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他果真是個惡魔(2)
這小子……是神經病麽?快要死了,還在這裏瞎白話?不自量力啊!這是此刻傅家那些手下心裏唯一的念頭。
“放心,我的女人,誰也不會動得了的!哪怕他是天王老子,我也要了他的狗命!”陳陽撇頭望一眼薛嫣然,笑意溫柔。
“陳陽……”一瞬間,各懷心事兒的薛嫣然和衛欣怡都以為陳陽是對自己說的,感動得心都要融化了!
此刻,陳陽的話語雖然質樸簡單,但是,配上他的如此彪悍如此爺們的行徑,卻比最動聽的情話還要動人!
竟然談起戀愛了!右側方,比禿頭漢子壯實許多的**心中惱火,趁機襲擊,碩大鐵拳轟向陳陽,勢如奔雷。
“陳陽小心!”衛欣怡發出一聲驚呼,這一拳打實,普通人的小身板多半得淒慘的折為兩截,不死也多半殘廢。
一人先動,另外兩個善於把握時機的高手眼神瞬間淩厲起來,急忙搶上,一起攻擊。
陳陽輕描淡寫的一個回旋踢,一腳後發先至踏在陌生大漢胸口之上。
大漢口中噴出一道血箭身子飛出幾米遠,重重地落在一塊假山石上,磅礴的力道絲毫不減,將假山撞得四分五裂,才堪堪跌落。再看胸口,已經塌陷進去一大塊,明顯骨折。
與此同時,位於陳陽後方的禿頭漢子獰笑,直撲剛才差點傷了他的陳陽,一柄精致小刀從他袖筒滑落手中。
狹長小刀幻化一抹冷芒,不是刺,而像砍刀一樣,由上至下,霸道劃落。
“和我動刀動槍?很過分啊!”陳陽依舊篤定冷笑。
一腳踹翻先動手的漢子之後,違背常理,不閃不避,以身作誘餌,刀尖刺穿衣服深入皮肉的瞬間,猛地轉身,他那雙看似來不及挽救自己的手,驟然變快,拿死禿頭漢子的手腕,冷酷無情地反方向扭動。
分筋錯骨!
骨節清脆爆響,直接骨折。小刀跌落在地上!
“你們真的是找死來的,我真的很遺憾!因為我必須成全你們!”陳陽凝視撕心裂肺慘叫的漢子,眼神冷的叫人心底發寒。
平庸人哪有這手段這心性,殺多少人染多少血才磨礪這震撼人心的跋扈風采?
其餘眾位大漢並不全是神經大條後知後覺,有人已瞧出端倪,不由得猛吸了一口冷氣,瞧出陳陽絕不簡單。
幾位大漢不住後退,虛張聲勢地放著狠話,堪堪維持了最後的尊嚴,否則,他們直接調頭就跑了。
傅望海驚懼後退,此刻,陳陽在他眼中真是可怕到了極點,退到門口之際,自覺已經安全了,才咬牙獰笑:“兄弟們,拿噴子拿砍刀,一起上,把他給我剁成肉泥!留著那個小娘皮不要動!”
門外上百號小弟,頓時聞風而動,腳步雜遝地響起,宛若暴風驟雨響起,甚至連地麵都在震顫,直向小院門口湧過來,薛嫣然衛欣怡二女,再次變色,心中驚恐!
“這種廢材,我真是不稀罕動手了!”陳陽衝薛嫣然笑了笑,露出一口齊整雪白的牙齒,分外燦爛。
他懶洋洋地摸出手機,按了重撥鍵,怒氣衝衝地罵道:“蔣軍、劉猛、孫銘,你們是吃屎的?再不出來,我把你們的腿給打斷!”
