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蛋的惡夢

沈子民從李家出來,真接回了自己的家裏,他想就算有結果也要等上幾天,畢竟李浩謝然然他們還沒有回來,他坐在回家的客車裏,臉上帶著狡黠的笑,有些胸有成竹的得意,在車輛不停的晃悠中他慢慢的睡著了。

好象是小菜在叫他,沈子民沈子民你快過來!快點過來啊!他跑過去就看到小菜笑眯眯得端著那個血肉模糊的透明器皿,沈子民看好了,這就是你的骨肉,哈哈哈。。。。。。。。。

不要啊不要。。。他額頭上冒著豆大的冷汗低低叫著,不久他又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全身傷痕累累的趴在他身上,不要打我了,救救我!救我啊?是楊美麗魂魄一樣的聲音,一聲聲的象是把她喚到黃泉路上去,他跑啊跑,飛奔在無盡的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上,狂奔狂奔。。。。。

“啊!”他大叫一聲跳起來,滿車的旅客都齊刷刷的看向他這裏,“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他狼狽得漲紅了臉,趕緊抹掉額頭上的顆顆冷汗。

手機響了,又是媽媽的電話,煩死了肯定又是催命的,看來不把那孩子要回來自己這輩子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喂媽!我在回家的路上了,您就別催了成不成啊?”

“什麽?你已經回來了啊?那我孫子呢?帶回來沒有?帶回來沒有啊?”媽媽扯著嗓子在電話的那一頭真叫。

“媽!我早說過不是那麽簡單的事兒,我不是一直在辦嗎?您得給我時間,時間您知道嗎?”他使勁拍著自己的額頭無奈的回答。

“子民我告訴你,不光是我孫子的事兒,還有你屋裏的這個女人是誰啊?我們在你家看到她了,她說是你老婆,把你們的結婚證都給我們看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我們都不知道?”

“啊!”他一下子從座位上坐了起來,頭一下子撞到前麵的座位上,痛得他“唉喲”一聲捂住頭。

“媽,媽,你說什麽?是不是楊美麗?這個臭女人,把我給毀了,都是她害得我變成現在這樣。看我回去怎麽收拾她。”憤憤的掛斷電話。

楊美麗此時正裹著一件真絲的睡袍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剛剛打發走沈子民氣得快要暈過去的父母,看著他們渾身發抖的摔門而去,她心裏別提有多暢快了。

她其實身邊從來也不缺少男人,當初看上沈子民就是覺得他不像她周圍的那些隻想嚐嚐腥味不想全盤收下的男人們,她費盡周折才讓他有了嚐腥的勇氣,所以她想徹底擁有他,用假懷孕逼得他離了婚,和她拿了結婚證,結果到今天變成了索然無味,竟然還對她動用暴力。她楊美麗可不是吃素的,江湖裏混了這麽久沒有些能耐怎麽生存,就算他沈子民今天不要她了,她也不會就這樣淨身出戶,她要狠狠的扒掉他一層皮。

他一進門就看到她斜靠在沙發朝那長長的指甲上抹指甲油,不時的用嘴吹一下以便讓它們幹得快一些,更不時的舉起手來滿意的看著。他曾經無比的迷戀她的肉體,尤其每一次**的時候她的狂叫,那長長的指甲幾次將他的後背抓破,那曾經帶給他無比快感的手指而今令他嘔吐。這個骨子裏**的女人怎麽會成為他的妻子?自己跟她過下去怎麽可能會有幸福的生活?

“楊美麗!麻煩你穿好衣服收拾好東西走人,我們現在就去把手續辦了。”他的聲音透著迫不及待的冰冷。

“喲!就這麽的就想把我打發了?沈子民,我可是你合法的妻子。你要離婚?對不起我不同意。要麽請你去法院起訴吧,我非常樂意奉陪。”她狐媚的眼睛帶著捉摸不透的笑意盯著他看,他不由的心裏有些發毛。

“楊美麗,那,那你就等著。”他有些結巴,心裏突然真的很沒底。

“沈子民你懂法嗎?”她從沙發上滑下來,睡袍裏性感的雙腿隱約可見,她依然是那樣的習慣,在家的時候喜歡裏麵什麽都不穿,然而現在對於焦頭爛額的沈子民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吸引力。

