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她拽拉王爺的頭發

六王府,跟洛露在腦海裏想像的一樣,大門前一對雄偉威武的石獅子,高高的紅色圍牆,如北京的紫禁城,走進裏麵,紅瓦青牆,雕梁畫棟,瓊樓玉閣間都有曲折迂回的長廊相連。

庭院裏古木參天,樹影婆娑,鮮花綠草隨處可見,真是天上人間啊。

洛露亦步亦趨地跟在離銳身後,原來上官靖走在半道上突然吩咐兩侍衛帶上銀兩贖回了洛露,現在離銳要帶她去見王爺。

“王爺,洛姑娘來了。”離銳朝背著手,俯身看蓮花池中金魚的上官靖說。

上官靖輕揮了一下手,離銳退後,洛露望著這風景雅致的庭園,心中暗暗讚歎著。

穿越了與曹子浩在這人間天堂裏生活也真是不錯。

她走上前,笑望著上官靖,那笑很甜美,很怡人。

“耗子,你怎麽會當上王爺的?”是做替身嗎?

“恩?”上官靖瞧著她的笑臉,撩眉微笑,“姑娘,本王是當今皇上的六弟,一直是王爺。”

洛露斂去笑容,一雙秋水盈盈的眼睛從上至下細細打量了一下上官靖:“不會吧?”瞧他兩鬢角蓄著一縷齊肩的烏發隨風飄逸,她眸子一凝,暗咕了句:長得真快。

湊近上官靖,她媚笑:“你頭發又長長了?真黑。”伸手,修長的指頭卷起那縷頭發——拽!

“唔……”上官靖眉目一擰,沉聲道,“嘿,洛姑娘,不得無理。”

洛露倏然放手,唇角微揚,帶著不屑:“對不起。”看來確實長得很快,不過,他的頭發本來就很長,這麽長時間過去,過了肩也正常。

上官靖不見意,嘴角浮起輕霧般的笑,目光上下清掃了她一眼:“你是哪兒的人?”

呃,洛露難以置信地盯住上官靖,蝶翼般的眼睫撲閃著:不會吧?他象別人那樣裝失憶?

“曹子浩,我哪兒來的你不清楚?”

上官靖凝眉,黝黑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底的笑意忍不住飄逸:“姑娘,你一定認為我是耗子?”

他抬手握拳,放在自己嘴邊輕咳了幾下,憋笑。

“是啊,你倆一模一樣。”

“可一模一樣也不會是同一個人吧?”不是有雙胞胎嗎?不過,自己還真沒有。

洛露湊近他的臉,眼波赤裸裸地在他臉上流轉,低聲嘲諷

道:“曹子浩,你在我麵前別裝了好不好?這不是茶樓,你還要裝得這麽儒雅,文質彬彬的,累不累?”

說完,她拎起上官靖的左耳,指甲想去摳他耳畔的那顆黑痣。

上官靖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並不惱怒,神情隻多了一絲玩味:“本王真不是耗子。”

“不是嗎?”洛露斜睨著他,你就再裝吧。

“不是,”上官靖神情泰然地搖頭,俊美的臉飄逸著淡淡的淺笑,“本王一直名叫上官靖。”

“你沒從懸崖上摔下來過?”

“沒有!”很堅定的搖頭。

“你沒失憶?”

上官靖聳聳肩,點著自己的頭,唇角揚起的孤度更魅惑迷人:“沒有,腦子一直非常清醒。”

洛露撇了一下嘴,清亮的眸子盯了他半晌,最後嘟噥了一句:“上官靖……那你怎麽還讓我進王府?”非親非故,有那麽好心?

