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不慌不忙

好在她的房間裏有一顆夜明珠能發出淡黃的溫和的光。屋裏的一切都可入眼,門窗都完好無損,不像是有人進來,可是這感覺……不對勁就是不對勁,這是女人的直覺。

“保護女皇陛下,有刺客。”突然門外有人在高呼。在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既然有人喊,她也嚷一嗓子吧。

“有……”剛要張嘴就有人如鬼魅一般的掠上她的床,掐住脖子捂著嘴,動作一氣嗬成。

薊陽睜大眼睛剛好對上一雙黑如寶石、冷如冰塊的眸子。那張臉上帶著很難看的麵具。麵具男看著她,微怔了一下,然後抓著她滾到床裏麵。那雙本來掐著她脖子的手慢慢的鬆開,然後薊陽感覺他身上的殺氣慢慢的下去了。

“唉,人已經走了,你快放開我吧,這樣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多不好。”薊陽心有餘悸的撫撫脖子,同時不著痕跡的離他遠些。生怕他再撲上來掐她。

“薊陽?”冷冷的聲音似曾相識。

“你,你認識我?”薊陽一驚,摸摸身邊那硬邦邦的身體,再想想那雙眼睛,她知道是誰了。

“你、你怎麽來了?”薊陽本想起身卻被他摁下,再起來再被摁下。如此三次,她幹脆躺下不動了,省得再被摁。

“你來南燕幹什麽?”

“有事。”簡直是廢話。

“你是來刺殺女皇嗎?你跟她有什麽恩怨?”她很好奇,難道黑鷹和那個美豔高貴的女皇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至於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很容易引起人的聯想……黑鷹沒說話,薊陽往他臉上湊了湊,他在裝睡。

真受不了,她又不敢點燈,怕人看見光亮來查。

“你睡地上好不好?”這樣下去誰也睡不好,她明天還要跟女皇和國師繼續鬥智鬥勇呢。看來那個天瑞女皇似乎對她不太感興趣,任她怎麽套近乎也沒用。不過她對白睢很感興趣,而且不是一般的感興趣。

她讓白睢和自己分開,住到她寢宮的旁邊就是

一個例證。是啊,高處不勝寒,一個女人無論有多大的權勢她的心也是寂寞的,也是需要男人來疼的。那麽白睢不是就可以乘虛而入了嗎?隻要白睢一取得她的信任,那麽天地五靈圖之一就可以到手。據白睢說,這圖很有可能就在女皇的寢宮裏。薊陽想著想著不禁笑出了聲。白睢真是個有用的東西,希望其他的國家的君王都是女皇才好,就這樣一路騙下去,哈哈。

“你又在算計誰?”冷冷的聲音響起,薊陽差點忘了,帳子裏還有一個人呢。

“我不是要你下去了嗎?”

“要下你下。”真沒風度,她可是個嬌滴滴的美女,怎麽能讓她睡地上!不過總不能真的和他共睡一床吧。

好吧,好女不跟男鬥下就下。薊陽卷了鋪蓋準備下地。剛要下床,卻又被黑鷹給拉回來摁倒。就在這時,門外燈光閃閃,似乎有人往這邊來。

“薊公子請開開門,查刺客。”是總管宮女燕胡的聲音,薊陽知道這個女人聰明多疑,如果她堅決不開門隻會加深她的疑問。所以她就痛快的答應道:“好的,稍等一下我馬上就開門。”薊陽呼的一下跑過去開了門又呼的一下鑽入帳子,把被子放平,把黑鷹壓在下麵,又把衣服等亂七八遭的東西堆在上麵。剛準備完畢,燕胡就帶人進來了。將屋子裏裏外外全檢查了一遍。

“薊公子,這次的刺客武功高強絕非等閑之輩,為了女皇的安危,皇宮裏將全部搜查一遍,連陛下的寢宮也搜了一遍,我們想搜一下薊公子的床上,不知可否行個方便?”你連女皇陛下的寢宮都搜了,我還能不讓你搜?

“當然可以,燕大人秉公行事忠心耿耿,一心為了女皇的安危著實讓人欽佩。”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對於這種人多說好話是沒錯的。

燕胡銳利的目光在薊陽的床上巡視了一遍,床上肚兜褻褲之類的堆滿了一床。完了,她的肚兜忘了收起來了。

隻見燕胡微微一笑道:“其實陛下和國師早就知道你是

女兒身,你以後不必再隱瞞了,薊姑娘。”

“嗬嗬,我這些小把戲果然瞞不過燕大人的法眼。”薊陽嗬嗬幹笑兩聲。燕胡輕輕搖搖頭,大概是很不讚同她的邋遢吧。還好她沒起疑心。

“打擾了,薊姑娘多加小心,告辭。”燕胡拱手退出。待到眾人都散去,薊陽關上門打開帳子說道:“人都走了,你也該走了。”黑鷹仰麵躺在床上,若有所思的看著帳子上的流蘇,一雙黑眸熠熠發光。

“哎,你看我們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多不好。”

“你還知道孤男寡女,那你自己為什麽住在國師的寢宮裏?”黑鷹突然質問道。

“我本來是女扮男裝混進宮來的,就被國師當成男人招進宮來了,再說了,這寢宮大的很同住一宮又怎麽了?”

“那個國師如何?”

“國師,國師好像是太監。”

“太監是當不上國師的。”黑鷹哧笑。

“反正我沒見他跟哪個女人有一腿。”

“嗯。”黑鷹的表情鬆弛下來。

“你問完該走了吧?”這家夥悠哉遊哉,跟在自己家似的,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會潛入燕國皇宮?”黑鷹不答反問。這個問題,薊陽當然很感興趣。可是她卻懶得問。

“嗬嗬,有些事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薊陽幹笑兩聲道。

“既然不想知道那就算了。”黑鷹繼續盯著帳子上好看的花邊,就是不動窩。薊陽隻好坐在邊上,隻眼巴巴的等著這人自動離開。

“其實,這裏的防備挺嚴的,說不定他們會再來查一遍。”不是她故意嚇唬他,是真的有可能。

“沒關係,到時候你就像剛才那樣把我壓在下麵就行了。”他輕描淡寫。

“喂,我告訴你,剛才救你是本姑娘一時心軟,可是我一想某些人過去的所作所為我的心又不軟了,萬一到時我哪根筋不對了,突然叫了出來可怎麽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