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招待之道
桑榆也沒有想過，風翰宇所說的工作，便是自己的公司，這樣在公司見麵，卻感覺有些意外。
更意外的是，風翰宇是張卓玲的外甥。
“還沒有機會跟你說。”中午休息的時候，兩個人在茶水間碰麵。
“算是驚喜麽？”桑榆已經接受現實了。換確，這兩天她確實很心忙，兩個人也沒有時間交流，“我不知道，你也是做服裝業的。”
風翰宇嘴角扯了下，“我是被迫的，我也不知道小阿姨收購的公司，就是你的公司啊！”
兩個人都歎了口氣，都沒有想到這層麵上的事情。因為相處的太好，相互會刻意不去提兩人相處以外的事情，有關工作上的，家庭方麵的，兩個人沒有一次談論過。這樣的相遇，有些為難，卻也無法再說些什麽了。
“我先走了，被人看到與你這新進大帥哥在一起，我會有緋聞的。”桑榆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那……晚上在家等我。”風翰宇無預兆的摟住桑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桑榆忍不住捂著嘴發笑，這樣的感覺，好像跟的上司不倫之戀一樣，好刺激的。
離春節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在促銷方麵很是緊張，正好此時風翰宇來到銷售部，先是有兩天的時間，對北京的整個市場情況摸了一遍，然後與銷售部製定了一個粗略的春節促銷戰略計劃，與各代理商又通過電話，摸了一個全國目前的市場情況。
“這個風翰宇，在法國、意大利與香港，對管理過商場，對終端銷售很在行，而且在國外的高端商場的人脈動也不錯。相信這一季的服裝，會有不斷的銷路。”沈念在會議上說道。“借於此次的機會，我們準備將我們的成品直接推入美國、法國、韓國、日本市場，後期會再推行更多的國家，所以設計室的各位，請拿出你們的全部能力，對於春季的展銷會，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希望在三月一號，我們的服裝會在各個高端商場的櫃台上出現。各位，有沒有信心？”
“我們需要增加人手。”桑榆舉起了手來，“目前我們隻有四個製衣師，對二百件樣衣的製作，還是有點吃力，希望再增加四到六名的人手，兼職的就好。”
“OK，這個問題我知道了，還沒有問題？”沈念問道。
“我們箱包設計這邊有些問題，我們的設計需要在樣衣出來之後才能設計，能不能把我們的上市計劃拖延一定的時間。”箱包設計課的課長也站起來說道。
其他雜七雜八的小問題也不少，不過好在不是原則性的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
“還有，明天那批布料的廠家會來人，這招待問題，應該怎麽辦？”子玲在一邊問道。
“就這樣，還招待他們？”有人在下麵小聲地說道。
“交給我吧！最近我也沒有什麽大事。”李簫站了起來，將這種活接了過來，畢竟以後還是要合作的，弄得太疆了也不太好。
沈念想了一下，將這個任務交給李簫。
散會後，大家各忙各的，桑榆已經快忙瘋了，因為大批的設計已經落稿，目前幾個人即要做樣衣，又要跑工廠監工，基本都沒有什麽清閑時光了，就連幾個學徒，也都被下到工廠，以了解進度情況。就連蘇老太太，也叫喚著要不行了，支持不住了。桑榆心疼下屬，把外跑的活計都拉了過來，跟公司借了輛車，自己開著到處跑，以節省費用。
在忙碌的一周之後，這種情況終於緩和了一些，而第一批春節上市的服裝也運送到了各個商場，準備在周末的時候，進行試賣活動。