幾乎同時,幾道刺眼燈光亮起,三輛東風大卡車打頭,飛速駛入溫泉度假村大門,蠻橫囂張至極,橫杆直接撞掉,一路瘋狂挺近,巨大的輪胎、特殊加固的保險杠把各色豪車撞得七零八落。
三輛大卡車一路地碾壓過去,相較這些卡車,傅望海帶過來的豪車,就如同一群侏儒見了巨人,相形見絀。瞬間被撞得七零八落。傅家帶來的小弟們,頓住腳步,臉色驚駭,驚慌四顧。
三輛卡車毫不停滯,粗暴到極點的風馳電掣,帶領七八輛越野車,勢若下山瘋虎,直接衝到VIP專享小院的門口。
到這關頭,傅望海再也淡定不了了,他踮起腳尖皺眉凝望,心中暗暗驚歎,這他母親的到底是誰?
隻見三輛輛東風卡車裏滿滿當當全是人,一水的壯小夥子,手裏都提著鎬把和鍍鋅鋼管、砍刀,從車上魚貫而下。
足足三四百人,個個臉色狠戾到了極點,腳步雜遝地衝過來,雖然不齊整,但是踏在地上,讓地麵都一陣震顫,聲勢更為驚人。
“別廢話,直接砍!”坐在其中一輛越野車的蔣軍冷哼一聲,下了車,睥睨著遠方的傅望海,不屑一顧。
頓時,密密麻麻一片人頭,其中似乎還有不少頭戴鋼盔,身穿製服的保安,手拎砍刀、警棍各式武器,衝了過來。
“你們到底是誰?”禿頭大漢怒氣衝衝地帶著幾人迎了過去,大聲質問。孫銘手拎寒光閃閃開刃的消防斧,臉色狠戾,一言不發地砍下。
禿頭大漢的一條胳膊瞬間掉落在地上,熱血噴灑,宛若噴泉。
這等於是吹響了總攻的號角,猛虎堂的成員、錦湖一
期以及仁心醫院的保安如同下山猛虎一樣,嗷嗷狂叫著,瘋狂向天峰集團的馬仔們進攻。
誰也不是三頭六臂的人物,這種社團鬥毆,拚的就是人多手狠。
天峰集團這下馬仔全部都是臨時招募的,給點出場費以壯聲勢,並沒有形成固定的組織,且資曆和經驗都尚淺,膽兒不夠肥,下手不夠狠,與猛虎堂這些久經沙場的混子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轉眼間,形勢急轉直下,剛剛還牛逼哄哄的天峰集團的馬仔瞬間倒下七八十人,慘叫連連,現場彌漫起濃重的血腥味。
見實力不敵,其他人還堅持什麽?頓時鳥作群散。
為了幾百塊錢出場費把胳膊腿撂在這兒,不劃算啊!回家老媽、媳婦會罵的,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
跑不及的,丟下一地的鍍鋅鋼管、砍刀等武器,嚇得雙頭抱頭蹲在地上,不敢吭聲。誰抬頭就是一陣暴揍!
“等等。”
傅望海出聲,摘掉墨鏡,看著慘不忍睹的戰場,搖了搖頭道:“蔣軍,咱們也是認識的,今天,給我一個麵子。天峰集團,你惹不起的!”
他強作鎮定地點起一支煙,抽了起來,不過,那顫抖的雙手,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緊張和恐懼的內心。
“你的麵子,不值錢”蔣軍一搖三擺地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傅望海,眼神戲謔不屑到極點。
陡然間,啪地一個耳光抽在他臉上,香煙和著一顆牙齒頓時飛了出去。
傅望海眼神錯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被蔣軍抽了,蔣軍厲聲怒喝道:“好好做房地產的,玩什麽黑?今天你蔣大爺就教教你怎麽玩黑!”
“蔣軍,都是場麵人兒,別把事情鬧大,對誰都不好。這事兒,和你沒關係!”傅望海滿臉屈辱,拋出半威脅半哀求的一句話。
“還不鬧大?還和我沒關係?想動我老大的女人,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蔣軍根本沒有把傅望海放在眼裏,怒氣衝衝地說道,一揮手,道:“給我打!”