她走到他麵前,鼻子幾近貼著他的下巴,右手輕輕撫上他的臉,“嘖嘖嘖。。。。看看你現在的這副德行,我真的是沒眼光到了家了當初會看上你。”

“你!”他雙眼圓睜恨不得一下子把她掐死。

“你什麽?還想再打我嗎?你再敢打我一下試試?”楊美麗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嚇得他渾身一機靈。

“我懶得跟你多說,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他撂下一句話朝臥室走去。

“哈哈哈。。。。我會等著的,不過就算開庭我還是不會同意接受任何調解,告訴你法院第一次開庭是不是判離的。”她在他身後發出一陣得意的大笑。

他精神上身體上都很疲憊,匆匆忙忙洗完澡倒頭就睡著了,迷迷糊糊間胸口有些沉重,象是被壓著,有東西在身上遊動,他想推開卻感到無比的燥熱,有種比口渴更加要命的饑渴,他需要釋放來補充內心的需要。

他享受著這種被動的過程,他越來越覺得生理上的欲望已經漲到了

極點,那熟悉的長長的指甲還在把玩著他的每一個地方,他一個翻身壓住她,閉著眼睛就是一通埋頭苦幹,直到癱軟在那具肉體上。

腦子開始慢慢清醒,抬眼看下身下的人,迎上楊美麗狐媚的得意的笑臉,“我是你老婆,是你合法的妻子!我們在做合法的事,你這麽怪怪的看著我幹嘛?”她推開他自顧自的去衛生間洗漱。

她洗好了依然一絲不掛的走進來徑自爬到床上,並伸手擁住他的背,“親愛的你不去洗一下嗎?”

“惡心!”他有些被強暴的感覺。

“**天經地義,怎麽?是誰剛才在我身上那麽賣力的做俯臥撐啊?”她嬌滴滴的聲音刺激著他的狂燥。

“是你先勾引的我?以前是,現在也是?”他厭惡的推開她光溜溜的跳下床。

“我勾引你?我勾引你有種你就柳下惠坐懷不亂啊!你騎到我身上幹嘛?我還可以說是你趁我之危呢?”他越狂燥她心裏就越得意。“親愛的你知道嗎?我們有正常的**,你去法院起訴我,人家願不願意受理都不一定呢?”

“你。。”他啞口無言,繼而叫道,“楊美麗你有種,算你狠,那好我不離了,有本事你給我生個兒子,那個謝然然的孩子我也不要了。生得出來嗎你?你不過是隻下不了蛋的母雞。”他拿到了她的死穴。

“你!是!我生不了孩子,但我就不讓你那麽稱心如意的離婚,我拖死你,我拖一天是一天,我開心我願意。。。”她翻身睡去。

“哼!”他抱起一床被子去了外麵的客廳。

躺在沙發上,他腦子裏像有著無數條蚯蚓在鑽來鑽去,每一個細胞都被拉扯的疼痛,自己怎麽現在過成了這個樣子,當初和然然在一起時多好啊?他主外她主內,每個晚上工作完回家她都甜蜜的在等待著他。她一個在家父母百般寵愛的女兒嫁給他之後竟然天天學做菜洗衣服做一切的家務,每天早上送他出門晚上迎他回家,他工作上不順了她安靜的聽他報怨他開心了她也跟著雀躍,她永遠幹淨純潔如同初見,自己怎麽就那麽輕易的把她傷了呢?他恨恨的看了一眼臥室的門,都是那個妖精害的。

不行,我要搶回她,還有我的孩子,那是屬於我的幸福!他布滿血絲的眼睛在黑夜裏閃著野獸般的光芒,他盯著窗外無法入睡,他不知道現在李家是什麽樣的情況,但是李浩母親的態度令他心安。然然那兒隻要李浩不再與她來往,那麽他就有機會重拾舊愛,到時在她父母麵前表現好一點,老人不會不希望他們一家團圓吧,他就這麽自以為是的想象著,不知過了多久方才昏昏睡去。