因此，風翰宇也是忙碌不得閑，而且為了在北京工作方便，風翰宇租了一套公寓，就在公司的邊上。他和桑榆都各自忙各自的，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麵。對於這樣的安排，桑榆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適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空間，進一個公司已經是很為難的事情上，再沒有自己的空間，再邊這段感覺也不會很長久。
周五的下午，桑榆終於把訂單都落實完畢，回到公司還了車，然後跑到茶水間，泡了一杯花茶，喘息一下。
“好久沒有看到你了。”就在桑榆偷懶的時候，李簫也端了杯子裏來。
“一直在外麵工廠跑，跑了一個星期了，才回來。”桑榆輕輕吹了吹茶葉，喝了一小口。
“怎麽樣，還好吧？”算了客套話吧，李簫給自己泡了杯咖啡，就靠在門邊的位置上。
“嗯，你呢？好像前幾天你應該去接待那些棒子吧！”桑榆也是隨口找個話題。
李簫意外的歪著頭看著桑榆, “沒看出來啊，我們林小姐還是一個憤青！”
桑榆忍不住笑了出來，用杯子遮了半邊臉，“都是聽李傑他們整天棒子棒子的，叫習慣啦！”
李簫卻也不在逗弄桑榆，捧著杯子笑著笑道：“倒沒有什麽，那些韓……棒子，挺有意思的。一開始來我們這兒，感覺挺牛的，說中國這不好，那不行的，讓我一氣之下，中午飯就領他們去了小胡同那邊一個老朝鮮飯店，就這高麗棒子鹹菜，把他們吃的一個樂噢！你是沒看到，就跟沒吃過飯似的。他們國家也不是很窮吧！”
“我去韓國待過，那邊好像很少像我們這樣大魚大肉的，上次他們一個部長請我吃了一頓烤肉，心疼的跟什麽似的。後來他到北京，我回請他們，找了一個燒烤店，牛肉管夠，這幫人居然吃了十五盤牛肉，跟不要命了似的。”桑榆想起以前的那些事，也感覺好笑之極。
“我也是這麽幹的，中午他們吃的高興了，回來立馬答應賠償，這些布料的錢不要了，還同意補發一批貨物給我們，質量決對有保證。於是晚上，我請他們去後海吃了頓烤肉，四個人，連酒帶肉吃了我三百多大洋呢！”李簫似乎漫不經意的說著他的樂事，讓桑榆也是忍俊不止。
“說真格的，也許他們的電器比我們好，衣服比我們新潮，但這傳統文化教育還真不怎麽樣。現在的韓國小青年都快認為中國都是他們的了。”李簫邊說邊搖頭。
“對了，有空你可以到韓國轉轉，挺有意思的，上次我去，他們請我們去一個地方參觀，有一套圖，說的是耶穌都是他們國家的人了。”桑榆不是憤青，但有時候對韓國的一些合作夥伴的作為，還是挺看不習慣的。年老的還好一些，近來年輕人越來越不象話了。
“啊？連上帝都說成他們家的得了。”李簫搖了搖頭，“也不怕耶路撒冷那邊說他們文化侵權？”
“我看下次，他們再來，你就給他們找個朝鮮族大媽，多做點辣白菜什麽的，一天三頓的給他們吃著，偶爾給他們扔在那種二十八元烤肉自助店，吃到飽的，肯定他們連韓國都不想回了。”桑榆給李簫出著主意。
李簫卻是搖頭，“你嘴也太損了吧！算了吧！下次再有這好事，還是讓給張子玲他們吧！我這個脾氣不好，這次是因你們都忙，我才忍著的，萬一哪一天我忍不住了，你說我再抽他丫的一頓，是不是還得鬧出國際糾紛來啊？”
桑榆已經笑得不行了，放下杯子，就差抱著肚子喊聲揉揉腸子了。兩個人的笑聲從茶水間裏傳出來，路過的人都過側目一下，緊張了好久的辦公室，好久沒有這麽爽朗的笑聲了。
“林課長，沈總監找你。”設計室的一個設計師助理過來，探頭叫了桑榆一聲，桑榆應了一聲，拿起杯子走了出去。
沈念看到桑榆的時候，桑榆的臉兒還有些因為笑而發紅，顯得眼睛很亮。剛才回來的時候，還是一付疲勞的狀態，現在都已經看不到了。
“什麽事，這麽開心？說來也讓我鬆快一下。”沈念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讓桑榆坐下來。
“剛剛跟李簫在茶水間碰上，聊了會兒天。”桑榆沒有什麽隱瞞，老實說道，畢竟這還是上班時間。
沈念摸了摸鼻子，“我是不是應該下發個指令什麽的，在茶水間打完水直接走人，不能在裏麵聊天。