頓時,幾個小弟一擁而上,幹淨利落地動手,分分鍾把傅望海踹翻在地,毫不客氣地一陣拳打腳踢。
這時候,換了一身職業套裙的薛嫣然在陳陽和衛欣怡的陪同下走了出來,形勢急轉直下,從岌岌可危變成了穩操勝券,她難掩心中的激動之情。
孫銘等二十多名保安快步走了過來,都穿著墨綠色的保安製服,戴著頭盔,手裏拎著警用甩棍,整齊列隊,齊聲喊道:“董事長好!”
薛嫣然目光落在他們胸前的銘牌上,那是錦湖集團的標徽,她覺得鼻頭有點發酸,在最危急的時刻,反而是集團工資最低,福利最差的一群保安力挽狂瀾,豁出命來解救了自己。
“謝謝大家!”薛嫣然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有點哽咽。她連忙鎮靜下來,微笑著問道:“你們是?”
“我們是仁心醫院的保安,他們是錦湖一期的!”孫銘激動地說道:“接到陳主任的電話,我們連忙趕過來了。”
這時候,蔣軍也連忙走了過來,衝陳陽和薛嫣然鞠了一躬,點頭哈腰地小聲問道:“老大,您瞧瞧怎麽處置這個傅望海?”
薛嫣然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蔣軍這個人她認識,還打過幾次交道,當然知道他的身份,東海為數不多的敢和唐八爺叫板的猛人,但是,真搞不明白,他今天為什麽幫自己,又怎麽成了陳陽的小兄弟。
“我們聽薛董事長的……”陳陽笑了笑,對解決社團之間的矛盾,他是真的不太擅長的,而且還牽涉到兩大集團的商業糾紛,道:“這事兒,嗬嗬,你們商量著辦吧!”
蔣軍這才衝薛董事長點了點頭,笑道:“薛董事長,讓您受驚了,嗬嗬,您看……”
他指了指傅望海,獰笑道:“這個雜碎,應該怎麽處理呢?隻要薛董事長一句話,我立刻打個電話,把天峰集團給砸了!”
這話,還真不是蔣軍吹牛逼,沒錯,論資產,天峰集團是東海最大的企業,傅家兄弟也比蔣軍趁錢,但是,一物降一物,人家蔣軍原本就是混黑的,兵強馬壯,真開打,吃虧的一定是傅家兄弟。
這會兒,被打得嗷嗷慘叫傅望海真是明白過來了,合轍昨天自己搞出來的“婚車”車隊被砸,就是蔣軍幹的啊!
搞了半天,錦湖集團竟然和猛虎堂勾結起來了,人家才是真正的涉黑企業,拿啥和人家比啊?這下是真的栽了。
“傅望海,現在,你還想送那鑽石項鏈給我嗎?”薛嫣然俏臉生寒,滿臉鄙夷地看著傅望海,這廝現在滿臉淤青,鼻孔躥血,發膠定型的頭發淩亂不堪,那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了。
傅望海連連求饒,道:“薛董事長,我知錯了,您是猛人,我今天真服了!”
“厲先生,她醒啦!”
有人驚喜的叫了一聲,似乎等待她醒來等了很
久,久到讓宮小悠一聽到這聲音突然瑟縮了一下。
厲先生……
所有的神智一瞬間回到大腦,宮小悠的臉一下子變毫無血色。
剛才動的那一下她突然驚覺自己不但雙手被人綁住了,連雙腳也被綁住了。而此時歪倒著身子一點都不舒服,她掙紮著要坐直。
正掙紮著,就聽見有腳步聲臨近,還不待她坐好,她眼睛上的布條就被人一下子掙了下來。
“唉呀——”宮小悠的眼皮被布條刮了一下,疼得小聲地叫了起來。
試著睜開眼,刺眼的陽光便堂而皇之的刺激這她不適應的視覺神經。
疼……
緩了一秒鍾,她才看清自己的眼前全是人。
而最中間的位置,竟然是厲辰楓!
宮小悠掃了一眼,頓時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姓慕的,你要幹什麽!”