他突然來到了一片花的海洋裏,五顏六色的花朵色彩斑斕的蝴蝶圍繞在他身邊,然然穿著一襲白裙如仙子般飄舞,寶寶光著可愛的小腳丫牽著媽媽的手,她們一起微笑著向他走來,他伸出雙手準備迎接並擁抱她們,突然有人上前推了他一下,走開!她們是我的。他不及起身,隻見那人左手牽著她右手牽著寶寶向天上飛去,他卻如中了魔法想追卻沒有奔 跑的力量,他隻好大叫,然然,別走!然然。。。。

“沒事兒吧你!神經病!”一記枕頭砸在他的腦子上,他猛的睜開眼楊美麗立馬映入他的眼簾,他緊閉雙眼,老天,怎麽一睜眼就要讓他看到這張討厭的臉。

“嗬,這麽不想看到我啊?真是抱歉,我是你的合法妻子,我必須得天天在你身邊出現!想去找你前妻那也得人家願意要你啊!別在這個我們倆共同的家裏鬼喊著她的名字好嗎?”她扭動著水蛇一般的細腰豐滿的屁股向衛生間走去。”

“你給我滾!”他氣急敗壞的扔掉頭上的枕頭。

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被惡夢折騰了一夜,他的太陽穴透著隱隱的疼痛,他閉上眼睛伸出雙手揉一揉,夢裏的場景曆曆在目,然然和寶寶牽著那個男人的手飛走了,棄他而去,那個看不清麵孔的男人一定是李浩,他仿佛記起了夢裏自己的呼喊,那麽心痛的呼喊終究喚不回她們離去的腳步。

為什麽自己要做這樣的一個夢?難道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自己的潛意識裏非常的擔心她們不能再回到自己身邊?或是根本沒有絕對的把握讓她們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

有開門聲,他不用轉頭便知道又是他那對想孫子想得快要瘋了爹媽,除了他們也沒有人會有他家的鑰匙。他的太陽穴更加的疼痛,幹脆假寐起來。

“子民!子民!”媽媽幾乎是帶著一路小跑走到他身邊,“子民你怎麽睡在沙發上啊?你有沒有毛病啊?男人不睡臥室睡沙發是最最沒有出息的!你個沒用的東西,是不是那個妖精不讓你睡臥室啊?啊?說啊你個混小子!”

“媽!我的頭都要讓您給吵炸了,您說您沒事跟我爸到處轉轉玩玩享受享受老年生活多好!我爸沒事下下棋您沒事跳跳老年舞,再麽就一塊去旅遊,或者上上老年大學修身養性學畫畫學書法,老整天盯著我煩著我,您說我活得累不累啊?我還有自己

的空間嗎?”他雙手捂在臉上帶著比哭還難看的沮喪。

“哼!你個混帳還有臉嫌我們煩!不是你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跟然然離婚,害得我們那麽好的孫子看不到,我們會整天來煩你嗎?快點告訴媽我孫子什麽時候能回來?”

“媽媽!我求您了能不催我了嗎?我不是說了在辦嗎?”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子民你給我起來,好好說話!”沈父壓著怒火叫他起來。

他不情願抓抓亂蓬蓬的頭發,打個哈欠爬起來坐著,雙手垂在兩腿間,勾著頭象極了一隻沒睡醒的大猩猩。

“你告訴我們,現在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是不是然然她不願意給我們?還是有其它的原因?”

“唉!我都讓你們給煩死了!是!是她不故意給我!她現在找了個有錢的男人,那個男人還特別的保護她,對寶寶也不錯。這件事情現在有些棘手,你們滿意了吧?”他無奈的回答。

“她再找男人那是人家自己的事,人家跟你現在已經沒有一點關係了找人也在情理之中,但那孩子是我們沈家的骨肉啊?她留著幹嘛?”

