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4章 夢魘中殺氣漫步

靈綃素幾乎以為自己不是在夢魘中，她已經習慣了淩若塵自稱為師，喚自己為親切的素素，而自己也非常喜歡師父這個稱呼，她也習慣的生活在淩若塵的夢魘當中。

“素素，不準再獨自一人離開為師，知道了嗎？”淩若塵溫馨的聲音響在靈綃素的耳邊是那麽的親切而自然，靈綃素乖乖的回答了一句，“曉得了，師父，您不是說要教與素素彈琴的嗎？什麽時候才能教素素呢？”靈綃素在淩若塵的身旁天真的問了一句。

淩若塵撫摸著身前這個飄渺紅塵，放到了琴桌上，“為師現在教你如何？”“好啊！”靈綃素迫切和躍躍欲試的樣子在淩若塵心底似乎紮了很深的根，這種跟始終在淩若塵看來隻是師徒之間的情意，師父照顧徒兒是理所應當的。

可靈綃素卻是從未看過淩若塵的笑容，在淩若塵教自己撫琴之時，開始了自己的自娛自樂，想盡一切辦法想讓這個淩若塵笑一笑。

“右手撥彈琴弦、左手按弦取音。古琴的音域為四個八度零兩個音。有散音七個、泛音九十一個、按音一百四十七個。”淩若塵在旁授琴的知識，可靈綃素卻是無法專心致誌的學琴，明為學琴，暗則是偷看淩若塵的美貌。

“右手的抹、挑、勾、剔、打、摘、擘、托、輪、撥、剌、撮、鎖、如一、滾、拂、雙彈等，左手的上、下、進複、退複、吟、猱、罨、跪指、掏起、帶起、爪起、撞等。每一個指法都有不同的悠遠音階，為師細細給你講來。”靈綃素都要被淩若塵的聲音給催眠了，她的纖指在琴弦上隨意挑弄著，終於睡著。

靈綃寒此時已經進入了淩若塵的夢魘中，他在遠處看到靈綃素趴在琴聲已經安睡，而淩若塵脫下了自己的外衫，貼心的給她披上，他向來不會說什麽親切溫馨的話，隻會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情。

靈綃寒看到這一幕好像回想到曾經非花島的學藝生涯，靈綃素和淩若塵向來走的極近，每次別人說師父的壞話或者嚼師父的舌根，靈綃素都會讓那個人好看的，不是掛彩就會搞得那個人瘋掉自殺。

羨慕嫉妒的意味深深的將靈綃寒最後的正義感都泯滅了，他若是得不到，也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得到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人亦是如此。

一股無形的殺氣漫步在靈綃寒的眼底，雖說是夢魘中，可這種無形的殺氣還是可以凝為強烈的氣流運作，而淩若塵怎會沒有發現這種無形的殺氣呢？隻是他顧及著師徒之情，還有靈姬曾對他的救助之恩。

素素，你的心中真的隻有淩若塵一人嗎？你的心底哪怕有我靈綃寒的一個位置也好。靈綃寒在心中想著靈綃素，而靈綃素此時已經迷茫的抬起了頭，身上披了一個白色的衫子，身旁已經沒有了淩若塵的蹤影，而淩若塵的身影和那張清冷的臉就莫名的出現在靈綃素腦海裏。

她溫馨的笑了一下，這個時候，靈綃寒走了出去，看著滿臉洋溢著溫馨的笑容的靈綃素，心中不禁一沉，是因為師父吧！“素素。”靈綃寒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問道，“咦？靈綃寒？你有什麽事情嗎？”靈綃素天真的看向他。

“素素，跟我回非霧峰好嗎？”靈綃寒從未對靈綃素如此冰冷的說過話，這句冰冷到骨子裏絲毫沒有味道的聲音讓靈綃素對這個靈綃寒徹底的失望了，他對自己時而冰冷時而情濃的，真是善變。

靈綃素片刻都沒有考慮的說道：“非霧峰不適合我，你自己回去吧！”靈綃素的拒絕深深把靈綃寒給打擊了，非霧峰不適合我，就像是在說，靈綃寒你也不適合我，靈綃寒呼了一口氣，看向她堅定的眼神自嘲的笑了一笑，癡心一片到頭來，什麽都沒有換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