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難言之隱

她把車子扔在一旁,雙手握著鐵門,踮起腳尖,向裏邊張望著,大聲喊著:“淩而簫,淩而簫。”

她高呼的聲音引來了一老人,老人蹙著眉宇,提著裙擺,慌慌張張地跑到大鐵門,聲音摻和著絲絲的擔憂,“池小姐,大少爺他不在,你莫要高呼了,一會吵醒夫人就慘了。”想到淩夫人那冰山似的麵容,那老人打了一個冷顫。

“朱伯,我知道你們的大少爺在屋裏,你讓他出來見我。”池可嵐欲不罷休地追問著,如果可以她一定進去把淩而簫揪出來。

“池小姐,你就莫再為難老夫了,若被夫人知曉你和大少爺的事情,這個罪我可擔當不起啊!”看著池可嵐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時候,他整顆心都懸掛著。

眼珠一轉,身子前傾,小聲指點道:“你若要找大少爺,你一定會找到的。”

池可嵐一個激靈,頓時明白了朱伯的提點,連感謝都沒來得及說就騎著自行車匆匆忙忙地淡出朱伯的視野。

老人輕搖了一下頭,轉身之餘瞥見了站在大門處華麗錦衣的貴婦,不怒而威的光芒頓時散發而出,隻見她淡淡地望著鐵門這邊。老人一個哆嗦,額上沁出豆大的冷汗,急忙走到大門。

當池可嵐來到郊外的淚千行亭子時,當真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臉頰上充溢著淡淡的喜悅,她走過去一把從後麵抱住那個寬實

的身背,在那溫暖的背脊摩挲了幾下,她輕喚:“淩而簫——”聲音卻拖得很長。

男人卻絲毫未動,任由池可嵐擁抱著,而後才把放在他腰間上的雙手輕輕地拉開,他轉過身,定定地看著池可嵐,眉頭緊蹙,抿緊唇瓣,久久不語,待半刻後才緩緩開口道:“嵐兒,我們不適合!”痛心疾首地說出於心違背的話語,就像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般生痛。

池可嵐目光呆滯而不解地看著淩而簫一臉的淡漠,卻從他的眼眸中看出隱含著的氤氳,她知道他一定是迫不得已的。

倉惶地說道:“而簫,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啊?你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不要對我這番冷淡可好?”心裏著實害怕起來了,這個她認定的良人,似乎快要遠離她了。可她不甘心不甘心!

“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做你的池家桑酒當家,我做我的淩家大少。我近幾年病魔藏身,雖是淩家大少爺,可是一直得不到父親的寵信,你跟著我實乃會令你受苦,我不願看到你跟著我吃苦受累,你懂嗎?你是我淩而簫這一生最愛的人,縱使將來娶了他人也定不忘你對我的好!”感覺到池可嵐欲要發飆之時他及時止住,為自己開脫,盡說些自己情非得已的話語來壓住池可嵐的害怕與慍怒。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分手?你要離開我?”拳頭微微握緊,心頭不由來地染生起一股

氣流,壓得心頭喘不過氣來。她堅持到底:“隻要我們努力一定可以化險為夷的,何況我們一路來的艱辛不比這次的輕鬆,我們依然挺過來了,還有什麽是可以阻止我們在一起的?”

看著池可嵐眼眸裏迸射出咄咄逼人的光影,淩而簫背脊發涼,對著她真的不能隱瞞什麽,隻能一五一十地說道:“其實,去年的那幾百埕桑酒就已經從未在淩滿樓出現過了,取而代之的是淩雅靜找到的國外供應商洋酒。”

他垂下眼簾,不敢直視池可嵐,生怕看到她那失望的眼神。

果然,那冷淡而落寞的聲音瞬間傳入耳中,“你說什麽?那那些桑酒你都擱哪了。”那些都是整個桑園工人的辛勤勞作的果實,怎能容忍淪陷如此地步。

“我賤價賣出把所得錢財捐給了孤兒院。”

“那可是幾百埕,幾百埕,淩滿樓若是不待見我們池家桑酒,你應該在去年就和我提出來,為何要到我們萬事俱備的時候才提出來?你知道你們毀約對我造成多大的打擊嗎?對我們造成的損失有多大嗎?”一想到債主要是得知他們淩滿樓斷絕了與池家桑酒的合作,肯定會惶恐地向她要債。一時之間她去哪變出如此多的錢來還債?

她胡亂地抓了抓頭發,蹙緊眉宇。

“當初你是出自什麽緣故來幫助我們池家桑酒?現在又是為何斷我前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