她有些害怕,但是憤怒讓她的底氣依舊很足。
“臭丫頭,厲先生是你敢這麽稱呼的麽!”一個站在厲辰楓身邊的儼然一副混混頭子的人,對手下使了個眼色。
很快,就有人走過來,一把抓起她的長發,對準她的小臉就是“啪”的一巴掌。
巴掌的響亮聲在靜謐地空間格外突兀。
沒有人看到在那一巴掌落下的一瞬間,全場唯一坐著的冷鷙男人的眉頭動了一下。
劇痛在臉上傳開時,宮小悠的身子已經被打得歪倒向一旁。
耳朵裏嗡嗡直響,她眼睛都被打得看不清眼前,隻覺得星星環繞。嘴角被大力的打得破開了,流出一絲血。
痛,好痛。
那一瞬間,宮小悠以為自己被這一巴掌給打死了,可是左臉上的火辣卻隨著時間更加灼痛。
“丫頭,這一巴掌是堂主賞你的,教育你怎麽稱呼人,別不大不小的什麽都敢叫!”打人的混混叫王虎,一臉教育地看著歪倒下去的人,說辭卻是對老大的無限諂媚。
雲哥狹小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滿意,微微笑了一下,轉而對上身邊的男人時,卑微而恭敬地問道。“厲先生,您想怎麽處置她?”
整個迦南的人都知道,厲辰楓隻有二十三歲。但是卻沒有人稱呼他為慕少或者楓少,而是厲先生。
這是一種無言的敬畏。
那些什麽什麽少的富二代官二代和厲辰楓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就算是迦南的王見到他,也是正統地稱呼他為厲先生。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知道厲辰楓,並不是因為他帥的沒有天理,富的沒有邊界,而是因為他的能力。
十五歲從商,鐵血的手腕,睿智的頭腦,將頻臨破產地楓爵集團接手,雷厲風行的發展到七年後,遍布整個地球的超大型企業。
厲辰楓可謂是叱吒風雲,所向無敵。
商場上年輕的一輩大都沒有資格見識他的手腕,隻能聽聽他的傳說。而年長一輩雖然很多都見識到他的手腕,但卻都不夠資格跟他交手。
可是很多人不解,他竟在二十二歲突然退居總部做起了甩手掌櫃,甘願把自己一手創立起的商業王國交由他人。
平日裏也都是至高的享受,不是參加一些高級秀場,就是上流宴會和飯局。再就是和某某明星談談情。
但卻從沒見過厲辰楓說愛。
縱使他雲哥是暗龍會風雲堂堂主,也算橫跨整個黑道不小的一個人物,但他也自認隻夠給厲辰楓這個年齡上的小小的晚輩舔個腳趾而已。
這不是妄自菲薄,而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據說暗龍會四個神秘會長中三個見到他都要給幾分薄麵,那麽他一個小小堂主怎敢不對他敬畏有加呢!
雲哥看著這個渾身都散發著沉冷氣息的男子,恭敬地等待著他的號令。
可是等了很久,厲辰楓竟然直接起身走向前方,根本就沒甩他。
雲哥不免有些尷尬,但卻並沒有說什麽。
而是給手下使眼色,讓他們提防點那女人,可別傷著這尊大佛,不然……
不過,這女孩到底怎麽得罪這尊大佛了?
嘖嘖,真是……不幸!
帶著納悶和惋惜,雲哥不禁也跟在他身後,走向宮小悠。
厲辰楓走到宮小悠身前時,突然蹲了下去。
伸手抓住她的長發,將她的臉暴露在光下,五指印清晰的浮現。
原本宮小悠不想動,那一巴掌真是把她的元氣都打散了,可是頭皮卻是劇痛,她被拽得不得不仰著臉對上男人的視線。
她看著他,滿臉挑釁,卻突然冷笑。
“讓你失望了,我還沒死。”
本以為她這樣挑釁他會生氣,卻不想厲辰楓根本絲毫不在意,甚至隻是勾唇一笑。
可是他的笑容,怎麽看都冰冷,而無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