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頭痛吃藥

在簡樸滿屋子翻找著昨天冷清洋送她的那件晚禮服時,時運則悠閑地坐在沙發上,邊喝著烏龍茶邊翻著簡樸給他買的休閑衣服。

都是一些很普通的衣服,街邊品牌店裏的,什麽美邦什麽奴什麽斯的,幾件長袖T恤,顏色不一的牛仔褲。

“金主大人,你忘了給我買內褲了。”

從裏翻到外,審視了又審視,時運衝著裏屋找東西找得焦頭爛額的簡樸喊道。

內褲?

滿頭香汗的簡樸被個中暖昧詞匯擊中了全身,麻酥了半片。

用兩片輕薄的布縫製成的小兜兜,男人用來裝第三隻腳的私用家物。

時運那不知輕重深淺的家夥就那麽紅果果地喊出來了?簡樸的耳根湧上紅潮,全身無力地跌坐在地板上,真想捶胸頓足。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呢?不過才幾天的功夫,自己就從窈窕淑女變成了現在的……,用什麽詞來形容呢。

文學博士的簡樸,也想不到哪個詞語合適了。

悲摧啊……

“金主大人!”

討債鬼還不依不饒地跟了進來。

“金主大人,你怎麽了?”

還裝無辜。

簡樸瞟了一眼時運越發水靈的鳳眼,壓住身體思想裏的冰火兩重焰,問道:“看到我昨天晚上拎回來的衣服了嗎?”

“看到了。”

時運輕鬆答道。

“什麽?你看到了?”

簡樸‘騰’的一下子站起,嚷道,剛剛還想的什麽淑女風範,徹底拋棄到爪哇國去了,張牙舞爪著。

原先的冷靜啊……,那都是傳說。

“是啊,我看到了!”

時運繼續裝無辜,回答的也一副理所當然。

“那你怎麽不說?”簡樸怒了。

“你又沒問。”

簡樸崩潰了。自己咬牙切齒找了近一個小時的東西。有個家夥明明知道在哪裏卻裝不知道,還鎮定悠閑地喝茶。

“嘣!”

警鈴一樣的東西突然在腦中響起。

簡樸噔噔幾步走到時運的麵前,跳腳抓住時運的脖領子問道:“說,是不是你藏起來的故意耍我?”

“金主大人,我哪敢啊!”

不裝無辜裝委屈,還很哀怨地說:“現在的好人真是難做啊!”

“去拿來!”

簡樸咆哮了。

“好……好怕怕啊!”

時運說著怕,可渾身上下哪裏也沒顯出怕來。斜長內斂、眼角微微上挑的鳳眸裏還溢出笑意,“金主大人,你要先鬆手,我才能去拿啊!”

說完,還抬起狼腿貼著簡樸的大腿蹭了蹭,一副小狗討食吃的垂涎樣。

“躲開了,快點把衣服給我拿來!”

簡樸一腳踢開時運蹭來蹭去的大腿,命令道。

“是的,金主大人!”

時運這回是真乖。轉身就往外跑,眨眼間,就捧著那個裝著禮服的大包裝盒返回到簡樸麵前。

“金主大人,不獎勵個吻嗎?”

披著可愛外皮的黑心狼。簡樸心裏憤憤想,接過禮盒,抱著就去床上,不睬時運。

好失落的時運抱著門框蹭了半天,淚奔而去。滾回沙發上數自己的幾件衣服。怨憤著簡樸把他的內褲一事忘掉,並已經決定要用他自己的特殊方式提醒簡樸去給他買的。

“啊啊啊……”

時運的屁股剛坐穩在沙發上,臥室裏就傳來簡樸悲慘的嚎叫,“時運,你立刻迅速以及馬上給我滾過來!”

這一刻時運的嘴角咧到太平洋去了……,卻還繼續裝糊塗。

“金主大人,發生了什麽事?”

時運是聲音到,人即到,忽地撲到了簡樸的腳下。

“滾開啊!”

簡樸氣得火冒三丈,抬腳就要踢。時運閑躲很快,沒有中招。眨著浮層霧水的大眼睛,扁著嘴問:“金主大人,你倒底是讓我滾過來還是讓我滾過去?一個人……滾來滾去會很無趣……”眼睛逐漸眯成星星狀……

“滾你個頭!”

