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冤家路窄

說時遲那時快,薊陽手一揚,把漫天的暗器和粉末撒向端風和他的走狗們。端風手下的走狗們動作飛快的拔劍相向,不大的茶室裏頃刻間漫天劍雨,暗器和藥粉齊飛,這些人如狼一樣分別撲向兩人。這時茶館裏的幾個茶客也突然變成了武林高手,一個個出手如電,加入了對抗端風的戰局。

“白睢,看來我小看了你,你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我端家堡安插眼線,在我眼皮底下盜走龍圖。”端風陰惻惻的聲音在他們頭頂上響起,白睢雖然臉色稍白可是仍然鎮定自若。

“你說什麽,白某聽不懂。”

“聽不懂,你還在裝蒜。我給你看一樣東西。”端風揮手命人遞過一盒東西,那裏麵裝著一顆眼珠子,一隻血淋淋的手掌。

“端瘋子,你娘的為什麽不死?”薊陽心中一痛,她認出那是端命的手,因為他斷了二根手指,當時她看得清清楚楚,想起端風命他對自己行刑時,端命有意的包庇,最後隻點了她的昏穴,讓另一個武功高強的女子代替,想起當日逃走時,端命故意拖延時間給他製造機會,而此時那個人的眼珠和手掌此刻就在這盒子裏靜靜躺著。

“放心,他的人還未死,因為他還有用,不過,如果他再不說出我想聽的話,那麽我就讓他身體一點點的分離,哈哈。” 低沉如閻羅的笑聲響起來。

白睢的臉色登時沉重起來,沉吟了一下才說道:“端風,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端命不是我安插的眼線,隻因我當年曾經救過他一次,然後你派他監視我時他認出了我,非要報答我。才有後來的這些事情。”

“那又如何,他畢竟背叛了我,在我端風的眼裏不管是誰,隻要他背叛了我,我就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端家的侍衛和那幾個茶客,仍在糾纏,雙方互有死傷。

“白睢,你打算怎麽辦?你平時跟我的差距不隻是一星半點,更何況你現在又中了蛇毒,導致內力喪失,你以為你還有能力和我對抗嗎?乖乖的把龍圖給我交出來。我可以留一個你最想留的人。”端風

意有所指。

龍圖?蛇毒?薊陽懵懵懂懂。白睢偷了端風的龍圖。白睢中了蛇毒?薊陽呆立在那裏。他中了毒為什麽不告訴她?他是在哪裏中的毒?薊陽無聲的譴責著白睢,白睢歉意的一笑道:“一點小傷,是在山裏趕路時中的,沒關係。”說罷還安撫的拍拍她的頭。

然後他又轉過頭來對著端風說道:“龍圖我可以給你,但有一個要求,把薊陽放了。”

“我的小薊陽你真夠有本事的,隻不過是關了你幾天,就有人上門來要端了我的老窩。哼哼。”薊陽一驚,誰又上門了?薊月雨珠?應該不是。不是小看他們,他們沒那本事,那就是杜子騰和明珠,有可能。

“哼,我早就警告了你,不要得罪白睢,他認識的人有很多又邪門又厲害的,這下吃到苦頭了吧,真可惜呀,你的老窩怎麽沒被端了呢。”薊陽一想到端風被人教訓,滿臉的雀躍。

“我勸暗處的人仔細聽著,你冒著危險去救人家,人家根本不知道你是誰,可憐可歎。”

等等,他在跟誰說話?

話剛落音,一陣如閃電一樣的刀光落下,與那些端家侍衛們糾纏在一起。慢慢的這些剛剛還不可一世銳不可擋的隊伍迅速落敗,而對方隻有一個人。

這麽強悍的刀法,這麽快的身法,這麽令人震撼的手段,她隻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黑鷹,她突然想起那個桀驁不馴的一臉冷酷的人的影子。

“撤。”端風揮一揮快速的狼狽逃走。

那個黑影也隨之不見。

“唉,烏鴉,不,黑鷹,你等等!”薊陽邁著兔子腿跟上去,無奈徒勞無功。隻好望鷹興歎。他跑那麽快幹嗎?她隻是想說一聲謝謝而已。

“別追了,與其追逐天邊影,不如憐惜眼前人。”白睢這時候仍然不忘咬文嚼字。

“去你的。”薊陽一個蛤蟆蹬腿賞了他一腳。

“哎喲。”白睢突然笑著倒下來。

薊陽心下一驚連忙上前扶住他,被隨之而來的大夫和夥計抬進茶館的後院。大夫皺著眉頭:

“不是早就告訴你們了嗎?內傷未愈蛇毒未清,不能亂動!”

“可是,少爺他執意要出去,我們也不好阻攔。”夥計唯唯諾諾。

“內傷?蛇毒?”她怎麽不知道?

“死白睢,你為什麽騙我?”

“我沒騙你,是你自己笨。”都這個時候還不忘鬥嘴。

“毒沒什麽大問題,我當時已經控製住了,就是內力暫失,過幾天就好了。”他接著說道,算是對剛才的話的道歉。

“你怎麽偷的端風的龍圖?”薊陽好奇。

“不是我偷的,而是那地牢裏麵的前任死人留下來的,我挖地洞恰好挖到了。”龍圖,龍圖,薊陽覺得似曾相識,好像在哪兒見過,可是卻又想不起來。

“你忘了你的正事了,天地五靈是指龍劍、鳳靈,天華、地寶、還魂珠。要找它們就得先找五靈的圖像以及地圖,這龍圖也叫是就找龍劍的,然後依次為鳳圖、天圖、地圖,還魂圖。”白睢看她想得辛苦幹脆直接點撥她,薊陽這才恍然大悟。

“你是不是也想那勞什子的一統天下之類的,男人是不是都有些野心呢?”

“唉。”白睢無奈的長歎一聲,“商女不知亡國恨、傻女不懂人感情。”

“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病人就可以口無遮攔。”薊陽怒發衝頂、頭上冒煙。

“還是你想統一武林,繼續風流采花無人擋,天下到處都有丈母娘?”薊陽鍥而不舍。

“對於不明白的人來說,說什麽都是不明白的。別打擾我了,本公子要去見周公了。”他翻身睡去不再理她。

由於怕端風再來找麻煩,他們趁半夜時分轉移到了一幢非常普通的民宅,大藏藏於市,白睢深知這個道理, 兩人又化了妝,扮成夫妻一起住下來。白睢的蛇傷在腿部,雖然他當時暫時抑製住可是裏麵的毒素未完全清除,所以還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怪不得當時你不讓我脫你的衣服,原來你是怕我看見你的傷。”薊陽這才明白為什麽一向下流的他當時那麽正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