“媽!我也知道那是我的親生骨肉啊!可那是人家然然的孩子啊!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得讓她同意才行啊!我現在不正在想辦法呢嗎?我都請了那麽長時間的假兒了因為這事,老板都催我好幾回了,這樣下去沒準把工作都丟了。”他使勁的抓著頭皮,早晨的陽光從窗外射進來,空氣中盡是他瘋狂的頭皮屑在飛舞。

“那怎麽辦?就這樣不管她了嗎?寶寶我們就不要了嗎?你告訴我,到底想到辦法沒有?就算那個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那總還有你一半兒吧?不能讓她一個人都占著吧?大不了我們去告她!”沈媽真的急昏了頭了,不過這句話卻一下子點醒了夢中人。

“告她?”他不由得眼睛一亮,也許還真的是個好辦法,畢竟他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他有照顧孩子的權利,隻要他堅持要孩子,法院也不可能一定會把孩子判給她吧?如果李浩的家人阻止不了他的一意孤行,如果她沒有可能再回到他身邊,那麽告她就是他最後的孤注一擲了。

“子民,你想什麽呢?”沈媽拍拍表情呆滯卻眼睛發亮的兒子。

“哦,沒什麽,爸媽你們等我一會兒,我收拾一下帶你們出去吃飯!”他一躍而起,衝進衛生間卻迎上楊美麗怒發衝冠的臉,她的臉上抹了厚厚的一層海藻麵膜,黑呼呼的像魚籽一樣,罩住整張臉,那怒火使得她的眼球分外的突出,張開的雙唇象是隨時會噴出熊熊熊大火把他燒為灰燼。

“你,你你你。。。。搞得這麽嚇人幹什麽?大早上的有病啊?”他憤怒的關上衛生間的門低吼道。

“幹什麽?關門幹嘛?哼!你們還真的當我不存在啊?啊!一家三口在那兒商量什麽不要臉的事兒呢?”她叉著腰大聲衝著門外叫道。

“你!我。。。”他手高高揚起又輕輕落下,擰開水龍頭開始洗漱,“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們的關係靠法律來解決。”

“法律?你敢跟我講法律?好啊!隨你的便!我隨時恭候你。”她狠命的抽著紙巾,把臉上的海藻一塊塊的擦了扔在地上,使勁的把他往洗漱池邊上一推,徑自洗起臉來,含著牙刷滿嘴牙膏泡沫的他看著滿地的狼藉真想狠狠對著她的屁股踹上兩腳,但是他忍住了,他知道父母都在外麵屏住呼吸聽著他這邊兒的動靜呢。

端起水杯湊和著漱了口,抓過濕毛巾擦了一把臉,用水把頭發將就著抓了幾把,趕緊避之不及的繞過她的身體躥到外麵。

臥室裏到處是淩亂的衣物,他隨便找了幾件貌似幹淨的穿上,“爸媽!我們走吧!”

“去哪兒啊?怎麽不帶上我啊?看得出來我是個外人。”楊美麗半依在衛生間的門邊上,透明睡衣下的胴體依稀可見,十指纖纖正往臉上拍著爽膚水,歪著腦袋一臉嘲弄的問。

“哎!”沈父有些不堪的轉過頭去。

“我們家的事兒用得著你管嗎?我們去哪幹嘛要帶上你啊?象你這樣的妖精出了門沒準就碰上孫悟空了,一記棍子打得你現出原形。”沈母白了她一眼。

“哈哈哈。。。”她一通淒曆的狂笑,“你們一家人還真是像,做事兒藏頭縮尾說話卻比鬼還刻薄,去吧!吃得飽飽的該幹嘛幹嘛,不過那個寶貝孫子你們大概是沒本事要回來的。”

“你。。。”沈母有些發抖。

“媽媽媽我們走,別理她!”他拉住母親的胳膊往外走。

“你個沒用的東西,趕緊跟她離婚,趕緊的。不下蛋的母雞!”沈母臨出門不忘扔給她這樣一句對她而言最最惡毒的話。

“作孽啊!”沈父搖搖著無奈的跟了出去。

“你們都給我滾,我就是不下蛋的母雞,就要讓你們沈家斷子絕孫!啊啊。。啊啊。。。。”她抓起自己的長發一通怒吼。你們這樣對我,我絕不讓你們好過,絕對不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