”
桑榆沒聽出來其中的味道，“算了吧，你還不是也在裏麵喝茶聊天。隻不過是放鬆一下，又沒八卦起來沒完。對了，你找我什麽事？”
“行了，說正事吧！”沈念給桑榆遞過來一份文件，“公司想找幾個模特，拍些宣傳廣告。張董說，那天找你借衣服的那個男模特挺不錯的，想讓你幫忙找來試下鏡，你看怎麽樣？”
沒想到是這樣的事，桑榆笑了，這是好事情啊！上次也聽林楓說，她是有意要捧濤子的，如果這事能成，對濤子來說，也是一個機會。
“這事就交給我吧！”桑榆倒是挺開心的，拿了文件直接出去了。
下班的時候，桑榆在電梯裏麵遇到了風翰宇，兩個人倒是有意的往一塊擠，，退到了電梯的最裏麵。桑榆今天挺開心的，偷偷拉住風翰宇的手，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或是平時，倒是沒有什麽感覺，不過今天在電梯裏牽手，卻讓兩個人心跳加快了一個節拍。表麵上若無其事的兩個人，私下裏的秘密，卻是誰也不知道，仍然與同事聊著無聊的天，打著哈哈，背地裏兩隻手牽著緊緊的，湧出了細密的汗珠。在電梯臨開門的一刻，兩個人才將手鬆開，一前一後走出了公司大門。
不過離開公司之後不久，走在後麵的風翰宇便急走幾步，將前麵的桑榆拉到一邊，超了條小路，直接奔了他的公寓。桑榆跟在後身後，任他牽著她的手，卻有一絲絲的嬌羞之色。
回到公寓，風翰宇直接到桑榆拉到懷裏，溫厚的嘴便印了下來，兩人一個星期都是在各忙各的，除了那次要茶水間的幾句話，在公司裏麵就算遇到了，也不敢有任何的舉動，通常最多就跟普通人一樣，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若不是今天桑榆在電梯裏麵握了風翰宇的手，勾起風翰宇的邪火，說不定兩個此刻已經各自回到家了。
“喂！肚子好餓。”被風翰宇擁在懷裏的桑榆終於忍不住先開了口。
風翰宇笑道，“難道剛才還沒喂飽你？”
桑榆是開不得這樣的玩笑的，臉兒又紅了，雖然兩個人在一起很久了，但這種言語上的調情，桑榆還是會臉紅心跳，接不到下句。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你去洗澡，我去煮麵。”風翰宇自知桑榆的廚藝如何，於是還是自己幹這活罷了。
桑榆沒有馬上去洗澡，而是參觀起了風翰宇的房間，標準的酒店式公寓，一室一廳，簡單明了，廚房小了一點，隻能轉開一個人。看著風翰宇隻穿著睡褲，光祼著上身在裏麵做飯的身影，心裏說不出來的安心。
接到桑榆電話的時候，林楓正在忙她的影展，知道桑榆最近也在忙，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通電話了。
“美女，在忙什麽？”林楓接到電話，聽到那邊有水聲。
“在泡澡。”桑榆笑著說道，“美女，跟你借個人怎麽樣？”
“你跟我借人？借男人？”林楓示意旁邊的人等一下，然後跑到外麵去接電話。
“跟你借濤子。”桑榆泡在浴缸裏麵，舒服極了。“我們大老板看上他了，想讓他來試鏡，給我們拍平麵廣告，你幫我問一下濤子，看看他想法。”
林楓第一個反映，“賣身不？”
電話那邊的桑榆差點把電話扔到浴缸裏，林楓也太直接了，雖然張卓琪有喜歡收集壯男的“美名”在外，也不用問的這樣直接啊，再說了，這種事，也輪不到我來操心吧！
“不賣身去幹嘛啊！賣藝也值不了幾個錢啊！”林楓那邊卻是天雷陣陣。
“死女人，你要賣誰的身？”
桑榆被掛電話前，隻聽到這一句話，聽起來也許是濤子聽到了她和林楓的對話，不知道那邊是什麽雞飛狗跳的情景呢。好在沒自己什麽事情。
“桑榆，快點洗好出來吃飯。”風翰宇在浴室的門外叫道。
“知道啦！”將電話放到一邊，桑榆走到鏡子前，也許泡的水熱了，臉兒都是粉紅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