現,你就走不掉了。”

冷雪知道白緋白是被傳送法陣傳送到這裏,所以一定會防著她們故計重施。

“他為什麽不讓我和你們走?”

“傻孩子,他是想把你扣留到這,然後再想辦法娶你,將來就可以通過你,控製住月之水族。”月眸說得一臉沉痛。

白緋白沒想到她還有這個作用,她該相信她嗎?

月眸隔空發出一絲靈力,直接點到她的頭上,白緋白就感覺到一股信息湧進了腦海裏。

她慢慢接收那股信息時,吃驚地瞪大眼睛,連小嘴都微微張開,半天合不上。

“我訂婚了?還有未婚夫?”這個消息太勁爆了,難怪前麵她對那個叫霧靄的男子那麽親近,是這個原因嗎?

“這個消息你慢慢消化,但是千萬不能表現出來。”月眸很怕冷雪會突然折回來,也不敢說得太詳細。

見白緋白把玉佩扔進了空間戒指,她急忙說,“不能放進去,冷雪的實力很強,隻要他用精神力一掃,就可以檢查出你的戒指裏麵都有什麽東西。”

那怎麽辦?白緋白還沒等尋問,冷雪就從外麵走進來。

白緋白急忙把玉佩死死攥在手心裏,生怕露出一點來,月眸急忙迎了上去。

“我和我們少主說些女人之間的悄悄話,難道冷雪族長也要聽?”

冷雪被說得有些尷尬,冷哼一聲站在那沒再向裏走,意思非常明顯,我就站在這了,你愛說不說。

白緋白如同被人釘在原地,緊張的全身都僵硬起來,這可怎麽辦,一會要是被他發現了,別說是她沒法離開,恐怕霧靄他們也走不掉。

不管冷雪是好人壞人,隨便扣留別人總是不對的。

她強製性地回身,一步一步向床鋪走去,坐到床上後,一隻手放下帳幔。 “你們出去說吧,我累了。”

見冷雪像根柱子似的立在那,月眸不憤起來,“冷雪族長,我家少主暫時留在你們這裏,你也要給她足夠的尊重。”

現在人家女孩子都要休息了,你一個大男人還站在人家屋裏,你什麽意思啊?

你叫我怎麽放心把她扔在這裏?你的人品有待考證。

冷雪忘了一眼已經躺到床上的白緋白,率先向外走去。

到了外麵之後,和霧靄匯合到一處。

“兩位請。”冷雪一點也沒留客的意思,伸出一隻手,直接送客。

月眸臉色泛青,這個冷雪太過份了,就這態度還想娶白緋白,真是癡人說夢。

帶著同樣氣憤的霧靄,訕訕離去。

白緋白在冷雪和月眸離去後,情急之下,又想不到好的放玉佩的地方,隻好把玉佩塞到鞋子裏。

還好上麵有一層鞋墊,不過恐怕以後的一個月裏,她的腳有罪可受了。

冷雪送走了霧靄他們之後,進來時就看到白緋白安靜地躺在床上。

輕盈的帳幔在朦朧的照明石下,給這一方天地添了幾絲柔和和安靜。

在雪族,很少有人睡覺前,會把帳幔放下,因為這裏一年四季根本看不到陽光,光線根本不強,沒必要用帳幔。

甚至有不少人的床上根本不掛這種東西,白緋白前幾天一直昏迷,他是為了防止霧靄來偷看,所以才掛上了一個。

沒想到剛才白緋白上床後,會自然的放下這個,可能是她以前形成的習慣。

聽呼吸聲,就知道她沒睡著,想也知道,剛剛昏迷了三天的人,哪來那麽多覺可睡。

“我把你留在這裏,也從來沒有一絲的欺騙。”看著床上的女子,冷雪感覺到她的身上籠罩著一層孤獨。

也許她可以忘了那個男人,可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恐怕很難從心底裏拋除,就算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了,那種失落也會如影隨形。

有那麽一刻,他很想走上前去,把她抱在懷裏,告訴她,以後由他來保護她。

可是他忍住了,被自己生出的這種可怕的想法,駭得急忙退了出去。

在這一個月裏,白緋白除了吃飯之外,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既然她忘記了一切,那總得有足夠自保能力,所以她不停地修煉。

每晚睡前,冷雪都會過來看看她,呆上那麽一小會兒,然後滿意地回去。

這晚他剛走,床上的人就睜開晶亮的眼睛,她的心一直在糾結,真的要拿出玉佩,去找她們嗎?

她們可信嗎?

這個叫冷雪的男人倒也沒傷害過她,那個叫月眸的女人,說的話可信度到底多大呢?

思慮了良久,她終於坐了起來,雖然冷雪對她還不錯,可是她不喜歡這裏,這裏終年不見陽光,不是正常人該呆的地方。

她窸窸窣窣地從鞋子裏拿出被藏了一月之久的玉佩,把鞋穿好,手中握著玉佩,安靜地坐到床上。

一陣強光閃過,她的身體被包圍在光亮當中,四周的靈力瘋狂地向屋裏湧動。

冷雪第一個感覺到不對,如離弦之箭般向這裏射來。可是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進屋的同時,就看到一陣強光閃過,白緋白已經消失不見。

“月眸,你欺人太甚。”冷雪憤怒的咆哮聲響徹極北之地。

他在月眸走之後,已經把白緋白身上都檢查了一遍,包括那玫一直戴在手指上的空間戒指,根本就沒發現任何不妥。

沒想到,他還是太大意了。

其實這也不怪他大意,他怎麽會想到白緋白人在床上,東西卻放到床下的鞋子裏。

這光亮,這感覺……怎麽如此熟悉,好像曾經經曆過一般,白緋白在玉佩亮起強光時,這份感覺就非常強烈。

她一定經曆過種場景,那到底是在什麽情況下經曆過的呢?

“丫頭,把玉佩扔掉。”遙遠的男子急迫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她慌亂的要扔掉手中的玉佩,無奈玉佩像有吸力般,粘在手心上根本甩不掉。

那個人是在叫她嗎?那個叫她丫頭的人男人又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