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美女與野人3

“摧枯拉朽掌、白毛綠水掌、仙人掌……”沒用,那些自以為厲害得不了得的掌法簡直像是給他撓癢一樣。

“斷子絕孫腿、無影腿、掃地腿……”野人還是一動不動。還有什麽比這更侮辱一個自詡為女俠的人的。

“蛇吞大象、天狗咬月亮、……”她累得牙都酸了某人還是沒反應,仿佛她咬的是一塊木頭。

“生可忍,熟不可忍。”薊陽把手中的暗器一齊拋出去,然後撒腿就跑。打不過就跑吧。

“看了我爛你的眼睛,爛你的肺。”她一邊罵一邊跑,她剛才撒的不僅有迷眼粉還有春 藥粉,在這深山老林裏,我看你怎麽下火,說不定,他會找一隻母老虎什麽的解決問題。

“嘻嘻,嘎嘎。”她先是奸笑兩聲,再模仿鴨子笑兩聲。

笑容還沒來得及消散,薊陽的嘴又合不住了。那個野人又在她麵前,他似乎在笑著,不過那笑容無比的恐怖。薊陽這會兒就像那霜打的茄子一樣徹底的蔫了。

“野,不,大俠,又高又帥的大俠,我剛才是給你開玩笑的,你額上能跑馬,肚子裏能撐舟,大人有大量,你別跟我一樣。你就放了我吧。”硬來不行就來軟的,再說他倆多少有些交情,她還給他烤了肉吃,他還看了她,摸了她,她也就不介意了。

那人沒說話,一把抓過她,緊抱在懷裏騰空而起。媽呀,他在飛,像鳥一樣在飛。秋風吹著她的長發,上麵是藍天白雲,下麵是莽莽的森林。真爽呀。不過,他到底要把自己帶到哪裏?風呼呼的在耳邊響著。他們又回到原來的山洞前,他放她下來。

“你是不是想讓我做飯給你吃?好的沒問題,不過你吃幾天才放我走?”那人還是不說話。奇怪,他不是會說話嗎?怎麽現在又不說了。

“你吃下去的是還魂珠。”他答非所問。

“還魂珠?你說我吃下的是還魂珠?”薊陽激動的晃著他的胳膊。他點頭。她剛才隻顧著的小命,根本沒注意那顆珠子的名字,現在才想起來。

“是傳說中的五寶中的還魂珠?”她還是不相信,自己辛辛苦苦的找了這麽天沒找到,它怎麽會蹦出來又自己落進她肚裏呢。

“不過,我要怎樣才能把她取出來呢?”它萬一化了怎麽辦?還要靠它給娘親治病呢。

“時機一到自會出來。”他語氣平靜,不像剛才那樣。

“野,不,大俠謝謝你。你真是一個好人。不過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還魂珠在我肚子裏,不然他們那些人會割開我的肚子的。”

“好。”野人大手一伸抓起她扔到洞裏。他一會兒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薊陽一看他不在,便動了逃跑的心思,可是她無論從哪一條路跑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那個野人出現在她麵前。

“今天天氣很晴朗,我出

來觀觀光。”薊陽滿臉帶笑。

“今天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不聽話,所以……”

“禁閉。”他又把她拎到洞裏搬起一塊大石頭堵在洞口。每到固定時刻便會有洗好的野味扔過來,到吃飯時,他會把她拎出來放放風。薊陽試了無數次也沒能挪動那塊石頭半寸。

“你說說,我和你無怨無仇,你幹嗎這樣對我?”薊陽終於忍不住了,大聲抗議道。

野人似乎沒聽見隻顧自己吃飯。

他是不是想把我困在這裏一輩子給他做飯,他想得美!薊陽瞪了他一眼。正好被他收了個正著。他的臉似乎**了一下,他似乎在笑,這家夥也會笑,說實話,她很想看看他那濃密的頭發遮住的是怎樣的麵容。可是她根本沒機會。

實在沒辦法,她便在他的飯中下料,她身上的毒藥已經用完了,隻好就地取材。時間不多,她隻好在吃飯這一放風時間找材料。

她滿懷激動的看著吃下幾隻雞半頭羊,平安無事。

加大份量,還是無事。

……薊陽挫敗的坐在地上,這家夥不是人。看來當初來野人穀真是大大的錯了。這天晚上,她沒有像往常一樣沾枕即睡,而是不停的翻鉻餅。

對了,山上是他的地盤,她可以把他騙到山下去嘛。怎麽騙,對於男人,三樣東西,權勢、金錢、美女。

於是第一天她便開始跟野人講起了這些:

“喂,大俠,你說女人最看重男人的是什麽?”吃飯時她意味深長的問道。這個問題對於男人的誘惑力很大。果然,野人雖然沒有回答她,可吃肉的速度放慢了,他肯定是想知道答案。

“本姑娘誨人不倦,今天就破例告訴你,最吸引女人的是男人的金錢和地位。像王呀侯呀,皇上呀什麽的。”野人仍然沒有答話,隻是冷哼了一聲。

“大俠,你的功夫那麽高,你若是跟我下山時,最次也能混個武林盟主之類的,到時,金銀珠寶花不完,美女老婆抱不完。你說不好嗎?總比現在守著這山吃不飽穿不暖的好。”野人還是沒回答,不過手中的動作已經停下來,他好像在思考。

“你嚐過女人的滋味沒有?”薊陽一看他披頭散發的,渾身髒兮兮的又不愛說話,有過女人才怪呢。即使有也母老虎老母豬之類的。

“我聽說銷魂樓的姑娘那叫一個銷魂,那些男人寧願賣光了家產也願意去銷魂一次。隻要你跟我一起下山,我給你找幾位最漂亮的姑娘……”說到這裏,她偷看了他一眼,隻見他神情呆呆的,哈哈說到點子上了,他肯定在幻想那些女人的樣子,說不定想得要多肮髒就有多肮髒。那人肉也不吃了,下湖洗澡去了,他肯定是去消火。

“我把他騙到青樓,找最漂亮的姑娘絆住他,然後我就開溜。”你再厲害又怎麽樣,終

究還是載到我手裏。薊陽一想到這裏不禁手舞足蹈起來。

嘩啦啦,那人還在洗澡。

“對了,我把他的衣服拿走,他一上岸一時找不到穿的,我是不是就可以逃走了。”想到這裏,薊陽悄悄的彎著腰低著頭。她怕太近他看見。便拿根樹枝在那兒鉤啊鉤啊。

“鉤到了嗎?”

“快了。”薊陽頭也沒抬的答道。咦,是誰在跟她說話。她一轉臉,那個野人渾身濕漉漉的,古銅色的胸脯上沾著水珠,頭發披在身後,那張臉,媽呀,麵目全非。隻有一雙眼睛完好,從中射出清冷的光芒。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薊陽這才明白他為什麽不肯露出自己的真麵目了。那張臉溝壑縱橫,五官扭曲。一半臉嚴重的灼傷,另一半臉上盡是刀痕傷疤。除了胸脯以處,腰上大腿上全是傷痕。心中一緊不由得憐惜起來。

她的小手撫上他的臉輕聲問道:“還疼嗎?”

“早已不疼了,不過這裏還疼。”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你知道這是拜誰所賜?”薊陽搖搖頭,說不定這個男人還有一段淒慘的故事。

“一個女人。”他咬牙切齒。

“太太可惡了。”薊陽咒罵道。

“你告訴我是誰,我替你修理她,你放心,對於修理人,我有的是辦法。”薊陽的正義感又上來了。雖然說這個野人把她關在這裏,老是戲弄他,還精神不正常。但是一想到要是自己被燒成那樣,肯定更不正常。現在她的同情心占了上風,倒不怎麽恨他了。她本想問問那個女人是他什麽人,嘴張了幾次,沒問出來。

“那個女人是我最心愛的人。”野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

“再心愛,也不能讓她隨意傷害,要換了我,我一掌拍死她。”野人牽動臉上的肌肉動了動,算是笑了。

就在這時,薊陽的手鐲忽然發起了光芒。怎麽回事,它怎麽會自動發起光來?這個手鐲隻發過一次光,就是在她九歲那樣,她偷溜出去玩在深山裏迷了路,到夜晚時,這手手鐲便發起光來,沒多久父親和義父便帶人尋了過來。

難道義父來尋自己?

正這麽想著,隻覺得山頂一陣強風吹來。野人忽然抓起薊陽的手大聲說道:“記住,不會告訴任何人還魂珠的事情,我以後會去找你。”她抬眼,一個青衫蒙麵的男子從半空中降落下來。青衫男子和野人打了起來,那招式薊陽從來沒見過,快如閃電輕如鴻毛也不為過,所到處,湖水枯竭,草木焦黃,山崩石裂。

她本來應該趁著這機會逃跑,可是又邁不動腳步。野人怎麽了?他會不會有事,那個人是他的仇家嗎?他這麽想著卻覺得又一陣風襲來,把她托起來,她的身體如同一片葉子在風中不住的飄搖。然後她就昏迷了過去。

(本章完)