“本王看你不象茶樓老板娘說的那麽一回事,所以……”上官靖背起手笑望著她,眼底劃過一絲興味,輕勾唇角,“所以本王想讓你進府做侍女。”

啊?洛露呆愣,自己仍逃脫不了“小工”的命運啊?進了王府也隻是個丫環。

“怎麽?你喜歡在茶樓做?”上官靖捕捉到了她臉上的失落。

“不不!”洛露急忙搖手,訕笑著,“我喜歡在王府做丫頭。”看看這麽漂亮的王府,怎麽也比茶樓強。

做不了小姐,當不了王妃沒啥,隻要有地方住,有飯吃,沒醜男拽著就是好事。

再說,這上官靖到底是不是曹子浩,她還得再仔細研究觀察。

“丫頭?好,以後你就是本王的貼身丫頭。”

上官靖爽朗地笑著,招呼淩宵帶她去院裏逛逛認識一下路。

***

洛露跟著淩侍衛逛了半天,心情無比的歡暢,原先上官靖帶給她的失落早煙消雲散了。

府院很大,前麵屋子是招待客人的“迎賓閣”,後院則有左右閣樓,左邊是王爺的寢樓——“清風閣”,右邊是妃子與妾住的屋子——“芙蓉苑”。

府院最後頭有個花園,流水潺潺,小橋曲折迂回,水榭亭閣,花木千姿婆娑,可以說,非常的美麗清幽。

隻是很不協調的是,靠花園的一側有兩間低矮的小屋子,

那裏麵養著王爺喜愛的五頭大狼狗。

“汪汪……”當洛露遠遠聽到那幾聲渾重的狂吠後,不禁心驚膽顫,小時候腳不小心被鄰居小狗咬了一口的慘痛,她還記憶猶新,至今心有餘悸。

匆匆逃離,她暗下決定,以後千萬不能隨便到這後花園玩。

為了使喚方便,上官靖讓洛露住在了“清風閣”隔壁的小屋子裏,小屋隻有兩間房,一間是貼身侍衛的,一間就是她的了。

小房子雖然簡易,一床一桌一櫃,可比起茶樓的柴房不知高級了幾倍。

她從腰間摘下小布袋子,白鼠高興地蹦跳出來:“吱吱吱……”晃晃頭,舒舒腳,真是憋壞了。

“Jerry,你也聽到了,我到這兒還是個奴才,不過這兒都是帥哥,這一點蠻好。”她摸著白鼠的頭,嘻笑著,“告訴你,我喜歡帥哥。”

白鼠啾啾粉紅的小鼻子,鄙視了她一眼,呲了呲牙。

“你不要這副神情,王爺他是不是我未婚夫,我現在還不敢肯定,或許他摔下懸崖時失憶了,或許別人讓他當這個王爺,他有苦衷,所以就是不肯承認,也可能不是他,唉……沒辦法。”

洛露腦子裏猜想著各種可能。

白鼠跳到她腿上,仰起頭“吱吱”地叫喚,眼底閃爍著焦急之色。

“怎麽了?你不會想撒尿吧?”洛露一把拎起它的小耳朵,指頭在它肚子底下撓了撓說,“拜托你以後想拉屎撒尿就自己蹦下床,找個僻靜的地方方便去,別再象以前柴房裏那樣,就著柴堆子就拉,這兒可是王府,這裏就是你主人的廂房,你給我記住了。”

白鼠“吱吱吱”地踢打著一雙後腿,非常不滿地甩動著長尾巴想從主人手中掙脫出來,黑眸鄙夷地睨著洛露:老愛摸肚皮,真色,要知道你一摸我會難受。

可是下一秒,它發現自己很悲催地讓女主人扔到了外麵的草叢裏。

“以後你就在這些花草地裏拉吧,也可以給土上上肥,為王府作作貢獻。”洛露拍拍手,轉身回屋。

她剛剛換好王府裏丫環統一穿戴的綠衣裙,卻突然聽到“啊……”一聲渾厚的吼叫。

置在腰間紮帶子的小手猛然停住,她訝然地轉身,從未完全合上的窗戶中見到臉色蒼白的上官靖。

洛露心裏一緊,怎麽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