雙博士的教養被時運氣得一點不剩,粗口都暴出來了。

時運卻一點不生氣,就勢盤腿坐在了地上,仰頭望著簡樸因生氣漲紅的臉,拿出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說:“簡樸,你怎麽了?”

“我怎麽了,你說我的衣服怎麽這個樣子了?”

簡樸說著把那件月白色的旗袍款的晚禮服扔到了時運的臉上。

不用看時運也知道那是什麽樣子。今早拿它擦地板來的。嗯嗯,很不好用,不吸水啊!

“我今天早上不小心……拿……拿它……擦地板了!我以為……是你不要的……,這麽難看……還不是純棉的……”

小小聲,斷斷續續地,還時不時地拿水靈靈的眼瞟簡樸。

“你閉嘴啊,給我滾!”

又裝可憐……,簡樸恨死時運這招了。

這幾天來,他是用上癮了,這次說什麽也不能讓他得逞了。自己真是傻,還好心好意地帶他去看醫生,他卻背著自己做禍害自己的事,越想越生氣。

簡樸把頭扭走,視而不見,“走啊,別等我報警抓你走!”

等了三分鍾沒有聲音,簡樸簡直要氣炸

了,甩回頭去看時,卻見時運抱著腦袋蜷成一團正從地上滾呢。

“喂,誰叫你這樣滾,沒有人和你開玩笑!”

都什麽年代了,這種低級笑話就不要再演了好不好?

簡樸很想照著時運那個挺翹的小屁屁踹一腳,卻發現……

“時運,你怎麽了,時運……”

那個蜷在一起、滾著的人,不隻滾著,還渾身顫抖,短短幾分鍾汗水就透過後背的棉衫,粘在一起了,弓成蝦米狀,把個削瘦的脊背全部顯了出來。

“疼……”

時運抱著腦袋發出微弱的聲音,斜長的鳳眼緊緊閉在一起。剛才還嘟起的紅潤嘴唇,現在變得蒼白一色。

簡樸驚得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有些慌,突然記起那天早上問陳小謙時,陳小謙曾說過時運在流光時,時而會發生頭疼和昏倒的事,嚴重還會吐白沫抽-搐。

難道是撞到頭部後引發的羊癲瘋……,今天去看醫生時,醫生可沒有說過啊!

簡樸欲哭無淚,那裏時運還抱著頭還喊疼。

“別……別怕啊……,我在這裏,我……我去給你找藥!”

怎麽說也是見過大場麵的,簡樸馬上鎮定下來,在想到醫生的同時,終於想起醫生給開的那堆藥。

簡樸匆忙跑向客廳,在那一堆藥盒子裏,以最快的速度找了兩種止痛藥,拿起玻璃茶幾上的一杯水,又快速返回臥室,

“時運,快……快把藥吃了!”

簡樸勉強扒開時運緊閉的嘴,把幾粒藥塞到時運的嘴裏,水喂進嘴裏,卻吐出了一半。

“好疼,簡樸,不要走,簡樸……”

兩隻手變種章魚一樣,緊緊地抱住了簡樸,看樣子是死也不肯鬆手了。

“哎……”

簡樸長長地歎息,早知道這樣,剛才也不會罵時運,趕他走了。可憑心而論,自己剛剛的話,哪句說重了,又哪句說得不對。

好好的晚禮服……就成了抹布。還不能訓他一句嗎,自己這個金主當得好委屈啊。

“簡樸,我好疼!”

腦袋已經拱到自己懷裏了,還往那處……

用緊所有手力,狠狠地掐在那人的腰處,明知道掐不動也掐。

這隻變種獸,頭疼就往人家那裏鑽嗎?那裏能緩解頭疼嗎?還一拱一拱的……,又狠狠地掐一下。

埋在柔軟處傳來極度銷魂的一聲,“唔,簡樸,我們去床上吧!”

“去你個頭!”

要不是看時運疼得真是一身汗,不像是裝的,簡樸早就掄拳上去了。

別以為她是學文的,武她也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